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了点药,自己配了点春药。”卓良才说的就像给自己的衣服配了双鞋子那么自然,“结果他妈的老子交了十万美金,他们上课居然拿过期药糊弄我,靠!”没效果那就是过期药了,卓良才下结论。
“没喝,”陆平把杯子一扣,“趁你不注意,倒了。”
“啊——?”卓良才愣住,“陆平你还真神了,这也能知道。”
陆平一脚踹过去,“你他妈的下了多少份量,味道快赶上硝镪水了。”
转眼三个月过去,学员要到岛上的丛林里去跋涉训练,三人一组,被陆平揍过的荷兰人威尔和陆平、卓良才成了一组。才往丛林深处走了没多久,卓良才啊的一声倒地,陆平一看,原来是被丛林里的某种毒刺给刺到了裸露在外的腿部皮肤,情形很麻烦,已经红成一片,卓良才自然是痛的火烧火燎。大家一商量,要么折回,要么继续,折回太没面子,可卓良才又没法赶路,索性由陆平和威尔轮流背着他走。
威尔壮如小山,力气比陆平大很多,可卓良才死皮赖脸的非赖在陆平背上不肯下来,把陆平给累个半死,趴身上还不老实,趁机搂搂抱抱,脸凑到陆平脸颊边,威尔看了奇怪,两个男人间这么亲密。“Are
you sex partners?”威尔问。“We are lovers。”卓良才回答。
陆平见威尔歪着头神情古怪,就问卓良才他问什么?卓良才说威尔问你累不累,我说你不累,还能再走一段。陆平碰的一下把卓良才摔下来,英文虽然不明白,可sex,love还是能听懂的,糊弄谁呢?
威尔见陆平突然发作,吓一跳问怎么了,卓良才摸着被摔到的腰直叹气,“He’s too shy to
admit。”威尔豪爽的大笑,拍拍卓良才的肩表示理解,并建议休息一下。
卓良才猫在陆平对面,可怜巴巴的对着火烧火燎的小腿吹气,陆平知道他肯定痛死了,对兔崽子也要有恻隐之心吧,于是把水壶递过去,“浇点冷水看看管不管用。”卓良才抬头,忽然拔出手枪来对着陆平,陆平顿时傻掉,他想干吗?
卓良才动作奇快,枪声响起,落在陆平身后,陆平扭头一看,背后树枝上掉下一条五彩斑斓的毒蛇,子弹准确无误的穿过毒蛇那小小的三角脑袋。等打完了,卓良才的手抖了抖,说话声音也变了,“还好老子还是神枪手。”说完也不顾腿上的伤痛,扑棱一下扑过来把陆平给抱个结实,“陆平,吓死老子了,那蛇离你脖子就那么点儿,可吓死老子了。”陆平惊魂未定,瞧那蛇的花纹、那狰狞样,真给咬到了只怕连血清都不管用,后怕的冷汗唰唰的跑下来。怀里卓良才也抖如筛糠,黑黑的头发在陆平眼皮底下晃悠,陆平情不自禁的回抱了他一下。
威尔走到死蛇身边,惊异的拨弄了一下蛇身,这枪法够准的,正中运动中的蛇头,丛林里果然寸土寸险,拿出相机来把毒蛇照下,又往四周取了点景,日后留念,再回头一看,陆平正在掰卓良才的手,原来卓良才感到陆平回抱自己那一下,顿时蹬鼻子上脸,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死搂着陆平不放,陆平给他搂了一分钟只是有点郁闷,两分钟开始上火,三分钟开始连踢带踹的推搡卓良才,威尔心想中国人的亲热方式果然与我们不同啊。(青蛋按:这两人丢脸丢到大西洋去了==)
从丛林里回来,陆平看着医生给卓良才用粘贴法拔刺,看的陆平直摇头,你说你到南美来干吗。卓良才闻言立马泪汪汪,陆平我来陪你啊。
接连好几晚卓良才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丛林毛刺实在太厉害,根本拔不干净,卓良才给折磨的眼眶也陷下去,还得吃止疼片。陆平看惯他骄奢无赖的样子,一下子见他那么痛苦,忒不忍心了。毛刺折腾了卓良才两礼拜才安生,期间卓良才老拉着陆平叹气,这回要死在南美了。陆平安慰他,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他卓良才准死不了。
等腿不疼了,又能活蹦乱跳,晚上陆平上课回来,卓良才趁机蹩进来,屋里没开灯,陆平正躺床上,双手枕脑袋后头想事儿。
卓良才凑近点儿,陆平没动弹;再近点儿,陆平没用拳头打他;再近点儿,快贴上了,陆平把眼睛一闭。
啵,脸颊上亲一口。陆平我们来做吧。
陆平睁开眼,漫天的星光都装到他眼睛里头,你小子真是下半身动物。
卓良才傻笑,我不是还没过青春期么?
