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算子————左双右单

作者：左双右单  录入：11-25

“唔......唔......”被明昭紧紧抱着，动弹不得，卜算子只能接受这近似狂热的气息，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明昭。“王......王爷.....唔.....”明昭抽出一只手，另一只手却丝毫没有放松力道，那只闲下来的手，不安分的在卜算子身上摸来摸去，最后，竟然摸到下面！卜算子一惊，却因早就被明昭吻的七荤八素，明知道明昭在做什么，却由不得自己。只觉得脑子里有根弦，越绷越紧。
“卜算子.......是吗？”明昭眼里起了一层迷离，“我......我早就.....认识你了......”e
“王.....王.....爷......”卜算子此时连话也说不出了，只能从舌尖蹦出几个字节，他只觉得额头那处突突的跳得厉害，头也开始被牵扯得疼起来，明昭在水中的手一点也没闲着，不断的逗弄卜算子。想那卜算子虽是二十岁的年纪，可整月整年在外游荡算命，加上平时一般都是灰头土脸，根本没人稀打量他。对于男女之事，一窍不通。被明昭这一吻，一逗弄，神魂早就不知飘到何方了。
明昭好不容易从卜算子的唇中抽开，看着卜算子两眼朦胧，知道他是未经世事，心头更为惊喜。
“你......是一直在等着本王吧......”未等卜算子回答，明昭三下两下的就脱下衣服，两幅火热的身躯，在温泉里触碰的一瞬间，就燃烧了起来。
卜算子只觉得脑中那根弦，崩的一声，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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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中卜算子觉得有人在抚摸自己的额头，勉强睁睁眼，只觉床边模糊坐着个人。
“.......”卜算子觉得口舌干燥，想喝水，却说不出话。只得舔舔嘴唇。
“来，”有人极温柔的扶起他，顿时一股清凉沿喉咙而下，神志清醒不少。
“你终于醒了。”两眼好不容易对准焦距，卜算子睁开眼，看清身边之人。
“！”是王爷！卜算子总算想起发生什么事，脸腾的变红，“你、你、你——”只是指着明昭，却说不出话。
“你看起来很有力气，没想到那么不禁折腾。”禁欲已久，加上遇上了梦中之人，一时激动，把持不住，竟把卜算子给折腾昏了过去。不得已，自己酿的苦果只能自己吞下，明昭硬是把卜算子从乌山上背了下来。
明昭微笑着握住卜算子的手，声音极其暧昧，“你现在觉得好些了么？”
“我的木箱，还有幡子呢？”想抽出手，使了使劲，却没抽动，只得作罢。卜算子偏过脸，不好意思看明昭，只得把话题转了开去。
“我已经命人拿回来了。”明昭伸手摸摸他的额头，“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么？”
卜算子不自然的偏偏头，明照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
“你这伤疤，是怎么回事？”
“小时候碰的，早没印象了。多谢王爷关心。”他看见了？看见那块伤疤的样子了？
明昭奇怪的瞧他一眼，心下明白这伤疤，肯定没那么简单。在温泉做那事时，这伤疤变得鲜红无比，像要溢出鲜血来。也是在那个时候，卜算子捧住头，大叫一声，就昏了过去。
现在你不想说不要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说出来！而且是亲口对我说！明昭暗想。
卜算子挣扎着要坐起来，没想到身子一动，下体立刻传来一阵剧烈的钝痛，差点让他再次痛晕过去。
明昭一见，马上拿了个枕头垫在他身后，扶他起身。
“你还记得，在温泉边，本王对你说的，我终于找到你了么？”明昭起身，走到窗户旁边，“在几年前，到底是几年，我也记不清了。大抵是八年前罢，我开始做一个梦，梦里与一个人反复纠缠不休，每次，我都是念着那人的名字醒来的。”明昭沉默了一会，“原本我以为，这当真就是梦了，直到我遇上你，”明昭回头望着卜算子，“那个梦中人的名字，就叫卜算子。”
“！”卜算子满脸震惊，难以置信的看着明昭。
“你以为本王在说笑？在给你讲天书？”明昭有点恼卜算子那幅惊讶的表情，好像自己就骗了他一般！
“天下之大，叫卜算子的，又岂止草民一人？”卜算子低低的说。
“那你以为，叫卜算子的男人，又有几个？”
“.......”闻言，卜算子立刻抬头，看着明昭。
“是。你想得没错。在本王梦里的那人，是男人。”
这下卜算子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了，看明昭一脸严肃，知道他不可能骗自己。
