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下一秒,嘲讽的笑容就僵在了他自己的脸上。
"这样啊.那我们就在你这里多打搅三个月好了。"
"......你也就算了,为什么你们已经这么多人了还要赖在我这里!又不是没钱!"
"有钱也要省啊,要不然没钱的时候都不知道找谁收留,你说是吧?"我穷怕了。
"我这里没有多余的房于给你们住--"
"没事,大家可以挤一挤嘛,那个,你要是不愿意和我睡,可以你与上官还有远飞拼一张床嘛,我带着勋一起睡柴房也
无所谓。实在不行,我看你院子里两棵树长得不错,兴许能做张吊床,至少现在是夏天晚上也不算很冷......"
"梵玖霄一一银子我出,你给我带着你这群老老少少到镇上住客栈去!"
"不要。"
"为什么!?"
"因为远飞的腿不好,再去请郎中伺候太麻烦了。而且.那些坏东西恐怕还在周围伺机而动我想全镇上最安全的就是你
的药庐了,估计凡是认识你的就不敢冲进来招惹你吧?"
"就算你说的都对,那么,我为什么要收留你们?你不是发誓绝对不会再用写书说快板评书来威胁我了吗!?混帐--
"
"是啊。不过,还有双簧和群口相声不是吗?商大神医--""......你这无耻的败类。"怒极反而平静了下来,商悦
锦此时眼神之怨毒甚至令邢勋不安地护到了我的前面。
"三天......顶多三天......我会叫他健步如飞的,而你......则给我永远滚出我的视线--永远的--哼--"
经过折衷,商悦锦的底线是留宿了年少者以及病患。至于我和邢勋两个手脚健全的大男人.自然是被毫不留情地赶
出了活人居,不过商大神医倒也一诺千金,跟随我们一起被丢出来的还有一两白花花的银子权作住客栈的费用。只是...
..."喂,太小气了吧,别说是上房,一两银子我们俩睡马棚都包不了餐费的啊......"
"梵玖霄.你去义庄睡棺材算了!还不快滚--"
为了怕继续闹下去,商大神医会把我的名讳喊得周围人尽皆知,邢勋果断地制止了我和商悦锦没营养的对峙,出钱
包下了镇上最好的客栈最好的院落,像是亲眼目睹了我这些日子以来餐风饮露的悲惨生活一般,在浴桶之前先为我叫上
了一桌丰盛的酒菜。
顾不上什么风度了,在活人居就没闻到过肉味的我如狼似虎地抄起了筷子,风卷残云地喂饱了五脏六腑,直到打起
饱一隔才发现对面的邢大帅哥丝毫没有动筷。
"怎么了?折腾了一天你还不饿吗?又不是神仙,吃饭啦.吃饭。"见不得心系的人受委屈,光是想到他会挨饿受冻心
里就忍不住跟着苦.我拨了拨菜.挑出满满一碟没被我糟蹋过的佳肴摆在了邢勋碗前.见他还不动,索性抓起他的手.
把筷子塞了进去帮他握上,"快吃,一会儿要凉的。喉,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你是没尝过一天半粒米未进只能猛灌
水的滋味,好了好了,有得吃时不好好吃是会遭报应的。"
记得以前军训的时候.每天到了吃饭的时问,教官就会把我们拉到食堂门前开始唱歌,一边唱一边骂我们吃饭不积
极头脑有问题,但依然不让饿红了眼的我们轻易地靠近食物。我不知道那时候教官究竟想训练我们什么,我只知道从那
之后,我最痛恨地就是眼前摆着食物却不让人吃的滋味。"你......不是也被饿了一路吗?"握筷的手僵在半空,他叹
了口气,一声不经意间流露的温柔告解融化了我心头积怨的冰霜:"抱歉,这一路上,让你受苦了。"
"哪、哪里!我皮粗肉厚随便饿个十天半个月也无所谓的!"忘了现在是淫龙黄金分割的标准体型,我本能地接着脑袋
不好意思地谦虚起来,只觉得胸膛被一句话溢满了柔软,邢勋高姚有致的身形看在眼里蓦然有种令人怜惜的纤细。
其实,邢勋是无法用柔弱形容的男子。帅气、俊朗,初见时正气浩然,一派白道的潇洒。举箸进食的他守护。但黄
昏的余辉射入窗中,满室金红里,乌黑的发尾轻动,垂下眼帘,看在有心人眼中,竟是那么敏感,那么值得用全部心力
去好好地。
"吃吧,不然的话,饿着你我会心疼的口而出,融入恰到好处的气氛里。"是啊......那滋味可不好受呢,呵......
