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俗 上————沧海有泪，桑田遗珠

　　“我们要坚信上帝，相信我们唯一的神。”

　　如此反反复复的重申着，为了得到永恒的未来，不应该惧怕这世间的任何痛苦。

　　教义是这样的教导他们，他们也相信神的教诲，他们会在永恒的天国得到幸福，永远的幸福。

　　沙赫尔觉得可笑，但是房东李婆婆喜欢这些东西，他很无聊，也不想面对家里面的那只黑豹和龙猫，只能陪着李婆婆听布道。

　　好不容易熬到结束，散场的时候，女人们还是兴奋的谈论着帅气的新神父。

　　“真是个英俊的男人，为了他，我也会每天都来教堂做祈祷的。”

　　毕竟不是过去，现在的教会也需要用英俊的神父吸引更多的教徒。

　　至少那一套全世界最英俊的神父挂历的销量证明了不论何时女人都是喜欢美貌的生物，并且愿意为美貌的生物做出奇怪的事情。

　　沙赫尔嘲笑着，却不知道周围的人也已经将他注视。

　　“我可以和你说话吗？”

　　金发的神父走到他的身边，这个男人让沙赫尔有少许的熟悉。

　　他使用的是拉丁文，沙赫尔也不自觉的用拉丁文回答他。

　　“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你。”

　　“也许你见过的是我的裸照。”

　　神父无所顾忌的说着，抓起他的手，温和地亲吻。

　　“我的名字是沙利耶，保护人的魂不受罪的玷污的月亮天使。”

　　“原来你就是那位裸体上照的神父。”

　　沙赫尔的问题确实很过分。

　　“因为我是月之天使，同时具有光明天使和黑暗天使双重神格，会拍摄裸照也不奇怪。就像爱情，给我们的除了无尽的欢乐还有重重的哀伤。”

　　他低喃着，丝毫不愿为自己的行为解释。

　　“你想看我的裸体，完全可以现在就命令我，我不会反抗你的。”

　　情语般，亲昵地说着，沙利耶的手指绕上了沙赫尔的长发。

　　吻也落在发梢。

　　“真是个美丽的人，即使你不记得我也不要紧，我想要得到的只是你。”

　　“就在这里？”

　　“当然是去我的房间了。如果你有特别的爱好，忏悔室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是明显的调情，沙赫尔开始有些兴趣了。

　　他本就是个追求快乐的人。

　　沙利耶看了一眼在不远处的李婆婆。

　　显然，坐在一边的李婆婆没有听懂他们的话。

　　沙利耶使用的是拉丁文，这本是用于测试沙赫尔是不是真的失忆的，但是也幸亏是用了拉丁文，他们的公开调情才没有被发觉。

　　带着圣徒的笑容，他走向李婆婆。

　　“婆婆，我想和这迷途的羔羊私下交谈。”

　　“当然可以。能得到神父的垂帘，你不论有过怎样的过去，也会得到上帝的原谅。”

　　李婆婆相信了。

　　沙赫尔也笑着送她出去。

　　“晚上我可能不会来，因为我想更多的倾听神父的教诲。”

　　“我会转告小礼的。”

　　李婆婆相信了他们的谎言，离开了。

　　而沙赫尔转身，被沙利耶抱在怀中。

　　“一起忏悔我们的罪？”

　　“欺骗老人的罪，还是……”

　　微笑着，沙赫尔没有拒绝沙利耶。

　　“这就是你的忏悔室？”

　　装饰得有些华丽过分的房间，地上满是蜡烛。

　　水晶吊灯反射着烛光，让房间的明亮带着古典的味道。

　　“只有在这里，我才会让你说出真心的忏悔。”

　　调笑着，他从后面抱住沙赫尔。

　　“你的身体还是一样的芬芳扑鼻，让我的身体不能忘却的美味。”

　　“你也是我过去的男人？”

　　“不仅如此，你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被我强制拥抱。”

　　“对不起，我已经全部都忘记了。”

　　沙赫尔不着痕迹地推开他，走到挂在中央的油画前。

　　这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神父的房间里面的画。

　　鲜血、火焰、岩石、死亡，从天而降的男人张开双臂拥抱着痛苦的灵魂。

　　“末日的审判？”

　　“不，是撒旦的救赎。”

　　沙赫尔笑了。

　　确实，这不是末日的审判。

　　在油画的下面有一行诗：

　　在这片钢铁与岩石的贫瘠荒原里，我高声说给你们听。向着东方和西方，我挥舞手臂。向着北方和南方，我昭示征兆：弱者死而强者生！

　　睁开眼看吧，意志已经怠惰的人们，尔等百万受蒙蔽之众，听一听我的言语！

　　我上前挑战这个世界的真理，审问人和“上帝”的“法则”！

　　我寻求你们那些金科玉律的理由，对你们的十诫问一个所以然。

　　在你们造出的偶像面前，我永不会默默屈服，对我说“尔当”之人即是我之死敌！

　　我用手指蘸取你们那软弱无能的救世主的血，在他被荆棘刺破的眉间写下：真正的邪恶之王，奴隶们的主！

　　苍白的谎言欺骗不了我，沉闷的教条束缚不了我！

　　我摒弃一切无法带来实际胜利与快乐的规矩。

　　强大的入侵之下，我举起强者的权威！

　　我逼视你们畏惧的耶和华那对玻璃似的眼，毅然挑战他；我举起一把巨斧，劈开他虫蚀过的髑髅！

　　我带着讽刺而愤怒的笑容抹去一切伪君子的可怕学说！

　　“这是恶魔的赞歌，你这个伪神父。”