“我不管你怎么想。”明昭走过来，俯视卜算子，“对我而言，这就是天意罢。”
天意？卜算子嘴角泛起苦笑，又是天意！这两个字，将自己逼到这步田地！
“怎么？难道你想否认？”明昭一把抓住卜算子的肩膀，眼神忽的阴沉下来，“你已经是本王的人，你想不承认，没门！”
“草民承蒙王爷厚爱，又怎么会不承认？难不成，王爷还真的编这么个故事骗草民不成？草民自认还没有那么大的魅力，让王爷为我费心。”卜算子闭上眼睛，罢了罢了，怎么不都是活着？反正这条命，早就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了。
“好好，这可是你说的！”明昭从脖子上摘下一根绳子，上面挂着一个晶莹的红色吊坠。“这是我的护身符，给你，就当是我的信物。”
“不，不，”卜算子挣扎着，怎么都不肯带，“这是王爷的护身之物，草民怎么能要？”
“让你带你就带！难道你要违抗我的命令？”明昭沉下脸，“你带还是不带？”
“.......”真真是个任性的人！卜算子在心里叹口气，“草民谢过王爷。”
亲眼看着卜算子把那坠子带上，明昭才展颜。
怦怦，传来敲门声。
“王爷，您要的粥做好了。”是离合的声音。
明昭起身，开门接过粥，接着又把门关上。
“过来吃点东西，你都睡了好几个时辰了。”
卜算子接过粥，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明昭在旁边看着，让他浑身不自在。
好不容易吃完，才觉得身上有点力气，放下碗，这就要起床。没想到，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脚刚沾地，便有痛狠狠袭来，卜算子脚一软，扑倒在明昭怀里。
“你看你，急什么？”明昭眼里满是温和，“再休息一天罢。”
“没事，草民身体一向健壮，不曾——”卜算子脸又红了，没好意思说出，不曾做过这事。
明昭却只是望着他，含笑不语。
卜算子也看着明昭，发了会子呆。忽然，想起什么，一把抓住明昭的袖口，
“王爷，今日是初几？”
“初八。怎么了？”
“！”卜算子脸忽然变白，初八？难道自己睡了整整一天？这混蛋王爷，不是说只睡了几个时辰吗？
“你是睡了一天。”看着卜算子阴晴不定的脸，明昭猜出他心里所想，干脆承认。
卜算子顾不上浑身酸痛，大步走到窗边，一把推开窗，看了看天。不见了昨日好天气，那日头被几朵云围着，时隐时现。
仔细观察了那天一会，卜算子走到墙角，从木箱里拿出龟卜，还有几个不知名的小玩意，一字排开，摆到桌子上。
明昭不说话，确是仔细看着卜算子，知道他是算命先生，所以也想看看卜算子有多厉害。
卜算子晃了晃龟卜，手一扬，几片铜片就落到桌上。伸手将那铜片归归位，细看了一会，猛地卜算子脸色就大变。他呼的站起来，嘴唇颤抖，指着卦象，喃喃道：“来了，来了！”
“来了什么？”明昭只见他神神叨叨，一时摸不着头脑。难不成？
“你说那预言之人来了？”
“王爷！”没搭理明昭自作多情以为卜算子替他算预言之人的去向，卜算子回头，紧盯着明昭，眼神却是出乎意料的坚定，“请王爷下令，乌水镇百姓，立即全部撤离乌水镇，去那乌山那边避难！”
“你说什么？”
“王爷，卦象显示，今日申时乌水镇必有天劫，请王爷速下令，以保全镇人的平安！”
“你在胡说什么？”明昭不由沉下脸，“哪来的什么天劫，不要胡说！”
“王爷！”卜算子也激动起来，“王爷以为草民不远万里，来到这乌水小镇，为的是什么？难不成真是来算命？半个月前，我夜观星象，得知此地有难，我才赶过来。”
“那今日要是没有我，你又如何救得了乌水百姓？”
这一句反问，将卜算子噎得哑口无言。确实，自己来之前，根本没想到要怎么去救，就是昨天，还在乌山舒舒服服的泡温泉！
“你说啊，怎么忽然哑了？”明昭瞪着他，身边有个混子已经是很厌烦的事了，没想到，自己看上的人，也要效仿那混子？
“草民会亲自上街游说众人。”半晌，卜算子吐出一句。
“谁会听你的？不过是一个算命的胡言乱语罢了。”
“自有有缘人会听。”说到此，声音已经低了不少了。
“那好。我本来就不信你们这些歪理，你就当没遇上我，自己去街上寻你的有缘人去吧！”明昭恨声道。说完，转身出门，也不管卜算子。
卜算子站了一会，拿起木箱和幡子，冲出门去。
“你去盯着他，别让他看见，”明昭看着卜算子的背影，吩咐离合，“他在街上怎样闹，你也不要管，就是别让人欺负了他。”
离合领了命，跟随卜算子出门。
明昭心里乱成一团，刚在屋里，莫名其妙的发火，是因想起曾经在路上与那混子闲谈，提及算命看相，那混子一别平时嘻笑，正了脸对明昭道，
“王爷只知高人通晓天机，却不知道，这天机是不能随便泄漏的。尤其是天劫，更是不可随便说与他人。可是要折寿的！”
后来那混子又说了什么天劫，就是百姓不恭，老天变着法儿要惩治一下。既是老天的意思，岂能随便透漏？
如果被不相干的人知道了，可是要折寿的！
折寿！明昭心惊惧起来，看那卜算子，本就不觉得是大福大贵之人，再这么一折腾，连命都得搭进去。
