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象我们这种关系,发个短信,打个电话也可以的,又何必在乎这种形式呢”,我自以为是的松了口气,同时笑出声来,
“你啊,不要‘丫头’,‘丫头’的叫,给云听见不好的,而且我们有什么关系啊,有了女朋友,就把我们这些人给忘的干干净净了”,铃低声说着,同时扭头看看云的房间,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哪里把你忘掉,只是没有回信而已,而且我和你的事情,我都告诉了云,她不会误会的,呵呵”,
那天,云翻我的信的第二天早晨,我就平心静气地告诉了云,铃,阳和我高中时代的亲如“铁三角”的关系,还有共同经历的故事和难忘的记忆,当然我省去了阳出事的真正原因,
“所以说,男人都是重色轻友的家伙,确实没错,你什么都告诉了云,我竟然都不知道你交了女朋友,
你不知道,在火车站看到云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你公司的秘书或是同事,她问了不少我们以前学校的事情,我还说的热闹,
谁知道她后来介绍说是你女朋友,当时你没看见我多尴尬”,铃一脸的不自在和懊悔,
“哈,那你都给云说了些什么啊?”,我也好奇起来,
“我说了不少我们高中时候的闹事,一起出去爬山等等,这些都无所谓,关键后来,云说我们的关系看来挺好的,我还傻傻地点点头说,是啊,人家都说我们就象亲兄妹一样呢”,铃说到这里,脸臊了起来,
“哈,原来就是这样,我觉得没什么不对啊,本来我们就是兄妹啊,你想的太多了,哈哈”,我笑着对铃说,
“你啊,傻乎乎的,一点都不了解女孩子,如果换成是我,听到别的女孩子这样讲,我也会心里想想的,更何况云,她是个比较敏感多疑的女孩子”,铃压低了声音,再次回头看看云的房间,
我看着变的缩手缩脚的铃,又不禁笑出声来,
“铃,有些时日不见,你怎么变的这么小心翼翼了,完全不象以前的风格,哈,该不是大志管教的缘故吧,哈哈”,
“你不要老提他,我们已经分手了”,铃没好气的嘣出了这句话,
“为什么?你们怎么会这样?”,我赶紧收起了笑容,
“没什么,合不来就分手咯”,铃倒是比先前轻松的口气,
“你们不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合不来了?不会是大志欺侮你吧?”,说出这句话,我觉得有些多余,
“他怎么敢欺侮我?也不是突然合不来,而是一直就没合过来”,
“我想也是,谁敢欺侮你啊?呵呵,不过,你不是说大志对你很好吗,而且处处都听你的吗?”,
“就是这样,我才觉得烦恼,他也没什么不好,而且人人都说难得他这样对我好,我有时也在想,他对我的好,真的也会让我感动,
但是他的爱却不是我想要的,我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可能你们两个时间还没到火候,再多接触些日子,说不定你就会喜欢上的”,
“我也不知道,也许是,也许不是”,铃皱起了眉头,
“就算这样,暂时分开冷处理下,也不至于急着要分手啊”,
“他天天跟着我,看着头就大,越是这样,我越觉得烦,甚至有些怕,我知道他是个好人,我也不想耽误他,所以干脆分手算了,
所以就想跑出来散散心,没想到你。。。”,铃止住了话,闷头喝了口奶茶,
“我怎么啦,这里也有空房间,你既然已经做出决定,那就在我这里多待几天,想待到什么就待到什么时候,哈”,我自以为是的说着,
多年后,我才知道我完全没有误解了铃说话的真正意思,
“虎,你和云是怎样认识的啊”,铃沉默了会,随即抬起头来问我,
就这样,我把云和我之间相识的过程及各段故事,前前后后全部告诉了铃,
“虎,你准备和云结婚吗?”,
“你怎么也问这个问题啊?现在谈这个还太早了点,再看吧,呵呵”,
“我还以为你会急不可耐地结婚呢,嘿嘿,不过,说实话,当云告诉我,她就是你女朋友的时候,我是有些意外的”,
“怎么?”,我好奇的看着云,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喜欢云,但是直觉告诉我,云应该不是你选择的初衷”,
铃的这句话,让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赤身裸体在镁光灯下的忐忑心跳,也有些许紧张,
“你怎么会这样认为?”,我故作镇静问到,
“不知道,只是这么多年与你在一起的直觉,我觉得云应该不是你曾经喜欢的类型,至于是哪种类型,我不清楚,
不过,我们不在一起也好几年了,也许你的口味变了也说不准,呵呵”,调皮的铃又回来了,