　　调侃的笑着，显然沙赫尔并不讨厌这种东西。

　　而神父也更加的温情了。

　　17.美味的你

　　“你是我的光明，我是你的黑暗

　　我们在日与夜的交错相聚

　　灵魂和空虚，合二为一

　　光明的一面，怎么去把握

　　黑暗的一面，如何敢亲近

　　光明里，乌云难免密布

　　黑暗里。星光依旧灿烂

　　拥抱阳光，你要等我一起

　　逃避黑夜，我会先你崩却

　　沙利耶的爱

　　失在黄昏的地平线

　　寻觅刹那温暖的交集

　　我是你的黑暗，你是我的光明

　　我们在日与夜的交错分离

　　今生和来世，注定孤独

　　光明的一面，是你火的眼

　　黑暗的一面，是你冰的心

　　光明里，你让幸福虚幻

　　黑暗里，我把美好遗失

　　沐浴阳光，你一定要快乐

　　沉沦黑夜，我不必要坚强

　　沙利耶的爱

　　坠在清晨的启明星

　　但求一瞬温馨的牵手……”

　　古老的情歌隐藏着深情，诉说着亘古的誓言的沙利耶，将他的唇烙在沙赫尔的身上。

　　“这是给你的情歌。我爱你，我的启明星。”

　　他抱紧沙赫尔，亲昵着，手指伸进他的衣领。

　　“神父，我并不觉得我和你很熟悉，熟悉到可以做这种事情。”

　　沙赫尔显然并不想立刻就给予回应。

　　“你真的不记得我？我可是一直都很爱你，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

　　他的舌头伸出，舔在沙赫尔的脖颈，紧紧地吮吸着，舌尖在被吮吸的皮肤上反复的咋弄，非要在皮肤上刻下爱的红痕。

　　“但是我还是不记得你，神父，你说我应该怎么办？你是这样的热情，回绝你，似乎也有些不礼貌。”

　　仿佛真的失去记忆一般。

　　沙利耶怨恨的想着。

　　“那么说，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沙赫尔露出接近虚伪的天真笑容，想不到会在的脸上看见这种笑容的沙利耶一瞬间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露出这样的笑容的沙赫尔还是他熟悉的沙赫尔吗？

　　那个以他人的痛苦为生命唯一的快乐的生物，居然会因为失忆露出如此天真可爱的笑容！

　　“想记起过去吗？”

　　循循善诱地说着，沙利耶的手掐住他的胸前，这一直都是他最容易有感觉的部位，即使是失忆，身体也不会忘记那些快感。

　　“嗯，确实很像想起过去，难道神父有意帮我想起过去？”

　　暧昧地笑着，沙赫尔的心思还是一贯的不能琢磨。

　　但是沙利耶不会介意。

　　“我当然有办法帮你想起过去，只是你要按照我的吩咐做事才可以。”

　　一边说着，他的牙齿咬下沙赫尔的衣领，露出了肩膀。

　　陶醉的嗅着，带着迷恋的笑容。

　　“果然，不论什么事情，您的皮肤都是那么的芳香，总是让我作为雄性的本能得到最直接的刺激。”

　　这是两个身体的贴紧，能嗅到淡淡的花香。

　　“你的身体真是芳香，白皙的皮肤本能的散发着香气，不论何时都会让我的身体亢奋。”

　　手指解开了上衣的扣子，烛光让身体的白皙镀上珠光，没有了人工照明的刺目，柔软的身体和同样温暖的珠光结合，竟是那么的炫目。

　　“你明白你的魅力吗？”

　　沙赫尔摇摇头。

　　“果然，您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这也正是您最大的魅力。”

　　亲吻上移，再一次的回到他的脖颈。

　　这一次，沙利耶的舌头舔舐的是他的耳垂。

　　“还记得我为你打耳洞的事情吗？”

　　身体有了微微的颤抖。

　　沙利耶得意了。

　　“果然，您的身体不可能什么都忘记，那一次的您，拒绝被我打耳洞，但是最终还是接受了，因为……下面的小洞被填满了，打耳洞的痛苦也变成了快乐的一部分……”

　　“住口！”