不紊地将温凉的食物送进两片唇间,用洁白的贝齿咀嚼着。近乎痴迷地捕捉着他一个个小小的动作,心中反复琢磨
着,还是看着自己最舍不得的人在挨饿受苦......
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但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是啊,我舍不得他忍饥挨饿,试问,将心比心,他又
如何能舍得了我?一个多月来,我和他都在受苦,我的辛酸变成了他的心疼,我感动.但我不明白,为什么就算如此,他
却还要坚持着不现身?为什么他要坚持我们一起苦?
是要锻炼我吗?是要用逆境塑造一个他心目中的英雄吗?是要我亲身去体验世事做出判断吗?是要我走入那个人的江山
,去感悟那个人曾经的荡气迎肠吗?
终究,邢勋,你想要的......还是一个执着于天下,不肯退让的梵玖霄吗?
"勋......"起身走近他,环着他的肩,弯腰探首衔去他口中的食物换取一个绵延的深吻。牵着银丝离开他喘息的唇,
将问题与气息一起吹进他的齿间,吹进他的心肺之中--
"难道.我们就不能什么都不去烦恼.简简单单的,只是在一起,只是想在一起而已吗?难道,我们就不能抛开这梵
国的江山,只有你,只有我,只有我们两个的好好爱彼此一场吗?为什么要牵扯那么多?我不是他,我不想做他,我不想
要他追求的那些浮华!我喜欢的,我想要的,就是你,只有你,不可以吗?这样,是不可以的吗?"
"王爷......这梵国的江山"你"已经争到了手中,现在,你却想抛弃了吗?"淡淡地反问道,邢勋微微侧头,任我的吻
啄上他白誓秀美的颈,舌尖滑过那血管隐隐的纠劲:"梵国不是蟋蟀,不是可以玩够了就丢弃的东西啊,王爷......"
邢勋说的我明白,那是淫龙记忆里年少无知时的一幕。邢勋偶然捕到了一只鸣声彻亮的大蟋蟀,梵玖霄觉得好玩就
向他要,那时候的邢勋也是孩子,自然是说什么也不肯给,于是,两个孩子就不分尊卑地闹了起来。最后的结果是邢勋
被自家的父兄狠狠训斥了一顿,赔着罪磕着头把心爱的蟋蟀双手奉送给了梵玖霄。
可恶的淫龙却抢到后就觉得没意思了,将蟋蟀关在罐里遗忘在脑后,莱日还是被邢勋发现蟋蟀早已饿死干死在了罐中。
梵国不是蟋蟀,梵国是比蟋蟀沉重了数千万倍的责任。我想我明白梵玖霄对邢勋许诺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既然得到了.在失去之前,就好好地拥有吧。原来如此,这一回,你发过誓不再抛弃了吗玲可恶,梵玖霄你这个混
蛋!
既然把责任扛在了肩上,就不要轻而易举地给我死翘翘好不好玲海口夸下了,自己又被射成刺蜻找阎王喝茶去了,
留下这么大的责任是会压垮了后来人的啊!
淫龙不愧是淫龙,活着作孽还不够,死都死了,还要再多祸害一个我......
