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所有的一切都那么的恰到好处。君瑞想,他其实更适合做皇帝的禁脔,金屋藏娇一样地锁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独占着,蹂躏。不过他的利用价值却实在太大,再说把自己的禁脔放到文武群臣中去,看他在金銮大殿里和百官一起跪拜,这种感觉也不错。
司徒碧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来打算看一看天子的表情,可是眼前一花,便见一身明黄的天子闪身到了面前。司徒碧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朝后退了一步,腰抵到了桌子上。
“皇上……”司徒碧的声音有些低沉,听起来似乎有些沙哑,还有点无奈。不过在君瑞听起来,不过是又多了种诱惑而已。
“刚才那一碗蟹黄豆腐,远不及爱卿来得美味。”君瑞表情轻佻地抬起司徒碧的下巴让他与自己对视。他的皮肤极好,脸上的五官即使单个儿看,都如同精工细作的工笔画一般。只有一点不好,那便是他的脸色总是很苍白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孱弱。
君瑞低头咬住他的嘴唇,征服一般地在他的口腔里掠夺,虽然他并不回应,但是君瑞却乐此不疲,甚至卷了他的舌头轻轻嗫咬着,然后享受一般地听到他吃痛的声音。君瑞并不是一个暴戾嗜血的人,但是司徒碧却总是能激起他内心的狂热。这或许是因为多年以来他总是生活在倾轧和猜忌中,不但要想方设法保住自己的和弟弟的性命,还得千方百计取得权利和地位,不然这个如同兽群的皇室,很快就会把弱小的皇子淘汰掉,吃得连骨头都没有。所以对像司徒碧这样柔弱骄矜,靠着祖辈荫护的纨绔弟子,他总是厌恶的,甚至恨不得把他捏碎了踩在脚下。
君瑞狠狠地撕开了司徒碧的衣服,把那绯色的官服扯到了他的手臂上,露出雪白的里衣。不费吹灰之力,他又扯开了那最后一层遮羞布,露出里面大片的雪白肌肤。那凝脂一般的肌肤上全是之前蹂躏他时留下的淤青和掐痕,让君瑞觉得身下某个地方猛的一热。
“皇上……现在是白天……”司徒碧微微闭着眼,带着点认命的味道,长长的睫毛轻颤着,很脆弱的样子。他的胸口急促地起伏着,又显得有些绝望。这个人,很矛盾,很神秘,让君瑞回味无穷。
“白天又如何?”天子调笑着,随手端起桌边的一杯酒猛喝了一口,醇香而刺激的液体挂擦着喉咙慢慢滑下,让他说不出的舒坦。君瑞抬起手,挥手抚开桌上的杯盘碗盏,扶着司徒碧的腰把他压倒在了桌上,手指慢慢地滑过他的前胸,恶意地掐住了他。
“啊!皇上……不要在这里……不要在白天……”司徒碧惨叫道。那声音听起来像是要崩溃了似的。
“在哪里,由得着你决定吗?”君瑞笑道。
“皇上……臣……臣身体不适,若是皇上执意如此,臣……”司徒碧战抖着,他感到天子的手指已经滑到了他的两腿间,只能急切地辩白着。之前被撕裂的感觉太痛苦,甚至让他开始后悔,为什么不留在家里,哪怕面对司徒珏令人生厌的嘴脸,都比在这里,在青天白日里被按到餐桌上猥亵好太多了。
“身体不适?”君瑞的声音略带了点惊讶,但是更多的是讽刺,“你倒是病得很及时。当初你在太子身边的时候,每次不想见谁或者出席什么场合都会称病,还真是个荏弱的妙人儿啊。只不过,现在由得着你决定吗?你要朕重复这句话多少次?你最好把你骄矜的姿态收起来,或许这样你就不会太疼。”
