就这样整天忙忙碌碌的,年关已至。
"嘿嘿嘿,朴~~~树明,今天是大年三十了,咱的债可不能再拖了......"小皓嘴里叼著雪糕,晃晃悠悠地走到小树的旁边,"你什麽人啊,作业不做会死啊?!今天是年关了!长工还放假呢!"
"嗯......长工晚上才开始放假呢。这几天光练车了,作业落下好多啊,今天死也要把这几张英语卷子写完。"小树头也不抬,一题一题地挑著,直到脖子後面的雪糕被体温溶化,一滴一滴......
"啊!什麽东西?啊啊啊啊啊!疯了啊!"小树一下子跳了起来,"你你你你你,怎麽办怎麽办?我才换的衣服啊!"
"总算肯起来了?走啊,买东西去了,过年谁穿旧衣服啊?脏了正好脱掉。中午还要去取年夜饭,你个神经病,非要在家里吃,好多东西凉了就不好吃了。"小树这才乖乖地跟著离开。
下午两个人回来的时候不光带了十几个购物袋和两兜饭菜,还带了两个锺点工打扫卫生,两个人则逍遥自在地坐在电视机前玩游戏。
"你们是亲哥俩?"其中一个中年女子一边卖力地擦著玻璃,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问。
"我们是......""没错!"两个声音一同响起,小树很不忿地看了小皓一眼。
"怎麽?哥把你养这麽大了想抵赖?晚了哦~~"
"死......"说罢小树放下手柄,双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住小皓的脖子。
"呵呵,你们俩感情真好。"
"是吧?咳咳"小皓使劲揉了揉小树硬硬的头发,又激起一阵强烈反抗。
"你们俩不跟爸妈在一起?"那个女子又问。
"啊......""父母都去世了!"又是两个声音一同响起,小树目瞪口呆地看著小皓,"喂!你怎麽......"
小皓看都没看他一眼,继续咬著香芋卷,"很早就过世了,没亲人了。"
"啧啧啧,真可怜啊,那是谁供养你们啊?"女子露出一个悲天悯人的皱眉的表情,看得小皓直倒胃口。
"呵呵......自己养活自己呗。"一句话惊世骇俗,女子不可思议地盯著这两个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男孩,手里的活也停下了。
小树凑近小皓的耳边低声说:"喂,怎麽越说越离谱了?"小皓笑而不答。
"还得多长时间啊?"小皓暂停了游戏,站起来伸了伸懒腰。
"哦,快了,快了。"女子赶忙又卖力地擦起玻璃来,带著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电话响啦──"小树仍在奋笔疾书,小皓穷极无聊,见无法打消他写作业的决心,只好自己睡午觉去了,这会儿听到小树的声音,迷迷糊糊地爬起来,拿起电话一看,顿时清醒了许多,接起了电话。
"爷爷。"小皓叫了一声,一旁的小树听到,也放下了手中的笔,凝神倾听著。
"乖孙子哦,天冷不冷啊?自己一个人还是和你那个同学在一起呢?"爷爷浑厚的嗓音在电话彼端响起,让小皓心里几乎冰封的亲情再次解冻,涌上心头。
"您知道啦?嗯,他和我在一起呢。我们俩打算一起过年。这边天气挺暖的,我没事,您放心吧。"
"呵呵,说放心能放心得下吗?你那边有个伴也挺好的,我听老刘说比你还小一点,你们俩照顾自己没问题吗?"
"没,没什麽问题,我们俩挺好的。"
"嗯,那就好,本来想等晚上你给我打电话拜年的,今天晚上又有事情。"
"哦,那,爷爷过年好,祝您长命百岁!"
"嗯,嗯,乖,好好照顾自己,学习别太苦了。什麽时候想家想爷爷了就回来一趟......"