思及此，心头猛地一跳，明昭再也坐不住了，跳起来向街上跑去。
那卜算子来到街上，遇人就说，大爷大妈大姐小姐大哥小弟你今天有难，赶紧去乌山那边避避吧，果然如明昭所说，没人信他。有几个痞子无赖被卜算子这么一说，分外气愤，没等说完，拳头就象雨点般砸到卜算子身上。
“怪不得大爷今天手气不好，输了好几贯钱，原来是你这扫把嘴！”
卜算子也不还手，嘴里只是叫着，“赶紧去乌山那边！赶紧的！”
那几个地痞流氓听他这么一叫，更是怒不可逼，拳打脚踢，恨不能把前几年输的帐全算在卜算子头上。卜算子挨了几下打，忽觉得身边清静，抬头一看，明昭不知什么站在他身边，一脸怒相。那几个闹事的人早被离合一脚踹到一边。
“要不是我，你今天就死在这街上了也没人管！”一把拎起他来，明昭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王爷，您还是赶紧去乌山那边——”卜算子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你给我闭嘴！你当你是谁？”明昭见他根本没有退却之意，心中怒火更是旺盛，没见这么拿自己的命不当回事的！既是同道之人，那混子都知道得事，你怎会不知道？
不理会卜算子的叫喊，明昭干脆把他拎到马上，自己一个翻身上马，向着乌山而去。

4

“王爷！王爷！”卜算子被他拎着后襟，随着明昭往山上走，挣又挣不开，身上早就大汗淋漓。
“你给我好好看着！”好容易到了山顶，明昭将他一扔，指着山下不远处的乌水镇，“你就在这好好看着这个小镇遭天劫吧！”
“王爷！”卜算子上气不接下气，一屁股坐到地上，眼冒金星，“王爷，这普天百姓，都是皇帝子民，您贵为王爷，难道不替皇帝分忧吗？”
分忧？狗屁！明昭忍了忍，没说出口。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难道不知道这是劫数吗？就凭你个算命的，也想逆转天道？”明昭冷言冷语，“你就不怕折寿？”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卜算子默不作声，这不是自己一向拿来安慰自己的话吗？折寿？呵，自己活多少年，早就是定下了的，在那天来临之前，自己无论是个杀人放火的，还是普度众生的，都逃不过一个死。两者相比较，卜算子还是选择后者，只不过这普度众生的方式，有所变化而已。
“说话啊！怎么不说了？拿出你在街上的派头，说服本王！”明昭见他不吭声，更是来气，一把扯住他的衣襟，恶狠狠道。
“王爷要这么说，草民也没有办法。罢了罢了，就按王爷所说，任那些人去吧。”不是心灰意冷，而是卜算子看了看日头，算算时辰，自己要是再下山，恐怕就没时间上来了。不是怕在山下遭受什么不测，早就说过，这条命，在那天来临之前，谁也拿不走。只是，抬眼看看明昭，自己若要下山，王爷肯定跟着，这王爷万一有什么不测......卜算子想到这里，心里就觉恐惧万分。
就当自己没来过这里吧。反正是天劫，就算今日救了这乌水镇，他日幸免于难的人，也保不定会怎样死。
“你想通的倒是快。”明昭放开他，看着山下。已经有百人左右开始往山上爬。这王县令办事还算快。
“你过来看。”明昭招呼卜算子。
卜算子站起来，随着明昭看去，眼顿时瞪成铜铃大。
“这.......王爷......”不是自己眼花吧，山下的那些人，是乌水镇的百姓吧。
“你想自己担当天遣的罪名？做梦！”明昭在街上救起卜算子时，就吩咐离合去找王县令，让他组织百姓，撤离乌水镇。
“王爷......”卜算子难以置信的看着明昭，王爷的意思，难道是——
“你想得没错！今日，算是本王救了这乌水镇的百姓，日后老天要责要罚，全算在我头上！绝不与你有一分一毫！”明昭揽着卜算子的肩，“本王命硬，谁都不怕。你就老老实实的呆在本王身边，以后要是再有这种事，敢一个人胡来，仔细了你的脑袋！”明昭恐吓他。
“.......”卜算子早已经泪眼朦胧，哽咽着说不出话，自从离开师傅下山，尝尽了人间冷暖百态，也看惯了生死无常。对自己的命早就毫不在乎了。什么天谴，什么劫难，都可以付之一笑。可是现在，这蛮横的王爷，他竟然肯为了自己，担下这逆天的罪名。
生平第一次，卜算子有了要继续生存下去的想法，就算是为了这王爷罢。
卜算子将头靠进明昭怀里，时间已经很晚了，这些年，自己一直对此不在乎，根本没有用心去找那要找的，不知道现在才觉悟，还来不来得及？
没多少时间了啊，今日是十一月初八，到明年七月十五，也就半年时间了。
明昭看看卜算子，心里一喜，他竟然主动亲近自己了。不紧把卜算子搂得更紧，轻声在卜算子耳边道，
“今晚，就好好谢谢我罢。”不出所料地看到卜算子的耳根刷得变红，明昭心情大好，哈哈的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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