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
刻意地掩饰着,黑色的眼慢慢地不着痕迹地避开那双鹰眸的探索,将视线转移到窗外飞速跳跃着的风景上去。羽的思绪渐渐地开始运转,眼落在窗外,但脑子仍然思考着刚才看到的新闻。
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大宫博士,你为什么就比我先走了一步呢?那么,现在我又该怎样做才是正确的呢?谁能告诉我?!第十三章 逗戏
爸爸,不要离开我!爸爸!!爸爸!!!
漫天的雪下,是渐渐远离的身影,没有回头,即使是在孩童声声的呼唤,还是毅然地坚决地迈着离去的脚步。雪真的很大,漫天的雪、羽毛般的雪花,在离去的路上连一个脚印也没有留下。
“唔!”
猛然惊醒,灰色的眼瞬间睁开,茫然地惊骇地眼神定定地注视着顶部的天花板。雪白色的墙,一如那天的雪,白色的,惊人的白色,没有一点点其他的色彩,在那一天,自己的世界里就只留下了白这一种颜色。
半坐起身,鹰健美的胸膛裸露在月光下,皎洁的光照耀下焕发出迷幻的光彩。伸手捋起垂落下来的额发,沙色的金在月光下更加地闪亮。
又做了那个梦!
轻叹出声,鹰转过头,淡色的眸落在躺在自己身侧的人。厚厚的被子仍遮盖不了诱人的曲线,微低下身,鹰在白皙的侧颊上落下一个淡淡的吻。
你明明就在我的身边,为什么我仍然不能遗忘过去的远离呢?!明明伸手就可以触摸到你,可为什么我的心里仍有着止不住的慌乱?!羽,我不许你离开我。即使是在梦里,我还是不允许!
修长的手指抚上柔软的皮肤,轻轻地摸索着,顺着圆滑的额头,一路下落着。手指轻点上美丽的红唇,微微地点着,然后低下身,鹰的唇这次直接攻上了柔软的唇瓣。
先是很轻很轻的碰触,仿佛对待的是一件易碎的陶瓷一般,轻轻地宛如是珍宝般的抚触。然后是激烈地象火一样的碰撞,舌硬是撬开紧闭着的贝齿,长驱直入地攻陷进柔软火热的口腔。灵巧的舌紧缠住蚩伏着的柔软,慢慢地却是坚定地吮吸着,仿佛是要唤醒沉睡里的人。
“鹰?”
不自觉地呼唤着睡梦里的名字,暗如深夜的眼眸微微地睁开了一条缝。
“鹰?!”
这次是半清醒的呼唤,羽的眼迷朦地看着紧压着自己的躯体上。
攻击着的舌似乎是停不下纠缠的脚步,硬是缠上半在睡梦里的丁香,固执地要求着同样的回复。
紧紧地缠绕着、吮吸着、啮咬着,来不及交换的唇液从羽半启的嫣红中滑落下来,顺着平滑的下颚蜿蜒至流线型的颈项。
唇袭击的同时,被子里的手也不忘发动另一波进攻。微侧过身,让自己的身体更加紧贴住羽的温暖,修长的手指直接从上衣扣子间的缝隙里插进去。
略带着特有的冰冷,象是弹钢琴一般,艺术家的手指顺着肌肤的纹理,缓慢地奏响了爱欲的乐章。
第一段是弹上颈间的锁线,极快地滑过美丽的纤骨,慢慢地探入锁骨内的凹陷处轻轻地点压。
点上颈侧动脉的瞬间,原本骚扰着红唇的舌下滑至白皙的胸膛。轻含住一侧的花蕾,慢慢地开始了第二阶段的奏鸣。舔着,舌打着圈圈;啃咬着,牙轻轻地施压。只是片刻,白皙的胸上就留下了斑斑红印,顺带着还有一大片的粘稠在月光下发出妖艳的光芒。
粉色的舌延着胸骨向下爬行,掠过平坦的小腹,粘上正中的肚脐。先是小幅度地围着中心打圈,然后渐渐向四周扩散,灵滑的舌扫过整个坚实的腹部,留下一连串潮湿的痕迹。
手延着胯骨向后旋转,顺着笔直的脊椎抚至尾龙骨的底部,总是握枪的指腹上磨出的茧此刻正轻轻地盘旋在尾龙骨的末端。这一段是乐曲高潮的前奏。
即使是睡得再沉的人,在这样露骨的抚摩下,也得和周公SAY GOODBYE了,更何况,羽本来就是处在半睡半醒之间而已。
当粗糙的指腹暧昧地在臀间徘徊时,羽混沌的头脑就已经拉响了警报。
“鹰?不行啦。”
娇喘着的声音听上去似乎没有什么说服力,自动向前弓起的身体更是彻底背叛了理智的提醒。
佞笑着贴上半合的红唇,猛地攻占进甜美的口腔,硬是将半清醒的人吻了个黑天黑地。
“怎么不行啊?”
