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信子[Hyacinthus]————天戒-流[上]

作者:天戒-流[上]  录入:07-06

「是的。」其实我不是很清楚自己对南学长的感觉是什麽,我只是不愿意见到他再被沈凛糟蹋。
「不..不行!」然而,南学长并没有接受我的好意,在回过神後,他奋力地把我推开,往後退了数步,彷佛我是什麽可怕的病毒似的。
「我只爱凛,我的心只有凛。」
「那..他对你呢?」
「他喜欢我,他需要我。」
「所以你便心甘情愿?」
「是。」
看著南学长那坚定,而且义无反顾的神色,我突然意识到,他们之间的牵绊可不如我所看的这麽简单,我看到的可能只是表面,甚至是表面中的表面...
我好像做了一件很无聊、很多馀和很可笑的事,我自以为自己正在保护南学长、我以为自己所做的就是珍惜他,殊不知,其实我所做的,根本毫无意义,更有种硬把自己加插在他们之间的感觉。
想著,我不禁双眼一酸,哭了出来,转身跑离南学长。
不知为何,总觉得胸口很痛,痛得令我快呼吸不了。我想,我是真的很喜欢南学长,很想为他做些事吧?但我却傻呼呼地做了一件自以为很好,其实是很坏很无聊的事...
我真的很希望让南学长幸福,让他开心一点,但他并不需要我...
在南学长和沈凛之间,我根本是多馀的...我真的很傻...
跑著跑著,我不小心撞到一个人,正想擦乾双眼泪,向对方道歉时,才抬起头,我便全身被冻结。是苏文迪...


文迪篇 (4)
胸口...总是有闷闷的感觉...这是从小得天独厚的我,从未有过的感觉。
我知道,心里为何总是感到憋闷。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不喜欢看到葛雷与程慕南亲近,不喜欢程慕南一脸温柔的抚摸葛雷的头,不喜欢葛雷为此而高兴好半天的样子,更不喜欢葛雷看程慕南时那种充满情意的眼神。
意识到...葛雷对程慕南怀有异样的感情...郁闷的感觉更重...这是...为什麽?
不是没想过只要不去看,我的心情自然会好转的问题,只是我办不到...不知怎的,只要一天没见过葛雷,我一整夜便会彻夜难眠,脑海里只想到他的身影,然後第二天,我的脚便会不由自主地跟在他的身後,看著一幕又一幕自己难以忍受的画面。然後再试,结果还是一样。
妈的!到底我怎麽了?我怎麽会让人如此影响自己的情绪?那根本不是我!
『作为苏氏未来的继承人,你不可以让他人左右你的情绪,否则因你一个情绪化的决定,公司有可能会倒闭,你的整个人生也会完蛋。』
不错...不能让他人影响自己...否则会输掉一切...
警诫自己,我决定暂时不找葛雷,打算待自己平静一点後才再次接近他。在某天的午膳时间,我终於按下了跟踪葛雷的冲动,跑到学校附近的小巷,一边抽烟一边等待上课时间,却料不到等到的,是一直於自己脑海中萦绕不去的小兔子。
「你?」
「啊?原来是你啊?呵!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
丢掉手上的烟蒂,踩熄後我蹲了下来,双手强硬地把刚刚因撞到我而跌到地下的葛雷拉起。「怎麽了,想我吗?故意跑来这里找我吗?」
「不是...我...你放手......」
怎..怎麽了啊?葛雷怎麽突然哭了?我不是那麽大力让他痛了吧?立即放开他举起手,我示意自己不会再碰他。就在放手的一刻,葛雷再次滑下蹲在地上,楚楚可怜的不断啜泣。
「呜...南学长...呜...」
南学长?是那只狗杂种?一听到这个人的名字,我已大概猜到葛雷哭的原因。是狗杂种拒绝了葛雷的表白吧?就算葛雷没有说一句话,我都知道,因为我一直看著他,知道他有多喜欢程慕南,多想与程慕南在一起...
