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翼惊讶地呼出声音,麟骐却不让他有任何喘息的机会,急速地上下舔弄,修长的手指移到麟翼的乳尖缠绕著揉捏著,麟翼抬高腰部张开口大声地急喘著。
如此地刺激使他根本不知该做何反应,高潮很快来临,麟翼已经无法察觉自己的精液有没有射入麟骐的口中却在高潮的余韵中发现麟骐的唇舌竟然没有停住的迹象,而自己的性器也仍然没有萎靡的迹象!
这种没有任何苦痛的高潮不断地袭向麟翼,麟翼已经不能分辨现实与幻觉,直到麟骐再次将他隐忍多时的欲望再度捅进麟翼的身体,仍然是缓慢却力度十足的抽动,与刚才完全不一样的欲望体验,麟翼不知道自己究竟沈迷於哪一种多一些,现在的他已经不能思考。
第十七章
欲望稍稍平息。
“你为什麽要救我?”麟翼仰面躺著,胸部的伤口经过刚刚的激烈纠缠使他根本无法移动,却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他侧过头寻找麟骐的眼睛。
麟骐未著寸屡地趴在御榻上,他的脸埋在柔软的床铺里,根本无法看清他的表情。
徒劳无功,麟翼的双眸对上空荡的寝宫天顶,眼神空洞地笑了一下:“还是我仍旧有什麽利用价值?”
“你给影讲故事的那天,我在帐外。”麟骐说了句文不对题的话。
麟翼战抖了一下,过了一会恢复镇定:“你喜欢那个笑话吗?”
带著不太明显的嘲讽,却被麟骐听了出来,麟骐终於正视麟翼的侧脸:“我没当它是笑话!”
“那就当它是疯话好了!全世界最疯的疯话。”麟翼的眼角忽然滑下一滴液体,它的主人却丝毫没有察觉。
“我只想问一句──这个故事是真的吗?”麟骐突然感到恐惧起来,生平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很陌生。
“那你希望它是真的吗?”麟翼直直望进麟骐的眼里。
沈默。
“知道父皇为什麽要死?”麟骐避开麟翼的回视,“你应该一直想知道吧!”
真是了解我!“原因对於我已经毫无用处。”麟翼闭上眼睛。
“如果我说是为了你呢?”麟骐带著隐现的怒气,抓紧麟翼的下颚强迫他面对自己。
麟翼诧异地微张开口,随即却扯了下唇角:“你想继续说笑话?”
“就当是笑话!你也必须听!你知道半年前你还外在镇压叛军,而我的军队快攻到京城的时候,父皇派了个密使到了我的营帐吗?你知道那密使说了什麽吗?!他说只要我放弃叛乱,父皇就册封我为太子!至於你的结局会怎样,那就不必我说了!”麟骐敏锐地捕捉到麟翼眼中闪过的一抹伤痛。
“而当我攻入京城占领皇宫时父皇与贵妃仍然没有放弃游说我的希望!玩权术父皇他可是个老手,你太轻视他了!父皇也没有你想象地那麽爱母後,不然他也不会一直被妖妃蛊惑。”麟骐不留余地地道出事实。
哈哈哈哈!麟翼笑地流出了眼泪:“你的笑话比我的好笑多了!”
“还有更好笑的!我还神经病地为了一个人夺取了皇朝!杀了父皇!给他喂了昏睡的迷药後把他放到後宫寝殿,却在几天後失了踪影!凭空消失!这半年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干什麽!横冲直撞循天遁地找遍了每个角落,却发现那个人竟然跟他的贴身侍从在别的国家逍遥!”麟骐的指甲陷入麟翼的肉里。
“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现在我想睡了。”麟翼再度侧过身。
感觉到身後的温度消失在阴冷的空气里,浓厚的黑暗中麟翼感受到冰冷抖动的液体滑过自己的脸颊,当一切的一切都那麽明了时自己竟然没有一点属於人的知觉,已经麻木了千年的情感沈睡在心底,几片细细的碎石激不起任何波澜,就像冬季时人在郊外冻僵後久久不能恢复感觉一般,已经封冻成硬石,麟翼不知道自己该有什麽样的反应,爱上一个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响应的人好多年,当那个人有一天对你说他也爱你时,应该相信吗?何况又是在决裂的关系里挣扎的两人,除了利用之外还能用其它的方式和平共处?麟骐有著太强的权力欲与征服欲,这点麟翼比谁都清楚,而自己呢?怎麽多年来究竟一直在扮演什麽样角色?无时无刻准备著与他战斗,每分每秒想要撕裂对方,这样崎型压抑环境里却生长出扭曲的情欲之火,缓慢地侵蚀著彼此生命的一点一滴,真的可悲!这样也能让彼此离不开对方!自己的痴傻麟骐一世都无法了解,而麟骐想用性事来捆绑住自己也绝不会被自己所接受!完全背离的观念只能用一种方法来解决──决裂!彻底地决裂!
