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被滚烫的巨物猛然贯穿,整个人仿佛被撕裂般的痛楚,令本来已有些昏昏欲睡的朱焱,彻底地为之清醒,天青色的双眸瞪得大大,一串串无意识的泪珠顺着几乎快要睁裂的眼角簌簌而下,痛不欲生地呼声从他抽搐般不断张张合合的红唇中逸出,僵硬的身体,不住战栗着,颤抖着。
狭窄的内壁紧紧裹着炽热的欲望,强烈的快感直冲脑门令姒燊简直快要无法控制自己蠢蠢欲动的欲望,强压着冲动,等待着他的适应。
可朱焱却因剧烈的疼痛,而导致身体不断地颤抖,内壁也随着不断地痉挛收缩,姒燊这个时候又哪里还能忍得住,微微向后撤,随即再一次深深地挺入,将灼热地欲望顶入他体内的最深处,撕裂的庭口鲜血缓缓渗入,干涩的甬道变得渐渐泥泞,得到释放的欲望,加快了征伐的脚步。
身体像是被滚烫的钝器无数次劈开,无边无际的剧痛以排山倒海之势滚滚而来,黑暗像一张温柔的网向他袭来,他张开双手拥抱那暂短的幸福。可残酷的现实告诉他,一切才刚刚开始。
粗壮而又锐利的凶器无数次将他贯穿,粉嫩的肉壁随着一次次抽送翻出体外,他在剧烈的贯穿与撞击中来回摇摆,就仿佛大海中漂泊无依的孤舟,随着呼啸而至的巨浪,忽上忽下,时高是低,随着那好似没有止境的攻势,而一次又一次地为之崩溃。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窗外泛起浅浅的鱼肚白,似乎将所有的体位都尝试了个遍的姒燊,将灼热的体液再一次尽数射入他体内,心满意足的拥着怀中人,斜倚在风纹宝座合上眼,陷入半睡半醒的假寐中,可睡了还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他就猛然睁开了眼睛。
用困惑地眼神,打量着周围陌生的摆设,怀中滑腻的触感令他诧异的低下头,他惊愕的瞅着趴在他胸口,金红色长发半掩,安样熟睡的侧脸,所有理智瞬间全部回笼。
怎么回事?他到底做了些什么?
脑中一片空白的姒燊,强按捺下心里的慌乱,先小心翼翼地将怀中人移到凤纹宝座坐垫上,翻身下地捡起散落地上朱红底色金色风纹皇袍为他披盖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叩心自问的姒燊,站在风纹宝座前,直愣愣地瞅着绻缩在风座内遭遇辣手摧花的朱焱似瀑布般的金红色长发,凌乱地到处披散,盖着外衣似露非露凝脂如玉的肌肤上层层叠叠斑驳的痕迹,艳丽绽放就好似凄美的红樱,看到这里他感到心头不由一热,他难以置信的发现,自己居然还有种掀开盖在他身上衣物,再将其压在身下的冲动。
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甩了甩头,姒燊努力回忆昨夜到底为何会发生这种事?
当时他们明明只是在单纯的喝酒,后来开玩笑给他灌酒……再后来他……他用嘴灌,然后……然后……
天啦!
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怎么能够做出这般禽兽行为?
