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若有似无的幽香在鼻翼间缭绕,馥郁芬芳,似兰似麝,淡淡地香味,清雅而不太浓烈,却沁人心脾,令人沉醉,这淡雅的薰香并非朱焱日常所用之物,而实际上他也并不怎么喜欢薰香,不是认为薰香是女人的专利,而是因为燃在他宫内的薰香,最终都会变成噬骨腐心的慢性毒药。
不过,这次的薰香却是他自己挑选的,也是他自己亲手燃的,甚至这大半年他寝宫中就一直薰这种香,它的香味并不怎么浓郁,有种淡淡雅雅的味道,非常地醒脑提神,而且原料罕见珍贵的程度堪比黄金。
其主要成分就是凤凰花,此花以前凤凰山上漫山遍野皆是,极其普通,可现如今几乎已经绝迹,这薰香还是用上次他与姒燊解开那座废弃凤凰巢封印,从里面找到的几十株凤凰花所制,同时他还在那里发现了另外一样更为少见的稀罕之物——凤凰泪。
凤凰泪也就是凤凰的眼泪,它一般很难存留的,因为凤凰天生体表温度高,还没等他们的眼泪流出眼眶就已蒸发,而唯一能够得以幸存的就是在凤凰死时所流下的眼泪,而大部分凤凰每十万年皆会浴火重生,也就不存在死亡的问题,由此可见凤凰泪是何其的罕见。
凤凰花,凤凰泪,再加上在朱国遍地皆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凤凰血酒,这是一个只存在传说中的药方,一个曾经让神兽凤凰都栽了跟头的药方。
世人都说朱国皇室有凤凰的血统,可高傲的凤凰神族又怎么可能看得上一个区区凡人,就算那凡人美若天仙,可神人的容姿风采又岂是凡人所能媲拟,因此朱国皇室身上的凤凰血脉,有得可以说甚是蹊跷,所以很多人皆对朱国皇室无比自傲的血统,嗤之以鼻,并不怎么相信。
而身为直系血统继承人的失焱却知道,那的确是真实的,只不过他祖上为达到目的,所使用的手段就谈不上什么光明磊落,甚至可以说绝对是称得上卑鄙无耻之极,以至于令后人感到汗颜,并且耻于提及此事。而朱焱这个朱国历代少有,终日无所事事的皇帝,在一次闲极无聊翻阅朱国开国史时,在一本残缺的随笔手札中发现的这则罕为人知的秘闻。
朱国开国皇帝只有一个公主,美丽的公主爱上了居住在风凰山上某只化为人形的凤凰。只是凤与凰乃是天生一对,非是外人所能涉入,为爱痴狂的美丽公主,想挽留住心爱人的脚步,最终做了件令凤凰一族丢尽了颜面的事情。
凤凰花本是凤凰族最喜欢的熏香,具有醒脑提神,不过长期使用会产生淡淡地迷幻作用,而凤凰血是风凰族所最爱喝的酒,里面有那么一点点催情壮阳的作用。
两者其作用都不怎么大,就算结合着使用最多也就是闺房助个兴而已,没什么太大的效用,可若是再加上凤凰泪,它能将长期使用两者,堆积在体内的药性彻底催化,从而变成就算是神都会为之失控的春药。
因此,美丽公主如愿以偿,而凤凰族多了一门血脉相承的外戚,这门亲戚几乎成了风凰一族的耻辱,可按照远古流传的规矩,却又不得不守护自己的血脉传承。
甚至当年众神族集体搬迁的时候,凤凰族还留下守护者,直至凤凰血脉彻底断绝,才破空而去,这也就是自从先王逝世后,朱国会日渐衰败的真正原因吧!当然后者,属于朱焱的猜测,不过准确率非常高就是。
而如今的朱焱,也打算做一件跟祖上相似的事情,唯一遗憾的是,他不是女人,他做不到像祖上那般给自己留个幸福的回忆,不过美好回忆对现在的他而言属于奢侈品。
因为他不确定自己到底能活多久,朱国如火如荼的内部战争,如今已经告一段落,他家小四已经脱颖而出,而老大那边却一直音信渺茫,进退两难的他,只有两个选择,是跟那群老狐狸同归于尽,给小四留下一片清明的天空,还是让小四早夭维持现状?而思前想后的他,最终选择了前者。
他深爱着那些流淌着他血脉的孩子们,就算他明知道那些孩子们并不爱他,可若是逼不得已,他还是不忍心抹杀他们的存在,如今选择放弃自己的生命维护他们,很可惜他伟大的父爱,并不被孩子们所知。
其实他也没有那么伟大无私,最起码他现在就考虑着要做一件极其龌龊的事情,想在他临死之前做那么一件事,一件空前绝后,绝无仅有的大事,一件违背道德伦常的荒唐事。
摇晃着拎在手中的酒,朱焱心里还是有几分踌躇。
到底是做?还是不做?
