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醉----eua55(E大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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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庭被手指抚过,我闭上眼睛,这样被他污了倒不如我咬舌自尽,可我放不下宇轩,他是个死心眼的人,我若当著他面死了,他肯定也不想活了,我只求他别看,别看。。。
  
  "还是粉红色的。。。啧啧。。你弟弟的身体倒有几分姿色!"洛帝捂著胸口佯装看得欢,我猜刚才那刀伤他也不轻。
  
  男人解开衣服的声音。
  
  "不。。。不。。。我答应你,我降了!你快叫他住手,咳咳咳咳。。快叫他住手,我什麽都答应你!!!你帮你打金耀国!!!快叫他住手!!"
  
  哥哥,曲洛说得对,我会毁了你一世清誉。
  
  "哈哈哈哈哈哈!早就该降了,你非要我这麽做才罢休,何必呢。"曲洛放下宇轩,从刑具中挑了件,"只要你帮我打下金耀国,我就把这东西拿出来!"说罢他将那三指粗的假阳具塞入我後体,我倒抽一口气,瞪著他,如果,刚才我一刀宰了他,那该多好啊!

74
  柳下溪水,潺潺不绢,豔阳高照,知了鸣绝。我把脚丫子挂在溪水中,丝丝凉意,换得一阵呜咽,好舒服呀!不如今日就在这儿小憩片刻吧。抬头隔著飘舞的柳枝望见刺眼的阳光,手忍不住去遮挡。从竹筐中取出一片大荷叶,盖在脑袋上,渐渐睡去。
  
  笛声婉转,似在召唤。我胡乱拿走脸上的荷叶,哎呀,天色已暗!伸回泡在溪水中皱了皮的脚丫子,我有些懊恼自己的贪睡。背起竹筐,打著赤脚一路向笛声的发源地小跑,直至看见那嫋嫋白烟才发觉肚子咕噜噜在唱歌。到了矮平屋门口,我小心拉开竹篱不发出声响,躲开地上啄米的小鸡,到一旁的草屋内放下竹筐,又蹑手蹑脚去洗干净手,随後擦了擦脚,正准备进屋去搬凳子,就瞧见屋门口立了一个银发之人,对我怒目而视。
  
  我还没来得及换上鞋,翘著脚丫子对他挠头一笑,"在溪边睡过了头。。嘿嘿嘿。。"
  
  他也不多话,拿著勺子对我挥舞了两下道:"去把桌椅搬出来。"
  
  我乖乖进屋去搬凳子,"其实不用你说我也准备搬来著。"心里小声嘀咕道。
  
  他似乎还不满意,皱著眉头,"去穿上鞋。"
  
  我又灰溜溜进了里屋去找鞋穿,溪边潮湿,原来那双鞋吸了些水,湿漉漉的,被我晾在了草屋上。
  
  傍晚,夕阳西下,我俩一起坐在农家小院中嚼著清汤小菜,倒也有几分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惬意。
  
  "采到山银花了吗?"他夹了块鸡胸肉搁我碗里。
  
  "采著了。"我埋头与肉奋力作战,难得开荤,吃得我乐腾腾。
  
  他没有再说话,等我吃完收拾了桌上的碗筷,独自进屋。我跑去和小鸡们玩耍,拿了一小把谷子逗得它们团团转。夜深时,我爬上屋顶,躺成一个大字型,观星赏月,银发人飞身跟了上来。
  
  我撇嘴,"我也要飞!"这个问题我们已经讨论了不下百遍。
  
  他也坐下,双手抱膝,姿势可比我雅致上好几百倍,"你身子虚,现在只需练心法内功强身,不可急攻於招式。"
  
  我把一根嫩草塞嘴里,有些苦涩,"唉。。。都养了三个月了,你还让不让人活呀!"
  
  他又皱眉,他与我待在山上期间,常常拧著眉毛,表情也算是丰富一些了。
  
  "吹首曲子听听。"我看著满天繁星,有些惆怅,你们是否也在天空看著我?
  