　　可惜沙利耶不会因为他的拒绝就停止。

　　他的舌头舔着耳垂，舌尖努力寻找那小小的耳洞。

　　“我还记得你的耳垂被打耳洞的机器贯穿的那一瞬间流出的血珠，我贪婪地咬着你的耳垂，将你耳上的每一滴血都吸走，那真是美味至极，从不曾想过你会露出那么的脆弱……”

　　叹息中，他的舌尖调戏着耳洞，那里的皮肤到底还是记得一些痛苦，当舌尖试图濡湿耳洞的时候，被抱在怀中的身体有了颤抖。

　　“你的耳垂一直都很敏感，所以只要被我这样的轻轻一弄，就会有感觉。”

　　沙利耶的言辞中带着少许的嘲弄。

　　但回答他的是沙赫尔的笑容。

　　“只是舔到我耳垂的血就会那么的满足？你真好打发。”

　　淡淡的说着，沙赫尔显然并不认为被快感抓住的自己值得被嘲笑。

　　这一次，沙利耶被打击了。

　　因为等了大约三分钟，他才给予回复。

　　“……你果然不论何时都不会给正在兴头上的男人一盆冷水。而我，总是被你这样的嘲笑，却到今天还没有软下来，反而越挫越勇，真是值得全世界的男人学习的坚强。”

　　“也就是说，你是喜欢被我S的M？”

　　这句话说得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

　　当然没有人会在这暧昧的时刻说出毫无情趣的真相，不论沙赫尔是如何的恶毒，沙利耶也不会失去调情的兴致。

　　“说出一点也不可爱的话的就是这张嘴巴？”

　　他捏住了沙赫尔的嘴，脸贴得极近，马上就要将沙赫尔的脸转过去，亲吻了。

　　“你……想做什么……”

　　“认真的思考应该惩罚你哪里的嘴巴。”

　　用一本正经的态度说出色色的话，也算是这个男人的一种特别之处。

　　可惜他的对手是沙赫尔。

　　“你外面的那些信徒如果看见她们心中的神父竟是个喜欢男人的屁股的同性恋，是不是会幻想破灭？”

　　“如果她们真的爱着我，一定不会介意这一点点的缺陷。而且，我也不是真正的神父，只是为了与你再一次见面，才特别申请成为神父。”

　　隐晦的话语暗示了另一个秘密，对此沙赫尔没有任何批评的欲望。

　　“你把真正的神父杀了？记得把尸体处理干净，我不喜欢和杀人犯……亲吻……”

　　但也是同时，他转过头，吻上了沙利耶。

　　“这是对我的杀人行为的鼓励？”

　　“你觉得呢？”

　　沙赫尔笑了，明白游戏规则的沙利耶也笑了。

　　他的手温情的抓起沙赫尔的手掌，放在嘴唇边，亲吻着。

　　“我的主人，我可以对你做出冒犯的事情吗？”

　　没有回答，只有微微的一笑。

　　于是，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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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衫被解开了，露出白皙的里面。

　　沙赫尔躺在丝绸的床单上，因为懒惰而随意的张开身体，任由跪坐在上方的男人亲吻和舔舐。

　　“能再一次的见到你真是太幸福了。”

　　男人的手抚摸着他的脸庞，指甲确认他的线条。

　　沙赫尔没有回答，神父尚穿着黑色的制服，他却已经袒露大半，或许就是这小小的不平衡让他的脸上洋溢的淡淡的不满。

　　但是神父不会介意身下人的不配合，或者说，他早就习惯了这种任性到可爱的行为。

　　他低下头，嘴唇亲吻着沙赫尔的肩膀，同时也说着神秘的誓言。

　　“还记得在神殿发生的事情吗？那时候的你从圣水中走出，那么的美丽圣洁，而我，跪在您的脚下，亲吻您美丽的脚趾，发誓一生都要追随着您？”

　　沙赫尔显然对他说的内容没有任何兴趣，于是兴致乏乏的回答。

　　“我不记得？而且，天主教的神父怎么会参加异教徒的祭祀？”

　　“你确定你真的不记得那个仪式？在那个仪式上，你的身体被我紧紧的拥抱，直到昏厥都不会分开，我们在圣水之彼岸做着祭祀的最后一步，巫女们将祝福的花瓣撒在我们的身上，神圣的歌舞庆祝着我们的结合？这些事情你都不记得？”

　　一边说着伤情的话，一边将更多更深的吻落在他的身上，手也在容易有感觉的地方画着花纹。

　　指尖绕着红晕，一圈一圈地画着。

　　“在这里，我曾亲吻，并将比蜜糖更甜的液体舔舐。”

　　说话的时候，他的吻已经移到了沙赫尔的胸前，因为黑色的制服而变得更加艳丽的金发扫过沙赫尔的身体，沙沙作响的声音，仿佛要将他的身体最细微的角落也触及。

　　“嗯……”

　　发出了低低的声音。

　　这一声呻吟是最好的鼓励，男人的欲望因这呻吟而激发。

　　沙赫尔不需要做任何事情，伏在他身上的男人会为他做剩下的几乎所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