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堆中的赌神 -- 蔡晓

没空理会 . 驾和三线的那男生谈天 , 谈得很高兴的 . 在谈什麽 ?
『准备 ! 开始 ! 』
驾第一个跳出去 , 在水里游了好一会儿才浮上水 , 刚上水已经和第二名的拉了一段漂亮的距离 .
「凌驾副会长 ! 加油 ! 加油 ! 凌驾加油 ! 加油 ! 加油 ! 」
「哗 !! 还真是丢脸死的 , 五线那肌肉男沉了 ... 是肌肉太重吗 ? 还要人救呢 ... 笑死人 . 驾是第几线的 ? 」
「当然是最快的一个了 . 」小梨还真是的 ... 完全不关心 .
「是吗 ? 」
「凌驾 !! 凌驾 !! 凌驾 !! 凌驾 !! 凌驾 !! 凌驾 !!」
一面游 , 一面拉开距离 , 驾自然是第一个上水 . 他的手搭上泳池边 , 轻按 , 一用力 . 他从水中上来的动作 , 潇洒乾脆的 .
一个轻跃就上来了 , 水珠从他身上落下 . 他甩了甩头 , 阳光下耀眼得很 .
立刻就有人递上毛巾 , 驾接过 , 温柔的笑了 .
我推了推小梨 , 「喂 , 你下去递毛巾给晓吧 . 」
小梨很大反应的望著我 . 「我 ?! 」
「对呀 ! 」反正也要人做的 , 我也不想其他人来 . 那个女生脸红的 ... 令人想生气 .
「我才不要 , 这里舒舒服服的 , 我不要下去晒 . 」
终点的驾向这边望来 .
「凌驾副会长万岁 ! 万岁 ! 又赢了 !! 呜呼 !!! 」
不知道他从这麽多人头中看不看得见我们 , 但我知道 , 他是望小梨的 . 随後才是我 .
「会长的命令 ! 」
小梨嘟著嘴 , 「不要 ... 」
「赌一场 , 下场比赛谁胜出 . 输了的就听我说 . 」
「好 ! 我告诉你 , 看了这麽多场比赛 , 我猜的都全对 ! 」她立刻又回复了精神 .
我随便的看了看这场比赛的运动儿 , 「你先选 . 」
「若果我们选同一个的话怎办 ? 」
「再赌他的冲线时间 , 只要我猜错那零点一秒都算我输 . 」
小梨看了一会儿 .「好呀 ! 我选八线那个 . 他一定会胜出 . 」
「英雄所见略同嘛 , 时间 ? 」
「一分四十秒三十七 . 」小梨皱了一下秀眉 , 却自动自觉的抹著太阳油 . 她是知道赌不过我 , 但不赌一下又不甘心 .
「一分三七秒整 . 」基本上 , 从我口中说出来的东西 , 都已经可称为事实的了 .
『男子二百米自由式 ... ... 』
开始了 , 驾去了哪 ? 他沿著池边 , 边揉著发 , 边步行回起点 . 旁边有个男生 , 二人相谈甚欢 ... 是刚才的三线 ...
那递毛巾的小女生还亦步亦趋的 , 看了就令人烦躁 .
突然涌出一堆女生 , 冲到驾的面前 , 把他团团围住 . 後面的护卫急急赶上来 .
一片混乱 , 我都快看不下去了 . 那些护卫怎麽做事的 ?
女生像是尖叫著 , 拼命伸手要去碰驾的赤裸胸膛 . 相机的闪光灯乱闪 ...
驾的表情愈来愈黑 .
我转身离开看台 .
「求求你 ... 让我们进去 . 一下子 , 只要一下子就好了 . 」
「别推 , 别推呀 !! 」
「哗 ! 我照到了 !! 照 ... 」
我一手抽起那相机 , 「所有都要清除记忆体 , 谁照到了凌驾的 , 都要清除 . 」
一时间全场静了下来 .
那女生怯怯的伸手 , 「呃 ... 相机 ... 嗯 ... 」
我皱著眉把记忆删掉 , 眼角还看见有人想偷偷溜走 . 「那边的 ! 站住 ! 要我事後找出来的话 , 就不些删除记忆体这麽简单的了 . 」
「你到底是谁 ? 我们为什麽要听你的话 ? 」有人开始想反抗 .
我正要自我介绍 , 她的朋友就猛拉著她 , 「嘘嘘 ... 天校学生会会长也不认识 ?! 」
她掩著嘴巴 , 「蔡晓 ?!! 」
我微笑点头 , 「那 , 你要交出相机了吗 ? 」
「我 ... 我 ... 」她万般不愿意 , 但也把相机交上了 . 她抖颤的手和我的掌心轻触了一下 .
