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店的门口永远不会亮起足以照清人容貌的灯,从不曾门扉大开,但每晚从这扇半掩的
小门流入的金钱却是数以百万计。
原枫就是这家"午夜"的牛郎。
一踏进店门就被几个相熟的富家太大和同店的人围住,一一以完美的借口搪塞过去,他
匆匆奔进这家店老板的房间。
"辛姐,前两天我打电话要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昨天下午祁老板的人来打过招呼了。"辛微把一只小盒子放在桌上,"你不会是--要用
这个才能和他上床吧!"
"我只是......不想示弱。"他苦笑了一下,"你放心,我不会让他发现的。"
"反正,你自求多福吧!"她淡然一笑,"不要再来我这儿了,你知道,我惹不起他。"
"让我再抱你一次。"他抱住她,"最后一次,最后一晚了。"以后,都不会再有机会了。
............
"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人。"赤裸的躯体紧紧地贴在一起,他用力的拥住同样汗湿
的她,用她听不见的声音在她耳边说,也对自己说。
原枫没想到祁天怜会一脸怒气的坐在他的房间里,但是,也不意外。
"昨晚你去哪儿了?谁准许你出去的?"
"我不是你的奴才,没有什么事都要向你报备的义务吧!"原枫淡淡道,"还有,这里是
我的房间,我曾说过,没有我的允许,请不要进入我的空间。"
"你似乎是不太明白包养的意思呢!"祁天怜冷笑,"都怪我人冷落你了,才让你这么欲
求不满。"他站起身,"今天晚上仔细洗干净你的屁股,等我回来,好好的满足你。"他
摔门出去,他的两个随从也很快跟了出去。
不是应该一面抬高屁股,张大双腿请他来操,一边感谢他的临幸?原枫忽然觉得想笑,
却颤抖得喘不过气来。
所谓的尊严,还真是脆弱得一碰就会碎掉啊!
祁天怜微垂着眼,看着跪在他腿间为他做着口交的原枫。他一手扶着祁天怜的分身在口
中进出,另一只手努力的扩张着自己的后穴。
从祁天怜的角度只能看到他微皱的眉头和微微泛着细汗的鼻尖,还有自己早已涨得又粗
又硬的紫红色分身在他口中进出的情形。
他的嘴被撑得变形,仍卖力的舔吮着把他的嘴塞得几乎没有空隙的巨人阳物,很棒的视
觉效果。
祁天怜忽然明白为什么有些人就喜欢干肌肉男了,看着这样-个高大健壮的男人屈服在
自己胯下确实是一件很快意的事情,很能满足男人的征服欲与优越感,也很能勾起人的
凌虐欲望。
"好了。"他抓着原枫的头发把他的头拉高,将他甩到床上,抓住他的脚踝向两边拉开,
一挺身,刺进他的体内,"哈!好紧!"
"啊!"原枫低低的叫了一声,回头,"你怎么不用套子?也不怕我有病?"他微微有些喘
,双唇因长时间的撑大摩擦红润异常,双颊亦泛着红潮,言语里带着情欲的湿气。
"我要上你,当然是检查过了。"他知道身下的是个男人,而且是和女人味儿完全不沾边
儿的强壮男人,但他却觉得他的表情要命的惑人。
而他故意收缩的后穴刺激的他的分身又涨大了一圈。
"妈的!真是个贱婊子,这么淫荡。"他低咒,握苦他的小腿用力-转,就着还在他体内
的姿势把他整个翻过来。
"啊!"原枫低喘,双腿勾住他的腰,手臂也环住他的脖子,下身的洞穴更紧地吸住他的
阴茎,"快,给我──!"
"唔!"好棒!祁天怜觉得脑中忽然一片空白,身体早已不受控制的在他体内狠狠的撞击
起来。
原枫像发情的公兽一样喘息着,声音粗重而低沉,他的双手紧紧地攀住他的肩,不时因
过度的激情而在他的身上留下红痕。
原枫汗湿的颈子就在他的眼前,漂亮的喉结不时上下滚动,因情欲而透着粉色的皮肤泛
着亮光,彷若诱人的美味。下意识的咬下去,立刻迷上那细滑而结实的触感,完全不同
于女子的柔软,几乎是坚硬的,却让他克制不住想啃噬的欲望,双手也忍不住他的身上
胡乱按揉起来。
"啊!哈啊!"揉捏到他的腰侧,却听见他的声音忽然高昂,后穴也在一瞬间缩紧,骤来
的强烈快感让祁天怜一挺身,射在他的体内。
"呼!你的小穴儿真棒,比处女都紧。"祁天怜没有抽离他的身体,伏在他身上喘息了一
下,刚刚射精的分身又硬起来。
"你明白就好,"原枫的胸膛剧烈的起伏,"价钱是处女的双倍,没得商量。"
"你还真敢狮子大开口,"祁天怜轻哼,"你觉得你值吗?"
