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隐曲之一《隐欲》(出书版)by牛牛

作者:  录入:07-17

再次醒来,仿佛已经沈睡千年。
麟翼环顾著四周精美堂皇却极富异乡风味的室内摆设,不知自己究竟身在何处,他挣扎著起身,刚刚把双脚触及地板却向毫无生命的物体一般划落下去,一个人影极快地闪到跟前,扶起麟翼,麟翼惊讶地出声:“影?!”

影的眼睛里带著让麟翼猜不透的莫名感情:“殿下已经昏睡了有半年,所以腿脚有些不灵便。”
麟翼难得露出微笑:“已经这麽久了吗,呵,这里是?”
“楼兰国。”影轻描淡写。
麟翼微微皱眉:“可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皇宫吧?这样的精美摆设非皇宫莫属。”
影让麟翼坐在床沿,犹豫了一下:“我曾经是楼兰的太子,现在已经不是了。自从那年刚烈的母亲因为父亲另寻新欢而服毒自杀後,我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这里。”
是那年震惊各国的楼兰内讧事件吗?当年楼兰国王抵住皇室的压力毅然决然地迎娶了出生微寒的平民之女为後,并在次年生下小王子,而国王却又在几年後迫与内外压力而娶邻国公主为妃。

听说邻国公主习性刁蛮,因此常常与刚烈的皇後发生冲突,在小王子13岁那年也不知道因何而起,国王竟然宣布废後,於是发生了皇後自尽的惨剧,而小王子在母亲自尽的那一天夜里手刃了那个公主後再也不知去向。

影居然能说得那样轻描淡写!
看来谁都有过惨痛的过去,只是不愿提及罢了!
“是因为我?其实你大可不必救我,生死与我何易?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当什麽太子,其实一切在刚刚开始时就已经很明了了,是我这个傻子不服输,你看,现在,我可输地真是彻底!影,以後你也不用再跟著我了!你父王既然肯接受我们,那就证明你父亲对你跟你母亲还是念念不忘的,你还是在这里安心地当个太子吧!哦,还有,以後别再叫我什麽太子了!”麟翼仿佛只剩一副躯壳。

影跪倒在麟翼脚边:“不!太子殿下在影最痛苦无助的时候收留了我,再生之德影是死也不能忘记的!影对这种权势之争早已看清!影要一辈子追随著殿下!”
麟翼笑地空灵:“影!你怎麽就这麽傻呢?”
“殿下也不是这麽痴吗?死守著一种执念,即使没有任何回报!”影喃喃地说。
“影?你在说什麽?”麟翼有些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殿下,我们出去走走吧,这里的庭院跟大鑫国的御花园可是有很大不同的。”
算了影既然不愿意说,自己也不勉强,麟翼走出房门,一片绚丽的色彩迎面扑来,身在如此色彩斑斓春光明媚的世界,却感受不到任何的暖意,豔阳照不进心底的最深处,那里只有空得吞噬一切的黑暗寂穴。

楼兰国王宫大殿。
“王,臣已经将大鑫国太子麟翼带到。”纯粹公事化的口吻。
影甚至不肯叫那个与自己父亲一般苍老的男人为“父王”,麟翼看到楼兰国王眼中的受伤神情,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的父皇,父皇!一想到这个字眼,眼前便被鲜血凝固,为什麽?为什麽麟骐要杀了父皇?!他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头好痛!麟翼压紧太阳穴,看来只要生在凡尘俗世就永远也摆脱不了刻上的记忆吧。
“殿下?”影语气中透露出担心。
没事,麟翼用眼神示意不必,双手握拳:“麟翼拜见国王!”
楼兰国王微笑著让麟翼坐下,缓缓开口:“小儿承蒙太子殿下照顾多年,为父感激不尽,只是不知太子能否成全寡人的爱子思子之心,让他回到寡人身边呢?”
麟翼看著影:“这就要看影自己的意见了。”
影没有感情地说:“我誓死跟随殿下。”
楼兰国王的脸上像是狠狠地挨了一刀,然後又把希望寄托到麟翼身上:“太子能劝劝小儿吗?”
影忽然拉起麟翼:“我们走!立刻离开这里!你该安心了吧!”
“不────等等!侍卫!”
门旁的马上刺出两柄长矛堵住去路。
“怎麽?你想杀我们灭口?”影没有回头。
国王尴尬地站在原地:“太子,你能回避一下吗?我想跟影谈谈。”
麟翼点点头,自己的事谁也帮不了。
“你没有跟太子提过大军压境的事?”国王询问著。
“没这个必要,我们今晚就走!”语气冰冷。
“我绝对没有逼你们的意思,只是为父想问你一件事──你喜欢他吗?”国王小心翼翼地开口。
“我不懂你在说什麽?”影仍然被对著国王。
“只子莫如父,你刚才的眼神明明透露著......”国王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父亲?从你逼死我母亲的那一天,从我手刃那个女人的那一刻,我们之间就已经什麽也不是了!”这是一堵墙,一堵永远都拆不掉的心墙。
“跟男人是不可能有结果的!”
“跟女人难道就有吗?”
影不想多说,跨出殿外。
“他不爱你啊!孩子!你怎麽这麽傻啊!”父亲沙哑的苍凉声音从背後传来。
影停驻脚步:“痴傻的又何止我一人。”
国王像是终於下定决心地开口:“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为父也绝不交出大鑫太子!”
“谢谢!”如此陌生。

