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之任我纵横 fakey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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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木崖上,歌声饮宴,极尽奢靡繁华--朝廷兵马一到,现今黑木崖上高手低手,将无差别地出现在战场之上,浴血奋战,同子弟兵们一起,去转战那东方不败心目中的如画江山。
今夜一饮,算是告别。

童百熊花白的头发和胡子被酒浸得变了颜色。他嘿嘿笑着。
不忍心自己儿女替代,宁可亲身出征。快要七八十岁的老家伙,一手抱着一个娇嫩的小姑娘,乐不可支。
痴痴呆呆的上官云也被抬了出来,放在一张软榻上,一边看着歌舞,一边任菜的汁水从嘴边流下来,表情里有一种荒谬的欢快。
连杨莲亭也放开怀抱,坐下主位大口灌了些美酒。反正根据安排,教主要亥时才会出现。这会儿没什么可以担心的。
他抛了拐杖,腿脚却还是有些一瘸一拐的,忙来忙去的时候颇有点可笑。那些仆役们根据他的安排端菜送酒,又热闹,又有秩序。
乐声悠悠响起。
一排歌舞妓旋着小碎步舞了出来。中间的美娇娘开口唱:
"百岁光阴一梦蝶,重回首往事堪嗟。今日春来,明朝花谢。急罚盏夜阑灯灭。"
唱的是马致远的一曲"夜行船"。
歌姬抛了一个媚眼过来席中。顿时有人高声调笑起来,"美人,来这里坐!"

杨莲亭坐在那里,斜眼看着歌姬中姿色衰败的那几个。
忽然很想同女人缠绵一番。但又不敢找漂亮的,绝色的,仿佛在心底里,认定自己不配。
"你--"他招招手。"你来。"
那个不美丽的歌姬身材瘦高,四肢细长,虽然也算有胸有腰,却显得干巴巴的平铺直叙。容貌也是如此,挑不出丑来,却少风韵情味,被其余几个灵动娇俏的少女一衬,更是显得粗陋。

歌姬似乎不愿意般,半推半就地坐到他旁边,几乎把一杯敬酒灌到了杨莲亭的鼻子里。
杨莲亭却觉得有趣。
"美人,你叫什么?"他大着舌头问。
"月月。"美人的声音毫无生气。
"月月......真好。"杨莲亭半醉地伸手去摸她的胸。

席间陡然如几道闪电掠过。
酒杯碎裂的声音。
一道人影从席间飞出来。
然后火光剑影一起激冒。

发生了什么?
尘埃落定之后,半醉半醒的众人面前,穿着歌姬衣裳的忍者板着一张冷脸,手中一个有着锐利锋刃的轮子,原本簪在发上,现在却搁在杨莲亭的颈间。
仆役打扮的任盈盈黑布蒙脸,从后面挟制住了童百熊的老迈。
然后,须发如雄狮样飞舞的任我行站在场中,一地来不及逃走的歌姬尸体如红颜骷髅般可怖。他双掌箕张,将数十名高手遥遥吸在掌下,那些个高手有些眼鼻当中渗出血丝,有些身体已经发白变扁,形状可怖。
更多人在相互践踏惊叫之后,选择了下跪。
"教主......参见教主......"
"教主,你老人家终于回来了......"

"听着!"任我行吸星大法一收,那被牢牢掌住的数十名高手纷纷惨叫着软倒下去。"五年前东方不败狼子野心,篡位夺权,今日更是无知狂妄,将我神教拖入战争之中!老夫不忍见我教儿郎妄送性命,今夜就来光复正统,叫那贼子魂飞魄散!"
"教主圣明--"
"教主千秋--"

更多人畏缩在一边。
东方不败呢?
东方不败在哪里?东方不败未出现,押宝押在哪里,都是有输无赢!

