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nicotine?你去那边能做什麽?”邹英果然问了。
“他去调酒的!”还没等我回答,雷羽就帮忙解释。我暗自吐了口气,还好,你惹得烂摊子你愿意收拾。
“阿改,你还会这一手啊?”旁边的耗子也加入好奇宝宝行列。
“他调的血 腥玛丽和红粉佳人很不错呢!”还好雷羽帮我挡驾。Blood Mary和Pink lady是吧 ,回去一定查查这两种调制酒的来头。哎呀,雷羽你就别再说了,等一下露怯就死定了。
“哼!”一旁的邹英半冷不热的哼了一声。
我见雷羽还想说什麽,赶忙在桌下踢了他一脚。
“啊!”我踢得又不狠,叫什麽叫!男人的脸做抽搐状。
“吃你的饭吧,不老实!”我瞪了雷羽一眼,发现稍微扭曲的俊脸也别有风情。前几天的瘀青怎麽没多留两天,让这家夥不敢出来见人多好,舌头真长!
可说完了,才发现雷羽并没有打饭。哎,这也难怪,人家是二世祖嘛,怎麽会在员工食堂吃饭,可是你不吃饭,跑到饭堂来干嘛?难道是专门看别人吃饭?神经!
“人家还没打饭啊!”耗子在一旁提点。笨!我是瞎的麽,我还不知道他没打饭?(其实刚才就是没看见嘛!)
“今天卡里刚好没钱了,所以……”屁!你卡里会没钱,鬼才信你!
“改改,你这个牛扒好像有点硬耶!”趁著我没注意的时候,我刚才咬过一口的牛扒到了他嘴里。啊!!我的牛扒……你就这麽饿?
我把饭卡往桌上一甩,“要吃自己打去!”
“那不客气啦!”我估计他就等我这句呢,偏偏我还吃他这套。
男人优雅的站起来,施施然去排队。我还以为特权阶级会直接绕道後厨呢,那样我的饭卡就能免遭洗劫了。呜呜……没想到这家夥还真听话,居然就站在打饭队伍的队尾,且半点逾越的意思也没有。他这样子还真是谦逊,一点看不出是二世祖,也看不出是会在某天晚上变身的饿狼。
“他谁啊?”趁著雷羽去打饭,邹英又开始对我不依不饶了
。
“不是说了是阿改兼职时候认识的吗!”耗子又在一旁插嘴。
邹英没再说什麽,低下头继续吃饭。
不一会儿,雷羽端著饭盘姗姗回来,手里还多了三个冰淇淋。
我Kao,没钱还敢拿老子的饭卡借花献佛!
“怎麽就买三个?”耗子看他手里只有三个甜筒。
我也奇怪,反正揩油就揩油吧,也不差这一个,显得老子刻薄谁似的。别是老子饭卡里没钱了?不会啊,我今天早上秘书刚帮我充的啊。
“你们俩一人一个,我跟改改吃一个!”
恶!我真想上去捏死他,听这麽恶心的话,谁吃得下去饭?
“别理他!冰柜里只剩下三个甜筒了!”
“又不是你去买冰淇淋,你怎麽知道?”雷羽恶作剧的问。
耗子在一边都听傻了,邹英还是默不作声埋头苦吃。
“吃你的饭吧!”我抢过最後一支冰淇淋,本来还想再抢白他几句,可是发现,越是抢白他,越像在打情骂俏,恶!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啦!(本来就不清的好不好!)
这顿饭吃得七上八下,总算胡乱把盘子里的东西吃完。由於吸取上次他虎口夺食的教训,我这次都没敢让饭菜在嘴里多停留,送进嘴里就往肚里咽,整顿饭下来,噎得我直打嗝。耗子帮我捶著後背,“你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
Kao,你怎麽知道没人抢,上次他就是用抢的!
雷羽在我对面笑眯眯的看著我,一副人畜无害的死样子。
“我吃完了!”邹英冷冷的说,一推椅子站起来,往外走。
“我,我也吃完了!”我也下意识的赶紧站起来,往出走。拜托这顿尴尬的午餐赶紧结束吧!一夜情的床伴跟旧情人,再加上一个铁哥们,混乱!这三个人是怎麽凑到一块的?