第十章
夕阳的霞光总有收敛的时刻,窗外渐渐昏暗起来,邢勋静静地起身去点烛火,却被我猛地从背后牢牢搂住。我的心很乱
,乱得什么也不愿再去想。别人的死活,天下的兴一界,为什么要找到我身上.为什么要我去承担斤难道老天爷就不能
简化一下,单纯地像RPG游戏那样安排.主角只要奋勇地杀掉魔王就可以天下太平、万民安康,大家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
生活直到永远了?
太复杂了啊......比起打天下来说,如何守住天下,实在是太复杂了啊......
"王爷......"轻轻将掌心扣在我的手背上,邢勋唤着我,不是用我的名,而是用我的身分,我那唯一和梵玖霄共享的
尊称。
"别说话,一议我抱一会儿,乖乖的,就一会儿。"小声地哄着,我把头埋进他的后颈处,吮吸着那乌发里皂荚的清
香。怀中的身体缓缓僵硬,似乎在隐忍着敏感的皮肤被呼吸吹拂的刺激,微微颤栗了一下。那一抖带动了我的魂魄,心
神一荡,我突然想出了另一个逃避现实更好的方法--
真的,别去想那么多,只一刻也好.忘了那些尘嚣俗务.只看着我,恰如我只想看着你那样好不好呢?我的勋......
"王爷,还未沐浴--"大家都是男人又合欢过那么些年.我的身体一有冲动,邢勋立刻迅速地做出了抗拒。然而,
明明有能力把我摔到窗户外面去却只是侧开头蹙眉叹息,这算不算邢大侠的欲拒还迎呢?
相处得越久我越是发觉,邢勋的闷骚程度一直都是周围屈指可数的头牌。不知是不是碍着他那正气凛然的秉性,他
永远不可能像梵玖饮那样言辞犀利地挑逗我;也不可能像天真无邪却又生冷不忌的琉官那样把羞人的话说得理所当然;
更不可能如唐必那样妩媚如骨气节全无地主动往我床上爬。他总是淡淡地带着一丝逃避和一丝纵容像织了一张网挖了一
个坑,等待我一遍遍地掉进去,万劫不复。
"用不着沐浴,我会帮你舔遍全身的。"咳咳,这句话是淫龙记忆里的台词,气氛正好场景吻台,未经思考就顺嘴从我的
唇间逸了出来,把我这个发言的人也顿时烧得恨不能找个地洞先钻一会儿反省反省。不过,最尴尬的事都做过了,况且
邢勋对这句话的反应极其强烈,搂住他骤然一酥的窄腰,我把廉耻镇压在本能之下,舌尖探向那微赧的耳廓,描绘着对
方精致的线条。
"勋......我等不了的......你知道......我向是不喜欢等待的......"
"王爷......至少窗于......关起来......"双腿发颤,邢勋眯着眸子无奈地咬着唇,那眸中锐利的光彩渐渐晕散开,不再
清明,而是笼罩上欲望的隐忍。我最爱他这个表情,像洁身自好的清高者坠落在俗世的欲海之中,有种禁欲者被心魔蹂
躏的凄美。
坏心眼地隔着衣料揉向他的分身,放弃了一切繁琐的前戏,我的欲望与梵玖霄的意识交织在了一起,我想要取悦他
,淫龙则想要被他的崩溃所取悦。
"不想被别人听到吗?那就努力不要发出声音来好了,人们离得足够远,他们看到的是你衣冠整洁地站在窗边,谁又
能发现你脸上那羞耻的神情呢?呵......"
"不......啊......"仰起头,邢勋被我揉弄得膝盖发软,靠在我启上难耐地摩擦着后脑,很快发髻披散开.乌云似的长
发瀑布般倾斜而落,凌乱了彼此一肩的暖昧:"别、王爷......别在窗前......会被看见......啊--呜......"
理智在抗议,但身体已经被我俘虏,邢勋舒服地呻吟出了声,很快又死死地咬住自己的拳头,无暇再用手去抓我肆虐的
五指:"呜......嗯......王......啊......王爷......"