又唠叨了几句,小皓挂断了电话,转身坐在了小树的身边,眼睛里是看不透的灰黑色。
"想家了吧,这里毕竟不是家乡。"小树收起了作业,和他并排坐著,目力尽头是一片灰蒙蒙的天际,"我也是,想念和姥姥在一起的日子,想念她有点粗糙但是温热的手,想念她做的葱爆羊肉;想念能看到草原的日子,想念那边蓝色的天。可是......姥姥走了,回不来了。"小树喃喃地说,好像在轻轻弹奏著回忆,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小皓已然泪流满面。
"爷爷总是护著我,不管我是对是错。多少次我爸要打我,总是他拦著......"
"你也很想你爷爷吧......"
......
......
"算了,不想了。"两人沈默了许久,小皓终於抹了一把眼泪,换上了笑脸,"我们俩不是也有个家吗?"说完转身进了厨房,准备开始加热饭菜。
小树怔怔地看著外面已经漆黑的天幕,回想著小皓的话。我们的家......吗?这个家......是只属於你和我的家吗?还是......
"喂,别发楞了,快来帮我热饭啊!"
"哦,知道了!"小树收起了自己的想法。
那一天晚上,万家灯火通明,爆竹声不绝於耳,两个少年都喝了不少酒,看著电视里面一群不知疲倦的人舞来弄去,心里都是难解的愁绪。
"等会就要敲锺了吧,哈哈,过年啊,真好啊。"小树的脸红扑扑的,迷离的眼神望著窗外。
"你喝多了吧?嗯?我好像也喝多了,头晕。"小皓靠著沙发把手坐在地上。
"嗯,你肯定是喝多了,我可没。"小树的眼神转向小皓,"我要是喝多了,谁伺候你?"说著,眼中已染上了一种不明的意味。
"你伺候我?嘿嘿,"小皓笑了起来,笑得很开心,让人觉得好像完全没有忧愁,"你能伺候我什麽?"说著慢慢地移近了小树的脸,一股温热的酒气喷到小树的脸上,一下子,小树的脖子也红了。他下意识地推了推靠在他身旁的小皓,"别疯了,你是我的房东,大恩人啊,我得报答你的!"
小皓的眼睛盯著他,眼中情感分辨不清,好像是迷惑,也可能是不满。"我......只是你的房东?就是这样?"
"......当,当然不是,你别想歪了。我们还是同学......"
"我就是想歪了!"
"......"
"我就是喜欢你!"
小树瞪大了眼睛,感觉一切在酒精的作用下都失去了真实感。
这......太不真实了,他心里这样想著。
"我......"
刚说出一个字,就被小皓火热的嘴唇封住了。小皓扑到他身上,带著一丝狂野的意味,把他压在身下,热情却缺乏技巧地吻著小树的唇,他的舌头更加放肆的探进小树温暖的口腔,强盗般的四处舔舐搜掠。小树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搞得完全呆住了,等到他依稀对此有了意识时,自己已经快要窒息了,他开始尝试推开死死的压在他身上的小皓,无奈双手被牢牢攥住,使不上力气,而小皓柔软湿滑的舌头带著微甜的酒香也正在一点一点把他的抵抗力抽光。他慢慢地闭上了眼睛,这个无限长的热吻也不再使他感觉呼吸困难。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小皓开始一件一件地解开他的衣服,双手轻柔地抚过腰际,令小树的下体骤然火热起来,小皓使劲地握住他的手,一下子把他的内裤扯了下来,小树处子的阳物就这样蹦了出来,羞得他慌忙把头扭了过去,避开了小皓似笑非笑的眼光,虽然两个人也曾经赤裸相见,共同沐浴,但是此时还是令小树羞得无地自容。他闭紧了眼睛,只觉得小皓的嘴唇顺著颈部敏感的皮肤向下,停在了更敏感的乳头的位置,用力的吸吮著,甚至还用牙齿轻轻的咬起小树粉红色的乳头,那种带著一点痛觉的麻痒的快感像弓弦一样慢慢紧绷再骤然放松,令他开始不自觉地发出一声声低沈的呻吟。
小皓湿热的唇不断向下,舌尖在他的肚脐挑逗了一番後停了下来,许久都没有什麽动作。他有点惊疑地睁开眼,看到小皓的眼中充满贪婪的光,注视著自己昂然挺立还微微跳动的阴茎,顿时莫大的羞辱感涌上大脑:"别,别那样看......"