此时的他,心里充满了矛盾与犹豫。
如果做,他与燊的关系,恐怕真的就要走到尽头了,再无回转的余地,他们会变得连陌生人都不如,因为他知道,粲平生最痛恨的就是欺骗与阴谋,尤其还是来自于他,这个与其最为亲近的人,被视为朋友,兄弟的存在。
可若是不做,他的死,很可能会导致燊的疯狂,一直以来朱焱就知道燊与他相同,同是天地间最为孤独,最为寂寞的存在,否则他们两个也不会这般的投契合拍。
「小火儿,这是你一直想要的神仙醉。」就在朱焱在做与不做问,左右思量,难以抉择的时候,被打发去离国买酒的姒燊,手里拎着几瓶酒从宫外面走了进来。
「……离国近来怎么样?我家老大,动身了吗?」突来的声音令朱焱浑身不由得一颤,而一直夹着两根修长手指间的红色泪状宝石也随之跌落酒中。看来不用他选择,上天已经为他做好了决定,暗叹了口气,轻轻摇晃着掺有异物的手中杯,让它彻底融化在酒中,朱焱强打精神开口问道。
「嗯,好像出了什么大事,整个都城都乱糟糟的,一群群被流放的高官眷属旁族,至于你家老大是否动身,孤没找到你家老大的府邸,所以不知道他动身了与否。」三步两步迈上白玉台阶,转身与其同坐在风纹宝座上,习惯性的抢下朱焱手中酒杯,仰头一饮而入。
「啧啧,味道怎么有些奇怪?」咂了下舌,回味刚刚囫囵吞枣般灌入的酒,姒燊有些疑惑的说。
「……不会吧?我刚才喝了还没什么问题,怎么到你嘴里,就都变味了呢?」心不禁微颤,做贼心虚的朱焱,强作镇定的说。
「晤,可能是在离国尝了口神仙醉,回来再喝凤凰血,似乎就差了些许口感。」打开一瓶密封的酒,闯着清冽的酒香,姒燊满脸陶醉的说:「难怪你一直对它念念不忘,这酒的味道可真香,恐怕就是神仙也难以抵抗它的诱惑。」
「这酒就算是在离国,出产量也极低,上次我之所以能有机会尝到,还是离国迎亲时送来的聘礼之一,量非常的少,我也就得到一瓶,半斤都不到,那个味道,可真是令人回味无穷啊!」将提着的心放回原位,朱焱也随之点头附和道。
「来,尝一尝,这是孤从逍遥王府里摸出来的,听说离国境内的神仙醉,大部分都尽在逍遥王的府邸,孤去里面转了一圈,还真找到了不少。」姒燊就着手中的酒杯,将酒斟满递给朱焱。
「晤,好酒。」朱焱接过仰首一饮而入,随后也不禁赞不绝口。
「……来,继续,如果不够,孤一会儿再走一趟。」自斟自饮了一杯,姒燊又给朱焱斟满。
「应、应该差不多了吧?」又是一口喝了个干净,酒量其实还算不错的朱焱,可能是由于常年饮用凤凰血这类的低度酒,有些不太适应。以至于在连续灌入两杯素有三杯倒别称的神仙醉之后,眼前已是一片模糊。
「……怎么会?这才刚刚两杯而已,来,我们继续。」素来干杯不醉的姒燊再喝了一杯,可以说是越喝越清醒,他忍笑地瞅着,已有些摇摇晃晃,醉眼惺忪的朱焱伸手将他整个人环在怀里,又一次斟满杯中酒,凑到他唇间强给他灌了进去。
「噗!咳咳!你想谋杀啊你?」喷出口中酒,连声呛咳,面红耳赤的朱焱,回头怒现着坏笑不已的姒燊,大声吼道。
「呵呵!难得见到你酒醉,有些太兴奋了。」身体懒洋洋地靠在软垫上,摇晃着手中酒杯的姒燊,大笑地说道。
「恶劣!」朱焱不满地白了他一眼,低声喃喃了一句。
此时他那双本来澄清似天空般的眼眸微微有些泛红,白玉般的肌肤染上了浅浅地动人红晕,丰润红艳的朱唇微微上翘,半怒半瞠的抱怨,令姒燊不禁感到浑身一阵燥热。
「小火儿!孤想……」一个无法抑制的冲动,令姒燊情不自禁地环上他的窄腰,他心里涌上了一抹难以压抑的渴望,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怀中人酒醉后更多的表情变化,他丢掉手中的酒杯,拎着酒瓶对嘴灌了一大口,单手把着他的后脑,俯身覆上他因惊讶而微张的唇,徐徐地将口中酒渡入他的口中。
「咕咚……你……不……」差点又一次呛到的朱焱,连忙吞下口中酒液,他不明白到底是药起了作用,还是姒燊又在发神经,可还没等他开口,姒燊又一次覆上了他唇,一而再,再而三之后,本来心怀不轨之心的他,已经彻底迷糊了,醉得是天旋地转,醉得是迷迷糊糊。
朱焱在神智彻底消失之前,不禁在心里琢磨着,他们两个到底谁在算计谁啊?他怎么感觉好像反过来了呢?若是早知如此,他又何必费尽心机下药,直接改灌酒不就完了吗?