陆平直接被这句给噎到。z
卓良才蹑手蹑脚的爬上来,捧着陆平的脸吻下去,陆平我有很多法子,能让我们俩都快活。
靠!这小子的青春期够他妈丰富的!陆平忽然想起,那什么sex,那什么love,那天卓良才到底对威尔说了些啥?
十一
卓良才的唇抖抖的,挨上陆平微翘的嘴唇时竟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呻吟。
陆平晕死,多久没做能把人憋成这样?y
可他点了点就离开了,隔很近看看陆平的脸,又点下去摁着唧的亲了一下,然后又离开一小段看看陆平的脸,那眼神可深可亮了,还逡巡不定。
别看了,陆平被他看的有点发臊,就丫多事。接着湿湿软软的,卓良才的舌头忽然舔到陆平鼻梁上去,陆平赶紧闭了眼,卓良才又在他眼皮上吻了吻,接着跟小狗似的,舌头打着圈舔陆平的嘴唇。
陆平给他舔的想笑,可嘴唇上一热一凉的,对方的呼吸和气息时远时近,陆平已经有点喘息起来。
“唔。”过了会儿卓良才整个嘴唇覆上来,盖着陆平的嘴唇非常轻柔的碾着,带点吮吸带点起伏,不是很用力又极尽挑逗,还晃动着脑袋。陆平给他碾的仰起了脖子,又觉得很不满足,不自觉加重了唇间的力度。卓良才也不甘示弱,啃咬起陆平来,舌头伸进去又缩回来,抬头吸了口气,接着猛低头激烈的和陆平的唇齿纠缠。
“唔——”陆平一个挺身热烈回应起来,妈的,两人的下腹电光火石的碰到一起,引起一阵酥麻。“卓良才你——”
卓良才急急的回应,“六,叫我六,”一边喘息连连,一边伸手拉起了陆平的左腿搁到自己腰上,让两人的欲望隔着裤子在那儿摩擦,紧抵着摩擦,一上一下,“陆平,平,你热不热?热不热?”
“哈啊!”岂止是热,下身的温度在迅速窜升,电流都窜向脑门了,两个身子死死贴住对方,恨不得不留一点缝隙,衣物粗糙的表面在皮肤上点起星星火点,还想渴望更多,吻已经变得粗暴,卓良才翻过身来,两人都呈侧卧,一边激吻一边拉扯着脱掉自己的上衣,然后又拥到一起,大面积皮肤的接触让两人都舒服的呻吟起来,卓良才低头吻住了陆平胸前的红点,微微一咬。
“靠!”陆平受不住那种麻痒的刺激,一把把卓良才拽起来,卓良才也不再继续啃咬,扭动腰肢将下腹狠狠贴向陆平,这一下让两人灼热的欲望再次碰撞到一起。受不了了,手忙脚乱的脱掉长裤,短裤褪到膝弯处就又贴到一起,靠膝关节和小腿才胡乱把短裤给蹬掉。卓良才一把握住陆平的欲望,拇指在铃口打着转,陆平向后仰起,“啊!”
