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若有情————八夜神

      “嫌麻烦还把人往上领？”

      “我只是当时一时嘴快，谁想会这么麻烦。”

      “只不过少了个落脚的地儿而已，你那20A有那么令你魂牵梦萦吗？再说，也不想想是谁把那只小白兔搞成那样的。你玩这么多年，第一次看你下手这么重，玩玩而已嘛……”

      “谁知道，我就是看那小子不太顺眼，你也知道我气上来了就一概不管了，搞成那样我自己也吓了一跳，当时还以为他死在我手里了呢！”华东洋也觉得自己这样凭白无故的看人不顺眼，挺不可思议的。

      担惊受怕，却平平安安，百无聊赖的渡过了三天养伤日。三餐有专门的服务员送进来，渴了按铃自然有人伺候着，只是莫雅尘不习惯这么明目张胆的指使人。一个人磨磨叽叽爬下床自个儿指使自个儿省心多了，其它时间，莫雅尘则很听话的呆在床上，能睡着就睡，睡不着就看看电视，要么就什么也不想的望着天花板发呆。

      其间，莫雅尘打了个电话给妹妹，虽搪塞说是太忙不能去看她，可莫雅梦电话那头一听声就听出是莫雅尘身体出了状况，没办法，只好又编了个感冒、发烧的病因。妹妹在那头心疼得要死，千叮咛万嘱咐要看医生，多请几天假好好休息，没好完全了不准来看她。

      想象着妹妹电话那头装着生气，怪他不会照顾自己，却又忍不住流露出心疼的样子，莫雅尘坐在床上，心里暖暖的笑了。

      “想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陆驰一进门就看见莫雅尘脸上难得一见的笑容，只是稍稍勾了勾嘴角，却让旁人都能感染到这笑容中的温暖，不得不承认这少年是个容易感染别人的人。

      “没什么。”见有人来，莫雅尘下意识的辙走了嘴角的上扬。

      “第一次见你笑呢，”这是那天之后，陆驰第一次来看他。不是他这个做医生的不尽责，只是这种小伤按时换上药就好了，那莫雅尘又坚持上药他自己来，那他还要做什么，再说他自己也有一堆事要忙，吩咐了几个注意事项，他也乐得闪人。今儿无所事事，想起来了，送了个朋友去机场顺道过来看看：“觉得怎么样？”

      “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请问我可不可以走了？”

      “有什么重要事吗？”z

      “没、没什么。”今天早上也跟妹妹打了电话，那头还好的样子，只是……他还是想到医院陪陪她。

      “血压还是照样低，我包你转上两圈就两眼一抹黑，你还是给我老实呆着吧！”陆驰收起血压计，丢了他两盒补血的药：“按时吃，你也想快点好吧！”

      一阵无语，陆驰瞥见莫雅尘拿着个淘汰款手机在发呆，灵光一现，原来他心里装着一个人呢，不知道是男是女了？

      “那小子什么时候走？”又在waiting bar。

      “你想的话，随时可以把他踢出去啊！”最近他们的话题总少不了这类似的问话。陆驰觉得这有趣的成份又多了。

      “是你说他得留在我那静养的啊。”

      “我说的是最好留在那儿。”y

      “……”华东洋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陆狐狸！

      “你说那小子如果有心上人会是男的还是女的？”没来由的问题。

      “喂，你干嘛老在那种低贱的人身上绕圈子？”干嘛开口三句话离不开那姓莫的小子，华东洋开始了莫名的烦躁。

      “是你先提的好不好！”陆驰眼前镜光一闪，继续刚才的话题刨道：“我看见他拿着个手机发呆，典型的现代恋爱综合证末期表现，对于那个他（她）……我有点小好奇呢！”

      “我倒好奇你什么时候变三八了，要打听找当事人去，在我这儿磨磨叽叽什么？”摔门出去找酒喝。

      “我好像找到好玩的东西了。”陆驰自言自语，笑得如沐春风。

      有人却在关上门的那一刹觉得如沐倒春寒。

      “干嘛？我有那么可怕吗？”怒视着已经差不多在床上缩成一团的莫雅尘，胸中一团火气越烧越旺。

      为什么这两天抓狂的想看手里这本精装原文福尔摩斯呢？好死不死，他把这书一直丢在这儿。一进门就看见莫雅尘跟见了鬼似的青着张脸，慢慢的在那缩小缩小，华东洋额头上的青筋立马暴出三条。

