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高胡博兹斜眼瞥龚自真一眼,"不过今后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转头,"小善善,你躲什么啊
?快点出来跟我回去。"
抖如秋风中的落叶,戒善一个劲儿的摇头,嗖的一下就要窜走。
出现一排剑士把他给拦住了。
"哎呀,你怎么这么无情,"高胡博兹长叹,"难道才过了两个时辰,你就把我们之间的浓情蜜
意都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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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情蜜意?!"一旁观看的众人异口同声的惊呼,高胡博兹和戒善之间怎么会、怎么会有什
么浓情蜜意?!
"呜--"掩面,戒善切齿,"你住口!"
"住口?没问题,只要你跟我回去,我就什么都不说了,"高胡博兹笑嘻嘻的,"昨晚我就跟你
说了嘛,其实我第一次看见你,你走出来训斥我乱放爆竹呢,从那时起,我就很仰慕你啊小
善善--"
"仰慕你?"众人又异口同声的惊呼。
"不过呢,那时候我年少无知,以为自己的仰慕之情纯粹是因为第一次输在别人手下,所以不
甘心而已,直到我遇到他,"高胡博兹拿扇子指了指林遥,"遇到他以后,我才发现,原来,
那时候是小善善你大师的身份阻挡了我的思维,使我误入歧途,没有意识到自己真正的心意
,其实,"高胡博兹一脸的甜蜜,"其实我真正喜欢的,就是你这种类型啊,大师,快跟我回
去再度春宵吧。"
"再度春宵?"只见众人倒的倒、吐的吐,萎靡成一片。
"哼,你们惊讶什么,是不是嫉妒我和大师之间纯真的感情啊?"高胡博兹下巴一扬,趾高气
昂。
"纯真的感情?"龚自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说那什么跛子,你没见大师见了你就像
老鼠见了猫一样,"还想再笑,却见身边的林遥身子瑟瑟发抖,显然是承受着巨大的刺激。
"啊,夫君你不要震惊啊,"龚自真笃定的道,"大师怎么会和那跛子有纯真的感情呢,定是那
跛子用强--唔,唔唔!"
嘴巴被林遥给捂住了,林遥无力的驳斥他,"你闭嘴。"
独孤求输磨到戒善身边,"到底怎么回事啊?"
"呜--"再也止不住泪如雨下,戒善呜咽着,"那个畜牲,那个畜牲,"哇的一声哭出来,"竟然
连一个已经出家的老人都不放过。"
"啊!二师兄!"原来,龚夫人和龚老爷不知何时也跟来了,龚夫人刚才一直在观察戒善,看
了老半天,终于认出来,"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唐老押把她拉到一边唧唧咕咕的解释给她听
。
高胡博兹耳尖,听到老人二字,忙接口道,"你并不老嘛,小善善,保养得也很好啊,哎?对
了,我看这样好了,我给你们父子另外安排一个住处,就不要住在国师府了,免得你尴尬。
怎样?本国师很给面子了吧,我好慷慨啊,哈哈哈。"
"你们父子?"龚自真下巴就快掉地上了,指着高胡博兹,"你,你,你竟然还想染指我夫君-
-"
高胡博兹努嘴,"你这傻子又在说什么?就快吃到嘴里的难道还要我吐出来不成?"
"丧尽天良、禽兽不如,啊,我今天总算是大开眼界。"龚自真往后一跳。
"哎呀,确实,禽兽见多了,这么禽兽的真的很少见。"唐老押点头表示赞同,"他居然想父子
通吃,真是......"
"很奇怪吗?"高胡博兹摸下巴,思考状,"你们中原人规矩还真多,我们这里母女同嫁一人的
也很多啊。"
"啊,高胡博兹你真是太嚣张了,"独孤求输一忍再忍、忍无可忍,终于拨开人群走到高胡博
兹面前,"我来问你,戒善是你的男奴还是手下?你有什么资格叫他跟你回去?"
戒善躲在树背后拼命点头,正是正是。
高胡博兹愣住。
独孤求输继续道,"别以为这里是波斯境内就没有王法了,波斯也有波斯的规矩,哪条规矩允
许你这么做的啊,国师。"
高胡博兹语塞。
"你身为一国的国师,这么胡作非为,我也可以告你的,你知不知道啊?"
扇扇子,思考状,斜瞥众人两眼,想半天没想出来怎么回答,生气,"老头子,那你想怎样?
"
林中的气氛忽然变得沉重而又凝滞,独孤求输吸了口气,这一吸气,顿使天地变色,连树叶
都簌簌的往下掉。
龚夫人将一只手扶上龚老爷的胳膊,"不好,师父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只听独孤求输的声音好似天外飞仙般响起,"想我独孤求输自三十岁以后就赌遍天下无敌手,
今天为了两个劣徒,要重新上赌场了,我就跟你赌一局,你赢了,带你的小善善和他儿子离
开,你输了,今后就不要再纠缠我通吃门的人啊!"
