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之任我纵横 fakey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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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不是。"蜘蛛人眼中冒出绿色光芒。"小人受猿飞日月大人之命,前来同任教主携手合作,共同对付东方不败!"
他汉语发音咬字颇为不准,唯独东方不败四字,却清楚明晰。
任我行冷笑一声。"东方不败才为了猿飞日月而亲手杀了自己的爱妾。猿飞日月又怎会生出贰心?"
蜘蛛跨前一步。"为了利益,连爱妾也可杀,这种人,太过可怕!再者,他野心太大,会将我东瀛扯入万劫之中,绝对不可同他合作!"
任我行垂下眼睛,忽然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阁下不是猿飞日月的手下。"
蜘蛛男口中发出"架"的一声。"那我是何人?"
"你就是猿飞日月。"
任我行一副成竹在胸之状。

(25)

"服部千军。"东方不败靠在门柱上,很随意地叫老朋友的名字。
"东方教主。"东瀛朋友汉语大进,再无奇怪腔调。"好久不见!"他张开大手,向着东方抱了过去。抱到了,还不忘捏两把当豆腐吃。"东方教主,你好像变了些。"他嘿嘿笑了,随口说道。
东方却是神色一凛,顷刻间又回复常态。"哦,哪里变了?"
"变得......"服部千军不疑有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变得像个女儿家了。"
"怎么会?"东方眉头微皱。
"说不出来怎么会,就是感觉啊,教主变得......更美了。"
"哦。"东方不败垂下眼帘。"服部,寒暄推后,我们还是先谈正事。"
"没问题。"服部千军盘坐下来。"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尽折腰啊!正事要紧,正事要紧。"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尽折腰?
东方不败将此句印入脑海。
真是好句。
写作者,定也是个盖世英雄。

谈完事情,服部千军理所当然地靠过来,伸手抱住了东方。
他吹他的耳后,摸他的大腿。
东方忽然觉得一阵恶心。
服部千军却不依不饶。"教主,我帮你这么大忙,你要如何谢我?"
这老实人,老实到可爱。可爱到令人憎。
见东方不答,服部用力覆上他的唇。
东方忽然想到令狐冲。
想到用茶水抹在他后庭时候,散发出来的味道。
再想到刀光闪起时候的痛,和痛到极处时候窗外飞舞的火光。
肌肤忍不住颤栗。
难以忍受的感觉令他喉咙收缩,想要呕吐。
"服部千军......"他咬牙,叫眼前人的名字。
"嗯?"
东方不败用力推开他。
伸手。手指一点一点,解开橙黄的腰带。
宽宽的外袍飘落下来。
然后是半旧的白色内衣。
他将自己剥到一丝不挂。然后抬眼,看住目瞪口呆的服部千军。
"现在,你还想要吗?"
服部千军呆呆地看着他。呆呆地看着他身体上某一个残缺的部位。古怪的缺失,狞笑的伤口,艳丽而诡异。
勃起的欲望完全疲软下去。
东方不败忽然纵声而笑。
不能够接受吗?不能吗?堂堂东方不败,居然也有今日。压倒没有了鸡巴的东方不败,真的还能令你快活吗?
服部千军忽然嗷地叫了一声,疯狂地扑了上去。
一只手拼命地抱东方,一只手拼命地撸自己,令自己的疲软起来。
不管不顾地,侵犯他。
侵犯他也许代表了能给他的最后一点东西。尊严吗?骄傲吗?未来如此茫然,服部千军忽然觉得心内感情冲涌泛滥。不是欲望。
"滚!--"东方不败的嘶吼被服部千军狠狠的一个耳光打断。然后服部千军开始打他,左右开弓地打他的脸,直到东方闭嘴,安静下来。
然后是狠狠的干。
狠狠的性爱。
东方不败闭着眼睛,咬着嘴唇。
他可以伸手杀了服部千军。--然后呢?然后又如何?
然后的一生呢。就这样了吗。
"不......"他喃喃呓语。"......再狠一点。"
墙上的马鞭被扯下来。服部千军抽插一阵,气喘吁吁地,将鞭子对准东方不败绽露的后庭,用力抽了下去。浅红的肉上冒出了鲜红的血。然后服部千军再插进去,再用力去做那最原始的抽动。

痛苦吗?
机械的。
够吗?
有什么意思。
不能令他发出一声呻吟。
又有什么意思呢!东方不败像死人一样趴在那里。
手指用力,抓碎了一片棉絮。
棉絮如浮云似雪。
"再打我。"他忽然说。
服部千军遵循他的要求,用马鞭用力地打在他的身上。
直到马鞭断裂,鞭痕布满了他麦色的肌肤。
他趴在那里,却还是没有感到一丝解脱。

