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的这种态度,对他的重视程度和他对你的有所企图。”麟骐说出心中的症结。
“他对我有所企图?这是我听到的另一个好笑的笑话!”
“你难道可以保证如果地方时间适宜,你跟他绝对不会发生什麽吗?!”麟骐完全是不信任的态度。
想起在逃亡之中的一幕,那是自己对他的引诱,最一个对自己有感情的男人,谁会把持的住?跟他争论没什麽意思,麟翼闭上眼睛:“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瓜葛了,争论毫无意义,请吧。”
麟骐受不了完全被忽视的感觉,上前企图把麟翼从椅子里拉起来,却不想使劲一拽,麟翼却向侧边倾倒,麟骐吃惊地赶忙扶住他,麟翼看了看长袍之下的腿,眼中闪过一丝伤感,马上就淡去了。
“你的腿?”麟骐小心翼翼地问,伸手想碰碰它。
“不要碰!”麟翼开口阻止,不知怎的,他很害怕麟骐摸他的残腿,“已经废了。”
麟骐腾地抱起麟翼放在一侧的木床上,抚上麟翼长袍掩盖著的双腿,麟骐眼眶变地湿润,他,是不是逼翼太甚了?他,是不是应该换个角度考虑一下彼此之间的关系?
“真的没有任何知觉了?”麟骐不放弃希望地问。
“这是上苍对我的惩罚,与自己的弟弟……罪无可赦,才会让我生不如死。”麟翼自嘲道。
“你觉得这是罪大恶极?是轮回报应?若说到惩罚,我岂不是比你犯的罪更大更滔天,弑父逼兄跳崖,在皇室的争夺之战中,没有什麽错与对,成者王败者寇。只是我没有想到,会这麽在意你,表面上也许是我赢,在心里,我却彻彻底底输了。你受伤时留宿的宫殿我还命人时时打扫,仿佛你随时可以回来,虽然我当时知道你再也不可能回来,就当作对你的一种缅怀吧。明知徒劳却还是经常会去那里寻找你的影子,呵,多麽可笑,想不到我这个追逐权力的人也会有这样的心境。”埋首在麟翼的腿间,忏悔般地低诉,自己也不过是一个失去才知道珍惜的傻子而已。也许在爱情里,本来就没有什麽傻子聪明人之分,还没有踏进来之前谁都是聪明人,一旦踏进了这片不可测的领域,谁能全身而退,谁又能不做感情的傻子?
“我们之间永远都不可能有结果,这就是命中注定,上天赋予我们兄弟的身份,不管过程如何,最终,我们还是要沿著命运安排好的轨迹走下去,永远都走不到一起。你是一个爱权力甚於生命的人,我没有这麽大的权力欲,曾经为了引起你的注意追寻你的脚步,我努力过,却还是不行,我们之间的差别太大,我求的不多,你却是很多。我在很久以前就想过这个的问题,心中有了你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一辈子没有希望了,太多的不可能横亘在我们之间,即使我们之间有交集,爱过恨过互相伤害过又怎样?还是走不到一起,短短的交叉纠结之後,往著相反的方向越行越远,最後连一点交集也不会有。”麟翼坦白心中真正的情感,脸色已经有些发青。
让靠在自己的肩上,麟骐语气哽咽地问:“愿意跟我回宫吗?什麽条件我都答应。”
麟翼近距离的凝视著麟骐的脸,气息抚著麟骐的脸颊:“我对於你来说,还有什麽用处吗?”
麟骐几乎不敢碰触眼前近在咫尺的日思夜想:“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看看外面的天空,现在的天下是谁的天下。也许我以前很自私只计划著属於我一个人的天空和未来,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要改变计划和设想。所以,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会有一片只属於我们的天空。”
麟翼靠著麟骐坚实的肩膀,越过木窗的缝隙,看到窗外的一小块泥土地,外面太阳正豔,也许他一直太压抑太悲观,是该看看天空的颜色了,恩,是湛蓝的吧……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