小皓随即将眼前整个可爱的物体一口吞进了嘴里,这个动作显然让小树惊骇莫名,但隐隐之中仿佛已经想到。小皓没什麽经验,牙齿经常磕到异常敏感的部位,但是这无法阻止他的激情,他的舌头不停的围绕小树搅动,滑过敏感的後沿和顶端,仿佛吸吮一只雪糕般地在口中不停进出,偶尔还顾及悬吊在两腿之间的阴囊,饱含温情地含著。
小树的处子之身哪里经得住这种刺激,虽然小皓的技术不好,但也足以让小树在初次呻吟出声,"嗯......哥,别,别这样,要出来了。"
小皓在这时抬眼看著小树可爱的表情,嘴下却不停动作,那微皱的眉头紧闭的双眼红润的脸庞干渴的双唇,无不让小皓心中一阵狂乱。
不过几分锺的时间,小树终於经受不住,"不行了,要,要出来了。"他突然将小皓的头推开,身体一颤,肌肉紧绷,白浊的精液随即喷射而出,小皓的手握住他不停地动,好像要榨干这个兄弟体内的所有精力,小树射了很多,落在他的胸口,脸上,到处都是。
小树不停地喘息,无法抑制快感的喷薄而出,射精的时间好像被他的精神延长了若干倍,等到他真正平静下来的时候,已然觉得浑身乏力,骨头要散了一样,他无力地睁开双眼,恰好对上了小皓的目光,那里仍然和之前一样,闪烁著狼一样的光芒,让小树顿时打了个冷战,不知道为什麽,总觉得好像这种目光蕴含著危险。
他想得不错。
小皓此时已无法抑制他的欲望,他急匆匆地解下了自己的裤子,那根倏忽跳动在小树眼前的物体前端不断向下滴著晶莹的液滴,略微抖动的样子好像自己有了思想,迫不及待地诉说著它的渴望。
小树随著欲望的消退,此时已然失去了"兴趣",刚才那般刺激的感受好像梦一样来得无论如何回想都不真实,内心被激起的某些狂热的幻想此刻已经被现实降温,他十分清楚眼前的事情究竟是怎麽样的。小皓让他突然心生恐怖,条件反射般地开始了抵抗。然而现在情势已经由不得他,那疯狂的发射带走了他几乎全部的力气,根本无法抵抗小皓似乎无穷无尽的力量。
小皓的手如小树所想慢慢地探向了他的後面,似乎温柔却不可抗拒地分开了他柔软有弹性的两半臀峰,手指慢慢地刺激著周围,好像充满耐心,却突然强暴似的撕开了他紧闭的入口,整根食指没了进去。
小树一声痛哼,事前无法想见的痛苦扭曲了他的纯真阳光的面庞,他紧紧地咬著下唇,被小皓铁铸一般的手扣住的手腕无法动弹,只能用双手紧紧地抓挠著地板。而这种痛苦的动作和神情,都被已为醉意和欲望占满内心的小皓忽略了。
"别,不,哥,不要这样......"小树紧绷著嘴唇,在小皓的手指来回抽插的间隙发出无助的求饶声,而这更加激起了小皓的欲望。小皓一把抓起旁边的毛巾,将已经无力挣扎、只能轻微扭动身体的小树双手绑缚在一起,扣到了他的颈後。随後也不再做任何准备的动作,粗暴地举起了小树的双腿,将自己早已急切不堪的火热阴茎用尽全力插进了他最为紧闭的地方。
小树无法继续压抑那骤然袭来的疼痛,惨号出声,小皓伏在他的身上,硬生生地用一个长吻将小树的惨叫堵在齿间,被窗外不绝的爆竹声完全掩盖。
感觉好像没有尽头的抽插对小树来说不啻一种煎熬,开始的时候就像是一种苦刑,身体被充满好像要从中撕为两半的痛觉揉捏扭曲著他的神经,恍惚间,他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堕入地狱,承受著无尽的痛苦。过了一会儿,痛觉渐渐麻木,换作一阵阵酥麻的快感袭来,传递兴奋的生物电流从那里一波一波扩散到全身,却令小树有了一种被强奸的羞耻感。
"我被一个男人,对我很好的一个小哥哥,强暴了。"
那一刻,他近乎绝望的想......