在感到一丝痛意於心口蔓延的同时,一阵狂怒亦如旋风般袭卷全身。是针对程慕南?还是针对葛雷?两者也有吧?我恨程慕南夺去葛雷的芳心,我怨葛雷爱上了一个我恨的人。或者葛雷爱上其他人,我不会如此生气,但他爱上程慕南,却使我容忍不了。
怒意让我无视於眼前人的悲伤,只懂得再次以粗暴的动作拉起对方,狠狠地强行把他压到墙上,不让他再次有机会脱离。
「怎麽了?你真是喜欢那杂种狗了?」
「不可以吗?南学长对我这麽好...但..但他拒绝了我...他爱的是别人...」
「他待你好吗?我待你更好啊!」
葛雷的泪,不是没让我感到心痛,可惜他的说话、他的泪、他的自嘲笑容,无不刺激到我,便我更是气结非常。我不要让他再爱程慕南,我不许他再想那狗杂种,我一把攫夺他的唇,不理会他的惊惶及反抗,迳自於唇内侵略肆虐。
恶意的掠取、粗暴的吸吮,这绝对不是一个可以让人享受的吻,至少对葛雷而言并不是。我强迫他的舌头与我的交缠,迫使他要回应我的吻,而结果是他厌恶的用力一咬,使我痛得不得不放开他。
「贱人!咬我?」狠狠的拒绝导致了我的情绪失控。从来没想过要打葛雷的自己,还是按不下那不知名的怒火而掌掴了他。「我苏文迪要的东西,从来没有人可以与我争!那只狗杂种算什麽?我要你成为我的人!」
过大的力度导致身体的不平衡,硬吃了一个巴掌的葛雷一下子撞到背後的墙上。吃痛的叫了一声,葛雷的身体逐渐往下滑,软软地坐在地上。
在他的美丽的眸子前挥一下手,眼前人儿却双眼无神的一脸茫然。应是刚才的一击吧?让他产生了昏眩感,使他在一时间未能清醒。
趁著这样的一个机会,我立即抱起葛雷,把他带到附近的高级宾馆内。选了全宾馆最高级、格调最好的房间,在接待处买了一些媚药,一踏入睡房,我便急不及待的喂葛雷吃下药,并以最快的速度把他的衣服全脱下来。
「你...你想...干什麽...」
没理会葛雷的疑问,我双眼的目光只流连於那美丽的躯体上。
果然...一如自己所料的,葛雷的身体真的很诱人。雪白柔软的肌肤,现在因媚药的效力而泛起樱红,很诱人;羞赧地想以大腿掩盖羞耻部位的举动,很诱人;如同在雪地上绽开的艳红双唇在微微张开,很诱人;灰蓝色的灵眸泪眼汪汪的,很诱人。葛雷的一切都吸引著我的视线,只是单纯的看著,已可让我欲火焚身,更何况当我的手接触上的时候?
「好..好热...身体...好热...」
不行了...我忍耐不了...要知道葛雷那滑不溜手的火烫肌肤及甜腻的呻吟,根本与催情剂没两样。若果有人在目睹葛雷那副样子还可以忍耐得了,那他绝对不是人而是神。
脱掉身上的衣物,抬起葛雷的腰枝,我在没有进行任何的前戏及润滑的情况下,一个挺身即把早已变得坚硬的灼热送到葛雷的体内。
啊...好热...好舒服...葛雷的体内,真的很舒服...他里面好热啊!热得快把我那里都融掉呢!天知道只是感受到内里的柔软压迫感,已经可以让我疯掉?再加上这种灼人的热度不断从男根蔓延至整个身体,再逐渐的侵入脑袋,在这一刻,我连那仅有的一点点理性也被烧毁,身体只受到欲望的控制,狠狠地抽插,好让自己能感受更多、享受更多。
「啊啊!不要!!」
「不要?但你现在夹得我好紧,我根本想退也退不了。」
「不...求求你...不要啊......」
还在说不要?还是要推开我吗?妈的!是因为现在在他身上的是我,而不是程慕南吧?若是程慕南的话,葛雷会是甘之如饴的,甚至是投怀送抱,而不是现在这副哭得泪眼婆娑的样子吧?
想到这些,再碰上那双泪眼,我想占有葛雷的欲望就更深更重了!葛雷...我不会让你有机会想到那狗杂种的...我要你只想到我...我要你的身体只认得我一人...
