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去自己朋友家开的青楼赌场。
将望云楼的花魁柳斑貂介绍给苏小砚的时候,到底有没有什么目的,秦书曼自己都
不清楚。
柳斑貂是个风骚大胆泼辣的美人,与时下的女子全然不同,也因此声名鹊起。苏小
砚很喜欢她,觉得她豪爽有气度。
这天苏小砚在柳斑貂这里喝的多了,伏在柳斑貂的怀里睡觉。秦书曼看天色已经傍
晚,犹豫着要不要叫醒他回去。
柳斑貂伸手指进去抚摸苏小砚的皮肤,秦书曼依门坐着,忽然站起来:“柳姑娘,
我先告辞了。”
逍遥侯狎妓算得了什么大事,秦书曼发狠走出房间,去大厅另点了一位姑娘。苏小
砚留在这里,喜欢了女人,不知会不会失去帝王的宠爱。他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感觉
,连喝了几杯醇厚的花雕,也醉倒了。
柳斑貂早就看得出苏小砚是一位贵客,无奈苏小砚对没有身体上的亲近,如今刻意
灌醉了他。解开苏小砚的衣服,在苏小砚的肌肤上抚摸挑逗,揉捏那柔粉色的乳尖。
双腿间分身的颜色是她从来没有遇见过的。记得去年来了个尝鲜的公子,据说还是第
一次与女人交欢,颜色也没有眼前的粉嫩。
苏小砚被她抚弄的呻吟,柳斑貂轻声道:“公子,公子。”苏小砚微微颤抖,猛的
抓住了她的手腕。
柳斑貂心中大喜,都说初尝试情事的人最深情,难道今天自己竟然有这样的运气,
捞到个财神洗手上岸。
苏小砚昵喃:“抱我抱我。”柳斑貂颤抖着伸出手去,苏小砚没有理睬,迷糊着翻
身趴在柔软的地毯上,分开双腿。
柳斑貂怔在当地。
误上龙床2 四十八
苏小砚低声昵喃,雪白的翘臀纤细的腰身微微摇摆。柳斑貂忍不住在他的身上轻轻
抚摸。苏小砚等不到宽慰,伸手轻轻捶了捶地毯,恼怒的哼了一声。
柳斑貂试着将他翻身,努力了几次几乎弄醒了苏小砚,不敢再用力气碰他。从小在
太阴池水里养出来的肌肤是柳斑貂从没见过的细润光洁,手一抚上去,就不愿意离开
了。
这时有人轻轻推开房门,柳斑貂吓了一跳,拿苏小砚的衣服遮住他,看向来人:“
你是谁,好大的……”
胆子两个字最终说不出来。来人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穿着上到帝王下到百姓最常
穿的深衣,花纹不别致,颜色是灰的,布料看起来十分平常,实在判断不出身份。
可是他的脸,带着一种让人忍不住想拜倒的霸气,那是多少年的颐指气使万人之上
才能有的气势。
朱昭明走近苏小砚,先点了苏小砚的穴道,把衣服一层层给苏小砚穿好。柳斑貂看
他熟悉的手势,怀疑自己刚才判断的错了。如果是一位贵客甚至身份高于自己想得到
的这个,又怎么会对服侍人这样熟悉。
朱昭明把苏小砚抱起来,自始至终没有看她一眼,已经推门走出去了。柳斑貂疑心
自己发了癔症,根本只是做了一场梦。过了半天跑出去:“快,快去请秦公子。”游
走的侍从回她:“刚才和别人一起走了。”
当天夜里,柳斑貂也自望云楼中消失了。
苏小砚回去后被洗了澡,换了全部的新衣服,然后安睡。第二天下午,被叫去朱昭
明的寝宫。朱昭明训他:“跪下。”
苏小砚觉得委屈,跪在龙床下边的踏板上,那里铺着柔软的被,他低垂着头,在心
里想自己犯了什么错误。
朱昭明不再理他,拿了本书斜倚着床栏观看。
苏小砚很久没有被罚跪了,长长的叹息,伸手去抱朱昭明的双腿。朱昭明拨开他的
手:“不准乱动。”
苏小砚求饶:“不跪了吧。”
朱昭明看他的眼睛:“继续跪。”
苏小砚商量:“那再跪一会。”
朱昭明哼了一声:“跪到我不生气为止。”
苏小砚噘嘴:“那你为什么生气。”
朱昭明不答话,过一会道:“你的老虎和竹熊,我看不用留在府里了,你每天忙着
逛花楼,也没时间照看。”
苏小砚连忙抗争:“我没有每天去,没有。”
他猜也是因为这件事,再次抱住朱昭明的腿:“我以后不去了。”
朱昭明冷道:“小砚,松开手,我真的生气了。”
苏小砚收回手,老实的跪着,跪了足有半个时辰。朱昭明招呼他:“起来吧。”
苏小砚脱掉鞋,爬上龙床去,趴在朱昭明的身上,脸贴着朱昭明的脸:“我觉得我
委屈。”
朱昭明在他身上轻轻打了一下:“你还委屈,送上门去给别人摸个够。”
苏小砚惊讶:“谁摸的?”
