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ly to the sky————谦君润如玉[下]

老人并不知道，BRIAN不要这一切，只是为了要他。
他如何去做这个规劝的人？他也是需要告解得罪人。老人将所有的幸福带给他，自己却还给他一个失去希望的现实！
苦涩的笑容，渐渐溢出嘴角。他果然是不能想太多的人，头已经渐渐晕起来。。。
一双手轻轻夺过了他的酒杯。
"喝这么多，因为成年而高兴么？"
他笑了。
"岁月也没什么了不起，我为什么要高兴？谁知道明年生日我会在什么地方？"
BRIAN看着神志有些迷糊的他。
"PARTY还没有开始，你就醉了。你可是今天的主人呢。"
"我是么？我更像是客人吧，你不是也知道锦瑟开这个舞会是为了什么？"
他看着他聪明的眼睛。
"舞会为了谁不重要，可是我知道我来这里是为了你。FANY。"他渐渐有些明白他的醉意，是为了今天这喧宾夺主的舞会么？还是为了锦瑟那步步紧逼的明显用意？
看来FANY仍然不是什么都不在乎的，那样的背叛他都可以成熟的原谅。可是在这样失去安全感的瞬间，他似乎又脆弱的像是自己的弟弟了。
他们在人群外围昏暗的角落静默着，夜晚的空气里暗香浮动。
FANY忽然抓起他的手，在自己的下巴上摩挲着，夜一样深的眸子将BRIAN紧紧包围了。
细小的胡茬刺痛他敏感的掌心，他们的心同时纠缠起来，BRIAN吞咽着唾液。
别这么赤裸的看着我，FANY，你点燃的火焰会让一切无法收拾。
FANY似乎是喝醉了，仍然无所顾忌的看着他，带着深深的眷恋和侵略性的神情，让他连抽出手的力气都消失了。
周围的音乐渐渐消散，BRIAN急忙抽出自己的手，同时庭院里的灯光也亮起来。
裴南苑的声音响起。
"欢迎各位来到这个生日聚会，为了一个即将18岁的男子FANY，我们鼓掌吧。"
掌声中灯光照过来，FANY因为光线的刺目趔趄了一下，BRIAN扶住他，悄声说着 。
"起码让一切看起来自然吧，父亲也在看着。"
FANY整理了一下表情，尽量热情的笑着，对周围点头示意。
裴南苑接着说。
"为了不辜负这样美好的夜晚，大家可以狂欢到任何时候，我们也准备了房间，方便大家留宿。"
人群欢呼着喧闹起来，裴南苑微微一笑。
"在狂欢之前，我们准备了一个节目。"随着柔缓的舞曲前奏响起，他四顾了一下，对着BRIAN的方向。
"这是个很适合情侣共享的夜晚，不是么？让我们有请这个聚会的主角之一，BRIAN和我的妹妹领舞一曲，给大家热身。"
锦瑟羞涩的望着BRIAN，等待着他的邀请。BRIAN看了FANY没有表情的脸，走了过去。
幽蓝的灯光打在相拥的BRIAN和锦瑟身上，FANY不耐的撇过头。
他看见朱贤那含着笑意的表情，一脸满足。
这夜，自己是真的多余了吧。
他转身走向了大厅，人群开始聚集在庭院准备狂欢，大厅里稍显安静，只有些亲昵的情侣靠在一起聊天。
他端着酒杯，在角落里麻木的感受这一切。
夜一寸寸的流动，外面喧哗如常，他们明明近在咫尺，却仿佛隔着两个世界。
他以为他会来找他，却在等待中睡着了。忽然一只手抚上了的他肩头，他醒转过来，看见朱贤慈祥的笑脸 。
"不习惯这样的热闹的环境？他们那些年轻人都玩的很开心，为什么你这个主角却躺在这里睡觉？"
他歉意的笑笑。
"父亲，我最近有些累。让他们尽兴去玩吧！我没关系。"
老人慈爱的看着他。
"我知道你很累，这个年纪本不该背负这样的压力。若不是奉那样不争气，BRIAN的性格又实在不适合从商，我也不会让年纪最小的你担起这个责任。"
不等老人说完，FANY轻松的笑了。
"我真的没关系，您给我的，我一辈子都还不了。"
"说什么还？FANY，我一直当你是亲生的一样。你是个争气的好孩子，朱家多亏有你。"
