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信子[Hyacinthus]————天戒-流[上]

作者:天戒-流[上]  录入:07-06


文迪篇 (5)
经过了这麽长的时间,我终於得到一直想要的小兔子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他离开我...
说起来,现在我与葛雷的关系是什麽?嗯...之前是得不到的小兔子吧?现在是已经得到的人,是我的所有物。再加上今次及将来的肉体关系,我们亦算是性伴侣。还有...应该还有的...我觉得我对葛雷的感觉不仅於此,应该有一种更深厚但却难以言喻的感觉。是..什麽呢?
不行...想不到...不论我怎麽想,我就是说不出那种感觉是什麽。算了!不去想了!
停止思考,亦停下手背抚摸葛雷脸颊的动作,我再次审视那副已经属於我的美丽躯体。我想,我应该为葛雷买一套新的衣服,因为刚才我太激动了,把他的衣服都扯烂。没衣服,葛雷是回不了家的。
离开前亲吻一下睡美人,我以最快的速度跑到最近的服饰店,为葛雷挑选衣物。白色的衬衣,棉质的裤子,挑选的都是全店最贵、品质最好的衣物。我想给葛雷最好的、最漂亮的,我希望他会喜欢。
提著一大袋的衣物,回去後发现葛雷已经醒来。拉起葛雷,我把刚才精心选购的衣物拿出,并要他穿起。
「这不是我的衣服。」
衣服是我买的,我当然知道。难得我送衣服给你,你介意什麽了?
「我叫你穿上!」
「呜...」
爬起来的葛雷,一眼也没看我所挑选的衣服便再次躺回床上。因为是第一次,所以累得不能动了?我想,我也应该要负上责任的。於是我拉起葛雷,小心地把衣服套到他的身上。
突然觉得...对著葛雷时,我真的不像自己呢!至少我从没有服侍过人,葛雷是第一个。
「啊...痛...放开我...」
痛?我已经很小心了,这样还会痛吗?葛雷,你是摆明要抗拒我吧?然後葛雷的一句要留下,更让我确定他的意思。
是吗?就算有了肉体关系,你还是要拒我於千里外,连我一点的关心也厌弃吗?好!既然你说要留下,我便让你留下,并且以後也不会再对你客气的。既然我的关心你不要,那我也不要自讨没趣。
之後的三天,是周末及学校假期,所以我没有见到葛雷。虽然是有想念,但我却没有刻意找他,反正只是几天的假期,我何须心急?而且我知道,只要我手上有我们欢爱的证明,葛雷是绝对不能离开我的。
然後到了第四天,当我想到可以再见到葛雷时,我的心情不期然的好了起来。乘小息的时间,我走到葛雷的课室寻找他的身影,却想不到得到的是葛雷请了病假,今天未有回校的消息。
病了?已经过了三天,还会累吗?想去探望他却不知他的地址,最後只能留在学校穷担心。
之後的两天,葛雷还是没有上学,而我呢?则不知是否喝了不洁的饮料,在小便时感到疼痛非常。身体的不妥外加寻不到葛雷的烦躁,再加上突然传出葛雷打算转校的消息时,我的心情即自然变得恶劣非常,并且生人勿近。
我承认是自己失算,我竟然没想到葛雷有转学的可能性。一心以为只要有照片,葛雷便逃不开,却没想到他要逃的话,还是有方法的。看来...我是要以更强烈的手段把他绑在身边?告诉他不要想转校,否则我会让他的父母看那些照片?
不错...只要这样的话,葛雷一定会乖乖听话...
定下方案,我决定了於放学後登门造访。意外地,以为会继续请假的葛雷却再次返回学校。呼!看来他并没有打算转校吧?若真是这样的话也未尚不好,始终那是最後的杀著,我不想现在就秀出来。
但让我担心了好几天的惩罚总是会有的。葛雷,你走著瞧好了!