"不要叫王爷,会暴露身分的不是吗?要知道......"贴近怀中人的耳畔,我轻声地阻止道,故意夸张地说着他最担心
的事情:"呵......要知道你的声音可是满大的,小心被有心人听到哦......勋......"
"啊......"羞愧得几乎要昏厥过去,邢勋的腰已经跟上了我手指的韵律,很快地,欲望冲垮了神智,他似乎已经昕不
到我接下来的喝止了,能够把男人神经撕断的哀鸣一浪浪涌出了喉咙:"啊......王爷......啊......太、太快了......不、不
要了......"
"真是的,会被听见的!"圈住那在布料下昂扬的分身套弄着,我将就着用嘴堵住他高亢的呻吟,搅弄着他那无处遁
形的舌头,加重了指腹的力道。只有这时,这个人会全心全意地属于我,不管是他的身体,还是他的思绪,都围绕着我
,只能围绕着我,而不是去烦恼所谓的江山社程。这是我最爱的时刻,有一瞬间,我甚至焰住他的根部希望他永远不要
喷发,永远不要结束这美好的刹那。
"哈啊--"但是邢勋却已经忍受不了了,已经膨胀得渗出了蜜液的分身被我狠狠抓握在温热的掌中.皮肤的摩擦逼
得他咬不住拳头,猛地垂下头半开着合不拢的嘴,身体前倾伏倒在窗台上,浑身巨震,双手死命扣着窗棂,微微上翻的
湿润皓眸早已失了焦点,幸着银丝的唇只能沙哑地不停呼唤着我的称号,哀求一般地催促着:"王爷......王爷......啊...
...让我去......啊......啊......王爷......让我......"
邢勋的身体比梵玖霄玩弄过的所有人都要来得敏感,这是淫龙多年调教出的完美躯壳。我不知道当那个败类两天一
小玩五天一大闹的折腾变成了现在我漫长积累的一次爆发后,对干怀中人算是轻松了还是更加残酷了?只是和梵玖霄的记
忆相比,邢勋显然更加地容易兴奋,更加地容易崩溃在欲望中了。
"勋......你说,是不是有人已经看见你这么美丽的神情了呢?"猛力扳过邢勋的身体.强迫对方完全地暴露在窗前,
虽然隔着衣服,但胸前的突粒与胯下的颤抖都是那么嚣张地暴露在了晚风里.甚至隐隐地散发出了麝香的味道。"不要
......啊......别让人看见......王爷......别......啊啊......"
"为什么不要呢?让他们看好了,勋......你最迷人的一幕,展现给所有人不好吗?嗯?"虽然贪玩地用言词刺激着神智
不清的他,但我还是无心与任何人分享他的。在邢勋濒死一般的挣扎闷哼声里的腰身,一手反扣上了暴露着我们的半
扇雕花木窗。
"嗯--哈、哈啊啊啊--"在那木头相互碰撞的声响中,邢勋发泄了,而虚脱般滑开我的支撑瘫软在了地上,蜷缩
半晌没能回过神来--
"你还好吧?勋?"我有点后怕,连忙弯腰扶起了他,胯下虽然也涨得厉害,但梵玖霄的帝王神功不是白练的,忍到把
他抱到床上平放下的耐力我还是有的。
"衣服脏了......"在我褪下他的亵裤时,一直喘息着的他眨了眨眼睛,暗淡地叹息道。
"没事.反正都已经揉得差不多烂掉了。"仅仅脱下了他的裤子,我任由长袍继续半系在他的腰上,诱惑地半敞开他
的胸膛,"而且你不觉得,有一点衣服比较好蚂?呵......"
我不是傻子.邢勋剐刚比平日更激烈的高潮让我捕捉到了一点讯息。将他白哲修长的双腿架在肩上,将一个绣着合
欢鸳鸯的枕头垫在他的腰下,抹了把他自己的体液去滋润他的后穴,轻车熟路的手指直捣黄龙,每一下都点在他最敏感
的方寸之间,很快,他的分身又晃动着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