她整个人呆住 , 脸红到耳根 . 然後急急的退了几大步 .
把她照到的删除後 , 我凭著记忆 , 也找出其他的了 .
好了 , 解决完 . 我回到看台 .
小梨还在那儿 , 不禁一阵生气 . 「小梨 . 」
「怎了 ? 」她不痛不痒的应著 .
「还不下去 ? 」
「你半途走掉了 , 不算 . 」
我抚了抚额角 , 「小梨 , 别逼我对你吼 . 」
突然肩上被人一触 , 「晓 , 别对小梨这麽凶 . 」
我没回头 , 随便坐下了 . 我才不想面对他的不悦 . 肩上 , 还有少许的水意 ...
驾坐到小梨旁边 , 小梨轻靠著驾的肩 , 有一搭没一搭的指手划脚地说著刚才的赛事 .
去你的 ... 我净做些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 然後他的温柔还是小梨独占著 .
小梨动作太大 , 又坐在看台边缘 , 驾伸手轻拥她的腰 , 态度亲腻自然 .
难以忽略他脸上那满足的表情 , 像是刚才一切一切的赛事 , 都只是为了要让心爱的人看见 . 其他的 ...
胸口有点呼吸不来 ...
算了 ... 先退场一下下吧 . 我虽然常常打扰他们 , 但没要破坏他们的意思 .
要幸福就幸福吧 .
只是我看不下去 .
『咯咯』门铃声响起 .
整装的驾和床上的我都带著疑惑 , 才早上七点 , 是谁 ?
「我去开门 . 」驾边穿外套 , 边走到门口 .
既然他应门 , 那没我的事了 . 翻了个身 , 我决定继续睡 .
「副会长 !! 」来人喘了几口气 , 好像来得很急 .
「什麽事 ? 」
「饭堂很多学生在起哄 , 想请你们去解决一下 . 」
听到这里 , 我抓了抓头起来 . 「驾 , 你先走吧 , 我处理就好了 . 」
一大清早起来 , 这麽早穿戴好的驾 , 还不是为了和小梨的约会 ? 我没有很开心看见他们约会 , 但我不会作太过无理的干扰 .
而驾 ... 真的等了这天很久 , 昨晚吃饭时 , 他那些小动作 , 处处显示他的期待和兴奋 .
穿合身悠閒服的驾踌躇了一会 , 「我和你先去看看什麽事再决定吧 . 」
我摇头 , 「不用了 , 我一个人也够了 , 你先出门吧 . 小梨可能在等了 . 」
驾笑了笑 , 「怎可能 ? 她一定迟大到的 . 」
「但你也不能迟到. 别担心 , 只是小事 . 」隔著驾 , 我见学弟欲说什麽 . 趁驾分心思量之际 , 我以眼神警告了他一下 .
他立刻就别过脸 .
「那好吧 . 但如果真的有事 , 打个电话给我 . 」
「知道了 , 你要是因迟到而约会泡汤 , 大概又会以为是我故意制造混乱了 . 」
他挑了挑眉 , 「我还没到那个地步吧 ? 」
我不置可否的笑笑 , 进入浴室 .
「那我走了 . 」驾在门外叫了一声 , 脚步亦远去 .
用冷水泼了一下脸 . 今天的驾还是一样的帅 ... 可惜 ...
梳洗好後 , 我开门 , 看见学弟正襟危坐的在饭桌旁 . 「发生了什麽事 ? 」
学弟皱著苦脸 , 「林务边和林务诗真的入学了 , 刚办完入学手续 . 」
我顿时也呆了一下 , 真的入学了 ? 打开衣柜 , 想拿出衬衣 . 想了想 , 我还是穿制服吧 .
他们入学了 ... 要怎麽办 ? 要校长收回成命又似乎没有可能 ... 但是 ... 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
「会长 ... 呃 , 会长 ... 」
「什麽事 ? 」我漫不经心的问著 . 他们要留下不容易 ... 为什麽硬要进来 ? 明知众人不欢迎 .
「你要在这里换衣服吗 ? 」
我望望自己正腿下的裤子 , 一时间也忘了 . 「你不想看的话可以先别过脸 . 」
在驾的面前 , 我一直是这样的 . 他也从没有出声阻止过我 .
学弟没有说话 , 整装完毕後 , 我穿上外套 . 「去吧 . 他们大概等久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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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饭堂 , 这里人声哄哄 , 挤得水泄不通 . 众人的情绪很激动 .