一下课,未等老师离开,我便急不及待的跑到葛雷的课室,待他步出课室时,不理会他的抗拒,一把拉他上宾馆,然後是二话不说的强行脱掉他的衣服。
「你...你干什麽?」
「干什麽?来得了这里,还可以干什麽?若不想这些让父母及他人看到,你便乖乖听我的说话。」
果然如我所料,当葛雷看到手机内的照片时便不再抗拒,任由我的手在他身上游移。之後的一段日子,我们的关系还是这样,每星期总有三天,我都会带他上宾馆,每次我都对他予取予求,而他每次都会给我难以言喻的快感及满足,使我对他的身体愈来愈不能自拔,非他不可。
所以...当他突然再次避开我,再次让我遍寻不获时,我就更是渴望得到他。不止是身体上,而是...更深的,让我难以言喻...
「怎麽最近总避开我啊?好讨厌我吗?」
这是三月份一个又冷又湿的一天;在葛雷再次多次躲开我、然後我艰辛地逮到他的一天;是一个在我抓到他後,连宾馆也懒得带他去,只是强行带到阴冷後巷的一天。
「我...我...你叫我如何面对你、如何喜欢你?你是强暴我的人啊!」
「强暴?哈?我强暴你?不知是那个人,每次都在我身下不断呻吟啊?我看你也觉得很爽才对吧?」
「别说...是你害我这样的...」
我害的?说是我害的?难道他在与我交欢时,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那麽多次的结合,他还是不愿承认自己有感觉?一想及此,心情马上变得恶劣起来,恶质的话更是朗朗上口,对他施虐的念头亦再萌芽,让我不理会现在身处的地方有多肮脏、环境有多恶劣的,只想在这里狠狠的占有他,要他求我、承认自己离不开我。
「为什麽...为什麽偏偏要选上我...」
为什麽?因为我想要他嘛!若真要有一个原因的话,葛雷那一副引诱他人的样子绝对应记一功。另外还有的是...他爱上了程慕南!
「谁叫你一副叫人上的样子啊?而且!你好爱不爱,偏爱上那狗杂种?我要你以後只看到我,只想到我!」
「就因为我喜欢上南学长...就因为我一脸叫人上的样子吗?是这样吗?」
「你认为呢?」
之後的我,已不再理会葛雷给我任何反应,亦再也听不到他的回应。我用力拉下裤子,把自己积压了一段日子的欲望,一下子插到那紧致的菊穴内。疯狂的我不理会对方在没有准备下会有多痛苦多难受,只是忘我地不断冲刺、不断地占有,享受那在痛苦中夹杂媚意的呻吟,感受那在排斥中夹杂期待的触感。
啊...葛雷,你实在是太棒了...你的身体...我真是百嚐不厌。
「今天暂时这麽多,下次...嘿!我会让你更享受的。」
得到满足的我,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对葛雷的伤害有多重,只是迳自转身离开。此刻的我,并没有想过後果,更没有想到,自己,将会为了今天的行为,会有多後悔...


葛雷篇 6
这绝对是我这生中最难过、最难堪的一天,当我哭到腹中的一阵剧痛时,突然想起体内还留有苏文迪的秽物,我这才挣扎起来,走到浴室,蹲在一角清理,然後低著头半掩著脸,急步离开。
说身体不痛便是假的,其实每走一步,身体都像快散掉的样子,还有身後那个如火烧的地方,教我寸步难行,但我又可以怎样?迁就自己,慢慢行,然後让全世界的人也知道我身体有问题,刚被人强暴完吗?不要...我死也不要,我多麽的希望,世上没有第三者知道这事?然而,我却很清楚,宾馆的老板知道了。
我知道自己没错,我又没有卖身,又不是自愿这样,我理应堂堂正正地离开啊!可是,做不到。不敢迎向宾馆老板的目光,即使我回学校拿书包,又或是坐在巴士上,也要鬼鬼祟祟地怕被人看到。
尽管知道他人并没有留意著我,亦没可能单从表面便知有什麽发生在我身上,但我就是觉得..他们都知道,他们都看出了,并用鄙夷的眼神望著我,并责怪著我的肮脏...