“唔……”司徒碧痛哼一声,皇帝已经撕掉了他的裤子抓起他的两腿把他搡到了桌台上,后面令人难以启齿的地方似乎被塞进去了什么东西,动作轻缓地抽 插着。
“皇上……臣问你一件事。”司徒碧瞪大眼睛看着头顶的横梁,想借用思考来避开现在所受的罪孽。
“什么事?”皇帝从盛着银耳莲子汤的盏中取出一柄长长的汤勺,反手握着,和着那粘稠的汤汁一起送入了司徒碧的体内。就是想要破坏。司徒碧这样的贵族子弟,就像他的那些皇弟皇妹一样,脑满肥肠,蠢得要死,还想在父皇面前争宠。就是想要破坏他,撕碎他,蹂躏他。
“为什么……除了臣是司徒家的子弟之外,难道没有别的原因么?”司徒碧咬紧牙关努力思考。皇帝并不是一个穷兵黩武生性残忍的人,多年以前看他率领士兵得胜还朝的时候总是会见到他温柔却寂寞的笑容。四皇子君瑞,睿王爷君瑞,从来都不是现在这样阴晴不定的家伙,一定是有些事情搞错了。
“司徒碧,你想知道原因么?”皇帝抽出那柄勺子,带出一条细细的血线。那鲜血顺着他雪白的大腿流下来,滴到了桌布上。皇帝衣冠整齐的,掏出自己的宝贝,深深地刺了进去,狠狠地撞击起来。
“我给你讲个故事。”皇帝耳朵里全是司徒碧的惨叫,但是这惨叫让他很是兴奋。他抓住了司徒碧徒劳挥动的手臂,恶狠狠地撞击着他,有条不紊地道,“从前有个女人,她给丈夫怀了个孩子,她希望肚子里的小宝宝能顺顺利利地生下来,聪明健康,平平安安地长大成人,让自己的大儿子能够有个伴。其实她并没有野心,甚至很傻很呆。不过丈夫的大房太太却不这么认为,大房太太只有一个儿子,而这个女人生了一个,肚子里面甚至还有一个,说不定就又是男胎,所以她害怕那女人终有一天会抢了她的位子。所以她给那女人下了药,让那女人生下来的孩子天生就有智力缺陷,然后又设计害死了那女人。司徒碧,你知不知道那个大房太太是谁?那女人是谁?那个天生智力就有缺陷的孩子是谁?”
“啊……”司徒碧突然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很多很多深藏在心里的东西源源不断地争先恐后地涌出来,让他花了眼。娘亲和他自己受的罪就如同天子口中那个故事的翻版,只不过很不巧他没有智力缺陷,相反却聪慧异常。只不过他比那个让自己亲人被人害死的人要厉害一些,他至少现在还有能力保护娘亲。但是……谁又知道他还能撑多久?
“司徒碧,就是你姑母。人称贤良淑德端庄大方母仪天下的甄后。没想到吧?不过甄后对你,还有对她儿子君泰确实很温柔。”
“陛……陛下……若是你想杀了我,便……继续做吧……”司徒碧断断续续地说。他筋疲力尽地想,为什么自己生下来的时候不是个傻子?或者干脆没有生下来?真是那样的话那么娘亲便会早早的被他们逼死了,又何来现在的痛苦?确实是一了百了。
“这由不得你。”天子残酷地笑了,目不转睛地盯着司徒碧神智迷离的脸。他抽出一只手来扇了司徒碧一巴掌,那惨白的脸上很快就有了鲜红的颜色,只不过司徒碧的神智并没有清醒有多久,又很快恍惚了。
“先是君泰,然后是你,司徒碧。我们的时间还长着呢……”君瑞脑中只剩下狂暴的情绪,让他再次加快了速度,狠狠地撞击着,发出巨大的拍打声。
司徒碧的神智被剧烈的痛感又拉了回来,他咬紧自己的嘴唇让自己保持清醒,突然间他哈哈大笑道:“皇上,我的天子,你就只有这点本事吗?你的天下就是这样得来的?不管男男女女只要是个洞便像种马似的扑上去,你的亲信是不是都靠这个得来的?若是想我死,你他妈的把老子操死在这大殿上!”