  笛声悠扬婉转,清清淡淡,却充满相思之苦,没有太过激烈的节奏,只是娓娓道来,像是对著恋人倾诉心中哀怨,又似缓缓道出自己的满心爱意,虽淡由浓。
  
  "呸呸呸!"我吐出口中的嫩草,"好苦!"学他皱眉指著那根草道。
  
  他不语,拿著笛子敲了敲我的额头,"早些睡。"语毕飞身而下,瘾入矮平屋中。
  
  我躺下,看著那轮冷清的弯月,心里凉巴凉巴的。
  
  冷寻风带我入山时已近初春,半座山腰都是黄嫩嫩的迎春花,山里鸟儿鸣叫,洋溢著泛滥春色,那时的我半条命已没了。他为我日日下山请大夫,还找了许多医学书籍潜心研究,半个月下来,那村里的老大夫已不用他去请,每日吃过午饭,必会上山一次,两个月後,冷寻风自己已然成了半个大夫。为了救回我的命,他甚至不惜将自己半身内功传於我,为的就是让我活下去。
  
  那时若没有他细心照料,若没有他舍身相救,哪来今日的林宇皓。他甚至为我安排好了若水若兰,为我把一切障碍扫平,呵护的无微不至。
  
  我不知自己究竟是害了他还是救了他,寻风的性子太过冷感,很难与人接近,他与我住的这段时间,我除了看见他皱眉就没见过其他表情。哦,对了,有一次他哭过,还有一次他笑过。
  
  因为他一头银发,我一脸伤疤,下山太过引人注目,干脆一直窝在这深山中,向山下的村民买了一些家禽,山中这处房子是过去我与娘住的地方,如今整理整理倒也能久住。我身子没有恢复时,寻风就自己去山里挖野菜,找些草药,偶尔抓两只鸽子山鸡给我炖汤。那老大夫见我可怜,常常从家里拿些木耳,当归之类给我补身子。自从寻风在我面前哭过笑过,我身子也有了些起色,他虽表面不说,可心里肯定在偷笑,听他的笛声就能明白。
  
  一夜睡在屋顶,早晨被寻风狠狠数落了一番,拿著我的脉门把了又把,"你底子还没恢复,再染上风寒,我看你怎麽办!"他怒瞪。
  
  "。。。。你终於出现了皱眉以外的其他表情。。寻风。。太好啦!"我差点喜极而泣,牵著他手泪光闪闪。
  
  他又皱眉了,我乐呵呵继续捂著他的手。已是盛夏,他身子还是寒得厉害,那手指点点凉意,倒也挺解暑。
  
  "今天还要才山银花麽?"我见他不抽回手,捂得更起劲,唉,天太热,这年头连个电风扇都没有,热起来真要人命。
  
  "再去采些来,天热,可以降降火,清热。"他的手指滑过我手上的疤,一寸一寸慢慢为我揉,揉完了又来抚我的脸,脸上的痂早已落了,留下一道道骇人的疤痕,消不去。
  
  那个承诺为我治脸的人终究没有出现,而且,他再也无法站在我面前了。
  
  泛著凉意的手指就像溪水,静静流淌,描绘著我脸上崎岖的痕迹,他问,"还疼麽?"
  
  那时我还不能下床,常常半夜躺在床上喊疼,其实那会儿不止是敷著药的脸疼,身上多出淤血,後体的腐烂是主要原因。不知他给我吃的什麽药,每次喝完药传内功後就会浑身燥热,又似无数蚂蚁在啃噬骨头,我就耍无赖,满床打滚叫疼。他身子凉,就光著身子抱著我给我驱热,吹笛伴我安睡。
  
  这样的夜晚持续了两个多月,後来我情况渐转好,他就守在床头陪著我睡,我看他日益消瘦,心中不忍,唤他独自去睡,他不肯,怕我半夜伸手去抓快愈合的伤口。那时更惨,伤势收口,奇痒无比,其他地方都能忍,可私处那种骚痒感差点折磨死我,我恨不得去把那些痒虫子给抠出来。寻风日日看著我,可总有关照不到的时候,於是我就。。。反正事後他气得不轻,差点要捆我,我横著眉毛大叫,这辈子我不会再让人给绑著过日子了!他略微迟疑,我便又偷偷去抠了两下,他差点要吐血。
  
