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俗 上————沧海有泪，桑田遗珠

　　沙利耶低下头，只用舌尖舔舐他的身体，并且在舌尖舔过的地方再一次的用手指滑过。

　　“你的身体不可能忘记那些事情，在圣水彼岸的结合，多么神圣的时刻，你我都穿着洁白的礼服，你的身体和礼服都被圣水打湿，我跪在你的脚下，从你的脚趾开始亲吻，每一处都会亲吻……包括那里……”

　　暧昧的话语，如毒药一般，刺激着身体。

　　“而且那个神圣的仪式的参与者并不只是我一个人，被选中的我们和您，高贵的神子结合，在我们的拥抱下，您得到快感，在被我们的手爱抚着的时候，您流出会让土地变得更加肥沃的液体……”

　　“住口！我说过我已经失去了记忆！”

　　难得的亢奋，沙赫尔竟然会在这种时刻生气，这也出乎沙利耶的预料。

　　但是他不会在这种时刻=让沙赫尔得到退出的机会。

　　“为什么生气？在无数人的簇拥下的您，被圣水打湿的身体，流出滋润大地的液体，将从您的体内喷出的液体送入泉水，大地才会有更加丰厚的产出。这件事情，您从最初的时候就知道，所以虽然每一次做这种仪式都会让您难堪，也让作为祭师的我们为难，但是……”

　　邪恶的语言。

　　每一句话都是邪恶的。

　　沙赫尔的身体因他的邪恶而有了苏醒。

　　“您是活着的神，身为祭师的我们或许会死去，但是您永不会死亡。无尽的过去，祭师们与您每一年的举行这最神圣的仪式。我们禁欲一年，为了这一天的放纵，为了让您的身体得到最满足，也为了将最多的液体送入您的体内，孕育甘美的生命之水……”

　　无法想象的淫靡，在遥远的过去，这种事情确实是合法的。

　　与人类想象中的神的化身结合，将男性神祗的性欲作为激发大地的生产力的圣水，这一切都是合理的，都是真实的历史。

　　“人类的历史和我有什么关系！”

　　沙赫尔冷寂的说着。

　　“当然没关系，您只是需要得到满足，于是在放纵中赐予我们繁殖的液体。”

　　亲昵的话语是糜烂的誓言，并不知道那些事情是不是真实发生的身体在他的爱抚下，越发的躁动不安。

　　“不……不要……啊……”

　　身体被刺激，沙利耶的手指弄着他的小腹以及下面，舌尖伸进肚脐的时候，他发出了喘息。

　　有些粗重的喘息，让他的喉结在空气中喘动，他的手不自觉的抓住男人的背部。

　　“我……什么……都……都……不记得……”

　　沙赫尔的拒绝本是沙利耶的预料，于是，他辅以更深更重的吻，煽动着拒绝的人的羞耻心。

　　舌尖调戏着小腹到双腿之间的部位，弄着小小的茸毛，让那里变得有些湿润。

　　沙赫尔的血统是特别的，下面虽然有部分毛发，却与他的长发不同，并不坚韧的毛发，仅仅是被舌头舔舐，已经有少许的凋落。

　　“嗯……”

　　舌头舔在了永远不会遇见阳光的粉白之上。

　　沙赫尔的喉口发出细碎的呻吟。

　　“……我确实已经失忆……不要……不要让我想起……啊……嗯……”

　　这拒绝是无力的，或者说，因为遇上了这样的拒绝，于是男人的动作更加的炙热。

　　“嗯，我明白了，您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记忆，那么，我可以要求再一次举行那个仪式吗？那是个最放纵欲望的快乐的仪式，任何男人或是女人都会在仪式中展现最真实的自己，不会有人拒绝那个仪式的……”

　　沙利耶的舌头开始绕着他的大腿打旋。

　　他将沙赫尔的腿竖起。进一步的爱抚着。

　　湿湿的舌尖不急于碰触最敏感的里面，而是从他的大腿处开始亲吻，细腻而不知厌倦的亲吻，手掌更是以抚按着大腿里侧的细嫩皮肤为乐。

　　金色的头发扫在小腹和大腿之间，仿佛是为了遮掩羞处，却让那里变得更加的急躁。

　　毕竟，被舌尖挑逗以后，再被他的发梢以毫无规律的节奏反复刷抚，那种感觉，胜过被男人的舌头舔舐，也远不是被蘸满蜜糖的画刷刷过能够比较。

　　沙赫尔的手抓紧了床单，他不喜欢抵抗，却又觉得自己不能放任沙利耶的行为。

　　“你把我当成是什么人！”

　　“一个追求快乐的身体。”

　　直接而明确的回答着，沙赫尔的身体有了直接的反应。

　　“嗯……”