      身体本能的怕眼前这个男人，在丝毫没有心里准备的情况下碰到他，莫雅尘更是不知怎么办才好。

      “怎么，哑巴啦？”华东洋挑着眉毛冷下脸来。b

      糟，莫雅尘觉得背后刮起一阵寒风。凭这么多次的经验看来，那张盛怒的脸平静下来最可怕：“没……”莫雅尘在喉咙里咕噜了一句，心里哀怨得跟什么似的，为什么他每次见了我就跟见了仇人似的火大，我哪里做错了。

      “喂，身体休养得怎么样了？”g

      莫雅尘这回是吓得不轻，睁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华东洋。这‘喂！’应该是对他讲的，一直以来，这位高高在上的华少爷从来就没叫过他名字，总是喂来喂去的。那后面那句问候是讲给我听的吗？他怎么可能关心我？幻听吧。

      第一次见到莫雅尘抬头看着自己，还这么一副傻乎乎的表情。不由得玩性大发，靠过去，勾起莫雅尘漂亮的下巴，扬起嘴角笑道：“看来你不是哑，而是脑子在这几天退化掉了。”

      还是一样尖酸刻薄的字眼，只是这带着温度的语调和表情……说不定这只是个长得很像那个华东洋的人。

      华东洋越是靠近，莫雅尘就越是手足无措，被带着真实笑意的眼睛盯住，莫雅尘不知怎样错开这样的目光。胆怯的回望着映着自己身影的双眸，莫雅尘有种要被吸走的错觉，心脏很有力的加速着。

      “你……”华东洋惊奇的发现那个唯唯喏喏、半天挤不出个屁来的超无聊小子，今天却格外的不同。有点窘迫的脸上泛着可爱的粉色，连耳朵也红着，胆小的眼光闪闪的，特别是紧抿着的嘴唇，好像特别诱人似的……

      无路可退的莫雅尘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华东洋，自个儿脸上的温度也是一个劲的向上猛窜，似乎全身的血都集中到头了，意识有点恍惚。

      当华东洋的鼻息扫过莫雅尘的双唇时，后者明显的僵住了。要吻他吗？他从来都没吻过自己，每次总是无情的直接就进入主题，别说吻，就连能让他适应的时间都不曾给过……

      当灸热的唇触碰到稍稍冰凉的双唇，莫雅尘的思绪中断。感觉双唇被柔软覆盖住，湿热带着酥麻的触觉细细的扫过自己。继续被入侵，牙齿、牙龈，最后是舌头，轻触之后立即被缠上，呼吸空间瞬间被剥夺。

      原本只是好玩的想逗他，原本是想让他在最窘迫的时候打住。可当他靠近了，一切就这么自然的继续了。吻住的人在颤抖，所以他温柔，温柔的让对方迷失在他怀里。淡淡的甜味充斥着他的味觉，细腻的品味着对方口腔中的每一份甘甜。当他触碰到有些胆怯的小舌时，淡然的甜蜜瞬间浓烈得像久远的红酒。像爆发了似的，华东洋张狂的索取着。

      “唔嗯……”第一次被这么强悍的吻住，霸道得让他找不到呼吸。被榨取得没有一点力气的莫雅尘，软软的任华东洋随意摆弄着。

      耳边传来华东洋浓重的呼吸声，他在啃咬他的耳垂，又是一阵酥麻让莫雅尘禁不住的打了个哆嗦，身上游走的手也开始不安份的搭在了他腰间。华东洋接下来想干什么他很清楚，他不是应该害怕吗，不是应该谨遵医生的话拒绝吗？可是，至打眼睛被这双深潭般的黑眸锁住时，他就忘了……

      呤………………

      ‘献给艾丽丝’的乐曲轻柔的从枕下飘出。莫雅尘瞬间愣住了，每一个音符像针一样戳得他冷汗连连。莫雅尘猛的推开了沉浸在情欲里的华东洋，翻开枕头拿出正在演奏‘献给艾丽丝’的手机。这是杨医生打来的，没事他是决不会打给他的，难道……妹妹出事了……