竟然对他,唯一的朋友,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
姒燊有无数的女人供他宣泄欲望,也有无数忠诚的臣子手下为他效忠卖命,也曾有过无数的兄弟姐妹,儿女也从来不缺少,可在这个天地之间,他只有焱一个朋友,是唯一的一个,是不可取代的一个,可他怎可以,怎么可以做出这种……这种……
他无法相信,更无法接受自己会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行为,而他还发现,自己心里居然一点悔意都没有,还有种暗自窃喜,心满意足的感觉,惊慌失措的姒燊飞快的穿好衣服,在凤座上找到盘龙玉佩,也就是尘世镜的子镜。
校对座标撕开空间匆忙逃离,却不知道他临走时长长的袖摆,将凤座上的盘龙玉佩刮落在地,玉佩顺着玉石台阶翻滚而下,在玉石地上旋转了几圈后颓然倒地,一道清脆的碎裂声,在宫殿内轻轻回荡。
慌乱出错的姒燊并不知道,他这一走就是好多年,甚至险些与焱从此天人永诀……
第七章
痛,痛,痛……无处不痛……
意识慢慢回归的朱焱,渐渐苏醒了过来,可眼皮格外的沉重,怎么张也张不开,就宛如被强力胶紧紧地粘住了一样,身体就像是被一群暴走的大象,踩了无数遍,全身骨头就好像被拆了重装了无数遍,结果似乎还没能拼装好,浑身处于散架子状态,才稍微活动一下手指,都好像被针扎了般痛不欲生。
挣扎了许久,好不容易才张开眼睛的朱焱,眨了眨感觉有些酸涩的眼睛.随后他又忙不迭地合上,洒满大殿韵落日余晖,其实并不怎么刺眼,只是习惯了黑暗的双眼,一时之间很难以适应。
过了一会儿,朱焱再度慢慢张开双眸,转动眼珠困惑地打量周围,心里奇怪自己怎么又窝在外殿睡,风纹宝座再宽大也不如御榻舒服,他吃力地抬手揉了揉眉心。
忍着浑身叫嚣的痛楚,他鼓足了勇气猛然坐起身,一股凉风袭来,令他情不自禁打了冷颤,他连忙双手环胸抱住自己,却惊讶的发现自己浑身赤裸一丝不挂,一把抓住正缓缓滑落的外衣,用力敲了敲头疼欲裂的脑袋,朱焱开始回忆自己昨天到底做了些什么?
将那些模模糊糊的场景全都从脑海中挖掘出来,随即他就直接表演了一会儿变脸,有羞怯,有恼怒,有甜蜜,也有恐慌,将赤红蓝绿青蓝紫色彩从头到尾,在脸上统统过了一遍又一遍,好半晌才恢复正常。
抬头寻找那位不知道是设计成功,还是自愿跳进陷阱的猎物,可是在他视线范围之内,并没有发现那道熟悉的身影,莫名的恐慌与不安紧紧抓住了他的心房,他连忙起身下地,双脚赤裸地踩在冰凉光滑的玉石台阶上,脚步踉跄地走下台阶,边走边喊。
「燊……燊……你在哪里?噫!」双腿软绵绵的朱焱,没走两步就跌倒在地,并在地上拾到了那枚被他一直当宝贝收藏的盘龙玉佩,而此时玉佩中心镶嵌的那颗琉璃珠,竟然碎裂了。
「怎么会?怎么会?」朱焱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记得姒燊曾经说过,如果硫璃珠破碎,也就意味着能够连接两个世界的通道,也会随之断裂。
「难道是被发现了?可……就算如此,也不应……难道……难道这就是我们两个相交一场,最终的结局吗?」朱焱跪坐在地上,双手捧着破损的盘龙玉佩,神情痴痴地自问道。
焱,似乎误会了!
任谁遭遇此事,恐怕都会想歪,更何况又是他先偷偷设计人,心中本就藏着无尽的恐惧,现如今又再次将其无限放大,此时他满脑袋想的都是,被抛弃,被遗忘,被一个人丢下,却不知其实只不过是一场误会。
「……陛下,陛下……出大事了,离国单方面撕毁互不侵犯条约,突然向我国宣战,因措手不及边关要塞观陆城,如今已经沦陷,陛下……您呃……」匆匆从秘道跑出来的癸,边跑边大声禀告,可才一进寝宫他就愣住了。
捧着破损的盘龙玉佩,表情凄然的朱焱,衣冠不整地跪坐在大殿上,金红色的凌乱长发,似蛇般蜿蜒披散满地,身上只穿着一件欲遮还露的朱红色长袍,雪白的肌肤上星星点点的吻痕,被落日余晖中笼罩的朱焱,炫丽耀眼,凄美艳绝得令人都移不开眼睛。