朱昭明忽然觉得想笑:“柳斑貂。”
苏小砚抚胸口:“还好还好,女孩子摸摸没有关系,如果是秦书曼,我们就不能做
朋友了。”
朱昭明不屑:“你以为他是想和你做朋友,那有点小心眼其实还是书呆子的秦御史
看上你了。”
苏小砚哦了一声:“那柳斑貂摸我干什么,我没有被她占便宜吧。”
朱昭明掐他的腰:“摸了就是占便宜,你还想怎么样。至于其他的便宜……她想占
也占不到。”
朱昭明想起柳斑貂的哭诉撇清,这花魁的运气也够差的了。
误上龙床2 四十九
秦书曼在陌生的房间醒来,他推门看了一眼,又急忙关上,把屋内仅有的一张桌子
顶在门上。在心里祈求诸天神佛保佑外面的老虎没有发现自己。
他已经知道自己在哪里了,逍遥侯府的虎苑,虎苑是用栅栏围著的,在栅栏的最里
面有一间房屋,自己现在正在那个屋子里。
难道苏小砚发现了自己的心思,要把自己喂老虎。不,不可能,苏小砚绝对不会做
这种事情。
秦书曼在屋子里颤抖,小心翼翼的听外面老虎的动静。千辛万苦的捱,感觉照射进
房间的太阳越来越明亮,竟然没有人来喂老虎。
烦躁的老虎在外面踏步,秦书曼缩在床上发抖,等到傍晚太阳落下去,屋内变得昏
暗,他已经没有力气了。此刻无比後悔没有听从父亲的话学武,至少还有一搏的机会
。
一颗心提到嗓子,门忽然被拍了拍,伴随著一声老虎的吼叫。秦书曼放声尖叫中门
已经被撞开了。
苏小砚的老虎白欢踏步迈了进来,发现了秦书曼,一步步走过去。秦书曼觉得这老
虎眼冒凶光,尖叫也尖叫不出来了。
白欢一抬爪子,已经按在了床上,一颗老虎头凑近了他闻闻。秦书曼痛哭:“老虎
啊,我还有八十岁的高堂,八岁的娇儿,你……”
外面有人笑道:“你父母正当壮年,还你没婚娶,哪里来的娇儿。白欢,出来,秦
书曼,你也给我滚出来。”
白欢从床上把爪子收回去,摇晃著出去了。秦书曼总觉得老虎的眼神很是不屑,慢
慢爬起来,走出门去。
朱昭明负手站在虎苑中,白欢趴在他的脚下轻轻用头蹭他的腿。明明他脸上没有任
何表情,就是让人不敢正视。
秦书曼跪在地上:“参见吾皇。”
朱昭明冷淡道:“起来吧,今天我不当你的皇帝。秦书曼,我有事情和你说。”
秦书曼亦步亦趋的跟著他离开虎苑,走到虎苑出口的时候,白欢伸出一只脚掌拦住
他。
朱昭明回头笑道:“白欢。”老虎让开路,不屑的扭头回虎苑里面去了。
秦书曼的汗水把衣服都浸透了,跟著朱昭明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进了一间书房。
朱昭明让他坐下,淡然道:“秦书曼,我不想杀你,也不想追究,你明白为什麽麽
?”