第十五章

回到麟翼下榻的住所,一进门就看到麟翼在等自己。
“殿下有何事吩咐?”影恭敬地问。
“为什麽要蛮著我?”麟翼有些不悦。
“殿下是指?”影低著头。
“影,你什麽时候也开始会装傻了?我在回来的路上听见宫人议论纷纷──麟骐已经大军压境!什麽时候的事?为什麽不告诉我?”麟翼沈声说道。
“殿下不是不想再插手这种俗世纷争吗?那我们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可好?”影微笑著说。
“目前怎麽可能?我们怎麽能将这个烂摊子交给你父亲而自己去世外桃源避难!我麟翼绝不是这样的人!”麟翼皱著眉。
“那殿下打算怎麽办?”影妥协著。
“为贵国带来这样的战事我已经很过意不去,你跟国王说将我直接交给麟骐就可以免除一切祸事。”麟翼眼神空洞。
“殿下!我们好不容易逃出来,怎麽能再次自投罗网?!”影不敢相信。
“是我,不是你,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麟翼冷淡地说。
“殿下!你为什麽总是将影排斥在你的心灵之外?难道殿下不知道影其实......”
“够了!我不想听!我想过了,既然我活了下来,那是上苍还没有完全抛弃我,而我麟翼只要活著的一天就永远是麟骐的敌人!他不会放过我!我也不会放过他!他毕竟的弑父弑兄天理不容,我只要回去召集以前终於父皇的一批势力,肯定还可以跟麟骐大干一场!”麟翼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影深深地看了麟翼一眼:“臣誓死追随殿下!”
“你整理一下,我们今晚就出发,潜回大鑫。”麟翼深吸了一口气,他已经很难感受到外界的温度。
繁华喧闹的大鑫街道,两个打扮成商人模样的男人夹杂在拥挤的人群中。
“听说皇上这次攻打楼兰国胜利班师回朝了!”
“是吗?这麽快?!”
“当然,皇上英明神武,大有铁骑踏平万国之势,而且还杀了楼兰的国王,掳来了宫妃,还一把火烧了王宫!”
“皇上跟楼兰国王有仇吗?”
“你不知道吗?听说楼兰国王逆藏我们大鑫前朝太子,也就的当今皇上的二哥麟翼,而以前皇上就与太子有很深的积怨,所以这次没有抓到太子,当然恼火了!”
“不过好象太残暴了吧?而且我听说当今皇上杀了先帝呢!还有......”
“嘘!!!这种话千万不要说出口!当心被冠以妖言惑众的死罪!”
“影!你没事吧!”麟翼连忙扶住脚步有些踉跄的影。
虽然对父亲深怀怨恨,但是毕竟是与自己血肉相连赋予自己生命的血脉骨亲!自己的国家遭到洗劫,子民被涂炭,任谁也无法承受吧!
“我没事。”影脸色有些发白,”主人请放心,我不会这麽容易倒下。”
“我们先安顿在偏隐的客栈。”麟翼知道现在绝对不能暴露。
临风客栈。
是夜,麟翼站在客栈的长廊外,真不愧叫临风客栈,风势好大,把纸糊的窗户都机欲穿透。
“准备好了,主人,我们可以出发了。”影单膝跪地。
“毁家灭国,都是我一个人造成的,你不恨我吗?影?”麟翼的声音在疾风中感觉很飘远。
“影自从13岁跟随主人起无论的生命还的灵魂都全部交给了主人,那些发生在前世的事,影已经完全忘记了。”影不想多说。
“那我们乘夜潜入左将军府。”麟翼下了命令。
夜色如墨,没有一点月光,只能隐隐约约听到远处的凄切怪异的鸣叫。
富丽堂皇的将军府被黑幕所笼罩,一个身披黑色外衣年近古稀却依旧硬朗的老人站在後院,似乎在等待什麽人。
不久,有两个极快的黑影降落在老人身旁,老人转过身,马上下跪:“参见殿下!”
麟翼马上趋步上前扶起老人:“左将军请起,麟翼担当不起!”
老人起身後立即切入主题:“殿下有什麽打算?只要老臣能帮得上忙的,老臣定当尽心竭力,死而後已!”
“我知道左将军是三朝重臣,尤其对父皇誓死效忠,所以我才想到了如果能借用将军的兵力,那为父皇报仇必定有望。”麟翼觉得自己目前也只能相信这个人,其实他连自己都无法相信,又怎麽去相信得了别人?