是夜,大鑫宫御书房内。
“该死!怎麽给他们逃掉的!统统推出去宰了!”麟骐的怒气任谁都不敢招惹。
大喊饶命的声音,行刑时的惨叫声让麟骐愈加暴躁:“他们逃不远的!陈统领,你带领1万禁军分三路包操围堵,绝不能让他们逃离京城!否则唯你是问!”
“臣准旨!”
火把,红光,人声,兵器,声响,奔跑,搜查。
京城无宁夜。
没有结果,没有答案。
京城郊区的偏远客栈。
麟翼刚刚走出京城就因为失血过多而晕厥,影将他们安顿在客栈里,简陋的医疗设施加重了麟翼的病情,麟翼开始高烧不推,开始梦呓,影正想著是否要将麟翼送回去时,麟翼却奇迹般得开始转好。
禁军已经放松了对这一地段的搜查,开始在全国张贴朝廷通缉的名单与头像。
因此麟翼与影在经过不短的一段时间後来到了传说中莺歌燕舞的江南。
不断漂泊,不断想要摆脱,麟翼却夜夜被梦寐所惊醒,越远处逃离,记忆却越来越清晰,伤口有时会复发,却怎麽也盖不过心底断裂的疤痕。
午夜梦回时,麟翼常常止不住性欲的亢奋动作粗鲁地套弄著自己的性器在半梦半幻中达到高潮,之後却是更加空乏难耐的长夜,他开始常常失眠,总处於半梦半醒之间,被激烈填满过的空虚感让他疼痛无比,彻夜难眠,他开始病态地迷恋上伤口复发的痛感,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减缓心中的隐痛。
影终於在一天夜里发现了这个秘密,麟翼却召唤著他过来,喃呢著:“影,你看,我现在这样的身体淫荡地期望被那个我永远无法得到的男人贯穿,只要夜幕一降临,我就无法自制地想起那个男人的性器,想起被他贯穿时疼痛与快感交织在一起的疯狂,我一定是疯了!而且是疯到骨髓了!”
影忽然抱住在青色月光下看上去就要消失的麟翼:“殿下求求你不要这样糟蹋自己!殿下还有影啊!影会一直陪伴殿下!追随殿下直到耗尽最後的心力。”
“我没要你跟我一起死,那我现在要你要我你能做到吗?”影极度诧异地瞪著眼前的男人,仿佛从来不曾认识过。
“这麽惊讶?你不是说让我感受一下别人的温暖吗?那就来吧!来抱你!你不是一直想要吗?”麟翼语调轻地让人几乎感觉不到他还活在尘世。
第十八章
脱掉身上仅有的单衣,麟翼精瘦的身体暴露在空气里,影沈默地俯下身亲吻著麟翼冰冷的薄唇,麟翼张开口让影的舌尖滑进自己的口中,感受到影充满热度的手掌自己光滑的胸膛上游走,逐渐往下滑至平实的腹部。
麟翼身体疏地一紧,感觉到麟翼明显的僵硬,影却不打算放弃,也许今夜是此生唯一的机会,影加快了手掌游走的力度与深度,感觉到麟翼放松了紧崩的身体,影抬起麟翼结修长结实的双腿,将自己已经勃然挺立的男根抵住麟翼紧闭的穴口,抬头借著月光看到麟翼的脸,毫无表情,冷凝在月色中毫无血色。
影离开麟翼裸露的身体,背对床铺站在月光的阴影里:“殿下,你跟四王爷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就如同我跟你一般。”
麟翼缓缓地穿上衣服,眼中闪过一丝难掩的愧疚。
影伸手推开房门,一支带著火炬的锐箭以极快的速度穿透影的左肩,影措手不及地往後栽倒,麟翼单手撑住影的背部,飞快地用另一只手关上房门。
两人单膝跪地压低身子。
“我们已经被包围了。”麟翼透过窗沿查看外面的情形。
“影先冲出去转移侍卫的视线,殿下择其最弱的部位突围。”影右手提剑,从左肩涌出的鲜血浸红了衣衫,从袖口滴落到地上。
“要死一块死,我不能让你去冒险!”麟翼按住影几欲出捎的长剑。
“影有殿下这句话死而无撼!”影注视著麟翼的脸庞少倾,“殿下当心身後!”