逃难似下车,回到家中,只见母亲正拉著小型行李,步离家门。
「葛雷,你又只顾看书而忘了回家吗?真是的...晚餐我已经煮好了,就放在微波炉里。」
对啊,妈约了姑母他们去巴黎数天,我差点忘了这回事。不,或者说,如果是平时,我大概会有点不快吧?难得连续三天假期啊,家中竟然没有人在,可是,现在我却庆幸父母都不在家中。
「怎麽了?你的脸色很苍白啊,要我取消行程吗?」母亲说著,伸出手来,想摸到我的脸上,下意识的,被我避开了。
「啊...因为外面又大风又冷吧?妈,你也要小心点。」
「那你自己小心一点吧,回来时见。」
我明白了,所以,母亲,你快点离开吧,不要在望著我,不要再关心我了...啊,我真是受不了,现在的我,根本是垃圾来的!
接下来的三天,星期六、日,还有星期一的Bank
Holiday,实在时难过得可怕,我一天洗三次澡,每次洗一小时,不断地用海棉擦著自己的身体,直把身体擦至破皮,然而那肮脏的感觉却一直洗不去;还有肚子明明很饿,却什麽也吃不下...
只是多吃一点点,我便觉得想呕。我明白的,我不愿让自己好过,我简直是痛恨还在偷生的自己。
接著星期一晚,当我想到明天便会见到苏文迪时,便忍不住不停地盘算著种种不同的逃避方法,最後我想到了泡数小时冷水来让自己生病。到星期二下午,当母亲回家时,我已发热,烧到104度,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母亲见状,连行李也不收拾,直接把我送去看医生,医生开了一天假期给我,却被我偷偷把药丢了,多拖一天。
我是很内疚,害母亲担心了这麽久,但只要想到病的原因,我又觉得比起逃避苏文迪的魔掌,内疚只是一件没什麽大不了的事。
星期四,我终於鼓起勇气回校,那时我想著,苏文迪应该对我没兴趣了。
很明显的,会这样想的我实在是太天真,就在我回校的那天,苏文迪已於放学後硬把我带到宾馆,然後把流动电话里,那些属於我的豔照秀出来。如果我再拒绝的话,便把这些照片列印出来,给全世界的人看吗?怎可以这样?苏文迪,你知道我多辛苦才勉强可隐瞒下去?在班房中,我躲在一角;吃饭时,我独自走到僻静之处,为的是什麽?就是不想别人知道!你这人..你这禽兽!
然而骂人的话,只能收在心中,现实里,我只是闭上眼,任由苏文迪把我推到床上,开始他的兽行。
接下来的日子,每星期里总有三天,苏文迪会把我带到宾馆,做出这种呕心的行为,我慢慢的习惯了他的占有和侵略,慢慢地习惯了痛楚,然後慢慢地麻木掉,我开始习惯,并清楚地知道,自己要做的,就是闭上眼躺在床上,接著张开双脚,等苏文迪压上来...
另一方面,我也开始越吃越少,在初开始的一星期,我已瘦了两公斤,到现在我完全不敢站在体重磅上,还有,我开始常常觉得头晕,四肢冰冷,不管我做什麽也无法和暖起来。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快被苏文迪杀死。
想想也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现在的我,已不敢再把内裤丢到洗衣机处,怕被父母见到内裤上的血迹,我甚至想过要偷用母亲的女性用品...会这样头晕,会这样四肢冰冷,好明显是因为失血过多,再这样下去,等待我的就是失血至死了?
死?我会死?不,虽然我是死不足惜,但我不要死在苏文迪的身下,我不要因苏文迪而死,我要避开他,我要远远地离开他,我不可以再这样下去了!
或者是苏文迪从没想过,我会在有把柄在他手上的情况下逃避吧?所以最初的数天,我避得有点轻松,然後慢慢地要开始要小心翼翼,到最後犹如生死关头的,躲避恐怖电影中的凶手般的避,然而在我的脸色回复红润之前,我又再次落在他手中。
「怎麽最近总避开我啊?好讨厌我吗?」
废话,这绝对是废话,我哪可能喜欢你?我连待你是朋友也做不到啊!你..你只是禽兽,只是个卑鄙的强奸犯!