似乎是询问的口气,但怎么也要是即定的事实。
红着脸,拼命地调整着急促的呼吸,胸口有着快窒息的错觉。
“不行啦。小鹰……小鹰在嘛。”
确实,年幼无知的孩童此刻正静静地沉睡在羽的另一侧,在这种状况下,怎么样做也不是时机。
邪恶的笑容,带着一点点的鬼魅,绽放在鹰微斜的嘴角。冰冷的食指更是放肆地将指尖轻戳紧闭着的小口。
“真的不行吗?”
“不行……啊!”
抗拒的推委最后却变为迎合的喘息,身体更是完全地忠实于体内的渴求,淫荡着弓身贴近鹰的胸膛,拉近着鹰刻意保持的远离。
“呵呵。”
傻瓜,自己到底是在做什么啊?!!
仅有的理智不甘心地发出叫喊,然而在欲望的洪流下,却只如一叶浪尖上的孤帆一般不值一提。
“真的不要?”
一下子将食指插入股间的紧缩,深深地直达指的根部。却又刻意地在肉壁包裹住之前迅速撤离。恶意毫不掩饰闪现在那双淡灰色的眼眸里,象琉璃般清澈,却又绝对如魔鬼般残酷。
就象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一次次地将猎物逼入绝地,同时又刻意地留下一条退路,可是又不是一条真正的退路,在这一条退路的尽头存在的就只是另一个绝地而已。所以,才说仅仅是一场游戏,一场周而复始、重复又重复的游戏,可是又是一场让开局人乐此不疲的游戏。
现在,鹰就是这场游戏的主宰者。就象坐庄,鹰现在所处的位置就是不论开大开小,输赢胜负之间,赢的那个人,最后得到胜利的那个人,永远都只是庄家而已。也就是说,羽和鹰都明白,无论是进攻还是避让,在鹰和羽之间的这场赌博,赢的人永远都只有一个,而这个人注定了就是面前这个倨傲自大的男子。
恶作剧的灰色,不同于往日的冰冷,也不似于昔日的孤傲,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狡黠渗在这灰色的瞳孔里。被这样一双眼睛凝视着,羽感到有一阵抑制不了的骚乱由脚底向上攀升,一直充溢到自己黑色的眼眸。
“鹰。”
这是自己的声音吗?
心在呐喊。
这真的是自己的声音吗?为什么在这声音里有着那么深沉的渴望?听上去,简直就象是邀请的喘息。
“鹰。”
再一次地发出相同的声音。羽不得不承认这带着淫秽语调的呼唤确实是从自己的喉间发出,那么赤裸裸地、明明白白地昭示着自己的欲求。
“你要什么?羽?”
低声轻吻了一下红艳的唇,在对方要紧贴上的瞬间就逃离,鹰依旧热衷于这场欲擒故纵的游戏。
“鹰!鹰!”
手拢上沙金色的发,纠缠着贴上厚实的胸膛,羽红着脸将双腿张大,撑于鹰腰身的两侧。
冰冰的触感来自于鹰手指的抚摩。只是用指尖轻轻地滑行,指甲的表面划过敏感的大腿内侧,战栗策动着纤腰的摆动。
“羽,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
指尖下滑到膝盖的内侧,划着圆弧掏挠着柔软的皮肤,鹰的吻落在修长笔直的大腿上。
“鹰,我……”
明明自己的身体已经毫无掩饰地表达了自己的需求,可羽怎样也开不了口说出那几个字。
“羽,你要什么?”