“改改!”叫什麽叫!烦不烦!
“你嘴边沾著冰淇淋!”什、什麽?冰淇淋?死!上次沾口水,这次沾冰淇淋,怎麽什麽都能沾在嘴边啊!我赶紧伸手擦。
没想到,雷羽拽住我的手腕,凑上来伸出舌头把冰淇淋舔了。舌头滑滑的,舔完了嘴角又舔嘴唇,趁机还浅浅的扫过牙齿,碰碰里面的舌头。
恶!饭堂这麽多人,你……
我“轰”的一下红了脸,赶紧推开他,把嘴巴捂了个严严实实。
“好甜!”雷羽眯起一对桃花眼,性感的薄唇里蹦出两个字,让我像被鞭子抽到了似的,浑身一颤。
耗子坐在那里又看傻了,一动不动。
把餐盘“!当!”掉在桌上,一人夺路狂奔。
我要换工作,不要在这里见人了!!!!
一头扎进实验室,拼命安抚自己的情绪。
方改,别激动,只是被亲了一下下而已,饭堂里那麽多人,大家都顾著自己吃饭,没空看你们俩上演吕布戏貂蝉,谁也没看见,谁也没注意,谁也不知道!
呃……你当大家都是瞎的麽,两个大活人在那里亲嘴耶……
不过雷羽干吗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不是吧,这家宏生不会是雨田国际下属的制药公司吧。我现在想起原来找兼职的时候,好像真有看到过公司简介里有这一内容耶。早知道就避开了,现在真是衰到家了!
下意识的舔舔嘴唇,刚才雷羽的舌头还蛮细腻的啊,要是没人我肯定舔回去,才不会像白痴一样吓得只有被舔得份。是啊,我刚才干吗不舔回去,反正都亲了,主动强势一点比较有面子啊。不对!这性质不一样!我要是主动那不就是我耍流氓麽,我是受害者呀!方改,你大中午的,被亲了之後还发春,你去死吧!
第20章
我坐在实验室里惴惴不安,实验室的工作人员还没回来,实验室午休到两点半。突然我想到什麽,赶紧扑过去把实验室门推紧,这个门是电子锁,推紧了三秒後就在自动上锁,要有门卡才能开。
回来坐下摸了摸头上的冷汗,我的奶奶,这要是被雷羽摸进来……
忽然门卡一划,“滴──”
不是吧,说来就来?
“谁,谁啊!”一脸惊慌。
“是我!”门外一个温润的声音。还好,不是雷羽,是施嘉存──我的监工。
“你怎麽大中午的也不去休息啊?”
“呃……我看看还有什麽能做,反正呆著也是呆著,你不是也没休息吗!”
施嘉存笑的干净安宁,“辛苦你了,其实正式的实验下午才开始呢。”
他说著,就开始忙活上了。我想这人干吗这麽卖力工作啊,午睡也取消了,不过也好,跟著他忙我可以忘了刚才饭堂里的尴尬。不知道他刚才在不在饭堂,身为我的监工,如果看到那一幕,不知道该怎麽想呢,不要误会我是不三不四的人才好。
忙了一下午,四点锺的时候,终於可以提前收工,我抻了抻懒腰。
“我以後的作息时间都是这样呢!因为有事,要提前下班,所以跟主任商量了中午提前上班的作息时间!中午没有午睡,你是不是适应啊?”施嘉存还真是民主,我不适应能怎麽样,他是我直属上司,说几点就是几点吧,这能商量麽?
“哦!没问题啊!”
“你要是不习惯,我跟秘书说一下,让你换一个实验员。”他好心的说。别,搞得我好像很娇弱的样子。
“没关系!不用这麽麻烦的!我不是天天来,可能接下去只能等没课的时候才来帮手!”
“哦,这样……那今天辛苦你啦!”这大叔笑起来还有两个酒窝,真可爱。
“今天看见你在饭堂跟总裁在一起,你们认识?”我正收拾东西,准备回去,施大叔却哪壶不开提哪壶。死!他不会是看到那一幕了吧!
“……”等等,他说总裁?难道雷羽不是二世祖?是始皇帝?
“总裁这个人喜欢开玩笑,你不用当真的……”
Faint! 果然不是没人看见!