“殿下对老臣如此信任,老臣感激涕淋,老臣虽然现在不得不屈膝在四王爷的淫威之下,却无时无刻不盼望著殿下回国来报这血海深仇,陛下的惨死,老臣也应当负一部分责任,都怪老臣当时......”

“多说无益,我们还是来谈谈接下来的事宜。”麟翼走进了被树木遮盖得密不透风的凉亭中,影和左将军很快随後跟上。
“不好了!将军!!”一个家丁模样打扮的人大喊著跑到後院。
“你这个狗奴才!你想找死吗?”左将军怒目而视。
“皇上已经带领禁卫军团团包围住将军府,说是要捉拿叛贼!”家丁说话时颤抖不已。
“该死!殿下快从地道中走。随我来!”左将军极力镇定情绪,带著麟翼从茂密的矮树丛中穿过,很快来到一处极其隐秘的地方,然後掀开一块草皮,露出一段通向地下的深幽的隧道。

从一段长长的只能靠火把照明的黑暗隧道走出,竟然是一片豁然开朗临近山脚的草地。
“将军回去恐怕多有不测,不如跟我们先回客栈再做商议?”麟翼不能不担心,麟翼的阴毒自己是心知肚明的,虽然自己也说不上是什麽正人君子。
“殿下不用为老臣担心,皇上没有证据也不能耐我何,再说老臣如果现在消失,不是等於承认一切?老臣回去立即做好一切事宜等候殿下差遣。”左将军拜别後消失在昏暗的隧道之中。


第十六章

两天後午夜,大鑫宫东侧门。
“左将军,不是我们不放你进去,可是你带著这麽多士兵,我们不敢放啊!”两个守宫门的侍卫刁难著。
“那你们看看这是谁?”左将军故意移开身子,让站在他身後的蒙面人暴露在侍卫眼前。
“这位是?”侍卫疑惑著,正欲盘问。
蒙面人忽然歇开面罩,是前任太子!
两个首门侍卫惊呆了,在还没有做出任何反映之前,两柄长剑穿透了他们的身体,毫无声息地倒下,麟翼与左将军带领著刚刚从边塞调回的一部分兵士以最快的速度冲进已经毫无防御的宫门,另一部分则留守宫外。

清脆的兵器在空气中的相撞声与宫人四处惊惶逃窜的尖叫声混合在一起,让黑幕笼罩的大鑫宫变地嘈杂有生气起来。
刺目鲜红流动的液体扑满了一地,从左宫门蜿蜒地蔓延到大鑫宫的正殿,再缓慢延伸到御书房。
御书房内,灯火通明。
麟骐背对著几个机要大臣站著,隐藏在光的背面,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终於来了?你们各自就位!绝不能让他再次逃出我手心!”
“遵命!”
御书房外擎峰阁。
麟翼与麟骐在数秒的对视之後,冰冷的剑锋急速地撞击又迅速分离,每一次的交锋都能似乎看清彼此在黑暗中闪烁的目光。
为什麽两人总是不停地厮杀,只有毁灭对方才能生存下去?难道这就是父皇的同一精血被分成两个不同个体的命运?杀戮,鲜血,强迫性的交合,到处流动的红色与白色液体,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什麽?究竟是为了什麽?交汇凝聚在一起的诡异景象让麟翼有一瞬间的失神。