「陛下,陛下,您是怎么了?」摸了摸发热的鼻子,有种要喷鼻血冲动的癸,连忙向后退了几步,此时的他非但不敢靠近,甚至连眼睛都不敢抬,少有如此表情的他,地低眉顺眼的小心询问道:「陛下,您到底是怎么了啊?」
过了好一会儿,无视他存在的朱焱,才晃晃悠悠地站起身,然后步伐踉跄,失魂落魄地向内殿走去,边走嘴里还边喃喃自语着:「他走了,他走了……为什么……为什么……他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
「陛下,陛下……」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的癸,连忙紧随其后追了进去。
朱国历一二一一年中叶,离国突然单方面无故撕毁与朱国互不侵犯条约,率兵一路南侵,朱国边疆要塞观陆城将领炀,一时措不及防,仓促应战,很快溃败,离军连战连捷,一路势如破竹,如入无人之境,三个月后,就以摧枯拉朽之势,将除朱国首都外,所有城池皆扫荡了一遍,如今更已是兵临朱国首都——焱都城下。
城外大军逼境,城内百姓人心浮动,国之将亡的恐慌令他们到处奔走,四处逃窜,试图寻找一个足够隐秘的场所,将自己藏起来,而聚集在王宫内惶惶不安的文武大臣们,丢下颜面像集市上卖菜的商贩们,七嘴八舌地不断争吵着,相互推卸着责任。
「……你们炀家世代掌军,边关掌权的将官,也多数都是你们炀家子弟,可如今怎样,兵败如山倒,一退再退,现在才三个月都已经退到家门口,你们还没有错?」
「如果不是你们炻家故意拖延时问,使各项物资不能及时供应前线,导致守城军队箭尽粮绝,又怎么会出现不得不一再败退的局面?」
「你……强词夺理!」
「你……胡搅蛮缠!」
「你……无耻!」
「你……下流!」
「好了!你们两位就不能停一停,不要再没完没了的互相攻击。」太后快被那两个不分时间,不分场合,歇斯底里对骂的老家伙们给气死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马上就要破城灭国了,还在内斗,若是从开始就一致对外,也不会闹到现在这种不可收拾的地步。
「……」垂下头,太师,太宰同时闭口不言。
「你们说话啊?到底要怎么办啊?」扫视了一圈忽然寂静无声的大殿,见满殿的文武大臣全都低头不语,太后怒吼道:「是降?还是守?」
「太后娘娘不能降啊!朱国乃是神之后裔,怎能够投降做那亡国之臣。」
「是啊!太后娘娘不能降啊!」
「可是不降,又能怎么办?如今已经兵临城下,现在是欲进而无门,欲退而无路,众卿家你们说,到底要怎么办?」
「呃,可以让御林军护着太后娘娘与陛下,皇子公主以及众位娘娘们,从驻兵薄弱的西城门冲杀出去,只要太后,陛下以及诸位皇子们在,朱国就不会灭。」
「是啊!太后娘娘,此计可行,只要您……」
「哼!」轻轻的冷哼,在群臣纷纷出谋献计,乱糟糟一片的议政大殿内,竟出乎意料的清晰。
众臣顿时停下争吵,用困惑地眼神抬头望去,在高居玉石台阶之上,坐着从升殿就斜倚在御座上把玩着一块破旧碧玉佩的琰天帝,也就是朱国众所皆知现任傀儡皇帝,在这座群臣议事的议政大殿上,他一直都是一言不发的摆设及神像,执政近三十多年来,不管任何事他都未曾开过口,可现在……他居然说话了,而且还语出惊人。
「哼!好一个不为亡国之臣,也不知战前私下与敌将互通消息的人,是哪一位?你说对吧?炻大人,炻太宰……」众臣目光一致瞅向面色如死灰的太宰,而琰天帝的话,也并没有结束,而是转向刚刚提议突围的太师。「让寡人做诱饵突围,而你好另谋它途,对吧?太师大人,你好算计啊?」
「不知陛下您是从何听来的,老臣没有叛国,老臣是冤枉啊!」太宰扑在台阶下,大声呼冤道。
「陛下明鉴,老臣一心为国,绝无半点私心,若是陛下不信,老臣愿以自身为饵,还送陛下突围。」太师也扑在台阶下,信誓旦旦的说。
「呵!以身为饵?还不如说,直接带着你的家眷投降敌国,以求活命。」琰天帝不为所动地冷哼道。又偏头斜睨了频频呼冤的太宰一眼,说:「没有叛国?没有叛国物资为何一直供应不及,前线刚有些进展,你就打压为首将官,一次次拖后腿,又是为何?」
「老臣……」
「老臣……」