麟翼转过头,发现身後无人,一回头影已经消失无踪。
门外传来激烈的打斗声,麟翼寻声望去,麟骐!看来他不但出动了禁卫军,还亲自前来,呵,自己在他心中还真是有分量啊!
几十招过後,影因为失血过多出现暂时性的恍惚,被麟骐一掌震出10米开外。
麟翼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下离自己最近的侍卫的坐骑,在麟骐发出致命一掌的前一秒将影拉上马背。
“我不会丢下你的!”麟翼宣誓般地在急弛的马背上贴在影的耳边,“不准死!我命令你!”
崎岖的山路,狭窄的径道,茂密的草丛,潮湿的空气,紧密的追逐,疲惫的逃亡。
眼前刹时豁然开朗,草丛绝迹,岩石累计,再往前便是万丈深渊。
麟翼煞住马匹,转过马身。
禁卫军形成三面包围之势,没有任何逃脱的希望。
麟骐的马匹距离麟翼5米之遥,眼中隐藏著灼热的火焰:“你究竟想去哪里?”
“没有你的任何地方。”麟翼决绝的表情。
“你就这麽恨我?”麟骐俊毅的脸上闪过受伤的神情。
“如果真可以恨就好了。”麟翼的声音有如魂魄的叹息。
“那为什麽不跟我回去?”麟骐有些艰难地问著。
“回去?跟你的三宫六院七十二偏妃一起服侍你?呵!”麟翼非常怪异的笑声。
“那你想怎麽样?”麟骐探询的语气小心翼翼,“难道傻子的故事是假的?”
“是真的。只不过现在这个傻子已经看透麻木没有任何希望而已。”麟翼语气淡漠。
感受到胸前的影动了一下,麟翼像是想到什麽:“如果你答应救影我就跟你回去。”
“他必须死!你也逃不了!”麟骐不想谈条件,尤其是看到麟翼抱住影时那种奋不顾身的表情。
“是吗?逃不了?你就这麽肯定?”麟翼俯视著悬崖下深不见底的黑暗,“你永远也抓不住我!”
麟骐看出麟翼的企图,跳下马奔过去。
但是为时已晚,麟骐调转马头,冲进永无至尽的黑暗之中,没有片刻停留。
麟骐眼睁睁地看著马匹带著两个人没入黑洞,他想开口喊却找不到方向,麟翼竟然就从自己眼前一瞬间消失,像无法触摸的空气一般失去踪迹,一直以为他会为了爱而妥协,如今却带著另外一个男人飞向与这个世界完全不同的国度,不是自己!
麟骐第一次感到绝望的恐惧,以为麟翼怎麽也逃不出自己的手心,却没想到他真会以死抗拒,原来自己也只不过是个傻子罢了,一直停留在那个傻子的故事里,自以为是地认为掌握了大局,没有什麽是自己无法控制的。
如同这个国家,如同移灭外夷,所有的一切没有逃脱自己的一手掌握,明明这麽地深爱著麟翼,却没有一分一秒停止过伤害他,玩著猫捉老鼠的游戏,却怎麽也没料到他宁可自己焚烧也不愿意再与自己有丝毫的联系。
大鑫後宫。
刚刚早朝完的麟骐一离开前殿,就直奔寝殿。
所有的摆设自麟翼逃离的当天就没有再改变过,麟骐每天上完早朝後一定会来到这里,直到天明,没有想过这样有什麽用处,麟骐觉得自己无出可去,只有这里才能让他安心,偌大的一个皇宫毫无生气,他总是感觉不到人的气息,很渺茫的错觉。
灵与肉被分离隔阂开来,有时侯太累躺在御榻上睡著恍惚中感觉麟翼的影子在若有若无的晃动,挣扎著惊醒,昏黄烛灯的暗影让麟骐久久无法回神。
已经两个月了,麟骐不想去追思心中的隐痛,他已经不会回忆,也许是不想回顾,那样就如同用刀子在已经千疮百孔的胸口拉开一个深深的口子,却又看不见血液的渗出,而全身的每个毛孔都能感受到个中的痛楚。那种痛楚会让人发疯,使人癫狂,做个没有回忆的人痛苦还是不停回忆的人苦痛?