疯狂的抽插,强烈的攫取,在解放後我并没有离开葛雷的身体,反而再次律动,不让他有休息的时间及机会。或者是多次的欢爱实在太累人,当我得到完全的满足,终於舍得离开时,葛雷已经累得昏厥过来,不论我叫了几声都没有给我回应。
一脸的泪痕,著实让我心里出现了一点点的痛。我知道经过这次後,葛雷一定更会想方法避开我,想再次得到他,应该比登天更难。但刚才的舒适感觉仍在我的身体上留下馀韵,而这种教我欲罢不能的感觉我亦舍弃不了。我怎样才能把他锁在自己的身边呢?我不要放开葛雷啊!
一边思索一边环视睡房,而视线在接触到被遗弃在地上的可拍摄手提电话时即停了下来。对!还有这个方法!只要有我们欢爱的证明,我才不怕葛雷会离开我!
葛雷...为了完完全全的得到你,任何手段,我都会使上的。


葛雷篇 5
为什麽会变成这样?到底发生什麽事?还是,我做了太多错事,所以神要惩罚我?我只是喜欢南学长,并自以为是的以为他需要我的帮助吧...
我只是在苏文迪问我是否喜欢南学长时,老老实实地回答,难道这也是错?
我真的不明白,难道我说错了什麽?怎麽苏文迪听到我的答覆後,眼神竟变得凶狠,一把拉起我,更强吻下来,还把舌头伸到我的嘴里?好呕心..好痛...那种如舌头快被扯断的痛楚,令我下意识地咬在苏文迪的嘴,这是人之常情吧?然而,我却被掴了一巴掌。
「贱人!咬我?」
先是一痛,然後脸上传来一阵火辣的麻痹,冲力令我失去平衡,重重的撞到石墙上。翻天覆地的晕眩令我几乎呕吐,模糊间听到苏文迪续道:
「苏文迪要的..没有人..与我争...狗杂种..什麽...你成为我.....」
什麽?苏文迪要我成为他的人?看著苏文迪想到什麽似的样子,我意识到,他终於要向我出手。不行,身体,快点给我动起来,快点给我逃,我不要..光是想已觉得恐怖,像苏文迪这种野兽般的家伙,要是我落在他手中,一定会受到非人的虐待,我一定会死的。
然而,不管我如何努力,身体却跟脑袋失去联系似的,想动,却动不了,只馀下指尖在无力地抽搐,眼前的一切尽是扭曲的螺旋...
其实..我只是做梦吧?对,这一定是恶梦,我并没有向南学长表白,南学长没有拒绝我,我也没遇上苏文迪...模糊中,我感觉到有人把我抱起,暖暖的体温令我下意识靠近,接著一股甜甜的冰凉液体流到口中...
要不是梦,一切又怎会莫名其妙至这地步?
然而,原来一切真的不是梦,我是真的落在苏文迪手中,南学长没有再出现了。唤醒我的,是逐渐把我吞噬的燥热,当我张开眼,才发现自己身处在陌生的房中,身上的衣服早已不翼而飞,而苏文迪正站在床前,像舌头舔遍我全身的盯著我。讨厌..单是被看著,我已觉得被沾污,我连忙捂著下身。
「你...你想...干什麽...」
傻子也知道苏文迪想干什麽,然而,我还是奢望他会说,一切只是玩笑。只可惜,体内不断涌出的酸软燥热,大手摸在身上却令我得到快感,嘴巴自动发出呻吟,让我知道不是玩笑。拜托,别叫出来,好不好?
该死的,我好像被下药了,不行,我要藉药力发作前逃走!
用力地想撑起身体,跳下床逃走。然而,这张可不是普通的床,我才按下去,身体所在之处便凸起来,令我失去平衡,重新倒下去。这是什麽?怎麽好像水一般似的?我再奋力一试,这次跌得更狼狈,几乎整个人趴在床上。
混帐,为什麽在这时候失去力量了?快给我再次试著逃走啊...
而这时,身体变得越来越热,温度在体内乱窜,最後凝在下腹之处。我好像越来越无力了,连移动身体也做不到,只能看著苏文迪脱下衣服,压到自己身上。
不...老天,你不会这麽残忍的,我不要...我死也不要这样...
