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智」也不反驳,低头剥去验上的人皮面具,并那扯烂了的袈裟一起丢在地上,依旧风神俊朗一如当年:「君烨……」
「我要出去!」萧君烨莫名地烦躁,甚至避开他直视而来的眼神,「你雷大庄主要玩什么游戏我都不想奉陪!」
雷霆均走上前,却没回话,径自执壶倒酒满上酒杯,才摇一摇头: 「出不去。你是行家,应该不难看出这个机关除非外面有人打开,从裹头是绝开不了门的.而龙千舟,只怕此刻听不见你的声音。」
他听见也不会开门!萧君烨愤愤不平,他怎么就交了一个就会推他下火坑的损友。低头一看,气不打一处来:「不喝!」
雷霆均依旧挂着温柔却执着的笑意,将酒杯送至他的唇边:「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哪见面么?济南的大明湖。这是我用大明湖泉眼中的水亲自酿造出来的,你尝尝,风味可佳?」
「我不要!我要出去!雷霆均!你的命根子《凤舞九天》就在上面,你不出去,很有可能就被人夺去,这样你也不在乎!?」萧君烨信手一挥,那酒杯登时飞落坠地,碎做敷片。他再也把持不住他平曰裹温文儒雅的翩翩风度,他只觉得恐慌,雷霆均越靠近他就越不知所措地开始恐慌!
「我不在乎了,君烨。早在当年泰山玉皇顶上,我就对自己说,若能换回你,凤舞九天、武林盟主,我都不要了……君烨……」他又走前一步,萧君烨甚至可以感知到他轻轻扑在头顶上的灼热气息。
别说了!萧君烨受不了地连连后退,却被雷霆均一把攒住手臂。
「放开!我不想再信你了,你为了凤舞九天可以利用我,为了江湖霸业可以牺牲我……我,我再也……」再也不想承受一次背叛的痛苦!他们这样视权力高于一切的人,何曾能将爱情置于雄心之上!
雷霆均手下用力,就将萧君烨搂回怀中,又仰头将另一只酒杯裹的酒一口饮干了,扶着萧君头的头,迅雷不及掩耳地压上他的唇,一点一滴地将醇酒哺入他的嘴裹——清冽苦涩,却回味无穷——一如他与他的相知相逢……相爱.
大明湖畔初见时的针锋相对,古墓机关裹的生死相依,得知真相时的心如死灰,不得不背叛时的痛散心扉……
君烨……君烨……雷霆均强制地不能自抑地辗转肆虐着萧君烨的双唇,直到他百般挣扎都化作最无力的抵抗。
他的舌愈加深入,迫得他无处可逃,被迫地接受,披迫地纠缠,被迫地被滔天的热浪袭卷而来至至颤抖不能站立。
「君烨……」雷霆均打横抱起他,放置榻上,却愣了一下。
名满天下的萧君烨.以袖掩面,丝质衣料上的水痕却逐渐扩大,泛滥……
「对不起:」雷霆均哽了声音,松开他的钳制,他从没想过再伤害他。
「我讨厌你!为了你所谓的宏图霸业一次又一次地骗我!可我……更讨厌我自己,明明心裹也隐约知道这次烟波楼之事有可能是你怖下的局,还故做不知地飞蛾揍火自寻死路。」
雷霆均闻言不可置信地拉开萧君烨的手臂,但见他哭得有如无助孩童,顿时一颗心如碎了一般疼得无以复加,俯下身轻轻吻去他脸颊上的泪水,柔声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以前太混蛋太无情太不是东西太禽兽不如……」
君烨听他越骂越狠,倒没意思起来,踢了他一脚:「行了你。」抬眼却看见雷霆均虽然双眼含笑,但更多的却是火热的欲望,心底一凉,暗叫一声不好,就想推开他的胸膛,手却被雷霆均一把抓住,高高举过头顶压住,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既然龙千舟为我们准备了这样的良辰美景,不好好利用,岂不是浪费了……」未尽的话语消失在二人相依的唇齿间,萧君烨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这个吻与往常相比似乎更有了情色火热的意味,那舌尖轻卷,缠着他的舌头时卷时舒,再细致地舔过他每一寸的齿列与粘膜,直到大量白液难以控制地淌出口腔,湿湿答答地沿着下巴滴落,雷霆均却舍不得浪费似地,抬高了萧君烨的下巴,顺着脖子忘情地一路往下。
萧君烨剧烈地喘息起来,他扬着头,努力压抑那股令人战栗的快戚:「等、等一下,龙千舟……为什么要帮你……」该死的,为什么他的技巧那么好!
「因为我把剑谱给他了……」彷佛漫不经心地嘟囔了一句,雷霆均继续专心地攻城略地,那厢萧君烨却怔了一下——为了他.他把凤舞九天拱手让给龙千舟!?
「理这个做什么?我早说了,除了你,现在我什么也不在乎了……」
从此之后,我有你足矣。
更何况,《凤舞九天》本就是当年凰梧桐写给龙九天的,就当圆他们一个已然湮灭的梦,又有何妨。
雷霆均又覆上他的唇,另一只手不怀好意地挑开萧君烨的腰带,如灵蛇一般窜了进去,握住他的要害轻轻一捏。
「啊!」君烨忍不住地惊喘出声,脑中仅有的理智已被雷霆均亲手挑起的欲火烧得涓滴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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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千舟伸了伸懒腰,看着一地横七竖八的人,对已经快笑不出来的曲灵儿点头一笑∶「居然敢肖想我的《凤舞九天》,曲老板,这就麻烦妳善后了啊。」一面毫无愧色地将剑谱纳入怀中,大摇大摆地走出烟波楼。段无崖无声一笑。收剑入鞘,低头快步跟上。直到出了那片富丽堂皇得不似人间的烟波楼,他才轻声问:「千舟,我们去哪?」
「自然一是龙月山庄。」龙千舟驻足转身.对着永远跟在他身后给他最温暖也最强势的怀抱的男人,露齿一笑,「这剑谱早该留给龙九天陪葬了,总好过留在人世徒惹纷争,是吧?」
段无崖先是一惊,看向龙千舟光华流转的双跟裹,终于轻轻一点头,拉住他的手。
他这一生,也是有他一人足矣。
七月初七,明月若钩,箫声如梦。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