麟骐无法追究,自己在零碎而绵长的记忆之间行走,不断地撞到其中的网结,於是一段时间的麻木後却换来更大的思念网结的冲击,如此地循环往复,享受著这样的折磨日复一日,直到永远。
全文完
《隐欲》番外──残爱
许多事情随著日子流逝,慢慢被藏在了心的深处,人还是要活下去,即使带著残缺的记忆,即使深夜的梦痕淌著血迹。
可这日大鑫宫中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来人带著斗笠蒙著黑色的面纱,求要见皇上麟骐,只说是5年前的故人。
侍卫见他神秘而肃穆,便试探地禀报了内侍。麟骐听後却是心中没来由的一颤,5年前的故人?莫非?!
蒙面人很快被带至大鑫前殿後侧的密室中,麟骐只急著见到来人,甚至忘记了防范,再加上他本就是喜欢冒险之人,对自己的武艺也有信心,因此单独接见。
相距几尺,麟骐打量著眼前人的身行,有些熟悉却又不似那人,就是想不出来在哪里见过此人。
“你是?”麟骐带著疑问。
“5年前的崖下之人。”摘下斗笠揭开黑色面纱,来人的面貌完全显露。
“影?!”麟骐忽视了可能的危险,上前几步,问道,“他呢?”既然影可以活下来,翼还在人世的可能就非常之大!
“主人尚好,只是……”影欲言又止。
“只是什麽?”麟骐心几乎吊到了嗓子眼。
“你见过主人就知道了,”影打算让麟骐自己去看,就算已经时隔5年,他还是开不了口说出来,“我来这里主人并不知晓,只是主人近来体质越来越弱。平时主人从不言心中所想,前些天我听到他有次在睡梦中低喊你的名字……才出谷找你。”
麟骐低头沈默了一会,仿佛很想控制现在的感情一般,深吸了一口气,对影道:“我去,你带路。”
“现在?”影有些吃惊。
“现在。”不容质疑地。
怎麽还不进去?麟骐手已经伸出去,就是推不开眼前的木门,这是个人迹罕至的山谷,若没有那一道极其隐秘的山涧,谁也不会知道有这麽个地方,他,还有影,他们就是在这个山谷里生活了5年?整整5年,他已经是称帝开创盛世锦衣玉食,而他,是怎麽一种景况?全然陌生的世界。
用了很大的力气,推开木门,房间宽敞,却有些暗,麟骐一眼就看到在木桌旁边,坐著一个男子,正用无比震惊的目光盯著他。身体都不能自己地颤抖起来,真的是他!麟骐带上门,将两人隔绝在了木屋里面。
“是影带你来的?”麟翼马上就猜测到始作俑者。
麟骐注意到麟翼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一看就知道被疾病折磨地不轻。
“他是好心,但是我却不会感激他。”怎会让你变成这样?
“你走,我不想见到你。”
“你就这麽不想见到我?就这麽愿意跟他一起在这麽个地方终老厮守?”麟骐受伤的语气中带著嫉妒,强烈的,根本无法掩饰。
“你说什麽?什麽厮守?”麟翼莫名其妙地看著麟骐,听不懂他话中的意思。
“我说你跟他,你们不是在这个地方整整5年了吗?难道不是一直在一起生活的?当年你为了不跟我在一起,宁可从悬崖跳下去,你知道我的感受吗?”麟骐质问著,十分激动。
“你的感受?你又可曾在乎过我的请求,只要你放影一条生路,我就宁愿像你的妃子一样服侍你,连这个条件你都无法接受,一个这样的人你都容忍不了,你有什麽资格来责问我?”麟翼一一道出事实。
“若是换作别人,我都会想也不想的答应,惟独他不可以!”麟骐仍旧对跳崖的一幕耿耿於怀,是的,在最关键的时刻,他被遗弃了,本以为他会选择他的,纵使他有很多的不对。
“怎麽就他不可以?别人的生死我不管,惟独他的生死我不可以置之不顾,他是对我生死相托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