  生活似乎就这样无忧无虑过著,我能行动了後就出去摘些菜,哼著小调踏溪水,掏鸟窝,抓知了,反正无恶不作,整座山头差不多被我给摸透了。我还找到了那间破庙,还有我埋我娘的地方,我没有竖任何墓碑,因为我不想别人知道那儿埋著谁,等我回来再去祭拜时,那儿长满了蔺花,我想,那就是命吧。

75
  夏末时,寻风开始教我武功,因为我得了他一半的内功,上手很快。轻功是我最喜欢的,能在空中飞来飞去多开心呀!现在我已经不用靠著梯子爬屋顶了,转而直接飞身上去,帅呆了!他又从林子里折了一颗竹子,劈开後为我做了一支竹剑,美其名曰舞剑,其实是怕我用真剑会伤了自己。
  
  於是每日下午我俩就在竹林一起练剑,他从基础开始教我,让我背口诀,记心法。这种事儿我在行,过去没少背过书,再顺著内功记下他舞的招式,我学得勤,日渐也有模有样了起来。
  
  傍晚十分,我又飞上屋顶看月亮,他在下面赶鸡。我特想笑,一个堂堂‘祭司'如今竟是养家禽的高手,传出去谁信呀!
  
  "寻风,舞剑给我看吧。"我掩口笑道。
  
  他瞥了我一眼,拿起竹剑,动作如水。银色的月光撒在他的华发上,一闪一闪,就像那林间的溪水在阳光下通体透明,雪白的肌肤度著银色光泽,几乎连纹理也能看清。青衫飞扬,落剑苍劲有力,一招一式精简扼要。
  
  "寻风,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一只蝴蝶在这儿飞呢!"我取笑他。
  
  他停下动作,身子大概发了汗,黏在了身上,又瞪我,可那目光中略微带有嗔意,在月光下配著他的华发,好似一只妖精在勾人。
  
  我笑得更欢,"我心动了我心动了!"甩著腿我叫起来。
  
  在一次偶然的情况下,我发现寻风很不喜欢别人说他长得漂亮,因为在他看来,男人不应该用漂亮来形容。
  
  他更怒,上前要飞上屋顶教训我,我甩著脚丫子一时重心没稳住,跌了下去,他赶忙扔了竹剑来接我。
  
  "让你再胡说!"刚接著我又把我扔地上,轻轻的扔下。
  
  我拽著他衣角不许他走,眨眨眼睛,"我真的心动啦!"
  
  他竟然脸红了。。。。然後羞愤的奔进屋子里去。
  
  我愣住,接著爆发出惊人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冷寻风呀冷寻风,你也有被我耍到脸红的时候!
  
  入夜我爬上他的床,他一脚把我踢了下去,"回自己屋里睡!"
  
  我拍拍屁股又扑了上去,今晚看样子要做个无赖了。"不,我就要跟你睡!"
  
  他脚刚提起,我就去点他的穴,他知道我打著鬼主意一个翻身闪开,不想我已轻轻扣上他的脉门。
  
  "你。。。。"他除了瞪就不能换个表情嘛。
  
  我装登徒子一笑,"师傅,徒儿得罪了!"松开他脉门往他怀里钻。曾经多少个夜晚,他就这麽抱著我,安抚我入睡。
  
  他叹了口气,由著我抱,倒也不再踢我下床。
  
  我玩弄著他的银发,道:"入秋之时我要下山,你可与我一起走?"
  
  冷寻风身子一僵,"这山这人都留不住你麽?"
  
  我把他抱得死紧死紧紧,"我要帮他把未做完的事儿做完。"
  
  "死去的人已经死了,活著的人为什麽仍是放不下呢。"他松开我,淡淡月色映在他长发上,折射出美妙的光泽。
  
  我道:"等做完了,我就陪著你一辈子住在这山里。"继续抱著不放。
  
  他的表情很惨淡,"就怕到时候你脱不了身。"
  
  "如今你认为我还会信别人麽?除了你,除了已经死去的人,我谁都不信了。"我苦笑,谁会信那个一直折磨我不放的曲洛会在出征前的最後一天,仍坐在暗室中对著我批阅奏折?他临走前,我依稀记得那抹形影孤单的背影声音如蚊鸣:如果你还能出去,千万不可再轻信他人。我当时想笑,可笑不出来,他是对的,我不可再不顾一切去相信别人了。
  
  冰冷的手指滑过我的脸颊,"既然不再去相信别人,为何仍选择信我?"
  