高胡博兹脸色一变,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独孤求输这句话气韵绵长、中间毫无停顿,显
出他的功力深不可测,更重要的是,独孤求输这块招牌已经挂了五十多年,天下赌林谁人不
知,就像那传说中的高手,突然向你挑战,高胡博兹心头的震动可想而知。
"啊?师父,"戒善急急的窜出来,"你出卖我啊,师父?"
"又要救儿子,又要没有牺牲,不可能的啦。"独孤求输回头道,"难道你信不过师父吗?"
"哦,信得过。"戒善想了想,独孤求输是不会输的,这不是一种想法,而是一个铁定的事实
,即使还没有开局,所有人都知道,独孤求输是不会输的。而且......转头看看林遥,能不
能救出儿子也在此一举了。
"呃--,这--,"高胡博兹有些坐立不安,和独孤求输赌一局?思忖半晌,"咳咳,"抬起头来
,"这局我接了,"高胡博兹扇着扇子。
"哦,那就好。"
"且慢!"高胡博兹把脸一沉,"我话还没说完,这局我接了,不过,"把扇子对准龚自真,"我
不和你赌,我和他赌!"
"啊?!"所有人都往后倒退三步。
高胡博兹掩嘴笑,"不想赌?不想赌我就把你儿子带走共度春宵去了,大师。"
独孤求输想将自己的军?没那么容易!赌徒嘛,那就赌赌看他们的胆子到底有多大。不赌,
就把林遥带走。赌,就把两个人都带走。要如何抉择,这个烫手的山芋,独孤求输想扔给自
己,一下子就被自己给扔回去了。哈哈,哈哈哈哈,我是天才。高胡博兹仰天大笑。
独孤求输张大嘴,没想到高胡博兹突然来这么一手阴的,转头看看满脸茫然的龚自真,又看
看戒善,吞了口口水,"这个,徒弟啊,你信得过他吗?"颤巍巍的伸出手指指着龚自真。
"啊!"戒善双眼凸出的瞪着龚自真,连话都不会说了。
第27章
"哎呀哎呀,戒善你干什么啊?"独孤求输拦住戒善,"别再折腾那小子了。"
龚自真倒地吐白沫,舌头累的都伸出来,两只手肿得馒头似的。
"大师!"林遥也扶住龚自真,"你让他练隔桌翻牌掌,他不行的,手会废掉啊。"
"呜呜,"龚自真转头,咦?整个身子都靠在夫君身上,好舒服啊。
"呜呜,"戒善比龚自真还冤,"师父你叫我信任这小子,可他这样子,半个月后怎么跟高胡博
兹斗。我还以为你会亲自教他,你却让,却让林施主教他,那高胡--"
"哎,你就信我吧。"独孤求输理解的拍拍戒善的肩,"我接的局,什么时候输过?不过话说回
来,你一天到晚戴着个面巾干什么?拿下来吧,闷不闷啊?"
戒善往后一退,死活不肯摘下面巾,掩面,"没脸见人!"飞奔走。
"这么害羞,真是的。"独孤求输摇头。
"师父--"林遥欲言又止。
"哎,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想帮你老爹是不是?在我面前害什么羞,我活了八十多岁了,什么
没见过,那个高胡博兹吓不倒我的。"
其实林遥只是觉得歉疚,因为事情都是因他而起,如果他不去揭那张皇榜的话,不就天下太
平了。不过,如果不去揭皇榜的话,大概也不会有父子见面,也不会遇到龚自真这个傻瓜
了......虽然父亲已经出家,可好歹自己心里还留着小时候鲜明的记忆,就算他不肯以真面
目相见,看到亲人,仍让人觉得好欣慰。至于遇上龚自真......,只能说世、事、叵、测。
"好了,今天歇口气,明天你继续教这小子划拳,嘿嘿嘿,"独孤求输笑了三声,"那个高胡博
兹就是太自信,才会答应和我们赌最简单的猜拳,他以为他是波斯人就能赢波斯拳吗?"
"不过,波斯拳真的很简单,师父为什么会想到赌这个呢?"林遥问。
独孤求输郑重的道,"我不是随便想到的,波斯拳有两大好处,一是极其简单,即使像这小子
这么傻,半个月的时间也足够学到点诀窍了,二就是直接出手,不易形成幻觉。上次戒善和
高胡博兹的赌局,戒善用的是佛门寂心禅,来湮灭高胡博兹的斗志,这么高深的修为,不能
指望这小子学到手。所以,我想了一个破釜沉舟之计。既然那高胡博兹如此无礼,这次我也
要让他彻底吃足苦头,直接在他施术的过程中破了他的摄神术,重创他的心神,让他以后也
不能再害人。"
林遥担心的看看龚自真,"师父你是说,让他去破了高胡博兹的什么,什么术,那会不会太危
险?"