"阿爹,令狐冲久久没有消息,应该已经得手了。"任盈盈扯下蒙面黑布,朗声说道。
场中雌伏的众高手一阵躁动。
东方不败与令狐冲之事,他们总也有点耳闻。那日东方不败抱着令狐冲时候的神态,不少人也曾瞧见。若是令狐冲去对付东方不败,再加上独孤九剑的威名,难保不能成功。
任我行一笑。"不错。猿飞阁下,现在就杀了杨莲亭这狗贼吧。"
今次躁动更甚。
猿飞日月乃是东方不败倚重的东瀛力量,如今,竟同着老教主一起,来扳倒他的盟友东方不败?
敏感的人已经惊觉饮宴的会场外面,人影幢幢,都是忍者的身影。
加入下跪阵营的人正在悄悄增多。
任我行陡然一挥手,将一条偷偷窜出去的人影格杀当场。
百余人彻底噤若寒蝉,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猿飞日月狞笑了一声。
手中轮子忽然开始急速转动。杨莲亭的脖子看起来很似一块肥美的,可以切割的材料。
奇怪的是,杨莲亭居然很镇静,很镇静,甚至带着一丝嘲弄,看着这些贸然闯入的人们。

令狐冲接近那座房子。
"出来吧。你应该知道我来了。"他抱着双臂,照着丰盈的月色。
他心情平静,神态认真。
做好了领教一下东方不败除了床第以外实力的准备--虽然,无论胜败,都不会有谁伤害到谁。
他还要同东方不败好好谈一谈。关于他的打算。关于目前这场战争。关于任盈盈父女。
有些事情,令狐冲不认为东方不败会输。而有些事情,令狐冲不认为东方不败有机会赢。
无论是作为朋友,还是恋人,他都必要救援东方不败从那日益可见的心魔中出来。
去逍遥潇洒。

因为逍遥潇洒定是快乐的。

窗子上飘下来纱。
一个女子忽然出现在那里,将令狐冲吓了一跳。
"令狐冲,教主叫我在这里等你。"杨诗诗不施粉黛,如花容颜黯淡委顿。
"你是......诗诗姑娘?"令狐冲记得她。
"我是。你上来。"

令狐冲上了楼。
楼上弥漫着香料焚烧的味道。
"教主有话要告诉你......"杨诗诗请令狐冲坐了下来,奉上一杯茶。
令狐冲喝茶。--然后吐出来。
"诗诗姑娘......"他不好意思地摸摸头。"我刚刚上了一次当,同样的蠢事,我不想做两次。茶中的花狸醉,加上燃着的凤尾香,合起来就是厉害无比的春药--难道诗诗姑娘看上了在下?"他苦笑。
"是教主命我这么做的。"杨诗诗不慌张地浅笑。"不过都无所谓了。我已经违抗过他一次,不在乎第二次。现在,让我们把那个人忘记。令狐少侠,你可愿意跟我一夜缠绵?"
她坐在那里的姿态,端静如圣女。
"这个......不好吧......"
"反正我们两个也没有事情做。教主早知道了猿飞日月的计谋,也早安排了服部千军去扮那在后的黄雀。圣姑也是,教主放她走的一日就知道,她若是能够支撑着不死,必会重投我方怀抱,去算计她的父亲。"
令狐冲睁大眼睛看着她。
杨诗诗换了一壶茶来,慢慢斟。"很奇怪么?你以为你能够了解他,其实呢?"
"我并没有以为他不能够解今日之局。"
"对,你一定还以为,他不会动手杀他一直以来没有杀的人。"杨诗诗用袖子遮住面孔,将茶作酒,一饮而尽。
"难道......他会?"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不会让人明白他。一旦有人明白了那个他,他就会把那个自己抛弃。他一直在找一个真的自己,却一直也找不到。"她讲话时候,气定神闲,令狐冲终于领略到这位黑木崖之花的美态。
"愚蠢的家伙......所谓的自己,不就是当时当刻,此心此在么!"令狐冲大呼。
"这是为何你们两个为何很多事情可以相似共通,却终究不能够相同,相守,相携。令狐少侠,茶凉了。"
令狐冲敷衍似地喝了一小口。"他真会伤害盈盈么......不行。"他转身欲要起来。
却头昏欲死。
"诗诗姑娘,你......"
"第二壶里没有花狸醉啊......只有一点点悯情散。"杨诗诗微笑着脱掉了衣裳。
里面是一丝不挂的裸体。
"要留下你,不止春药这一种方法。教主算得很准,任何事情,他都要算出一切变故。"
令狐冲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生生地又一次栽在了东方不败手下。
--他假装栽了好几次,终于也成了现实。
"令狐少侠。"杨诗诗的脸和声音都平淡如水。"教主要我和你缠绵。人生不过百年,我们既然不能反抗,何不寻些乐子?"她俯下来。
愚蠢......太愚蠢了。
为什么,为什么呢?
"因为他在乎。他失去了很多,装作不在乎。但是留下来的,他恐怕会留不住,所以宁愿亲手去毁......令狐冲,我很开心,他将我作为他最爱的女人看待......因你是他最爱的男人......我们两个在一齐,他一定很乐意。"
冰凉的泪水刺激得令狐冲第三次将毒素冲出体外的努力彻底泡汤。
杨诗诗的樱桃小口,已经占据了令狐冲的胯下。她有很多方法,让令狐冲同她做爱。