「闭嘴!」断喝一声,琰天帝猛然站起身。「寡人没耐性,再听你们的狡辩,现如今已经兵临城下,好像也只有一个选择?」
「是何选择?」难得满殿文武。如此异口同声的问。
「打开城门……投降!」没有起伏的声音中,含着淡淡的疲惫。
「啊……」众臣惊呼。
「离国军队素来以仁义着称,不会为难平民百姓,尔等若是想要活命,可以脱下华服混入百姓之中,自能保全一命,若是不甘为亡国之臣,那么……就陪寡人殉国吧!」说罢。琰大帝转身而去。
「陛下——」望着琰天帝离去的背影,众臣头一次发现,这位做了三十多年傀侣皇帝的琰天帝,似乎也并不怎么简单,朝中大小事,他皆了若指掌,就连敌国的消息,好像也知之甚祥。难怪传闻凤凰后裔的朱国皇室子弟,历代都未曾出现过昏庸无用之辈,还真有其事。
琰天帝真可谓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啊……这场战争,终于结束了。」一白一黑两匹骏马在焱都的凤凰大道上,踩着优雅的碎步并排而行,高居左边白马上的雪衣少年,伸了个懒腰,长叹道。
「是啊!整整三个月,快要累死了。」右侧黑马上的玄衣少牛,有气无力的附和道
「喂!五表哥,你知道不知道,皇兄这次突然起兵攻打朱国,到底是为了什么啊?」道路两旁家家房门紧闭,除了零星疾驰而过自家属下,不见半个朱国百姓身影,天性纯良的少年,心里有些不怎么舒服。
「不知道,陛下行事向来出入意料,没有人能够猜得透。」就算是血脉至亲,玄衣少年也不敢枉猜圣意。
「真不晓得,皇兄发哪门子神经,国内骚动才刚平息,竟然举兵攻打朱国!喂,亦琦,你看到皇兄刚刚往哪个方向去了?是不是朱国王宫?」离国的逍遥王,离王的亲手足——黎昊珩满脸好奇地问道。
「不,我们去的才是王宫,陛下去的方向,好像是护国将军府。」离王表弟虞亦琦,抬手指了指右边测尘土飞扬的岔道。
「什么?他为何不先去王宫,跑到尽是孤儿寡母的护国将军府做什么?」逍遥王黎昊珩,怪叫了一声,问道。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陛下肚子里的蛔虫,哪里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耸了耸肩,虞亦琦满脸无辜的答道。
「你是一问三不知啊?问你什么都不知道。真是气死本王了,哼!」气呼呼地白了虞亦琦,逍遥王黎吴珩双腿猛夹马腹,骏马如离弦之箭,向朱国王宫疾驶而去。
「拜托,陛下的事情,我怎么可能知道,我又不是二哥,你不要这么不讲理嘛!喂!你慢点……骑术那么烂,也不知道小心一些。」后面那句虞亦琦含在口中小声嘀咕,随后连忙纵马紧追。
朱国王宫正门大敞四开,进进出出多数是离国兵士,有少许年轻的内侍宫女们,惊慌失措地四下逃窜,当虞亦琦骑马赶过来时,发现他家逍遥王殿下正站在宫门口发呆。
「王爷殿下,你怎么了?」虞亦瑜翻身下马走到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奇的问。
「他们在干嘛?」逍遥王黎吴珩,满脸困惑地抬手指了指议政殿前,一群朱国士兵无视周围手持明晃晃武器的离国兵将,正在搭建一座高台,那高台约八、九米高,上窄下粗略呈喇叭形,这时基本已经快要完工,高台上影影绰绰,似乎站着几个人。
「晤!好像是祭台?」仔细观察高台的形状,虞亦琦略微沉吟了一下,答道。「什么祭台?」好奇地逍遥王黎吴珩缓步向前走,而挡在他前面的离国士兵,也都纷纷让开路,让他越来越靠近那座高台。
「传说朱国皇室是凤凰的后裔,他们相信浴火能够重生,可能是朱国皇帝打算自焚殉国吧?」似乎在印证他所言不假,一群衣着华丽容貌娟秀的男男女女,哭哭啼啼地被朱国士兵驱赶着向祭台行去。
「自焚?天啊!他怎么能够这么做,实在太残忍了,快阻止他们。」发现那群人中似乎还有好多七八岁的孩子,逍遥王黎吴珩,情不自禁惊呼道。
「哎哟!我的殿下,你是不能够阻止的。」苦笑不已的虞亦琦,连忙抓住一脸冲动的逍遥王黎昊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