「哐当!」丢掉手中已经空了酒瓶,红艳的唇,依然恋恋不舍地反覆舔吮着他略微红肿的唇,再也不愿在外面徘徊的他,将柔韧而又灵活的舌,沿着那微启贝齿缓缓滑入他炽热的口腔中,贪婪地吮吸着他口中芬芳的酒香,随即又缠绕上那条软绵绵不知所措的舌。
「晤——」浑身软绵绵的朱焱,任他欲取欲求毫无反抗之力,被动地承受着唇舌交缠,鼻息越渐急促,神智则时而清醒时而模糊的朱焱,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襟,整个人被姒燊压在身下动弹不得,身下的椅垫虽然柔软,可到底是不如被褥厚,因此也就谈不上舒服。
早已享受惯了的娇贵身体,下意识地来回扭动,试图寻找着更舒服的姿势与位置,结果他这么前后左右地来回扭动摩擦,却瞬间点爆了本就已经濒临崩溃的姒燊。
本来还在道德与不道德之间徘徊,还在做与不做之中犹豫踌躇的他,一时再也顾及不了那么许多,双手猛地一用力,朱焱身上朱红风纹衣袍整个被撕裂开,连带着里面雪白的中袍也惨遭毒手,没能剩下一丝一缕。
朱国皇族无论男女,肌肤都似凝脂般细腻白皙,弹指可破,朱焱则更是其中之最,多年的养尊处优,打小又末曾经过任何风霜的他,白白嫩嫩的皮肤,好得一点都不像个男人。他那群妃子们最是羡慕嫉妒的,就是他那身滑而不腻,如丝绸般柔软娇嫩的肌肤,而此时的姒燊,自然也同样对其爱不释手。
身下人温润如玉的肌肤,像自瓷般滑不留手,娇嫩得宛如刚刚萌芽的绿叶,轻轻一掐都能捏出水来,姒燊觉得自己好像才稍稍用了那么一点力,就已经在莹白似雪的皮肤上,留下深深浅浅斑驳的青紫痕迹。
贪婪的舌舔吮着那每一寸如莲藕般雪白细嫩的肌肤,炽热好似拥有着魔力的双手,肆无忌惮地到处游弋,肌肤天生敏感的朱焱,随着他那四处探索,无比邪恶双手,酥痒麻酸的触感令其身不由己地簌簌轻颤。
「唔!」因酒醉而神智不甚清醒的朱焱,感到浑身越来越燥热难耐,呼吸也变得越发急促,无意识的呻吟,以及渐粗的喘息从口中逸出,若有似无,时缓时急,像似邀请,又像似推拒,惹得姒燊动作愈加狂野粗暴。
粗鲁地吮吸着他胸前的红宝石,双手肆虐地揉搓着他娇嫩的肌肤,双瞳发赤,鼻息渐粗,欲望勃发的姒燊,却对玉体横陈在眼前的美味,有些不知所措,无从下手的感觉。
姒燊天生喜欢女人,尤爱美丽处女,拥有着辽阔边疆,丰富资源的庞大帝国,令他从来就不缺女人,宫中的女人数不胜数,自然也就没那么多心思去搞邪门歪道。反倒是朱焱男女无忌,后宫三千佳丽中有近百名男脔,因此朱焱倒是知道下一步怎么做,只不过他所知道的,只是做而不是被做,再加上这时酒劲上脑的他,欲火正炽,脆弱的肉体早已不堪撩拨,哪里还顾得那么许多,几乎反客为主。
本来老老实实搭在姒燊衣襟上的双手,再不耐寂寞,开始不断撕扯他身上那件完好的衣袍,片刻后就被扯得七零八落,双手还迫不及待地钻入敞开的衣襟内,抚摸着他结实的背脊,顺着脊柱不断向下滑,柔软的指腹划过他每一寸的肌肤,探入长裤内摩挲着他线条流畅浑圆的臀部以及修长的大腿。
被挑逗得鼻息越发强烈的姒燊,猛然抓住他到处点火的双手,单手扣住反压在头顶,低头吻上他敏感的喉,重重的吮吸,细细的舔舐,顺着光洁如白的脖颈一路往下。