"诗诗。"
让自己的女人收拾自己同别的男人欢爱的现场,东方不败凝视着她的神情。
她任劳任怨,毫无一点异常。
"教主有何吩咐?"
"--我变了么?"
杨诗诗抬脸一笑。"教主似乎瘦了些......却更俊美了。"
俊美?......东方不败忽然大力将杨诗诗揽过来,用力吻上她的嘴唇。
诗诗挣扎着。
"不......要......"
他力量之大,几乎已经是啃咬,令她难以承受。
然后他推开她,两人的唇上都沾着血。
"为何不问,我久久不召唤你侍寝的缘由?"东方喘息着问。
"我不敢问。我怕我问了,就再没有机会了。"

再没有什么机会?
东方倦然挥手。"罢了。......你的那件亵衣呢?"
"烧了。"杨诗诗答。
娇俏如花的脸蛋上,一丝波动也无。
"烧了?"
"对,烧了。"

一掌大力劲风。
杨诗诗被掌风震得退倒在墙边。
她怔怔地,抬手去擦嘴角的血。
擦了一次又一次,却怎么也擦不完。血不断从嘴里冒出来。
然后她空虚着眼眸,俯下身子,继续收拾一片狼藉的地板。
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和地上原本已经干涸的血迹融在一起。
那是东方不败被鞭打而流的血。

"为什么。"东方不败喃喃自语。"为什么都这样对我?"
杨诗诗一刹那觉得好笑。
教主大人。
教主千秋。
教主,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们?
我们已经挖心掏肺给你。
"杨诗诗。"他猛然叫她的名字。
杨诗诗觉得此刻的东方不败,神情中有一种孩子气。很沧桑的孩子气,很酷烈的孩子气。
她心头有一些温暖。
就如一个母亲,看见自己的孩子任性地踢打自己。
"教主?"她温柔地答他。
"猿飞日月同任我行携手了。他们攻上黑木崖之时,你帮我做一件事情。"
"好的。"她温柔地答应。

要问什么事情么?
还需要问么。
杨诗诗不知道。
也不想知道。过一天,算一天罢。自己已经追赶不上了。还能怎么办呢?

"盈盈,你就不要去了。"令狐冲有些担心地看着爱妻。
"不至于的,别那么紧张。"任盈盈小手握住令狐冲的大手,在大手里面调皮地游戏。"不过才晚了六七日没来月事而已,未必是有了。"
"万一真是有了呢?我听人家说,保胎就在这头几十天。"
"好啦,我应承你,我只照顾阿爹,不出手,总好了吧?"
她盈盈地笑,真是配衬她秋水一样的名字。

令狐冲还是有些担心。
任我行是斗不过东方不败的。
他此去,不过是给东方不败一个考虑的机会。指望东方不败能够从"胜"和"败"当中走出来,找到真正的自己。
他也不担心东方不败会伤害任氏父女。只是,东方不败还不知道他和盈盈之事,也不知道盈盈可能怀有身孕。
他不知道东方不败对于这件事情会有什么反映。
洒脱如他,当不会太在意?
只是千万莫要出什么意外,伤及盈盈肚腹中的无辜胎儿。

任盈盈却一点也不在意。
不去?怎么可以不去?
不去,怎么把阿爹和令狐冲卖给东方叔叔?
不去,怎么表示自己的忠诚和决心?
东方叔叔又怎么会原谅自己?
至于什么月事推后......她一点也不担心。
让他去。有小孩如何,无小孩又如何?
大人都不知道能活过多少天,何况小孩。这个世界。

(26)

东方不败还是很小的时候,家里还有爸爸,妈妈,奶奶,哥哥和妹妹。
有一次,有人冲进来,把他的爸爸,妈妈,奶奶,哥哥和妹妹全部杀掉了。
他当时因为做错了什么事情,被爸爸拎着耳朵扔在家门口的河边罚跪。
那些人冲进家门的时候,以为他是别人家的小孩子。
事实上,很多邻居簇拥过来看。
他们也不管,只是喝令旁人不得接近,就在那里手起刀落。
在那个时候,汉人杀苗人,是可以无什么顾忌的。
东方不败就混在邻居堆里,看着那些人把他的家人杀光,杀尽,再一把火烧了房子。
他记得他哥哥曾经惊恐地逃到了外面,看见了他,向他伸手。然而背后的刀却来,将他砍成两截。
他也记得他妈妈苦苦哀求,甚至解开了衣裳和裤子,用女人最原始的东西来哀求一个幸免,那些人却依然划开了她的胸膛。

爸爸妈妈对他并不是太好。爸爸宠哥哥,妈妈爱妹妹,一般的家庭都是如此。
奶奶比较喜欢他,爸爸妈妈对他的调皮而头疼的时候,奶奶总是笑着拍拍他的头。
但是其实家里人都知道,东方不败最聪明,最好学,最好动,将来的成就也一定最有眉目。
只是爸爸决定要加倍用心管教这个有出息的儿子,才常常对他故意板下脸。东方不败太小,差点以为父母不爱他。
有时候偷偷想,要是离家出走,爸爸妈妈会不会伤心?
要是死了呢?
或者,干脆毒死哥哥妹妹,让爸爸妈妈爱自己?
小孩子的胡思乱想总是刹那就烟消云散,其实哥哥和妹妹还有小小的东方不败之间,感情非常好,东方不败喜欢妹妹的可爱,也羡慕哥哥比自己高的个子。
这样一个人人会有的琐碎童年。
遇见了一个人人可能会有的灭门血案。