「啊啊!不要!!」
在苏文迪打开我双脚时,我终於忍不住哭了起来,然後被那炽热的凶器贯穿时,流下更多的泪水,近乎崩溃的尖叫。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我已经分不清插进来的,是苏文迪的男根,还是一根烧红了的铁棒,我只知那个用来排泄的出口,被不知什麽贯穿撑破,正火烫的剧痛著,每一下的动作,都彷佛要把肠子拉出来,在这一刻,我只知道,再这样下去,我的肠可能真的被扯出,然後在无止境的痛楚中死去...
很可怕...这错觉令我颤抖起来,身体又冷又热。我不要死,我又没做错什麽,为什麽我要被抽肠至死?
看不清眼前的景物,然而求生意志令我不断推开身上的凶手,身体努力地排斥著,想把凶器挤出体外,但我做不到...苏文迪..苏文迪这凶手,把我的手压在床上,更是快速而用力的捣毁我的下身,一次又一次的,在热液散在体内後的不久,再次抽插。本已迷乱的意识被迫清醒过来,不断地承受著肠壁快被撑破、扯离身体,又硬塞回去的痛楚...
我感觉到力量正逐渐流离躯壳,生命一点一滴的飘离身体,连眼泪也无力再滑下。我想...我快要死吧?这样也好,死了,便不用再痛...
在我明白到为何死是一种解脱後,我终於眼前一黑,什麽也再感觉不到。
我好像见到很多景物,一些我很久之前见过的东西。我见到父母的笑容,见到他们准备的圣诞大餐,见到那香喷喷的火鸡,见到那些曾经笑我像女孩子的邻居小孩,见到南学长,见到他向沈老师温柔地微笑...
这就是所谓的死前景象吗?我不舍得,我舍不得父母,舍不得南学长,但我活著还有什麽意思?我的身体很脏,根本没权利再活下去,连望南学长一眼的资格也没有...
当我醒来时,我很希望自己真的被抽肠至死,而不是怔怔地望著天花板。
很想回家,很想窝在暖暖的被窝里,很想逃避事实,但我的身体和衣服都被眼前的凶手撕毁,我如何回家好了?我回不了家,我已无处可逃...
「给我穿上!」
苏文迪一边抽烟,一边从不知何处拿来一套衣服,丢在我的身上。好呕心,这感觉呕心极了,这套衣服,是留来给他下次撕破的吧?
「这不是我的衣服。」
「我叫你穿上!」
我明白了,这就是苏文迪的意思吧?撕破我一件衣服,在强暴後送我一件,接著等下次再撕毁,不断地重覆下去,直到他厌倦为止...
我讨厌这感觉,但不穿这衣服,我连离开宾馆也不行,我只好挣扎起来。
「呜......」
在难以平衡的床上撑起身体,然而身体却已是破碎的,才起来,便痛得倒在床上,现在的我,连动一根手指也觉得痛。
「真没用!」
见状,苏文迪走上前把我扯起,原以为他又想掴我一巴,骂我是贱人,谁知他只是不断拉扯著我的身体,似是要帮我穿衣。
「真是的..一直只有他人服侍我更衣,从来不用我服侍他人。」
我也不想被你服侍,这只代表我的身体...我的身体...「啊...痛...放开我...」
无力地挣扎,想推开苏文迪,然而每一下拉扯,每一下挣扎,都牵动全身,连骨头都彷佛要散开碎掉,教我痛得冒出眼泪,只能软软的任由对方摆布。
「让我留在这里...」
「随便你。」听罢,苏文迪便丢下我,如丢下一件已坏掉的玩具似的,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对...我已是一件既已坏掉,也脏兮兮的玩具...我只是垃圾,不配被人爱、不配被人疼、不配活在世上...
洗澡的话,我可以变得没这麽污秽吗?
挣扎著下床,拚命的往浴室处爬去,却因小腹处的剧痛而中途倒在地上,只感到不断有些热热的液体正不断流出,感觉如失禁。讨厌,那都是苏文迪的东西,我被苏文迪的东西填满、弄脏,苏文迪把我吞噬,把我扯入黑暗中,我已无法变得乾净...
意识到这一点,我不由得伏在地上,痛苦地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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