“帮我。”卓良才往前一顶,陆平忙伸出手来也握住他的欲望,卓良才又拼命吻他,拿另一只手下去把两人已经抬头的欲望给握到了一起,隔着陆平的手,旋转着摩擦,边摩擦边套弄。
“嗯啊——”陆平狂乱的回应卓良才暴风骤雨般落在脸上的吻,一阵激烈的套弄之后,两人都射了,白色的精液混在一起溅出来,溅在腰腹上。
陆平转过身去平躺下来,胸口起伏不定,卓良才挨过来开始舔起陆平身上的白浊液体,陆平推他,“别舔了。”卓良才笑,“哪些是你的,哪些是我的,我给分清楚。”说完含起一小口,来到陆平嘴边就要给他喂下去,陆平不肯张口,可卓良才鼓着腮帮子直瞅他,脸上还有刚才情事的红晕,眼睛湿漉漉的,满含期待,陆平心里一软,卓良才的舌头就伸进来了,喂了半口又卷回去。
卓良才心满意足的搂住陆平,“这才像人过的日子,以后我每天都过来。”陆平没打算陪他精尽人亡,怒瞪一眼表示不同意。卓良才呆滞了一下,手脚又八爪鱼似的贴上去,“隔天。”陆平还是没反应。“三天一次,不能再少了。”卓良才做出很大让步,结果仍然没有回答,抬头一看,靠,陆平睡着了。卓良才拿过纸巾来把两人身上都擦了擦,擦着擦着欲望又硬挺起来,咬牙切齿,“我还没说一天两次呢。”
一边看着睡得正香的陆平,嗅着吻着,一边胡乱挨蹭两下舒解了。
第二天陆平的手是酸的,腿也是酸的,卓良才睡觉时整个都挂他身上,压的陆平快麻痹了。不止这样,卓良才还有个随地求欢的毛病,第一次把陆平压走廊墙上亲来嗅去的时候,陆平没吓晕过去。其他学员和教官的说话声就在拐角传过来,可自己身上还挂着个非扁毛小畜生,跟头猪似的拱,陆平多薄的脸皮,跟张纸一样,脸立马红透,眼里不期然露出别介的神色。
结果卓良才就上瘾了,原来陆平怕这个,算给他捏到短处,虽然会挨揍,还能揍成啥样,甜头比苦处多就行!过段时间陆平也习惯了,就跟多贴块狗皮膏药一个样。卓良才看起来也似乎无害的样子,只是蹭蹭。
要不是卓叔派人送来一大箱苹果,还有给两人的一堆吃穿用度,陆平都忘了今夕何夕,南美热带海洋的微风吹的人醉醺醺的,陆平差点忘了,卓良才还是那个吃苹果的少爷;上了岛老穿野战装,他也差点忘了,出了岛,卓良才还得穿回花衣服去。两人站在箱子边,望着一堆苹果和一堆花衣服。
晚上卓良才从后头抱住陆平,炽热的欲望在陆平臀缝那儿磨蹭,陆平惊觉他的异状,迟疑了一下,转身对着卓良才。陆平的原意他要好好看看卓良才,可一看之下,卓良才目露兽光的样子,实在没法看。
陆平说:“我要在上面。”卓良才吃惊,“凭什么?”陆平还真说不出来凭什么,愣住,“就想在上面。”吻住,卓良才周身上下的抚弄陆平。
兔崽子,陆平知道他打什么主意,但懒得动了,卓良才的四肢都缠住他,以熟悉的力度摁着,手还伸到下面揉压陆平饱满的臀瓣。进去时卓良才咕哝着说,“太滑了,滑进去的。”陆平顿时有把他头拧下来的冲动,可随之而来的后庭的酸涨感和律动的起伏让陆平闷哼出声,头没拧下来,改成一下下的抚摸头发。
离岛时卓良才牵着陆平的手,等两人一上直升飞机,陆平就把手放掉了,随着飞机的上升,视野里的岛屿渐渐变小。
回到天马,陆平立刻被安排在卓叔身边的办公室,卓叔还给了他一个漂亮的女助手,陆平一时有点无法适应。
陆平的办公室是单独一小间,女助手送来一些他无法看懂的报表,然后详细跟他解释,陆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看懂保险和银行之类的资料。可一旦弄明白了,这些杂乱无章的文件倒显得很有意思起来。陆平知道天马的铺面铺的很大,这些应该都是冰山一角的帐户,明面上的,都很合法。
回来一星期了没见到卓良才,陆平猜,被闷坏了的卓良才大放风去了。六少有很多朋友,也有很多消遣,跑去南美追在自己后头应该也是其中一种,对有钱人不要抱有信心,陆平看事情向来就是这么清楚。
周一再来时陆平以为走错办公室,一个秃头老头子在熬制咖啡。然后卓良才忽然跳进来把老头子支走,手指指点在陆平胸前。
“死老头子剥削花季少女,被正义的我和平解放。”
陆平哑然,敢情自己的助手被卓良才给掉包了。b
猛的把陆平推到桌边,伸手去解他的腰带,“死老头子还妨碍我的身心健康,影响我正常发育。哼。”把陆平摁倒在办公桌上,自己压了上去。
激烈抽插中卓良才破口大骂,“妈的,姓陆的你个混蛋,回来一星期当我是死人。”
靠,恶人先告状。陆平不予理睬。g
又拉起来亲吻,一拱一拱,唧唧咕咕的,“死老头子借了不还,气死我了。”
陆平忽然想自己是不是有点喜欢卓良才的?比消遣以及解决多了那么一点的喜欢。真他妈够呛!