然后就被神教收养。练武,修一点点文。
看了很多很多书。
以为自己明白了要做一个什么样的人。
正常人。
娶妻生子,专心事业。
以为自己什么都可以接受。
他崇拜韩信和岳飞,也对三国演义里的男儿景仰非常。
慢慢知道自己的能力。慢慢决定,要对这世界做什么样的改变。
一个理想的人。
东方不败应该是一个理想的人。
当收养他的长老死去,他仗剑复仇,却抑止住了本来就淡漠的一点悲伤。
他以为自己达到了他的理想。
面对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件事的时候,都不太投入,都清楚明白,自己若是失去他,也一定能很好地活下去。一点妨害也不会有。
永远把感情控制在自己能够把握的程度。在完全的理智下面,去行事,去负责,去勇敢,去背叛。
绝对,绝对不成为一个被感情冲昏头脑,不可理喻的人。
他以为这样,就能杜绝一切伤害。

现在,却是被理智折磨。一样已经不可理喻。
铜镜如水。
东方不败在镜子前面,用一把小小剪刀,修剪自己的眉毛。
粗黑的眉毛略略清减。
然后......是黛。
一盒黛,一盒粉,一盒胭脂。
东方不败为自己画眉。
然后敷粉。
最后抿一点胭脂。
镜中的人,形容古怪,却并非不艳丽,并非不俊美。
长发披散下来,男女都是毫无分别。
宽宽的衣裳,藏住他的身体。骨节粗大的手,缩入袖中。
控制喉头肌肉......他轻轻咳,发出女声。

扮演一个女子。
并不是很困难的事。

他下楼。
一群歌姬叽叽喳喳,彼此也不是熟识,好奇地凑过来跟东方不败打招呼。
"你好漂亮啊!"一个靓丽的年轻女孩对他说。"可惜长得太高了些,皮肤也不够白,不然的话,你就是我们当中最漂亮的一个了。"
"哦,我哪里漂亮了?"东方不败问。
"你的眉毛眼睛很好看,有很特别的神采。"
"切,"旁边的歌姬插过来,"好看有用吗?又不一定会唱歌。"
"是啊。"东方不败跟着笑。"我不怎么会唱歌。"
那歌姬很满意的样子,东方看见她脸上有些皱纹,头上妆饰着羽毛。"告诉你啊,不许跟我抢,我是总管大人内定的头牌,必是要站在中间位置的!"
"中间位置?"
靓丽的女孩子掩嘴笑。"别理她。她以为站在中间就能被挑选去侍寝了。天真。"
侍寝么。
用自己的身体换自己的未来。
用别人的欲望换别人的帮助。
就好像东方不败一直所做的那样。
青春正艳的女孩子拉着东方不败的手讲话。她的嘴唇翕动,东方不败却听不清楚。
忽然破碎。
忽然觉得自己下贱肮脏。
忽然开始忘记自己所预设的那个人生,那个神一样的东方不败。
"你年纪也不小了吧?"女孩子笑眯眯地打探,"给总管大人送了多少钱才能来的这里啊?听说神教教主是个第一等的英俊男儿......我可不指望被他看上,只要远远望一眼就好了......最好能被来往的宾客选中,希望有个年轻些的,温柔些的好客人......"
第一等的英俊男儿吗?
不是的。他不是的。
他连男人也不是。
他根本保护不了任何一个人。也保护不了天下人。
他在夜里像一条狗一样求人鞭打自己。
他宽宥所要利用的,苛待已无价值的。
他不能够彻底心狠手辣,也不能够接受大义直言。
他希望自己是一个很坏很坏的人,但是做不到。他希望自己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但是也做不到。
他被东方不败这四个字压得喘不过气来。还没有达到,就想要放弃了。

"姑娘们姑娘们,来排练了。"教舞的中年妇人出现,拍掌呼唤众人。
东方不败恍惚地随着女孩子们,迈动脚步。
他的恍惚变成风情,举手投足之间,竟真的有了妩媚的姿态。

"八月十九,日月神教立教之日,黑木崖必定大宴宾客。我们就在那时上山,突袭东方不败。"任我行沉声布置。
任盈盈与令狐冲齐齐点头,却各自心怀鬼胎。
猿飞日月挂在墙角,也沉默地点了点头。
莫要忘记我们的计划。他用眼神提醒任我行。
任我行身上射出激烈的杀意。

(27)

八月十九。
多年前是什么样的英雄开创了这一片事业,已经无甚人记得。
现在的江湖,威名赫赫,无可置疑的第一高手,乃是魔教教主东方不败。
正派人士口中的魔教,乃是另一些人心中的神教。如日,如月,照耀光明。

前线传来战报,云南总督容某,自刎于城破之日。同一时刻,与东瀛联合的日月神教水师,从南海进逼东海,明朝水师营不知深浅,按兵不动,退却百里。
朝野震动。正式派兵剿匪。
西南一块,于日月神教而言,形势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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