不知是谁喊出了第一声 , 总之在我踏进饭堂的一瞬间 . 「蔡晓来了 !! 会长来了 !! 」
是好的 , 那样大家也会静一静 , 且让路吧 ?
顺著各人让开的一条路 , 我看见很多期待的眼光 . 我走得不急 , 我不希望大家把这件事也当为我的急事 .
他们入学 , 我并不反对 . 只是 ... 两个普通人 .
「会长 !! 你要替我们取回公道 !! 」
「会长 , 赶他们出去 , 不要留在这里 ... 」
「晓 , 去跟校长说说吧 . 你可以改变这个决定的 ! 」
我带著微笑 , 没有回应 .
是校长的一个游戏吧 ? 令他们很难在校内立足 ... 又偏要挤他们进来 .
直走到饭堂中心的台上 , 饭堂一时间全都静了 . 所有人都望著我 , 有种有冤要伸的气氛 .
微不可察的笑了 , 校长还真是看得起我 . 要我来面对这几乎是全校五分之一的人 .
很多大学部的人 , 亦有一部份的高中生 .
林务边和林务诗是兄妹 , 是现任校长过身的哥哥的儿女 . 因为身怀大量的遗产 , 所以令势利的校长嫉妒了 .
早在前阵子 , 他们有入学意思而来参观时 . 就到处放流言中伤他们 .
不懂背後原因的人 , 自然倾向校长那一面 .
而我们知情的又怎样 ? 难道公开说校长的坏话 ?
为什麽他俩硬要进来读 ? 外面很多学校 , 可以把他们当宝的呵护 .
为什麽硬要来受苦 ...
难道因为这里是天校 ? 因为这里是全亚洲最好的学校 ?
有人递上了咪高峰给我 , 我接过 . 「各位同学 , 我大概知道是什麽事了 . 但有必要大家聚到这里起哄吗 ? 」
大家欲言又止的 , 没有反驳我 .
「其实大家这样聚在一起 , 我知道大家的关注 . 但其实对事件没有帮助 . 这样好吗 ? 有意见的人寄邮件到我网上信封 . 我会细看 , 然後再找出个大家都能接受的方法 . 」
「这件事我答应大家会处理 , 也会重视 . 请大家维持校园的平静好吗 ? 」我环视各位同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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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大叫出来 , 「可是 ! 你能处理到哪种地步 ? 是接受他们入学 ! 还是赶他们出去 ?! 他们已办好了入校手续 !! 」
「既然入校了 , 那就由得他们在这里 . 但 ! 」我才说完就听见很多怒吼声 . 「我会去澄清谣言 ! 我会去证实他们的为人 ! 」
「蔡晓 ! 我想不到连你也会摄服在校长底下 ! 我还曾经以为你是个不怕权势的人 !! 看错了你 !! 投错了票哦 !! 早知道当初就不投你一票了 !! 」群中有人开始吼叫 .
「对呀 !! 你背叛了我们 ! 站在校长那一边 !! 」饭堂中各处响起附和 .
我心里重重哼了声 , 我就是作好了和校长对抗的打算才要澄清他们的谣言 .
「喂 ! 你们说话小心一点好不好 ? 现在蔡晓哪里不好了 ? 他不是已经答应处理了吗 ?! 」当中我的支持者也开腔了 .
有点无奈 , 但我感激他们 .
「蔡晓会长一直尽心尽力的为我们做事 !! 你们一个不高兴就说後悔投错票 ! 有没有想过晓的感受了 ?!!! 」女子声嘶力竭的大吼 , 最後有点哭腔了 .
有人为我的不值而哭 ...
「他尽心尽力 ? 既然如此 !! 这时又为什麽要跟姓林的兄妹站同一阵线 ?! 是为了得他们的好感和财产吧 ? 还不是为了益处 ?!! 」滋事者很快又反驳 , 字句间 ,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 , 加了很多煸动的字眼 .
「你们说够了没有 ?! 快跟会长道歉 !! 会长一直为国际大公司工作 , 收入一定比你还要多 ! 会稀罕那一点小钱吗 ? 」我的支持者仍然继续说话 .
「一点小钱 ? ... 」
我有点默然 , 校长故意放出的谣言是他俩兄妹 , 为了独占财产 , 用恶计把校长原有的一份也骗过来了 .
校长并不是计较那些钱 , 而是那些恶计太过卑鄙 . 更传出他俩为快些得到财产而令他哥哥的生命提早结束 .
天理不容吧 ?
可是 , 我认识他们 ... 不能算深交 . 但在一些舞会中见多了 , 也略有交流 .
他们与父亲的关系好得可以 , 因为幼年丧母 , 他们更加珍惜这个亲人 . 可是 ...