      第一次有这么美妙的感觉，正在兴头上的华东洋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人生生推开，赫然看见莫雅尘激动的翻出正吵着的电话。‘……你说那小子如果有心上人会是男的还是女的？……我看见他拿着手机发呆，典型的现代恋爱综合症的末期表现……’伴随着悠扬的钢琴曲，前两日陆驰有些莫名其妙的话鬼使神差的飘进了华东洋的耳朵里。竟敢为了一个小小的电话，扫我华少的兴致。华东洋的好心情立马被浇油点火，心里烧成了火焰山。

      抢过依然在响的电话，华东洋欺身吻住正准备开口讲什么的莫雅尘，把他压倒，不理会他的挣扎，强行脱掉了莫雅尘的衣服。

      “不要，放开我……”他要接电话，他要去医院，妹妹……妹妹你不可以出事的……

      今天有太多个第一次，第一次觉得逗他挺好玩，第一次觉得他诱人，第一次吻他，第一次觉得吻的美妙，第一次打算温柔的待他……可是他竟然第一次反抗我，这么明目张胆，只为了一个电话？不可原谅！！！

      华东洋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没有怒，没有冷冷的笑，他真的动怒了。

      “本来我还想好好疼你，没想到你这么不识抬举。”华东洋把莫雅尘的双手扣在头顶，冷冷的说道。

      “放开我！”莫雅尘拼命的挣扎着，他不能在这里跟他玩这无聊的游戏：“放开！”

      竟敢这样违抗他：“你活得不耐烦了吗？”华东洋扣住莫雅尘的下额，迫使他看着自己。没想到莫雅尘就这么直直的盯着自己，漆黑的眼睛里没有怯懦，没有唯喏的闪烁，第一次这么笔直得令人震撼的目光，却是为了反抗他。

      残忍的征服欲盘踞了华东洋的心，他要粉碎这样的目光，他要他永远违抗不了他的意愿。

      悠扬的钢琴声再度响起，看着莫雅尘紧张的盯着躺在床上的电话，华东洋拿起电话，想就这样扔出去，把它砸个粉碎。但，转念一想，一个令人兴奋的念头让他轻挑的勾起的嘴角。

      “看来他真是迫切想听到你的声音呢！”

      “不要……”看着华东洋玩味的按通了电话，莫雅尘眼里布满了绝望的恐惧。

      “喂…………”听不出对方讲的是什么，但足以从电话里听出那头是个男人。

      “好像是个男人呢，和他上过床了吧！客人吗？该不会就是你口中那个能让你高潮的家伙吧！”

      “不，不要说……”

      “怎么，你做都做了，卖都卖了，还怕我说不成？”华东洋眯着眼说道：“人家call得这么急，不让他跟你讲讲话好像过意不去哦。来，跟他说两句吧，用下，面，那，张，嘴！”

      “……不……不要……求你……别……”莫雅尘惊恐的看着华东洋拿着电话探到了身后，寒冷、恐惧、绝望，他忘了他还可以挣扎。

      “不！！！”

      没有温度的物体慢慢挤进自己的后穴，不适的胀痛在寒冷的绝望面前显得那么不为察觉。杨医生知道了，妹妹的主治医生知道了，那妹妹……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

      像死了般，莫雅尘对华东洋的动作一点反应也没有，僵直的躺在那里，任之为所欲为。那双空洞的眼睛却让华东洋心里荡起了一阵异样，加之怒火攻心，华东洋的脑子除了要他，已容不下任何念头。连保险套都没带，华东洋就急迫的挤进了莫雅尘的身体。没有了透明薄膜的隔阂，肉与肉的碰触让华东洋激动的起了层鸡皮疙瘩，这种强烈得令他窒息的快感来得连华东洋本人也觉得不可思议，要他……要他……更多的要他………………

      呤…………………

      这铃声好吵，为什么还不停下，好可怕，不要再吵了，求求你！

      献给艾丽丝，很自觉的停下了。

      我这是在哪儿，为什么我会觉得好痛，身体痛，心更痛，好痛，谁来救我，为什么没人回答我，不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儿，我好累，好怕，为什么我只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