"当然。"原枫忽然用力一翻把他压在身下,就着他在体内的姿势坐在他身上,"处女能
满足你吗?野兽?"他低下头啃咬着他的胸部,一边用力的收缩着后穴刺激他的阴茎。
祁天怜低吼一声,再次将他压在身下,在他体内疯狂的冲撞起来。
诺大的房间里只有两个人粗重的喘息和呻吟声,两头雄兽在床上翻滚,不含一丝羞涩与
温柔的交媾,盈满一室的,是赤裸裸的情欲。
"你做够了吗?"原枫微喘着,躺在他的身下问,眼中一片冷静与清明,适才的热情与狂
野已无处可寻。
"今晚就先饶过你。"祁天怜翻身躺到-边。
"那我回去了。"原枫下了床,拿起搭在床尾的睡袍披上,头也不回的离开。
看着门轻轻的关上,祁天怜忽然有些恼怒,又有些失落。虽然身体已获得了极大的满足
,但心里却没有办法高兴起来。
这样的日子转眼过了一月。
这天是祁天怜难得的早归,他向来不会在九点之前回家,但现在不过六点一刻。
"少爷,晚餐准备好了,您现在就用餐吗?"早得知他要早回的管家在他一进门就迎上来
。
"嗯,好。"祁天怜点点头,脱下外套递给他,忽然想起什么,"对了,这几天原枫去过
么地方?"
"原先生这段时间都没有出过门,连房间都很少出。"管家接过他的大衣。
"哦?他现在在房里?"
"是。"
"告诉他我今天要早回来了吗?"
"没有,因为您今天下午打电话回来的时候原先生正在休息,我们就没有打扰他,需要
我去请他吗?"
"不必了。"祁天怜摆摆手,"我去叫他,你吩咐厨房准备开饭吧!"
"是。"管家颔首退下,祁天怜独自走向原枫的房间。
轻手轻脚的开了门,原枫还在睡。只是好像睡得不很安稳,头像是呼吸困难似的向后仰
,眉头紧皱,睑上颈间尽是冷汗,双手死死的握着被子,似乎正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祁天怜第一个反应就是要摇醒他,俯下身忽然发现他的口唇微微开合彷佛在呓语着什么
,不由自主地倾身去听,只听到断断续续的几个字,"......祁......放......
嗯......别......放开......好痛......放......我......"
他一下子愣仲在那里,反而不知该如何是好。
有人开门进来,他反射性的站直身体,回头,原来是在祁家服务了三十多年的岳婆婆。
"少爷?你怎么在这里?"她吃惊的问。
"婆婆,你到这里做什么?"
"小枫拜托我每天六点半来叫他起床。"
"婆婆,他......"祁天怜迟疑了-下,"他经常都这样做恶梦吗?"