“玲,你可以兼职,摆地摊算命去了,讲话这样玄机,生意肯定兴隆,哈哈”,
“去死吧你,呵呵”,铃站起身来,正欲飞拳过来,想想不对,又坐了回去,
“对了,铃,你喜欢什么样的人啊?我认识不少不错的男孩子,到时给你介绍一个啊,哈哈”,
“我啊,我喜欢的人,喜欢上了别人”,
“天涯何处无芳草,你怎么偏偏单恋个有主的人,傻丫头,这种男人不要也罢,过两天我介绍个精英男给你啊”,
“谢啦,我现在不想考虑这个问题,一个人也挺好,自由自在的,想到哪里到哪里,呵呵”,铃靠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
“你们还不睡觉啊?”,云睡眼惺忪地从房间里走出来,
“睡觉”,铃朝我吐了下舌头,慌忙起身跑进了自己的房间,
43
就在回到东海的第二天,我以出公差的名义,踏上了去海岛的火车,一下火车,我就直奔钟楼,沿着海岸线,一家一家的银行进去打听冬的消息,一连三天,丝毫没有关于冬的任何消息,甚至都没碰到一个认识冬的人,
当我从东面街角的最后一家银行走出来的时候,夕阳已经落入海中,街上亦是川流不息暮归的人群,游离在人群中间的我,不觉走到了钟楼脚下,
我斜靠在海边的凉亭的红木柱上,一身的疲惫,特别是两只脚,经过三天的折腾,已经肿胀酸痛,
我脱去皮鞋,抬脚放在椅子上,举目朝不远处的海边望去,
一切都似那样的熟悉,只是多了些物是人非的无奈和孤独,我深深吐了口气,
难道这次又将与冬擦肩而过,或者又是一次根本就没有结果的寻找之旅,冬已经离开,或者是根本就没回到海岛来过,
既然已经走过了9年,我们也没有任何的联系,那就不要再出现或是有一丝消息,也许我们仍可以保留曾经遗失的美好,最起码我可以这样,但为什么我还是放不下,或是忘不掉,
也许,我们只是走过了岁月的沧海,还有时光的年轮,
我们并没有真正走出对方的心灵。。。
回到东海后,我的情绪也一直有些低落,还好云没有发觉,
有时她不够关心人的粗心大意的性格,在某一个角度来说,也算是件好事,最起码对于敏感的她,我不用再去刻意解释什么,她的不再追究也可以让我有时获得耳根的片刻安静,
与此同时,随着公司的业务蒸蒸日上,各种产品宣传推广会或者是客户答谢活动也是狂轰乱炸的在全国密集地举行,我自然也没有时间再去理会或是沉浸在前期海岛之行的遗憾和感慨中,
整日穿梭在不同的会场或是飞梭在不同的城市之间,那是一个怎样的忙忙碌碌,在日日奔波中,我们不觉迎来了2007年,
因近阴历新年,公司的各类答谢客户的活动更是多了起来,
这天,在回上海的飞机上,我本打算,看看下周安排了怎样的行程,打开电脑,突然发现海岛的名称竟然排在里面,正好安排在下周五晚上,
本来这种级别的会议是不需要我亲自督导的,那天上午我在北京还有个会议,脑子里想着不去,但是在给旁边的属下叮嘱的时候,我还是交代说,我会在那天晚上会议开始前赶到海岛,
周五,北京的会议直到中午还没有结束,我看没有什么大碍,赶忙拎起早就准备好的行李,直接赶往首都机场,
当飞机在蓝天白云中行进的时候,我的心竟然有种回家的激动和温暖,还有特别的亲切,随着离海岛越来越近,这种亲切感愈发的强烈,
当我兴冲冲地赶到会场,场内已经是座无虚席,参会的嘉宾和客户都陆续进场入坐好,整个会场秩序有理有节,我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随即退出大门,来到签到台,拿起桌上的签名册,仔细浏览起来,看看公司的VIP客户是否都悉数到场,
随着我的眼睛往下扫描的时候,突然一个熟悉的名字让我的眼神停了下来,
我紧接着看他的单位:某国际知名商业期刊编辑部兼翻译部副主任,
这个阳,会是我的同学阳吗?我的心随即加速跳动起来,
赶紧放下签名册,我再次小跑进大会场,站在会场的最后面的右角落,一个个,一排排地扫荡着所有的后脑勺,
结果一无所获,人实在多,再加上人头不停晃动,我瞪大的眼珠都要掉在地上,也没发现阳的踪迹,
时钟敲响7点钟,会议正式开始,先是大会主席致辞,然后是嘉宾代表发言,最后是当地办事处的负责人致感谢辞,一阵冠冕堂皇的程序性的表演结束后,
酒会正式开始了,这也是我一直期待的时刻,因为忙碌了一天,肚子还真是前胸贴后背了,
我刚塞进嘴里半块芝士蛋糕,同时准备再四处找寻那个阳的时候,一个属下跑过来,希望我去和他的几个VIP客户客户聊聊,我当下应允,
当我们走到会议室的大门旁,正巧酒店服务员推着餐车进来,因为速度比较快,等我感觉到的时候,就快撞上去,出于本能,我赶紧用手抓住餐车前角,向外推开,因为惯性,车往旁边滑去,
“哦”一声,我知道肯定碰人了,赶紧用力打住餐车,