十二
天马会和红头门在W市恩怨纠葛了很多年,每年两个敌对帮派都要谈判一次。出发时陆平还以为去械斗,所有兄弟都揣上了家伙,到那里看见一间低矮的平房,周围人影晃动。
“你的人搅黄我的生意,客人拿不到货,现在要拿枪崩了我。”葛红头是个方脸、宽下巴的中年人。
“说好了你走陆路,我走水路,你的人往城东跑船,一船的军械,还打死我一个弟兄。”卓叔慢条斯理的回答,小屋里气氛本来就紧张,此时更像要爆发的火药桶。
葛红头身边一个粉面朱唇的小跟班,直接挨着葛红头坐,这会儿在帮葛红头续烟。葛红头忽然拔出腰间的手枪,惊的所有人都耸动起来。手起枪落,一枪命中身边的小跟班。
“小傅不懂事,杀了卓哥的人,我给你赔罪。”葛红头看也不看倒在地上的小傅一眼,红头门的人把尸体拖了出去。陆平心头大骇,他早听说过葛红头心狠手辣,可今天才见识到!
结果卓叔还是不肯放开城东水路,只说上次的事就不再计较。
“小傅不仅是我兄弟,还是我相好,一命抵一命,我还你一个兄弟,你得补偿我另外的损失。”葛红头向起身往外走的卓叔提出要求。“天马十三家夜总会的红牌你随便挑,免费,一年后把人完整的还给我。”卓叔头也不回。
葛红头爆发出一阵大笑,“卓哥真慷慨,不过不用麻烦了,我就要他。”说罢手忽然指向跟在卓叔身后的陆平,“一年后还给你,”还加上一句暧昧的口气,“完整的。”
此话一出,卓叔方面的人全都变了脸色,陆平是卓叔的保镖又不是夜总会的小哥,这不是变相侮辱天马会是什么?陆平的脸色已经发青,拳头都握紧了,眼里寒光闪动。“葛老弟你真会开玩笑。”卓叔转头,淡淡看了葛红头一眼,“可惜一点都不好笑。”
葛红头回到红头门总部时无比郁闷,搭上小傅,水路还是没捞到,赔了夫人又折兵。邱先生竟然出现,安慰他说卓老头水路出身,很难让他松口,要再想办法。城东三条水路以前都是卓叔的老部下负责,最近有点变化,这一年来在天马会迅速窜升的顾卫东刚接手其中一条,邱先生沉吟道,收买顾卫东是唯一可行的办法。
等葛红头派出的说客到了东莲夜总会,得到顾卫东的回复只有一个字:滚。
年底将近,陆平来东莲夜总会探望以前的兄弟,顾卫东劝他还是回来做事,赌档、水线随他挑,还可以帮衬管管雇佣团,那些家伙最近有点不安分,总之好过当保镖。陆平微笑着听他说完,然后说东哥我们在蛤蟆街的时候又怎么想得到有今天,现在他只望弟兄们都平安就行。陆平走后,顾卫东失望的对莲姐说,陆子变了。莲姐看他一眼,你不也变了。然后若有所思,陆子一向独、不合群,这不奇怪,可性子真比以前温柔了,东哥,你说他是不是恋爱了?顾卫东惊的一跳,杯子掉在地上。
车窗摇了下来又摇上去,“你开了窗也一样。”卓良才流着口水扑过来,扯着陆平,“反正我不在意。”陆平哭笑不得,只好在狭窄的座位上由着卓良才上下其手。车子还停在天马大厦外面,卓良才最近太疯了。“去多伦多吧,那里多自由,不用做贼似的。”卓良才突然停下来,兴奋的说,“一起辞职,去多伦多开店,卖苹果,
forever。”
陆平翻了个白眼。“不行,今天圣诞节,你得陪我去嘉年华。”陆平听到这儿忍不住开口了,“那种白痴地方。”卓良才跳起来,一下撞到车顶盖,“啊!”摸着自己脑袋嘀咕,“我是不是又长高啦?”
圣诞节的嘉年华,拥挤、嘈杂、排队冗长、空气污浊,卓良才和陆平在寒风里等了两小时还没轮到他们,一个晚上坐了一次云霄飞车,两分钟,然后又等了一个多小时,什么都没玩到,嘉年华打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