在性感的锁骨处留下点点妩媚的胭脂痕迹,令胸前那对樱花盛开绽放,在他光滑平坦,毫无赘肉的小腹落下无数绵密的吻,柔软灵活的舌尖探入可爱的肚脐,不停逗弄轻轻啮咬。
被挑逗得骚动不安的身体,不断轻轻颤抖着,双颊红似火的朱焱,忍不住轻吟出声,双手从已有些放松的束缚中挣脱出来,欲迎还拒地轻轻拍打着姒燊的双肩。
单手扣着他那仿佛盈手可握的腰肢,细密的舔吻烙印在他的腹部,并留下斑斑点点地痕迹,另外一只手则俐落地褪去他身上残余的底裤,露出早已跃跃欲试白玉般的昂扬,朱焱天生体毛稀少,胡子几乎都没有,下体毛发也不是很茂盛,却是与发色相同的金红色,看起来很有诱惑力。
手抚弄着他早已勃发的昂扬,姒燊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随即毫不犹豫地张口将其含入口中,生涩的慢慢吮吸,舌尖不停地舔弄着那敏感的前端。
温暖湿润的口腔将他的脆弱紧紧包裹,身体猛然绷紧,呼吸越发粗重,随着那生疏的舔吮,上下移动,不知过了千年还是万年,身体一阵剧烈痉挛,眼前似乎一片耀眼的雪白,来不及警告,在他空中彻底爆发了,一直紧绷的身体瞬间瘫软如泥。
「咳咳。」有些被呛到的姒燊,不由得轻咳了两声,心里却暗自奇怪,有几分洁癖的他,不喜欢任何人的体味,沾到他的身上,可怎么会为其做到这种地步,竟然还一点也不感到讨厌,甚至觉得有种琼浆玉液般的甘甜。
当然这个念头只在他脑中轻轻一闪而过并没有停留太久,此时几近欲火焚身的姒燊,只想将快要爆炸的欲望,深深地埋进他的身体之内。
男人的本能,让姒燊轻而易举的找到了,能令他欲死欲仙的桃花源入口,修长的手摩挲着浑圆微翘甚有弹性的翘臀,指尖探进臀瓣顺着沟壑,缓缓深入那干涩紧窒的秘密花园入口。
身体突然被异物入侵,当然一根纤细的手指,并没有带给他多的痛感,但仍令他颇感不适,更何况那根恼人手指也并不怎么老实,四处摸索按压。
姒燊感觉炙热的肉壁紧紧箍着他的手指,并不断蠕动着似乎试图将入侵者排挤出去,而他没有因此后退反而越发深入,中途还不断递增入侵者的数量。
一根手指只是稍稍有些不舒服,两根也就是略微有些刺痛感,等第三根手指的加入,就已经不仅仅是一点点痛的感觉,急速扩张开拓的后蕾,仿佛快要被撕裂般,难以抑制的疼痛就像潮水般将朱焱整个淹没。
姒燊本就不是个很有耐性的人,更何况现在的他被欲火烧得几乎快要爆炸了,渴望得到纡解的他,哪里还能再耐着性子将前戏做得更长一些,更充分一些。
本来半趴半靠坐在凤纹宝座上的姒燊,将手从他体内抽出并站起身,扳过他身体令他面朝上倚靠在凤纹宝座背垫上,将他修长圆滑双腿往两侧分开并搭在手臂上。
快速解开自己的裤带任其滑落在脚踝,露出青筋暴涨,昂然挺立的欲望,双手握着他的窄腰,手臂微微上抬双腿随之抬高露出一张一翕不断收缩的粉色花蕾,将欲望的前端抵在媚肉微微外翻的入口处,没有任何停留的意图,而是毫不迟疑地一贯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