回过头,应声而去,一个西装革履,穿着斯文的男人站在我的面前,高大挺拔,戴着无框眼镜,
当我们眼神碰撞在一起的时候,都怔在原地,真的是阳,
他手上端着的红酒杯因刚才的碰撞已经倾斜状,胸前的黑色条纹西装上面很明显的湿渍,
出于职业习惯,我很快满脸堆笑,慌忙找来旁边餐桌上的纸巾,还是阳动作快,他此时已经放下酒杯,抽出隔壁桌上的餐巾纸,往身上擦去,我也赶紧上前抽出厚厚一打,
“对不起,对不起”,我边道歉,边朝阳身上游去,阳倒是很客气,连连地说着,
“没事,没事,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哦,原来是阳主任”,一直跟在我屁股后面的,被刚才发生的瞬间惊愣住的属下,突然大声地叫到,
阳也抬头一看,随即也咧嘴笑起来,
“虎经理,这就是阳主任”,不知情的属下还一本正经地介绍道,
“欢迎您的光临,阳主任,刚才实在抱歉,不小心把您漂亮的衣服给弄脏了,太对不起,这样吧,您先脱下来,我让酒店给您干洗,然后再给您送过去”,
其实我们彼此都心照不宣,但不想让旁人觉得有何异样,我职业性的伸出右手,假装热情客套道,
“没事,没事,呵呵,我回去自己处理好了,小问题,呵呵”,阳也在极力掩饰自己内心的兴奋和激动,
我朝阳使了个眼神,他心领神会,我在前面走,他随后跟在我后面,我们一前一后来到隔壁的贵宾休息室,
我推开门,让阳先进来,随即我把风关上,当我转过头,我和阳情不自禁地紧紧拥抱在一起。。。
整整9年,我和阳的再次拥抱,经历了整整一个8年抗战还又加1年,
我们两个都是相当动情,而不禁热泪盈眶,
“哥,我真的没想到,竟然可以再碰见你,而且还是在这样的场合,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呢,呵呵”,阳激动地说着,满心兴奋,
“是啊,我更没想到,想来我们都10年未见面了,哈哈”,我更是意外的高兴,
“是啊,要不是搞这次活动,我们还不知会到什么时候能够见面,呵呵”,
“就是,阳,你怎么去当编辑了?我记得上学时候,老师一让写作文,你就会头痛,哈哈”,
“是啊,不过现在年纪大了,总是要混口饭吃啊,呵呵”,
“哪里啊,你又谦虚了,这家商业期刊世界有名的,你能走到这步,绝对是你有这个实力和能力,哈哈”,
“也是机缘巧合吧,我的老师推荐的,她原先的学生正好是海岛办事处的负责人,大学毕业后我就进去工作,前段时间刚提上来的,呵呵”,
“都是你因为能干,老板才会赏识提拔你的,哈,对了,阳,你后来读的什么大学啊?”
“上海外国语学院,主修法语,所以在杂志社主要还是主管编译方面的工作多些,呵呵”,
“难怪,你到上海怎么不联系我啊?”,
“我是想联系你啊,可是我也没有你的联系方式,只听说你全家搬到了上海”,阳脸上有些遗憾,
“那你怎么不问铃呢?她知道我的地址还有手机号码啊”,
“我本想问她,但是又不好意思”,阳低下了头,
“你这傻瓜,我们三个什么关系啊?怎么会不好意思,你啊,太多虑了”,
“看来你们一直在联系吧”,
“铃与我的联系一直未断过,先前也是信件来往多些,现在少了,有时就电话互通个信息”,
“你们多好啊,还一直有联系,不象我,只有一个人”,阳说到这里,微微叹了口气,
“傻瓜,以前我们只是不知道对方的联系方式,现在好了,以后我们三个人又可以经常联系了,哈哈”,我的右手很自然地搭在阳的肩膀上,
阳又露出了阳光的笑容,一如曾经海岛高中时的灿烂,
“哦,对了,哥,铃知道当时我休学的原因吗?”,阳抬头看着我,
“她知道你休学,但是我没有告诉她具体原因,哦,我知道了,你就是顾虑这个,所以才没有打电话给铃,问我的联系方式吧?”,我突然想通了,
“恩”,阳点点头,
“你这个傻瓜”,我的手不禁地抚摩了下阳的头,为了阳的朴实和可爱,
“铃现在怎么样?她还在北京吗?该结婚了吧?呵呵”,
“她现在北京的一所重点中学初中部教语文,还担任班主任,本来有一个追她多年的男朋友,去年放暑假到我那里,说是分手了,现在不知怎么样了”,
“没想到一向风风火火的铃,现在可以耐着性子教书了,呵呵,多年未见,看来大家变化都不小,呵呵”,
“是啊,开始我也不信,但见过,的确文雅很多,而且会打扮了,说话也是够文学的,真是姑娘十八变,越变越乖了,哈,
听她说,她现在很喜欢教那些孩子,而且看见那帮孩子,还会经常想到我们三个上高中的时候的样子,哈哈”,我说的兴高采烈,
“是啊,我也经常会想起我们上高中的时候的事情,感觉就象发生在昨天一样,呵呵”,阳也开始感慨起来,
“哥,不过说句实话,我感觉铃对你应该是有好感的,不是妹妹那样的简单,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