秦书曼路上想了很多抵赖脱罪的话,没想到朱昭明问的却是一个,一下子全都打空
,哑口无言,摇了摇头。
朱昭明看向自己放在书案上的手,半晌没有说话。这个习惯秦书曼也很熟悉,苏小
砚在想什麽事情的时候也喜欢看自己的手。
如果仔细观察,苏小砚的很多习惯都朱昭明完全一致,就算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也
不会那样相像。
“小砚从小跟在我身边长大,除了紫裳,没有什麽朋友。人心鬼蜮,我也不放心他
和其他人往来。从你一开始连找他,我就知道了。心想也没什麽关系。出去与歌妓唱
酬,也就去了,派人缀著便可。没有想到,秦书曼,你的胆子竟然有这麽大。色不迷
人人自迷麽。”
误上龙床2 五十
秦书曼心头血涌,大声道:“我觉得苏小砚不应该和您在一起。”
朱昭明望著他:“莫非你觉得应该和你在一起?”
秦书曼怔了一下,一时不能言语。过一会郑重的开口:“我不介意他与名妓唱酬,
我不会约束他的行为,如果他愿意,我也可以陪著他像他哥哥一样游历天下。”
朱昭明笑了笑:“小砚喜欢游历天下麽?我约束了他的行为麽?你可以保护他麽?
”
秦书曼再次怔住,终於不能开口。
朱昭明重新看著他自己的手:“秦书曼,小砚没有你们想的那麽贪婪。当他和我在
一起,他就是快乐的。我对他的约束,首先是他本人乐於接受,就像我也接受他对我
的约束。你所能给予的是他并不真正需要的,你不能给予的对他来说却是致命的。”
“我不想让小砚失去你这个朋友,希望你以後谨言慎行,不要再轻举妄动。秦书曼
,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他渴望的事物,喜欢一个人也不一定就要得到。你的书童秦琴
不错,可以让他在逍遥侯府住一段时间。”
“你继续做你的御史,你是个书呆子,又有点小聪明。人要是一点小聪明没有也不
好,你想参谁就尽管参,什麽大官也没关系。”
朱昭明回寝宫时发现出现了一张新面孔,那是一个极秀丽的男孩子。内侍的更换原
属平常,只是那男孩子长得堪称绝色,见过便不能不留意。
召了寝宫的内侍总管常良来问,常良说是个出身清白的孩子,自己在新入宫的内侍
里选来的,叫做白悠。
朱昭明叫他过来,仔细看他的眉目:“你父母是哪里人。”
白悠伏在他的脚下:“回陛下,潭水县人。”
朱昭明抬起他的下颌:“乡野之地,有这样灵秀的人。”
白悠向下叩头:“那是因为四海都感应到陛下的恩泽,我听家乡的人说,如今的陛
下,是最好的皇帝。”
朱昭明笑:“这马屁拍的不好,你出生的时候,我还没有做皇帝,大约也大不了你
几岁。”
白悠看他露出笑意,俏皮道:“我小时候长得不好看,听说是这几年才变得漂亮了
。”
朱昭明看著他:“你穿这件衣服不好看,明天让常良给你做套紫色的。”
紫色是高一品的内侍才能穿的服色,白悠俯首谢恩:“谢吾皇万岁。”
白悠是个通诗书的男孩子,聪明灵秀,为人十分乖巧。在寝宫半个月,便已经贴身
服侍朱昭明了。
苏小砚第一次见白悠,是在距离那之後又半个月的事情。朱昭明这段时间不常常住
在寝宫,通常会去他的逍遥侯府留宿。
苏小砚带著一颗新开的兰花,那是他的爷爷和外公从千里之外的云外小楼送来给他
的。一株上盛开了蓝色、白色、黑色的花朵,奇妙非常。
苏小砚带著那株花,坐在龙床上,伸手招呼白悠:“你是谁,你过来让我看看。”
白悠走过去,跪下行礼:“逍遥侯,我是白悠。”
误上龙床 2 五十
苏小砚带著那株花,坐在龙床上,伸手招呼白悠:“你是谁,你过来让我看看。”
白悠走过去,跪下行礼:“逍遥侯,我是白悠。”
苏小砚笑:“名字和我家的白欢像兄弟,他是白欢,你是白忧。”
白悠眼睛向下看:“小侯爷错了,是悠然自得的悠。不知道您家的白欢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