"这是我在报答他对我的好吗?这就是他对我这学期借他作业的感谢?还是......"他的脑中充满了无数混乱的问题,就要昏死过去,一声长吟将他唤回了现实──
啊──
小皓将他的一切欲望,统统倾泻在了小树的身体里。
空调的风暖暖的吹著,和窗外的冰天雪地截然不同,这间在不久之前还充满著淫乱意味的小屋里是如此的暖意融融,两具被汗水润得湿腻的身体一丝不挂横在地板中央。
趴著的是小皓,他的左手仍然搭著小树的胸膛,这时已经耗尽了精力,沈沈地睡了过去。
躺著的是小树,微微睁著双眼,神志清醒。身後一阵阵袭来的胀痛让他无法睡去,而已经要散架的身躯也容不得他再挪动分毫,他只能想,想这个特殊的除夕夜给他带来的一切。
他并不怨恨小皓,甚至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那个人对他如此的好,他又不是块木头,怎能不知?可是那一抹闪烁著贪婪和凶狠的目光始终在他的眼前挥之不去。
我的哥哥,究竟是为了什麽,你这样对我......
他侧过脸,看著小皓被地板压得变形的脸,泪水不知不觉涌出了眼眶。
夜越来越深了,电视里的节目早已结束,小树身体的疼痛没有丝毫减轻,一阵阵寒冷从身体内部涌出来,激得他牙齿直打颤,他想得没错,他发烧了。
他开始有点害怕,不知道会不会感染,甚至什麽性病,因为後面流了血,而小皓还全部射在了里面。
他推了推身旁的小皓。
没有反应。
一种空前的无助向他袭来,他又一次用力推了小皓一下,仍然没有反应。万分焦急的他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了小皓的命根子,使劲捏了一下。
"啊──"受到强烈刺激的小皓终於从美梦中被惊醒,可是好像依稀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麽事,愣愣地看著身边的小树。
"我,我可能发烧了。"小树说。
"发,发烧了?"小皓仍然没有反应过来......
"发烧了?!"突然,小皓惊坐了起来,几小时前发生的事情历历飞过眼前,看著一丝不挂的小弟和自己,好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却不愿意承认。
"是,是不是著凉了?我,我马上去给你找衣服和被子!"他慌慌张张的起身穿上了单衣,铺好了被子把小树抬到了上面,厚厚的裹上了一层,随即转身去找感冒药和退烧药。
当他手忙脚乱地把药和热水端过来的时候,小树已经昏昏地睡了过去。他看著眼前这个男孩因为发烧变得通红的脸,想起自己做过的事情,强烈的悔恨涌上心头,他抬起手,"啪"的一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听到响声,小树微微醒转,小皓在他模糊的眼里隐约眼含泪水,眼圈微红。小皓看到他醒来,忙递上了药和水,"快吃了吧,快。"
小树很顺从地吃下了药,看著小皓把东西放到一边,又回来坐在他的身边,一直看著他。
小树很不情愿又很害羞地说:"可能不是著凉了,会不会......是那里......"
"啊?"小皓一直不愿意承认或者说害怕承认的事情还是由小树亲口说出来了。"对不起,对不起,我......我真的不是......"
"我知道,我不怪你,你是我哥啊。"小树看到他眼前的小哥哥就要崩溃的样子,心中一阵不忍。
"那,那现在怎麽办?能送你上医院吗?"
"可能,要去吧。"小树的回答让小皓的心顿时沈到了谷底。
"那,可是......"小皓犹豫了两秒锺,咬了咬牙,"好,你别动,我给你穿衣服,背你下去。"
急诊外科诊室的日光灯下,一个少年俯身趴在床上,旁边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女医生,戴著胶皮手套,十分认真地检查了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