被这样诬蔑 , 他们大概也很难过吧 ?
校长先是造谣 , 後来又说什麽要代哥哥照顾孤儿 . 纵使他们多不对 , 仍给他们一个家 ...
他俩兄妹有意 , 然後校长就保送他俩进来 . 明显就是要他们在流言中难过 ...
我能做什麽呢 ? 一个知情的人 .
暂时我实在斗不过校长 , 可是 ... 我还是有点能做的 . 我再开腔 . 「我以人格担保 , 我信得过他们的为人 . 」
所有人似是被吓倒 .
滋事者大叫 , 「你什麽 ? 我听不见 !! 再说一次看看 ? 」
我微笑 , 「那你听清楚了 ... 我以人格担保 , 我信得过他们的为人 . 」
很多倒抽气声 .
他并不满意 . 「人格 ? 喂 !! 蔡晓 , 人格值多少钱了 ? 」
郑松 ... 你就那麽的想挑战我吗 ?
「我 , 蔡晓 , 赌上天校第十任学生会会长之名 . 」
他先是吓了一吓 , 然後大笑 , 「好呀 ! 好呀 ! 那我很快就会成为天校第十一任学生会会长了 . 」
「就算我倒台也不轮到你吧 ? 一个把学生会会长职任看得比人格更有价值的人 . 」绝对的鄙视 .
「晓 , 会不会过份了 ? 」书记冯夏不安的在我耳边低边低语 .
我笑 , 「不会 , 林家兄妹 , 是一对孝子 . 怎麽也不能让他们蒙上这种不白之冤 . 」
「可是 ... 郑松一定会无所不用其极的 ... 他不会像你一样光明磊落 . 我怕你会败在小人的手中 ... 不如 ... 」
摸摸他的头 , 「别担心 , 如果连一个郑松也能跘倒我 , 我就倒下吧 . 还谈什麽人生大计 ? 」
「这个 ... 扯严重了吧 ? 」他还是很不安 . 「而且 , 他不会一个人 ... 你知道的 . 你得人心之馀 , 得罪的人也不小 . 」
台下有台下的骂战 , 台上有台上的温暖关怀 .
「就看我今次能不能把剩馀的人心收起 . 」
见他还想说什麽 , 我阻止了他 . 再开咪 , 「各位同学 , 没必要为我而争吵了 . 支持的我收到了 , 挑战的我也接下 . 我希望大家能和平地散去 . 好好享受这个星期天好吗 ? 」
像驾一样呀 ... 不知道他接了小梨没有 .
台下先是静了一下 .
「别装伟大了 !! 其实你很想看自己的影响力有多大吧 ?! 」郑松还是不摆休 .
眼看骂战又再起 , 我转向我的支持者 . 「散去吧 . 不作过份的争论对我而言 , 亦是一种帮助 . 谢谢你们 . 」
当中开始有人陆陆续续的离去 , 留下郑松和一班人 . 我与郑松对望 , 他那双会喷火的眼睛惹笑了我 .
「蔡晓 , 你得意什麽 ? 我很快就会扳倒你 . 然後坐上你那位置 ! 我们等著瞧吧 !! 」他掉下一句 , 恶狠狠的走了 , 身後跟著一班数十个的人群 .
冯夏叹了口气 , 「看 ... 他找到了一同反你的人了 . 」
「没关系 , 我还有你们嘛 . 整个学生会 . 」我拍拍他的肩 , 也走下台了 .
「对了 , 这件事先别跟驾说 . 我明天会亲自告诉他的了 , 麻烦你跟我传给他们听 . 」在台下 , 我指了指其他的学生会成员 .
小夏点了点头 , 「好 . 」
回到房後 , 我躺在床上发呆 . 郑松 ... 他能够扳倒我吗 ? 他早在竞选学生会会长之职任时 , 就大败了给我 . 
他是很不甘心吧 ? 他自觉什麽都比我好 . 
有家世 , 有能力 , 有权力 , 有头脑 . 而且自认比我更加英俊有风度 . 
他早就看我不顺眼 , 更让我大比数的胜了竞选 . 他大概会拚尽来扳倒我吧 ? 惹了一头疯狗 . 
想来自己还真是很懂得找麻烦上身 , 想了想还是自嘲的笑 . 
林务边 , 林务诗 ... 
我羡慕他们 , 很羡慕他们 . 
我的父母在我小时候一次空难就过身了 , 留下不多的遗产 , 但足够很多人去争 . 但遗产是被法律保护的 , 他们得不到益处 .　亲戚当我球的踢来踢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