剑气的变化形成一个明显的空挡。
“太子当心!”是谁?左将军?
已经来不及,麟骐的剑锋在一瞬间穿透了麟翼的左胸口。
想收回剑锋已经来不及,麟骐抱住麟翼的不断下滑的身体,大声唤著:“太医!太医在哪里?”
却被左将军的兵士围攻,尖锐的剑尖刺入肉里,麟骐身上立即被鲜血浸透,他愤怒地嘶吼著,一个极快的旋转身体,围在他身边的兵士立即尽数毙命。
一个转身,却被一柄长剑抵住喉颈,竟然是麟翼!该死的!他想干嘛?玩命吗?
“放了楼兰国的宫妃与王公贵族......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作为交换条件──我将从此以後消声灭迹......”麟翼有些艰难地说著。
“太子!!求求你!!不要啊!!影根本不在乎复国的事啊!”影站在一米开外心急如焚。
“你答不答应?”麟翼再度开口,自己身体的情况已经不容许再耗费下去。
“还真是打动人心!主仆情深呐!”
麟骐愈加愤怒,他粗暴地拉过麟翼的身体贴近自己,麟翼的剑尖末入麟骐的颈项,鲜血立刻涌出来,麟翼稍一放松,麟骐就单手抓住剑刃用力抽掉,长剑带著血水从麟翼手中脱落,与地面撞击发出清脆的响声。

惊醒了刚刚被突发情况吓傻的宫廷侍卫,面目的鲜红液体染上天际,到处红潮涌动,迎面扑来浓烈呛人的血腥味,持续一整夜。
麟翼在尖锐的穿刺下惊醒,模糊的视线移动到头顶上方,看到麟骐情欲隐现的脸庞,感觉到身体的内部被蛮横地填满,想要逃脱却怎麽也使不出力气。
麟骐却不急於冲刺,他似乎深知彼此的体力极限,因而虽然穿刺的幅度很大频率却极其缓慢,每一次的进出都让麟翼有种更加接近死亡的感觉,却怎麽也无法忽视体内忽伸的熟悉而陌生的快感。

极端的疼痛夹杂著抓狂的快感经由麟骐的推进而侵蚀自四肢百骸,缓慢的交合竟然比激烈的穿透还要让人无法忍受。
一波波灼热的狂潮涌向麟翼,最初的抗拒被欲念燃烧殆尽,原始的初欲主宰了身体,麟骐的每个缓慢冲刺都引起麟翼不由自主的响应与喘息,随著快感的积聚,麟翼愈加激烈地响应。

麟骐却不肯再加快频率,麟翼实在无法忍受将双手移到麟骐结实的臀部按在上面想要更剧烈的刺透,麟骐皱著眉注视著麟翼胸口溢出的些许鲜血。
忽然低下头强行锹开麟翼的嘴唇,长驱直入的舌尖激烈暴虐地缠绕著麟翼的舌头,过於粗鲁的动作使麟翼的口中溢出血液,麟翼却好象丝毫没有感觉,反而抬起身体抓紧麟骐的背部将自己的身体与麟骐贴地毫无缝隙,口中缠绕所引发的快感穿至下身。

不知过去多少时间,麟翼的身体一阵紧绷,续而不断地痉挛了无数次,源源不断的体液从他的性器前端喷射而出,急速收缩的肛壁拉扯著麟骐早已控制不住的男根,麟骐以最大的力气直冲到底,无比滚烫的浓液冲入麟翼的肠道。

麟翼的指甲深深地陷入麟骐的身体,无法抑制的快感居然不因为刚刚的喷射而萎靡并再次提升,麟骐立刻感应到麟翼身体的变化。
“很久没射了吧?这半年一直没做过?看来你的贴身侍卫没有尽职啊!”麟骐眼中闪动危险的情欲之光。
麟翼举起手正欲挥拳相向,下一秒双手却被麟骐不知从哪里拿到的绳索紧紧捆绑住,不等麟翼有任何反应用滚烫的口腔包裹住麟翼已经胀大不已的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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