　　下面被男人的舌头舔舐到敏感处，发出呻吟，与沙利耶对话的时候，沙赫尔也不再是那么的强硬。

　　沙赫尔的身体在需求着，沙利耶是个经验老到的男人，他并不会过早的让沙赫尔得到丝毫的满足。

　　他的舌头已经顺着大腿越行越深，马上就要舔到最敏感的花柱，以及能流出快乐的蜜汁的地方了。

　　沙赫尔的手下意识的抓紧他的背，想将他的头按进去。

　　但是，没有得到希望得到的回答。

　　甚至，沙利耶松开了他。

　　在他的身体被快感抓住快要哭泣的时候，沙利耶不负责任的松开了他。

　　“对不起，因为你一副仿佛被我玷污的表情，这让我于心不忍。”

　　18.吮吸

　　“你——”

　　显然沙利耶这样做是为了强迫沙赫尔承认他的过去。

　　“只要你承认你就是深渊的孩子，我也愿意以对待神之子的恭谨对待你。”

　　在他的耳边反反复复地说着，那些话语都是沙赫尔拒绝承认的事实。

　　“对不起，我对你说的那些东西都不理解。你是不是中了迷幻药，竟以为自己是古代的祭师的转世？而我，在你的眼中是……祭品……”

　　他如此的抗拒着事实，沙利耶无奈的叹息着。

　　这一次，他再也不含糊得使用暗示了。

　　“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的你，究竟在逃避什么？”

　　沙赫尔拒绝了回答。

　　沙利耶也不在逼迫他。

　　只是低下头，更加细心的亲吻。

　　手指描画着深处的花纹，细细的勾画着，指甲抠进去，柔软地弄着那里的形状。

　　“你的身体天生就带着花香，但是我知道你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体是芳香的，于是你为身体弄上浓浓的花香，掩盖你身体原本的气味。”

　　他的脸贴着沙赫尔的身体。

　　“多么浓郁的芬芳，源自古老的芳香。”

　　“……不要再说了……”

　　沙赫尔终于说出了他的拒绝。

　　沙利耶于是不再说多余的话了。

　　他低着头，将懒散的身体翻过来，露出苹果般富于弹性的后面。

　　“用东方人的言语解释，你的身体就是一块璞玉，确实是玉一般的滋润，而且——”

　　他的手指分开双瓣，舌尖舔进去。

　　那里是饥饿的，索求着舌尖带来的滑腻。

　　“你看，得不到圣水的滋润，你的下面是如此的饥饿，干涸得需求着水！”

　　这份饥饿是原始的饥饿，身体在饥渴中哭泣。

　　而沙利耶的舌头的进入，让饥饿在得到暂时的舒缓的同时，激发了更多的渴求。

　　异常的渴求着。

　　舌尖濡湿了那里，激起那里对更深更多的快感的希望。

　　“为什么……啊……”

　　淡淡的呻吟，身体在沙利耶的舌头进入的时候，颤抖，痛苦中吸收着舌尖带来的滋润。

　　“我……到底是谁……”

　　痛苦的祈求着，沙赫尔的身体需求着快感。

　　“已经成熟了？”

　　舌尖将那里弄得异常潮湿，可是那里还是窄小的，被手指轻轻一碰，沙赫尔的身体就有了剧烈的颤抖。

　　“果然，你的身体还是会记住那些事情。虽然被查尔斯抢了先，但是我也不会放弃！”

　　后面的话，接近低喃。

　　他的脸贴着沙赫尔的身体，教士的衣服还没脱下，羊毛质地柔软，让敏感的身体变得更加的痒痒。

　　“额……啊……”

　　切入的时候，不是温柔的安抚，而是接近暴力的行为！

　　“是不是有些痛？”

　　如此突然的进去，只是使用了舌尖的爱抚，却没有手指的试探与安抚作为前奏，贸然的进入，带给身体刺激的快感。

　　沙赫尔没有抗争，也没有说什么，他是个懒惰的人，或者说，快感战胜了理智。

　　除了有些痛，沙利耶也算是个殷情的男人了。

　　最初的不适应很快就变成了快感的润滑，沙赫尔的身体本能的呼唤着快感，而沙利耶更是激亢地动作着，进入的节奏带着暴力的刺激。

　　“嗯。”

　　喉口发出含糊的声音，这声音刺激了沙利耶的动作。

　　他亲吻着沙赫尔的脖子，身体的结合，让切入的部分更加的炙热也更加的狂烈。

　　“我知道你是需要男人的，祭典期临近，你的身体开始变得敏感，若是不能得到男人的爱护，你会因为饥渴发狂而做出自残的事情……为什么会在这种关键的时刻离开我们？我们的存在就是为了分担你的痛苦。”

　　亲吻着，每一次的亲吻都伴随着身体更深的切入，下面被强壮的力量冲击着，发出几欲碎裂的呻吟。

　　吱——嘎——

　　仿佛锈掉的锁，初进入的时候，那里还有些紧张，少许铁锈味道的液体渗出，润滑了彼此的部分，于是，动作开始变得顺利了。

　　“嗯……”