我憋的脸通红。施嘉存朝我笑了笑,我发现他给人一种纯白的感觉。
“走吧!”
“啊,我还要等我同学!”我忽然想起耗子和邹英可能还没收工,“您先走吧,我过去旁边看看他们!”
耗子和邹英在隔壁的实验室。
施嘉存先走了。
我悄悄溜到耗子旁边,小声说:“还没搞定啊?”他服务的那个大妈还在让他拉玻璃丝。
“你这麽快搞定?”耗子小脸皱成一团,又不敢抱怨。
“嘿嘿,你慢慢弄,我可先回去啦!”
“你敢不等我,你个没良心的!”
“嘿嘿,回去买啤酒在宿舍给你接风哈!我先走啦!”我眉飞色舞的说。
“我跟你一起走!”还没等到门口,邹英的声音就在背後响起,“我也做完了。”
“那算了,我还是留下等耗子!”我不想跟邹英两个单独回去,感觉怪怪的,旧情人在一起叙旧麽?邹英,我们不是已经分手了,你干嘛还粘著我?
耗子白了一眼邹英,随後转向我,知道我走不成了,一脸的坏笑。
“邹英你先走吧!”我还在催他,最好先把他打发了。
“那我也等等好了!”
於是没活干的两个人开始在那里大眼瞪小眼。我实在是觉得别扭,於是放下书包,帮耗子拉起玻璃丝来。这大妈也真是的,拉这麽多也不给句话,到底什麽时候是个头啊!
大妈忽然侧过头来,上下打量我。嗯?我有点全身发毛,她不是听到我的腹诽了吧!
知道了,不会是中午和雷羽……她也看到了!手上一哆嗦,离火苗近了些,嘶──烫!
手上迅速膨起一个水灵灵、颤巍巍的大泡。
“还说我呢!”耗子在一旁吃吃的笑。
“烫死了,要不是帮你,我能受这份活罪?还敢笑!快帮老子吹吹!”
旁边的大妈目光越过眼镜上沿,意味深长的盯著我。
“呃……算了!我自己去外面让走廊风吹好了,”受不了大妈审视的目光,还是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吧。
出了实验室,站在二楼走廊尽头的窗口吹著风,看著缓缓偏西的太阳,空气里满是还没有凋零的青草的味道,我狠狠地吸了吸鼻子,嗯?怎麽还有草药的苦味?
“你在等我?”背後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我说怎麽有药草的苦味呢,原来是某人!
“啊?我没等你!我出来吹吹风!”这解释……怎麽感觉还是像在等他。
正好奇他怎麽出现在这里,一抬头看见旁边的门签上赫然写著“总经理”三个字。
汗……我来的时候怎麽没看见的?早知道就站去另一头了。
男人越发笑得甜腻,弯弯的桃花眼里写满了“你不用解释”的意思。
我赶紧晃一晃起泡的手,示意我是因为手上烫出泡来才吹风的,“我真是过来吹风的!”
他一把抓过我的手,有点吃惊。“起泡了?”
“……”
“呵呵,这泡长的跟你一样水灵!”
这叫什麽话?
“我又不是圆的!”
“唉……去哪啊?”雷羽拉起我的手,往实验室走去。他不会是拉著我去那个大妈那里示众吧!
“那间实验室里有急救药箱。”他边走边解释。
他刷卡进了我那间实验室,墙上果然有个急救药箱。
“你的卡可以进来实验室的啊……”我有点茫然,中午还妄想把他关在门外……
“当然了,我是boss啊!”呃……也对!
雷羽一边说一边翻出药箱里的烫伤药膏。
第21章
“怎麽这麽不小心啊!”雷羽握著我烫伤的手指含到嘴里,牙齿稍稍用力,水泡被他咬破了。
“嘶──”我一哆嗦,条件反射的想把手抽出来。
他用力钳住我的手,舌头在伤处一阵舔刮。
“哎!组织液脏,快点吐出来!”伤处一阵又疼又痒,让我不知所措。
总算把手指吐出来了,上好烫伤药膏,他还捏著不放。
“你……”我试图抽出手,不过挣了几下没挣开。(其实你是不想挣开吧……)
雷羽慢慢把我的手放上他的脸颊,轻轻问:“还疼麽?”