  我嗤笑,一口咬住他的食指,"没有你就没有我,我的命,是你的。"
  
  当日他坐於床边喂奄奄一息的我喝药,我吐了一身,既然宇轩已经死了,我活著还做什麽,我也死了吧,那会儿我还怨寻风,为何不干脆一剑了结了我,非要辛苦将我从暗室中救出来。
  
  他放下带著缺了口的瓷碗,看著我,借著月光,与我对视。
  
  他说,想不想听故事?我问,什麽故事?他说,我的故事。
  
  莲是我家中的丫鬟,从小在我家的厨房帮佣,有次我在书房看书,饿了,唤厨房给我做些糕点,是她端来的。当时我顾著看书,直接伸手从她端著的盘子里拿点心,却摸上了她的手,看得正起劲,我根本没有发觉,而且早忘了要拿什麽,就一直抓著她手不放,等我看完了,已经是一个时辰後的事。我一抬头就瞧见一个满脸通红的丫头望著我,之後发现自己做的傻事又气又恼,为了补偿她,我让她做了我的贴身丫鬟。那就是开始,我与她的开始。我们的爱情来得很慢,我天生冷感,她其实喜欢了我许久,也暗示了好多回,我都没发觉。等我发现自己离不开她时,是我母亲提出要她出嫁的时候。那时我极力反对,我家人已感觉有些问题,可终究没有说破。她纯洁善良,带著些傻气,特招人喜欢。我十分宠她,她喜欢看雪,她常常说雪很干净,洁白的,不带有一丝瑕疵。她还说,夜里的雪最漂亮,无声无息却可以包裹住整个月都,润物细无声。
  
  三年後我家人发现了我与她的关系,我提出要娶她,父亲不同意。那时我已是‘祭司',身为神官傲视整个朝廷,多少闺中佳人盼著嫁入我家。我不顾父母反对非她不娶,我母亲扭不过我,说若是让她做妾倒也罢了,可正室不能由个丫鬟做。一开始我不同意,可後来莲说,她身份低微,能做我的妾已经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求我答应母亲。我看她泪流满面的模样心有不忍,就应下了。其实那时我并不知道她受到家中下人的孤立,常常还有人在背後骂她是个不要脸的小狐狸精,用妖术迷惑当朝神官。她什麽都没有告诉我,独自饮尽。
  
  新婚当晚我向她承诺,我的家中,只有她一人为妾。她当时哭了,後来又笑了,我至今仍清晰记得她的笑容,两个小酒窝,脸颊带著泪水,可爱极了。我们常常一起赏雪,她怕冷,就窝在我怀里看雪,高兴的时候我们俩一起在雪中翩翩起舞,哼著曲子,一步一步转圈子。我本以为生活会这样幸福的过下去,可莲病了,日渐憔悴,脸色也像雪一样白,我为她寻医,治了好久都不见起色。那时我母亲说要我娶正室,可以冲喜,我不答应,整日与家中起争执。莲常常在房里劝我,冲喜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可我仍是不答应,除了莲,其他女人我都看不上。她从此一病不起,吃什麽都犯恶心,日渐消瘦,最後只剩皮包骨。
  
  一日一位先生路过我家,听闻我家有个重病之人,愿意为其一看。那先生看後告诉我,莲被人下了毒,那毒是慢性毒,每日吃一点点,日积月累,一年後便会发作,先生还说,这毒如今已到了致命的剂量,华佗在世也救不了床上之人。我那时气极了,我知道那毒定是母亲下的,她从莲过门的第一天气就开始下毒!从此我断绝了与家里的关系,我做的我‘祭司',父亲做他的三品官,见面形同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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