八月十九。
月明如水。

(28)

杨诗诗忽然动作一僵。
本应该不得动弹的令狐冲,竟然伸指,点了她背后的穴道。
"你......"她颤声,肌体失去控制力,袖子里一个小小的玉瓶滑落出来。
令狐冲温柔地起来,抱她躺平,然后拾起这个玉瓶。"你想寻死?"
杨诗诗不说不动,泪水却如琉璃滑落素颜。
"为什么要如此?"令狐冲忽然有些生气。"他有三妻四妾,无数情人,你却为他守身如玉?一旦同别的男人欢好,便要以死谢罪?不管这层关系是否他逼迫你来发生?"
杨诗诗瞪起美目,一时泪止。"难道......不该么?"
"当然不该!"令狐冲加重声音。"他是人,你也是人!何苦这样作践自己?他有错,你是他的妻子,就该劝他帮他,甚至乎骂他训他,叫他改正。"
杨诗诗苦笑。
令狐冲继续板面讲大道理。"他被背叛怕了,你便让他知道,你绝不会背叛他。他心情压抑,你便引导他慢慢发泄。成大事者总要有贤良聪明之人在身后辅佐,而你呢?就只会予取予求,任凭他毁灭你,也毁灭自己?"
"我......"杨诗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你不明白......"她声音嘶哑。
"我怎么不明白?"
"令狐冲。你说的很对,很有道理。"杨诗诗咬牙。"但是太迟了......太迟了你知道么?人终究斗不过天。真正摧毁他的,是天,是他已经知道,他终究斗不过天的事实......"
"你究竟想说什么?"
"他已自宫。"
杨诗诗咽一口泪。"--他失了所有的骄傲。他所能做的,唯有毁灭。"

窗外不知道为何,竟然打起雷来。
明明在片刻前还月明风清。

猿飞日月匍匐在地上,不停地抖。
周围砰然巨响尚未停歇。
服部千军......猿飞日月绝望地恨着自己的同胞。
明明事先约定了,不插手干涉他要做的事情,到头来,却在背后捅了如此一刀!服部千军,东方不败究竟有什么魔力,让你迷恋至此,忠诚至此?明知道中原天下指日可待之后,我小小东瀛必成东方不败这个魔鬼吞并的目标......难道你连生你养你的故国都可以去赌?
服部千军似乎看见了他的恨,缓缓地向他一笑。
他躺在猿飞日月的旁边,胸口插着的,是猿飞日月的锋轮,血流如注。
他的眼光,追随着东方不败。
"好漂亮的婊子......"猿飞日月用日语喃喃骂。