「我...我...你叫我如何面对你、如何喜欢你?你是强暴我的人啊!」
「强暴?哈?我强暴你?不知是那个人,每次都在我身下不断呻吟啊?我看你也觉得很爽才对吧?」
啊啊啊!别说了,要不是你强灌媚药,我又怎会明明是痛,却会迎合他,并在你身下扭动呻吟?我明明不想这样的,你知道我在心中呐喊了多少次,叫自己不要这样?你知道我的呐喊是如何越来越绝望吗?你知道当我痛的时候,却下贱地呻吟起来时,我的感受是什麽吗?这是谁来的?这是我吗?不对,这不是我,这绝对不是我!
「别说...是你害我这样的...」
「为什麽...为什麽偏偏要选上我...」
「谁叫你一副叫人上的样子啊?而且!你好爱不爱,偏爱上那狗杂种?我要你以後只看到我,只想到我!」
「就因为我喜欢上南学长...就因为我一脸叫人上的样子吗?是这样吗?」
所以..就因为这样吗?苏文迪没有理会我,直接转过我的身体,把我的脸按在粗糙的墙上,以後进的方式,一如以往地插进来。
看著十指抓在石墙,断了指甲,碎片插在指缝里,冒出鲜血,於眼前画下豔丽的红痕。
痛...可感觉却彷佛离我很远很远...
我明白了,在苏文迪眼中,我只是个一脸叫人操自己的泄欲玩具,被人上被人强暴是我的本份,我一生下来就是为了张开双眼,让男人压下来...这是我的错吗?不是我想被生为这样子,喜欢上南学长,更不是被施暴的理由啊...为什麽我还是会变成这样?难道真是因为我天生就是被人上的货色?
「今天暂时这麽多,下次...嘿!我会让你更享受的。」
实在不知做了多久,只知最後一次射精後,苏文迪边这样说,边穿好裤子,然後把我留在这阴冷的後巷里,任由我自生自灭。
如果这就是我的命运,那我不要也罢...这样的生命,我不要了。看著十指在墙上划下的血痕,我缓缓地倒在地上,感受著热液缓缓流出、生命逐渐消散的感觉。今天的天空很灰暗,很适合我呢。在闭上眼前的一刻,我这样想著。
乖,就这样睡吧,一直一直地睡著,不要再张开双眼了...


我是分隔线我是分隔线我是分隔线我是分隔线我是分隔线我是分隔线


难得一见的後记:在会客室中见到小妙说不喜欢葛雷,因为他自以为是,因为他几乎破坏了小南和凛猫的幸福...
有点无奈,亦无法否认这是少女漫画常见的剧情...
被救者对拯救者有好感是铁定的事实,我不想写出被救者情愿被欺负也不愿为他人所救。除非他的自尊心比天高(我肯定凛猫一定不愿被人救),除非被救者与拯救者之间曾有过节...
很可惜,葛雷只是普通人,与小南亦无过节...
以葛雷的角度来说,他只是想报答小南,同时也为了补偿,虽然小南是为了不想拖累凛猫而扮狗狗,但若非有葛雷事件,文迪是找不到借口去欺负小南的。换言之,事情是与葛雷有关。
葛雷只是单纯天真的,并没有做错,可惜,只到本篇为止。
我可怜的小兔子...我又爱又恨的猎人...


文迪篇 (6)
心情...真是不爽到极点!纵然已经得到了葛雷的身体无数遍,我还是觉得不满足及不实在。总觉得是差了一点什麽,甚至是失去了什麽...
这是我从来没有的感觉,自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我,根本从未试过失去任何事物。
不,只是试过一次,那是发生在很小时的事。当时的我很喜欢一手把我带大的管家,黏著他的时间比父母更多、更长。而这个管家也很疼我,常常逗我开心,给我一些稀有的小玩意,并常常买一些街边地道小食给我,让我津津乐道。但是千金小姐出身的母亲那会知道那些食物的美味?她只觉得街边小食不卫生,觉得会让我吃坏肚子,於是不理会我如何伤心的把管家辞退。
记得临别时,管家没有任何挽留工作的意愿,只是对哭得双眼已肿的我说,人生没有不散之筵席,而且自己只是一名雇员,根本不能反抗,而且父亲也不断劝说,管家只是因为我是小主人,所以才会那麽疼我、巴结我。这对当时的我而言,无疑是一个打击,因为我知道了管家待我的好,并不是他喜欢我,而只是为了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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