　　没有回答，即使身体被弄得越来越敏感，沙赫尔也没有回答沙利耶的追问。

　　沙利耶不甘心自己的失败，手指伸到他的嘴角边，弄着他的舌头和嘴唇。

　　敏感的身体张开了。

　　嘴唇展开，吮吸着沙利耶的指尖，嘴角也有少许津液流出。

　　“你到底还是喜欢着我的身体的。”

　　暧昧的说着，沙利耶将沙赫尔的身体微微抱紧，让他的上身有少许的上扬，这样，他的胸前就能被沙利耶更加轻易的采摘了。

　　“还记得我们最迷恋的游戏吗？在那泉水边，我们将美味的水果榨成汁。涂在你的身上，而后，我们会跪在你的身边，将被我们弄得果香扑鼻的身体舔舐。”

　　如此香艳的描述，换得的还是沙赫尔的摇头。

　　他似乎很是茫然。

　　“……我不记得……额……啊……嗯……”

　　含糊不清地说着，他的心思全部放在享受上，完全不顾沙利耶的努力。

　　沙利耶想要让他想起过去，或是承认自己没有失忆，可是沙赫尔只是用含糊的呻吟搪塞着。

　　“真得那么快乐？”

　　沙利耶抽了出来。

　　支配的部分消失，沙赫尔流出暂时的空洞。

　　“嗯……”

　　“是不是还想继续？”

　　沙赫尔没有点头，但也没有摇头。

　　沙利耶知道他想要得到的是什么，于是贴着他的脖子，在他的耳边轻柔的说着。

　　“‘深渊之子沙赫尔啊，你终于从天上坠落了！但是你的内心仍旧在呼喊：[我要升上天顶，高于天极群星；在北天众神集会的山上，我要登上云端，和至高者比肩！]’。还记得那首歌吗？虽然被《圣经》篡改了，但是我们都还记得最初的你，深渊之子，从创世神的体内爬出的你，我的启明星。”

　　暧昧的说着，沙利耶的身体接近了最亢奋的状况。

　　“我——”

　　“不要再困恼你是谁，你是我最爱的人，这就是全部。”

　　身体已经结为一体，即使真心想得到的东西还没有得到，可是身体的结合瞬间确实能得到一定的快感，仿佛……真能回到过去一般！

　　沙赫尔是不是真的失忆已经不重要了，他的身体需求着沙利耶，而沙利耶也不能抵抗着用身体拒绝的回答。

　　身体刺进去，早已经变得柔软的里面痉挛中纠缠着他的进入，沙赫尔的身体发出醉人的香气，他的身体还是没有多动，可是，他的身体是那么的敏感，即使是没有动作的身体能让和他结合的男人有强烈的感觉。

　　他只是懒得动作，并不是没有感觉的身体。

　　于是，让他的口中发出呻吟也变成了一种乐趣。

　　沙利耶努力着，冲击着，试图让懒得动作的身体在呻吟至于流出更多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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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到家就被告知沙赫尔也许不会回来过夜，虽然李婆婆提到他的时候带着淡淡的羡慕，但当婆婆也提到了一个外国男人的名字的时候，木鹤礼有了不祥的预感。

　　即使那个那人是天主教的神父，可是沙赫尔的过去如迷一般，商业精英的拉斐尔，贵族气质的查尔斯，现在再出现一个神父沙利耶，似乎也没什么奇怪的。

　　现在，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只要想到那些事情的发生都是因为自己不小心捡到了沙赫尔，木鹤礼就会觉得什么都不奇怪。

　　所以吃罢晚饭，洗澡，做完应该做的事情，他也就四肢摊开，在特别为沙赫尔而拼成的床上睡着了。

　　到了半夜，外面有钥匙开门的声音。

　　“你回来了？”

　　不睁开眼睛也知道那应该是沙赫尔，木鹤礼只是好奇，这个无能的人竟会开门锁，这倒是始料未及。

　　人走了进来，一言不发的走到他的身边，低下头，手放在他的枕边，似乎在找着什么东西。

　　他要找什么东西？

　　最重要的是，他为什么要在黑暗中寻找东西？

　　木鹤礼不想清楚他的每一个行为的目的，毕竟这是他的自由。

　　漆黑的世界带着不安的喘息，木鹤礼故意装成没有看见他的进入，闭着眼。

　　可是只是伪装睡着有意义吗？

　　而且木鹤礼也感受到极小的不对劲。

　　他的身上飘荡的不是熟悉的蔷薇气味，而是接近橘树的古龙水的味道。

　　虽然木鹤礼是个不了解香水的人，可是蔷薇花香和橘油的味道差别也确实很大，任何一个嗅觉正常的人都会意识到不对。

　　“你是谁！”

　　木鹤礼抓住了他的手，并且开灯。

　　一直习惯黑暗的眼睛突然遭遇灯光，两个人都表现出短暂的不适应。

　　但因为这是木鹤礼的小屋子，他比无故闯入的人更早的适应了突然的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