"咦?"独孤求输笑眯眯,"你担心他?"
"唔?"龚自真一听此言,立马生龙活虎,抱住林遥陶醉的道,"我就知道夫君对我并非绝情,
不过,为了夫君,这个赌局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的,你不要担心。"
林遥被他在师父面前抱来抱去的,臊的满脸通红,又不忍心推开他。
不远处,龚夫人、龚老爷和唐老押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幕。
"完了完了,臭小子一脸的找不着东南西北,师弟又欲拒还迎,明显不把我们放眼里了。"龚
夫人大惊。
"呃,我说,要不,就别拦着他们了,我看那小子......"
"哎呀,你说什么啊老头子,老糊涂了你。师弟是个男子,怎么能让儿子的终身幸福断送在男
子手里。"
"唉,姐姐,你不让他断送在男子手里,他就没有终身幸福了。"唐老押叹气,"你看我,秋风
一叶吹荻芦,如今又能断送给谁?"
龚夫人踹他一脚,"好几次有人提亲我都跟你说,不要再挑了,你就是不听我的话。"
"我这不是挑啊,姐姐,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这种心情你就一点都不能理解么
?"
"坏了,你提醒我了,臭小子不会跟你一样,一根筋到底吧。"龚夫人掐住龚老爷,"死老头子
,以前你吝啬爱财我不管,这次你说什么也不要拦着我,一回中原我就要给儿子张罗个媳妇
,有了新媳妇,我看臭小子才会安心。"
"唉,姐姐,不听老押言,吃亏在眼前。你就张罗吧,当年我们爹还不是张罗了半天。"唐老
押连连摇头。
第二天林遥看龚自真手还肿着,不禁皱眉,给他在手上上了点药。
"猜拳之术,最重要就是后发制人,波斯猜拳虽然只有三种花样,可实际上拳从身后拿出时,
就可以有很多变数来蒙蔽对方,"说着说着林遥停下来,然后发笑。
"夫君你笑什么?"龚自真咧嘴跟着他笑。
"那你又笑什么?"林遥见他无缘无故的傻笑,不禁回问。
"我看你笑,所以我就笑了啊,夫君。"龚自真坦白。
"嗯?"林遥一愣,"你真是,你真是--"
"善解人意。"龚自真接嘴道。
林遥实在忍不住了,笑得前仰后合,两人坐在一处花架边沿上,龚自真趁机搂住他,摸摸、
抱抱,"小心别摔下去啊,夫君。"
"哎呀,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花架后面忽然嗖的窜出一个人影来,戒善把手圈成筒状,对着
两人大声疾呼,"好好练功,不要花前月下、不务正业啊啊!"
坐在花架上的两人顿时僵硬了。
"咳咳,"林遥恢复一本正经的样子,继续刚才的话题,"一般来说高手会迷惑对方,把拳形捏
成各种形状,让对方误以为自己要出的是某种拳,可出到中途再变卦,反正不到最后一刻,
都可以任意变化手的方向和样子来做出虚伪的动作。中途甚至可以变化好几次,让人根本猜
无可猜。不过,我刚才笑是因为,只有眼明手快的对手才能看清对方不断变化的招数并受影
响,以你这么差的眼力来说,我想,基本上对方无论做什么动作也是白搭,因为你根本就不
懂如何去看啊。"
"哦,原来如此。"。
"所以你现在要练的只是如何捏紧拳关,在最后一刻才松手,而不要预先摆出姿势让对方看透
。因为论变化,你肯定比不上高胡博兹,因此只有老实本分的守住自己这一关。其它的不用
多想。若是高胡不能在半途迷惑你,那他就只剩一种做法,那就是比你晚出拳。"
"比我晚出拳,这是不允许的吧?"龚自真眨眼。
"哎,规则上是不允许,但实际上,高手相接,就是争那一点点的空隙,他只要比你稍晚,你
的拳势就落在他眼里了,那他就无往而不胜了。"
"要如何避免这种状况呢?"
"所以师父才让我来教你如何守到最后一刻出手。其实照戒善大师所说,高胡博兹的赌技并不
高超,真正高超的是他的幻术,人是不可能样样都精通的,你也不用害怕,他的出手未必能
有多快。"
"我不怕,有夫君在,什么都不怕。"龚自真点头,
脸红,拉过龚自真的手,"你出拳给我看。"
"剪子。"龚自真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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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口太用力了,放松,手指太僵硬,这样不行,你的手好像石块一样呆板,要懂得把五指分
别运用,单独用力,像这样。"林遥示范了一下,将五根手指分别一根根的翘起,而其他四指
按兵不动,"注意吐气,练熟了你就知道这其实并不难。"
"咦?夫君你在干什么?"龚自真发现林遥正捏着他的手指来回转圈。
"你指脉浮张,我用内力助你疏通指节的经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