吻移到大腿的内侧,炽热的呼吸徘徊在敏感的周围,适时地用舌轻舔了一下羽昭然若示的火热,鹰感到自己的隐忍也已到了爆发的临界点。
可是,鹰知道,自己必须忍耐。起码在这一次,自己必须让羽先开口说出那几个字,就这一次,这是鹰的坚持。
我希望能从你的口中说出和我相同的话语,因为在我的心里有着不安,我的身体里有着恐惧。即使现在我能拥抱着你、亲吻着你,可在心底深处,不安的黑洞却越来越吞噬着我的灵魂。
羽,我希望你能开口,哪怕只有一次也好,那么我的心就会得到安定。只需要你的一句话,羽。
轻咬了一下肿肿的下唇,羽低着头,红晕从颈侧烧到耳根,如夕阳下的落日般美丽动人。
“鹰,我……我要你。”
三个字,在鹰的耳里却如解咒的魔法一般,骚动着、不安着的心瞬间安稳了下来,如惊涛骇浪后的海面,鹰的心里横跨着一弯美丽的彩虹。
第十四章 欲恋
心平静的同时,勃发的欲望却也再经受不住等待。一个剧烈的翻身将羽面朝下紧压入床榻,强健的手臂反伸向下,微一使力将白皙的身躯向上提了起来。
“鹰?”
现在的形势很怪异。羽的脸被轻压在枕头上,腰肢及下半身则因为鹰的力量而向上仰抬着。曲膝半跪在柔软的床上,鹰的身体此刻正紧贴在自己的上方。
浑圆的臀向上翘着,因身体的弯曲而时不时地轻擦过鹰的下腹部,在每一次擦身而过的瞬间,羽都能清晰地感觉到鹰胯间的火热与勃发。
“羽。”
象是催眠般的低语,带着一种不可思异的跃动。随着声音的由远而近,鹰赤裸着的上半身也完全覆盖了上来。结实的肌肉摩擦过白嫩的背部,由脊椎的下部战栗起一阵痉挛般的骚动。
舌,带着火热的潮湿,粘答答地舔上柔软的耳垂,轻轻地沿着耳廓探入耳内的软骨,粘粘的唾液也随着舌的动作而紧附上因火热而变得潮红的耳洞。
“唔。”
喉间发出的是甜蜜的喘息,在寂静的凌晨时分,陪衬在安静的空气里,显得那样的突兀与清冽。
羽自己也被这妖淫的呼唤一震,身体微微地僵硬了一下。
难道在自己的心里对鹰的渴求是如此强烈?!强烈到不自知的程度?!!
羽没有答案,不知道该如何解答自己所设的疑问。
明明在自己的头脑里仍有着道德的抵御,但是自己的身体、乃至自己的心,似乎早已将鹰的靠近视为理所当然的事了。
有了前几次的欢愉,说真的,当感觉到鹰欲望的灼热时,自己的身体和心里有没有产生过一丝丝的排斥和厌恶,相对的却有着一份跃跃欲试的冲动。虽然自己也明白,男人和男人之间发生这种事情,是如此不搭和难以理解,绝对是不会为旁人所接受的禁忌之恋。可怎么说呢?即使理智上清楚,但是身体和心依然只遵循着最原始的情感。
因为想爱,所以去爱;因为想要接近,所以才选择靠近。自己的心和身体无可厚非地只是依从着原始的呼唤,在本能的驱使下一次又一次地背叛着道德的教条。
明知不该爱,可爱了又该怎么办?!明知不应有感觉,可确实有快乐又怎能抗拒?!!
羽的心里很矛盾,常常会有着不定的摇摆。可身体却是出乎意料地坚定,死死地依附在欲望的操纵下,不愿意做出违心的拒绝。
“羽!”
唇,不知从何时开始由身侧游至背脊,此刻正顺着脊椎的曲线而缓缓移动着。原本是很冰冷、看似很无情的薄唇,现在带着的却是如火山岩浆般的炙热。滚滚的热浪,似乎能将自己的灵魂都燃烧殆尽一般,炽热由脊柱向四周扩散,瞬时席卷了整个美丽的背部。白皙的肌肤蒙上一层朝雾似的粉红,激情的汗水从细小的毛孔里冒出来,悬挂在撩人的粉色上,如清晨时分花瓣上滴悬着的露珠一样清澈莹动。
一开始时抵在胸膛上的手开始游走,骨感的手指滑过胸前娇小的果实,轻轻地却又恶意地挤压着、揉搓着,在食指和拇指的双重拨弄下,粉色的蓓蕾挺立在寒风下,微微地颤抖着,艳丽得如火焰般灼亮。
另一只手也不甘寂寞地摸上浑圆的双丘,明确地直达圆翘内的凹堑,粗糙的指腹慢慢地、一点点地撑开紧闭着的菊穴。
“痛……啊!”