多亏有我么？父亲，但愿您知道一切后，依然能说出这句话。
老人似乎很累似的。
"我上去先休息了，你们慢慢玩。"
他目送着老人上了楼，睡了一会，他已经不清楚是什么时间。一个白人女孩子告诉他接近午夜了。
BRIAN也许玩疯了吧，他还记得BRIAN是多么喜欢玩。他正打算上楼去休息，忽然人群涌进了大厅，四散失去了踪影。
他寻找着BRIAN,他似乎也消失了。裴南苑走过来。
"FANY，怎么没什么兴致的样子，今天可是你的生日。"
他笑着。
"我最近有些累，而且我不是很喜欢玩的人。但是，还是感谢你们的安排。"
裴南苑微微一笑。
"如果累的话，等一会蛋糕上来，你亲自吹完蜡烛就去休息吧。接下来的化妆舞会大家都会化妆的，也不会发现你不在。"
FANY点了点头。人群开始渐渐从各个角落涌出，各种电影里的角色汇聚一堂。千奇百怪的装束，让这夜充满了诡异和时空错乱的感受。
FANY还是没有发现BRIAN的踪影，这家伙也去化妆了？
人群聚集的差不多了，在周围无法辨认的面孔的包围下，人们唱着生日歌推上来华丽的高层蛋糕。
FANY勉力的露出微笑，BRIAN在哪里？
午夜钟声即将敲响的一刻，一双冰凉的手忽然挤进他的掌中。
那熟悉的触感。。。BRIAN？他来不及回头，在大家的催促声中吹灭了蜡烛。
人群哄闹起来，随着古老而悠扬的舞曲，化装舞会开始了。
FANY回头寻找，却没有看见BRAIN的影子。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可是那双冰凉的手，是BRIAN的绝对不会错。
他正呆立着寻找BRIAN，锦瑟一身的华服，仿佛英国宫廷走出的公主般出现在他身边。
"FANY，生日快乐！"
他礼貌的回以微笑，BRIAN也不在锦瑟的身边么？
好似回应他心底的疑问一样，锦瑟也问到。
"你是否看见BRIAN？"
FANY摇了摇头，这家伙难道失踪了？
他在人群中穿梭，忽然被一双有力的手抓住。然后。。。他看见几乎使他因惊吓而昏厥的一幕。
一个面容艳丽而恐怖的女人，紧紧的抓着他的胳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难道，是要邀请他跳舞么？
浓艳的妆容下，他无从辨认出女人的身份，只能尴尬的用英语解释。
"女士，我不认识你。而且我不想跳舞。"在BRIAN这个家伙失踪的时候，他可没什么心情和别人跳舞。
忽然对方露齿一笑，那阴谋得逞似的微笑是多么熟悉。
他差点惊呼出声，BRIAN？这个浓妆艳抹身着女装的人，居然是他可笑的哥哥。
那"女人"忽然抱住他的腰，滑入了拥攘舞蹈着的人群。
他们的手握在一起，那熟悉的触感不会错的，可是这可笑的一幕，到底是什么意思？
对面的BRIAN，带着浅黄色的假发，浓妆下的脸已经完全面目全非，无从辨认出是一个清秀的男人。身上居然还穿着英国宫廷的华丽礼服，裸露着肩头。
看着呆滞的弟弟，BRIAN笑的几乎失去了力气，他用力的抱着FANY，肩头不住的耸动。
"快扶着我，我笑的几乎要虚脱了。"
FANY渐渐缓过了心神，惊叹道。
"你在搞什么？BRIAN。"
BRIAN满不在乎的撇撇嘴。
"他们为我准备了王子的衣服，和锦瑟的是一对。谁管他们有什么阴谋，我BRIAN又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屈服呢？所以我劝说了当地的一个女孩子把她的衣服借给我，然后。。。用这张脸瞒天过海来找你。"
BRIAN作怪的撅起嘴，向FANY展示自己面目全非的脸。FANY忍不住笑起来，身体也开始颤抖。这个火星思维的哥哥，真正奇怪的人是你吧！