场中,东方不败怀中带着杨莲亭,衣袂飘舞如仙。
任我行眼睛中插着银针,背后插着盈盈的剑,口中则是狂怒的吼叫。
他看不清楚视野,只得不断以吸星大法掌力,向四周出击。
如此困顿。如强弩之末。
那些曾跪倒拜他的,在漫无目的掌风中卧俯一片。
而歌姬打扮的东方不败,只是在汹涌如潮的掌力中翩翩飞舞,脸上带着快意而冷酷的表情。
他的长发和女装令人惊艳。
速度则令人恐惧。
任我行在他面前,不过似一只不识时务的老兽。
--当场中可以吸取内力之人全部死掉。
任我行必定会力尽而亡。
所有人都知道,此时的东方不败,已经不是人间的力量可以阻挡。
那身法,那表情,分明,来自地狱。

任盈盈忽然惊叫一声。
她偷袭亲生父亲得手之后,便远远跳过一旁。
一时不慎,任我行的掌风,竟然扫着了她。
她立刻被吸了进去。
一身内力,如抽射般狂流而去。精神生命,乃至五脏六腑,都似乎要碎。
东方不败身形一转,已到了她旁边。
内力一动,切断了任我行与任盈盈之间的真气旋涡。
任盈盈惨叫一声,倒在地上,终于留下一条性命。
腿间却有血水汩汩流出。

东方不败抖手。
杨莲亭被抛了出去。
他喉间有细细伤口冒血,又被一掷之下,胸口撞地,口中狂喷出一条血柱。

东方不败与任我行的内力胶着起来。
吸星大法。
一旦粘上,就永难甩脱,直到油尽灯枯。
葵花宝典。
天下奇异功法,内力全然倒错逆行,千年不遇。

"愚蠢!"令狐冲愣了很久,终于跳了起来。
"是么......"杨诗诗惨笑。
"我不是说他自宫愚蠢,而是说,因为自宫了,就想毁灭一切,这样的念头,太过愚蠢!"
杨诗诗又一次被令狐冲吓到。
"失去做男人的资格,的确令人痛苦崩溃。然而,武林中那么多断手断脚的,还不是一样活得好好的?每个人都会遇到难以忍受之事,可是,行走江湖,若是难以忍受这些挫折失败,还不如去乡下种田!什么‘东方不败',我看他根本就是‘东方怕失败'!"
杨诗诗忍不住笑了出来,一面笑,一面泪,差点儿岔了气。"是......东方怕失败。他很怕失败。他的名字,束缚了他一辈子。"
"我就不说司马迁如何如何了。我只想说,如果他真是脆弱如斯,那就干脆早点自己拿剑抹了脖子算了,何苦贻害人间?诗诗姑娘,你等我一阵,我这就去杀了这个祸害。"
令狐冲竟然真的说走就走,提剑而去。
杨诗诗彻底愣在榻上。

"东方不败!"任我行已经感觉出来,那个妖魔一般,难以捕捉的东方不败,竟然自己撞了上来。
内劲僵持。
"......你知道么?"任我行阴森森地开口。他的眼睛如两个血洞,黑漆漆,空荡荡,里面几乎有骨头冒出来。"你输定了。"
"哦?"东方不败冷笑。
"你知道令狐冲在哪里么?"任我行忽然问。
东方不败冷笑变为狂笑。
"你尽管笑。"任我行阴恻恻地,十分快意。"大概一时三刻之后,他便会化为血水,下阴曹地府陪你了!"
东方笑声骤停。
"老夫没有想到,这步棋几乎来不及用。老夫也没有想到,这步棋终究有用!"任我行半癫半狂地摇头晃脑,吸星大法的旋涡如撕裂了的虚空,停宕。
"满口胡言!"东方不败的气劲陡然变强。
"哈哈哈哈哈哈!"任我行笑声如狮。"你的心已经开始乱了!东方不败,老夫敢来此,凭的不是猿飞日月,也不是东瀛忍者,凭的是我借盈盈之手,下在令狐冲身上的‘三重决'!大家都是苗人,你以为只有你会这一手吗?!"

地上捧腹绞痛的盈盈,被惊得面色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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