“不、不疼了……”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只好把目光在他胸部游移。
四个没涂药的指尖依次落入温润湿软的舌间,还有牙齿轻轻啮咬著指腹。
闻著近处散发的药草味道,我有点站不住,微微向前倾去。这家夥身上的药草味,难道有催情效果?
靠在他肩上,手臂情不自禁的环上他的背。
“雷羽……”我几不可闻叫了一声,感觉他衬衫下的躯体跟我的脸一样热。
雷羽松松的揽住我的腰,另一只手顺势从我後腰滑进去。
“嗯……”他略微一用力按那个密处,我就忍不住哼出来。脸埋在他衬衫里,不敢露出来。
他细长的手指离开了菊洞,穿过我双腿,直接捉住分身根部的囊袋,一阵揉捏。
“呜……”我身子一下软软的,动不得,整个人像被抽干了力气似的赖在他怀里出不来。腿也一阵发软,整个人直往下滑。
雷羽一只修长的臂膀稳稳的环过我腋下,支撑著我,让我不至於滑下去。手腕弯回来,用指腹细细的搓著我胸前的红樱。那个红珠像极其欢迎这种爱抚似的,没两下就神采奕奕的立起来,我微微左右扭著身体,试图缓解这种磨人的麻痒,可摩擦让我觉得愈来愈痒。
下腹一阵骚动,随著他另一只手的挑逗,那个不老实的东西肿的厉害。他却没有继续,把手抽了出去。
我苦闷,他怎麽中途收手,难受的在他身上蹭著。把脸稍稍偏过来,挑起目光看他,正发现他低著头,温柔的注视我的脸,桃花眼中秋波荡漾。
“雷羽……”我试探的唤他。
“嗯?”充满情欲的声节从他嗓子里哼出,我手心里全是汗。
我略略抬高身体,把眼皮贴上他的嘴唇,“难受……”
接著眼睛,鼻子,耳朵,嘴唇都被小心的吻了。“那我做了……”
“嗯……”我猫叫一样软软的应承一声,音色里有点发抖,听来虚无缥缈。
雷羽刚一伸手,我突然想起了什麽,一把抓住他的手。
“我不是叶展颜……”我声音发涩,这个本来不应该在此时出现的话题,像一根刺一样,不拔出来心里难受。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
“嗯?”
“你……你现在还想他麽……我不要当别人替身……”
雷羽抱著我,星眸闪烁,脸颊轻轻贴上我的额头摩挲了一会。转眼看我。
“我没当你是他!”
“我从没想要他……”
“以後也不会要他……”
“我想要的是你……”
“方改,我爱你!”
男人盯著我的眼睛,像要把我的魂魄看穿,一字一句的告白。
蓦然间,我感觉自己掉进了无边光海,幸福的冲击来得这样快,却又这样出人意料,我有点窒息了。很想很想听到的这句话,被男人性感的声音平稳的陈述出来,我几乎以为是在梦境中,心里却填满了温暖的阳光,胸口氤氲著洋洋暖意,眼睛里止不住溢出泪水。张口咬住他的衬衫,磨著牙,小声说:“你说真的,不後悔?”
男人低下头,默许的吻吻我的鼻子,低声说“如果我後悔,你一定要抓住我,让我回头。”
“你敢!”我带著泪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唉……就算他是骗我的也好。到手的幸福要好好珍惜,就算幸福会明天溜走,今天也应该好好把握的,不是麽?对於二十岁的我来说,从没有得到过的幸福,现在就算只是降临片刻,难道不应该用力的抓住?就算他骗我,就算眼前的欢愉,只是人生中停留的太过短暂的驿站,我也愿意在这片刻沈沦其中,然後死死的抓住不放,我不想再轻易的放手了……人,都是这麽贪心的,对於得到了的幸福,不愿意放开,哪怕会受到伤害,哪怕最後幸福会变成痛苦,我们都会为了最初那刻,用力的攥紧双手,挽留太过脆弱的幸福,抵御双手之外的灾祸。谁说的张开双手,会拥有全世界?若这世界没有我的幸福,我拥有它又有什麽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