他明白在自己生日的这一天，BRIAN是不会让自己看着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成双成对的。
你这个可笑的行为，不仅仅是为了恶作剧吧，我体贴的哥哥。
他只是用力的抱紧了那陌生也熟悉的身体，他们像情人一样依偎着。无论此刻他们的情形有多诡异，互相依偎的温度还是让一切都充满了浓烈而幸福的甜蜜。
锦瑟和裴南苑仍在寻找着BRIAN，几次在他们身边穿梭而过。
BRIAN头都没有抬，他贪恋着此刻他们无所畏惧拥抱着的温暖。因为危险和艰难，此刻得到的相聚才会如此刺激着他们的渴望。
他们的眼神在羞赧中互相纠缠，大概是因为头一次在公开场合亲昵，他们甚至象初恋般的羞涩和躲避，可是心里满溢的甜蜜又让他们渴望一切都不要停。
舞会渐渐进入高潮，BRIAN的声音轻轻落在FANY耳边。
"生日快乐，FANY。我要送你一份礼物。"
他拉着FANY的手向楼上走去，FANY来不及挣扎，怕自己过大的动作引起锦瑟他们的注意，只能跟随着。
BRIAN带着他没有丝毫停留的向阁楼走去，在阴暗的楼梯内他们开始拥吻。
FANY顾不得BRIAN嘴唇上浓烈的唇膏气味，他嘴唇熟悉的触感和嘴里的芬芳强烈的刺激着他的欲望。
他将自己强硬的舌头侵入BRIAN的口腔，抵死纠缠着他，无穷尽的索取着他的芬芳，他要用他的分泌填充自己所有的思念和渴望。
贪婪的舌头甚至够到了BRIAN喉咙深处的敏感，BRIAN下意识的吞咽了一下，溢出了虚弱的呻吟。
他想要。。。他知道他也想。。。
BRIAN的手探入了FANY的衣服下，那光滑而紧致的身体充满了年轻的力量，在他的抚摸下僵硬起来。他的手放肆的游走着，滑过他健壮的胸肌，到敏感的小腹，FANY呻吟了一声，更深入的吞噬着BRIAN的唇。
他感到BRIAN的手，就像上帝的旨意，能随意的指挥他的兴奋与敏感。直到他的手来到他已经竖立的欲望，隔着裤子用温柔的力道沿着他的边缘抚摸着，FANY睁开迷蒙的眼睛，声音嘶哑的。
"你进步了，我的哥哥。你已经学会支配我，恩？"
注视着BRIAN有些羞赧的笑容，他轻笑着。一边吻着BRIAN，一边脱掉了彼此的衣服，垫在他们的身下。
他用自己滚烫的胸膛跟他求欢，滑过每一个缝隙，细密而酥麻的快感在他们的身体间蔓延。
BRIAN觉得，自己比哪次都失控。在FANY还没有来得及引导他的时候，他的欲望就已经迫不及待。他无奈的攀附着FANY的身体，漂亮的脸在艳丽的浓妆下散发着妖冶的气息，表情虚弱而沉迷。
FANY看出他已经在失控的边缘，蜕下了他的裤子，伸入内衣，轻柔的掳获他的欲望。随着他的动作，BRIAN如猫咪般满足的呻吟了一声。
FANY将脸埋在他的胸膛上闷笑着，手下却毫不放松，BRIAN的身体随着他手指的律动而不耐的起伏扭动着。
他的哥哥看起来欲求很强呢，这一年的分别，让禁欲的两个人都变得更。。。放荡了。
随着高潮的来临，BRIAN更紧密的贴合着他。他们的唇舌从不肯放松，似乎只有密合着才能得到安全感。FANY一边满足他，一边将他逐渐强烈的呻吟吞进了自己的身体。
BRIAN在死亡般的窒息和强烈的快感中，大脑一片空白，无法控制的释放了，他甚至觉得有一瞬间自己已经昏迷。他在强烈的喘息中平复自己。
"我。。。以为我刚刚死了。"他嘶哑的声音在楼梯内回荡。
FANY笑着。
"我还活着，怎么会让你死去呢？"
听着这具有强烈挑逗意味的一语双关，BRIAN妖媚的眯起眼睛，眼前的FANY眸子里情欲的光芒几近暴戾，侵占着他的思维。
还来不及恐惧，FANY已经揉捏着他的臀部抬起他。
"给我。。。BRIAN。。。我想要。。。"