当指尖强行进入的刹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回忆再一次袭上羽的脑海。身体不由自主地僵直了,楞是无法让微入的手指再前行一分。
象是感知到羽的恐惧,停留在胸前的手快速地罩上羽不输于自己的肿胀,用着一种有缓而急的速度套弄着灼热的中心,试图缓解羽后部的紧缩。
“鹰?”
虽然不是第一次被抚弄,但羽还是不习惯这种触摸的方式。红着脸妄图避开鹰的手掌,却不料一下子被对方紧紧抓住。
“被逃嘛,宝贝。”
轻佻的话语,由不羁的嘴里说出来更增加了几分妖异的暧昧。唇发动着挑逗的同时,紧抓住对方要害的手更加快了律动的节奏。
“啊?!”
想要逃避,但是被紧紧地抓住;试图压抑,但身体却诚实得近乎可怕。在鹰熟练的抚动下,原本就隐忍得很痛苦的欲望终于挣脱了束缚的枷锁,快意解放了自己的需求。
透明的液体,带着酸酸的气味,粘在鹰的手指上。这一次鹰没有象上次一样用舌去舔,而是很满意地搓动了一下手指,灰色的眸微眯了起来。
有些不解,所以羽回过头用茫然的眼神看着鹰。
如黑夜般暗沉的眸里闪动着欲望的寒星,冷冽而不冷漠,在潮红着的脸颊反衬下,更增添了一股说不上来的魅惑。
紧盯着这双眼睛,淡灰色的鹰眸深处,那把名为“欲望”的烈火燃烧得更为炽烈。
就是这双眼睛!这双时而冷漠、时而温暖、靠近时温柔、离开时依恋的眼睛!!就是这双眼睛,即使相隔了十二年之久,即使在被舍弃时有过憎恨,即使明明压抑却又不得不去爱的这双眼睛!!!
鹰知道,哪怕是再过一个十二年、二个十二年、……几十个、甚至是几百个十二年,哪怕是时间倒回重转,在自己的记忆深处,这双黑色的眼眸永远都占据着一个重要的角落。
爱是如此汹涌,有时候真的是不需要理由。还没有察觉的时候,已经深深地爱上了;刚刚有所觉悟的时候,猛然发现已经离不开了。这才是爱,一种发自内心的、不由自主的感情,不需要去刻意地模仿,也不需要痛苦的压抑,爱本身就是一份没有禁锢的自由。
爱了,就爱了。鹰注定是征服者,注定是侵略者,所以他不会选择在突如其来的爱情面前退缩。既然心爱了,那么就去夺取;既然身体渴望了,那么就去剥夺。这是鹰一贯的作风,同时也是唯一表达的方式。孤独的猎鹰不会有丝毫的退避与怜悯,即使面对的是自己深爱着的人,鹰也永远是猎食的猛禽。
直接将羽刚释放的热液涂在紧闭的入口,淡灰色的瞳孔瞬间染上捕食的狞冷。
在浊热的润滑下,一直紧缩着的小孔终于渐渐松软了下来,微微地张开一道极为狭小的缝隙。
几乎是在同时,久候着的手指猛地顺利攻入,带着粘稠的液体,冰冷的手指很顺利地向前推进着。一边按摩着柔软的内壁,一边轻轻地探入另一指指尖。
“唔。”
溢流出的声音里流动着撩人的喘息。身体自动地向前弓起,被骚扰着的肉壁紧紧地吸附在埋入体内的两指上。
“今天很顺利呢,宝贝。”
压低的声音,磁性般的魔力。近在咫尺的距离让羽很明显地体认到对方抵在自己大腿根部的火热肉棒。
天啊!没想到鹰在如此剧烈的情况下仍能压抑这么久?!是为了不让自己痛苦吗?羽有着这样的疑惑,其实心里却早已明白了答案。
看似冷漠的人其实内心深处确实那样温柔。之所以回避着别人的靠近,只是因为拙劣于表达真实的情感。不知道怎样去爱人,所以只能遵从于最原始的本能,只能用身体上的侵略来弥补言语上的笨拙。
突然而来的感动,心底仿佛有一股热流涌过,温暖的、温柔的象是拂面的春风,轻柔地抚略过战栗着的心灵。感动是那样的深刻和强烈,有一股强大的律动由最深处的灵魂开始蔓延,带着潮热的温度和不可思议的狂涌扩散在身体的四周。
“鹰,已经可以了。”
羞红着脸,喃喃地吐出这几个字,略带沙哑的嗓音显得撩惑且诱人。
“真的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