8.宠爱
司徒碧的那番话让君瑞愣了愣,君瑞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说出这么粗鲁的话,而且还是当着天子的面说出这样无理的话来。君瑞有些恼了,但是马上又觉得很可笑,他忍住笑从司徒碧身上退了出来,放开他的身体笑骂道:“司徒碧,你胆子不小,恐怕还没等朕把你……把你怎么着,你便因为顶撞天子死了一百遍了。”
司徒碧一动不动的躺在桌上,也不吭声。难道是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所以想装死了?这种想法让君瑞觉得更加可笑,他推了推司徒碧,却不料那具身体像是失了灵魂一般,直接从桌上摔了下来。“砰”的一声闷响,君瑞听到他脑袋碰到地上的声音。
君瑞翘了翘嘴角,用脚踢了踢他,他却毫无反应。君瑞慢慢蹲下来扳过他的肩膀让他的脸对着自己,这一瞧,倒还真是吓了一跳:刚才摔到地上时司徒碧磕坏了脑袋,右边额角一大片擦伤,血沿着右半边脸流下来,看起来挺恐怖的。
似乎是血的原因,司徒碧的脸色看起来异常灰败。君瑞摇了摇他,但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只听他的呼吸越来越轻浅急促,连嘴唇也变得惨白了,君瑞才觉得有些不对了。
君瑞叫了张庭海进来,张庭海看了看殿中杯盘狼藉的情景以及蜷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司徒碧,咽了咽口水试探着问:“陛下,奴才去叫太医来?”
“废话!赶紧把太医叫来,他还不能死。”君瑞骂了句,看了一眼地上还未清醒的司徒碧,不耐烦的吼道,“还不快点!愣着干什么?”
君瑞觉得有些烦躁,等到太监和太医们把司徒碧送到里面的寝殿去了之后便急冲冲地走了出去。他不太明白最近究竟是怎么了,总会莫名其妙的发火动怒甚至失去理智。
君瑞去了东暖阁批阅奏章,刚好有大臣求见,便会见了几名大臣商讨了一下近期的大事。废太子君泰现在还被软禁着,有人问起如何处置他,君瑞压住心中那股烦躁,思忖片刻,说道:“发配到黔州去吧。贬为雍王,永世不得回京。”
“陛下。”与君瑞一起打天下的一位大臣提醒他道,“虽然君泰被贬了,但是他毕竟做过太子,况且现在甄后还是皇太后,背后还有个司徒家族在。陛下,莫忘了甄后是他的母后啊……”
“我知道。我自有主张。”君瑞淡淡地道,“他再没可能翻身了。”毕竟和君泰兄弟一场,君瑞很了解他的性格。把他的一切都摧毁,把他最在乎的人捏在手里,一个甄后、一个司徒碧,已经足以掣肘,足以作为筹码,让他永无翻身之日。
还有人想提出异议,但是还没开口门口便急冲冲跑进来一人。君瑞皱了皱眉,看着心急火燎跑进来的张庭海,刚想发作,便听到附耳过来的张庭海火烧火燎一般地低声说:“陛下,司徒……司徒大人……不……不好了。”
君瑞走进寝宫的时候见到一大堆太医围在床边,手忙脚乱地诊治着。君瑞越来越火大,抓起一名身边的太医问他:“怎么回事?”
“陛……陛下……”那太医看着君瑞阴狠的表情腿都吓软了,跪下来结结巴巴地道:“司徒大人……大人他……他身体底子不好,这情形,属,属于气脱厥倒之症。原本……服用回阳汤便能苏醒,可……可现在大人他……”
“他什么?”啰嗦的太医惹恼了君瑞,他一把推开那太医走到床边,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脸色灰白的司徒碧,又问了一句,“你刚才说,他怎么了?”