FANY用牙齿和舌尖逗弄着BRIAN胸前突起的敏感，BRIAN的身体开始不自觉的向上拱起。昏迷般的沉溺中，他感觉下体被打开，来不及痛呼出声，他扭动的小腹碰触到了FANY坚硬的欲望。
此刻的FANY忍受着痛苦，眉头紧蹙在一起，却仍是耐心的引导着他的身体。
BRIAN叹了口气，不等他下一步的动作，将FANY推倒在地。仿佛没有看见FANY疑惑的目光，他尽量的打开身体，缓缓坐在他的欲望上，容纳着FANY的侵入。
他将身体无措的后仰，痛苦的呻吟透过紧咬的嘴唇溢出来。
FANY无法思考此刻BRIAN的牺牲，他已经来不及控制自己的欲望，随着BRIAN的身体加速律动着，疯狂的要着他。FANY混杂着痛苦和兴奋的喘息，强硬有力的冲撞，让BRIAN在疼痛中渐入高潮。
他看见FANY狭长的眼睛紧闭着，微蹙着眉头，厚重的双唇抿在一起，间断的溢出压抑的呻吟，宽阔的额头上细密的一层汗珠。
此时的他，是如此的。。。性感。
随着FANY愈加强烈的深入，不经意的快感让BRIAN的身体开始痉挛。他支撑着身体的双臂扭曲着，身体不断后仰，主导着FANY的律动。FANY已经到达了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深处，撞击着他的敏感，带给他天堂般的极乐。他的小腹因为快感而紧缩，紧紧的裹覆着FANY滚烫的欲望。
FANY的呻吟愈加强烈，身体却只是无意识的索取着更多快感，而无法喊停。
BRIAN的身体如此完美而成熟，带给他无极致的快感。他们的快乐已经重叠在一起，如同一起舞动的魂灵，在极致黑暗的高潮里，一起到达了天堂。
释放后，他们的身体依然重叠在一起，随着粗重的喘息一起上下起伏。情欲的味道在楼梯内蔓延，漆黑的夜被暖意融融的暧昧充斥着。
两具年轻的身体，依然不知疲倦的互相索取着。他们忘记了楼下的喧嚣，忘记了身处何时何地，甚至忘记了身边的危险。
他们因为爱而疯狂的要着彼此，无穷无尽。。。
夜，只是更深了。

意外的收获
细微的楼梯的响动，让BRIAN醒转过来，浑身的疼痛象蚂蚁一样啃噬着他。
随着他的挪动，陈旧的楼梯发出了吱呀的声响。刚才隐约的脚步声也许是错觉吧，这个昏暗的阁楼是不会有人来的。
昨晚的记忆随着身体的疼痛而渐渐复苏，他们的抵死缠绵究竟进行了多久？一年的分别让一切都脱轨了，FANY的理智也都荡然无存。
他们不知疲累的一晌贪欢，几尽疯狂的要着彼此。
强忍下体麻木的钝痛，BRIAN咬着牙挪动身体。昨晚垫在身下的礼服已经染上了暧昧的红白色，不能再穿。好在他里面穿了一条牛仔裤，然而赤裸的上身斑驳的痕迹触目惊心。
他在黑暗中端详着依然沉睡的FANY，坚毅的侧脸似乎愈加帅气，狭长的眼尾宁静的闭着，光滑的胸膛在昏暗的光线里上下起伏。
在他的注视里，FANY慢慢醒转，他看见他黑暗中狼狈而妖艳的一幕。
浓妆已经成了残妆挂在脸上，嘴唇的唇膏已经脱落，却因为昨晚的缠绵依然红艳。此刻的BRIAN斜倚在楼梯上，漂亮的眸子带着慵懒的妖冶看着他。
他爬起来，凑近吻着他红肿的唇。
"哥，身体没事吧？"
声音却在看见那触目惊心的残迹后停顿，他歉疚的说。
"你应该阻止我的，我昨晚失去控制了。"
BRIAN浅笑着。
"因为我也失控了，我太想你，FANY。"
他皱着眉头端详彼此，他们的情形都糟透了，浑身的吻痕，还有身体的酸痛，一切都无从遮掩。若此刻他们被发现，必定无论如何也解释不清了。
天光此刻已经蒙蒙亮起，他们必须趁着人群还没有苏醒马上离开这里。 FANY起身套上裤子，拿过自己的上衣罩在BRIAN身上。收拾了残留在阁楼的痕迹，两个人轻悄的走下楼去。
清晨的空气里都是酒味，幸运的是那些彻夜狂欢的宾客都还在睡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