“启禀陛下,大人牙关紧咬,根本喝不下药……奴才们想尽办法灌了药,可都只是杯水车薪……”
“一群庸医!”君瑞冷冷地看了看跪了一溜的太医,转身过去捏住司徒碧的下巴,手下用力,干净利索地把他的下巴给卸了下来,“药呢?赶紧端来。”
张庭海适时把一碗温热的药汁呈了上来,君瑞捏住他的嘴一股脑儿倒了进去,然后又手气鹘落把他的下巴安了回去,药碗一扔站起来:“以后再喝不下去,就照朕的方法灌!”
只一会儿,司徒碧便剧烈地咳嗽起来,等到止住了咳,他的眼睛也睁开来,无神地盯着床顶的帷幔,好半天才稍微清明了一些,看了君瑞一眼,一脸不屑与厌恶地别开了眼。
君瑞秉退了周围的人,双手环抱胸前打量着他,然后手指撑在下巴上淡淡地说:“朕原以为,君泰以前凡事都将就你是因为太宠爱你了。想不到你果真是个病痨鬼。刚才太医告诉朕,说你先天不足,心脉也弱,经不起激烈的欢爱。爱卿,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陛下……臣还是那句话……”司徒碧弱声道,“若是想我死,陛下便把……把我……操死在……”
话还没说完,他眼睛一闭,又晕过去了。君瑞略有些慌了,这种心慌的感觉很奇特,仿佛内心深处被人戳了一下子似的,有某种被深藏的东西渐渐浮了上来。
太医说司徒碧现在的情况不能劳累也不能受刺激,建议静养,然后便可怜巴巴地看着年轻的帝王。君瑞有些哭笑不得,太医这番话说的,好像司徒碧看到他便是一种刺激似的。君瑞气闷,干脆把司徒碧留到自己宫里,这个想法最开始几乎把张庭海吓了一大跳。
按照宫廷礼仪来讲,男子一般情况是不允许住在皇宫的,所以张庭海很是发愁,最终只好在这寝殿加派了巡逻和值守人员,并且安排了一名小太监日夜守在司徒碧身边,表面上看是照顾他的生活起居,实际上却是监视他的行动。毕竟偌大个皇宫,还有三宫六院的几百名女眷,一旦出什么差错,便是掉脑袋的祸事。
小心翼翼地伺候了一天,张庭海便暗自叫苦不迭。照着太医开的单子,那位娇贵的司徒大人因为要服药很多东西都不能吃。然后等他清醒了,殷勤地端了吃食给他,见到碗里盛的东西后,他只看了一眼便别过头去。皇上当时就在旁边,问他怎么不吃。张庭海没想到这位爷竟然极其嚣张地列举了一大堆不爱吃的东西,听得他冷汗直流,心里不由抱怨:这可真是为金贵的爷,也不想想自己现在的处境。只不过是一只关在鸟笼里的金丝雀罢了,竟敢冒犯圣上。不过转念又一想,皇上现在对他如此和颜悦色,这可是除了九王爷之外再没人能让皇上这样了。想必皇上是很宠爱他的吧?于是乎张庭海的精神为之一震,连忙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谨慎地伺候着。
司徒碧在寝宫呆了几天,几天里君瑞都跟他住在一起,但是不再有过份的举动,最近君瑞很忙,每次回到寝宫倒头便睡着了。司徒碧因为身体原因非常嗜睡,有时候醒过来,便会看到他在一旁的榻前批阅奏章。这时候君瑞并没有注意到他,而是专注于奏章上写的东西,时而皱眉,时而会心一笑,时而低头沉思,时而又恍然大悟,这样生动的表情,与那个暴戾的君瑞很不一样。这让司徒碧感到非常困惑,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呢?或者可以说,是不是他也有太多的面具,就像司徒碧自己一样,连自己都无法分清到底哪一个才是自己应该有的样子了。
想着想着,他便又睡过去了。等到醒来,已经是第四天的凌晨。司徒碧睁开眼,看了看床头昏黄的烛光,暂时还有些迷糊。不过很快他便感觉到了不远处投来的目光。他转过脸去,看到君瑞正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君瑞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奏折道:“你刚才说梦话了。”
“臣是不是在说,昏君,你不得好死?”司徒碧仰望着头顶明黄的帷幔,弱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