岳婆婆犹豫了一下,看看他又看看床上的原枫,"几乎每天都是这样,"她轻声说,"要
靠安眠药才能睡着,还睡得这么不稳,他还让我不要跟别人说。"
心中彷佛有块什么被敲碎了,漫溢着又酸又涩的苦味儿,让他有些喘不过气的闷痛,一
种陌生的,他不知道的感觉。
"别让他知道我来过。"他说,转身离开。
第三章
"今晚就在这儿睡吧!"原枫刚要起身就被祁天怜压住,"这么累就不要回去了。"
"祁老板,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原枫轻声却坚定的说,掰开他的手,下床离去。
"明天早上和我一起吃早餐,别起晚了。"他走到门边时祁天怜开口。
原枫没有任何反应的关了门。
祁天怜一般只在家里吃一餐早餐,每天早上祁家上下,祁天怜和他的五个随身保镖兼特
助以及祁家大宅的警卫厨师佣人等,除了每天在厨房轮班的两名厨师和四个轮值的警卫
,-共十四人,每天早晨都在一起用餐,但原枫从来没有和他们-起吃过饭。
每次和祁天怜上床之后他回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呕吐,虽然身体已经习惯了这种不正常
的性交,但心理却一直无法坦然接受,就如患上了心理学上所说的强迫症一般,每次必
须吐出来才会好受一些。
根本就没有胃口吃饭,所以总是借故睡过用餐时间,不让别人发现他的不适。肚子经常
会痛,大概是精液经常清理不干净的关系,但让他把手伸进肠道去清理又实在有心理障
碍。
最近几天胃痛得厉害,昨天找岳婆婆要了些胃药吃了也不太管用。
原枫下楼走进餐厅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在了,一看到他,除了祁天怜,所何人都反射性的
低下头。
他只穿了件黑色丝质睡袍,绑带松松的系着,松垮的衣领坦露着大片的胸膛--虽然很平
,虽然看得出肌肉,但是也许是因为知道他和老板关系的原因--呼呼,好白!而却上面
那些红红紫紫的暧昧斑点,还有那一走动就滑到睡袍外面的大腿--要命!鼻血要滴下来
了。
"宝贝儿,这么晚才下来?"祁天怜体贴地为他拉开椅子,微笑的表情掩去眼中闪动的不
悦。
"真抱歉,亲爱的,你知道人家早上向来部不能早起的。"故意抛给他-个心知肚明的眼
神,在他身旁落座。
他一俯身祁天怜就可以从他宽松的领门看见他挺俏的乳尖,看到另一边的手下涨成猪肝
色的睑,想到他也可以看到相同的景致,忽然气不打-处来。
"来,喝杯牛奶,今早刚从纽西兰空运过来,很新鲜的。"祁天怜替他倒了一杯牛奶,体
贴地说。
一看到那白色的液体就想到昨晚被迫喝下的腥臭精液,原枫一阵反胃。
"昨天晚上你才喝过得我的精液,和这个很像呢!"祁天怜故意在他耳边低声说。
原枫接过杯子喝了一大口,微笑,"亲爱的,如果不把它想象成你的精液,我还真喝不
下去呢!"故意大声的让所有人都能听见,一下子败了全桌人的胃口。
"真高兴听你这么说,宝贝儿。"祁天怜挑起唇角,"今天晚上我让你喝个够。我知道你
最喜欢甜食,来!"他在吐司面包上涂上厚厚的鲜奶油放在原枫的面前,"你尝尝看,王
婶打奶油的技术很好的,可以媲美法国餐厅的糕点师。"
确定了祁天怜是想要整他,他最讨厌的就是甜食,尤其是奶油,在这种时候,不就是想
看他面露难色的样子?
优雅的切了一块面包放进嘴里,强压下汹涌的反胃感,他面色如常的微笑,"你真是太
贴心了,亲爱的,连我喜欢吃什么都特意调查的一清二楚。不如,今天晚上就用它来做
润滑剂吧!我用下面的小嘴喂你吃,保证甜的腻死你,你说好下好?"
呕!餐厅里的其它人纷纷放下餐具声称吃饱了飞快的逃离现场。
"你可真骚。"祁天怜冷笑。
"你也很下流,彼此彼此。"原枫微笑,"我吃饱了,您慢用。"
"回去换件衣服,一会儿跟我一起出去。"
勉力支撑着回到房间,马上冲进浴室呕吐起来。
胃里的东西都吐空了,还是止不住的翻腾,在地上坐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恢复了力气站
起来,一回身,一迭湿巾递到他面前。
"你--"
"老板让我送衣服过来,你如果不舒服可以叫陈夏看看。"林琅和善的说,"你脸色不太
好。"
"我没事。"原枫轻轻摇摇头,没接他递来的湿巾,转身拧开水龙头洗了把脸,"我换好
衣服就下去。"
"你也看得出老板是故意在整你,其实你只要顺从他一点,你自己也不用受苦。"
"我还不够顺从他吗?"原枫抬起头,镜中的人苍白而憔悴,他对着镜子冷笑,"他想要
的,不就是一个代替情妇的情夫吗?而情妇的职责,不就是这样吗?"
"老板是个征服欲很强的人,越驯服不了的他就越不会放手,我只是提醒你,言尽于此
,你好自为之。衣服在床上,我先下去了。"
"刚刚我呕吐的事,你别告诉他。"原枫出声,"不让他看见我软弱的一面,是我仅剩的-
点自尊。"
他的声音苦涩而疲惫,让林琅有一瞬的犹豫。"你--"他叹了口气,这段时间接触下来,
反而明白他个是那种不知天高地厚狂傲的小子,只是在用骄傲来掩饰自己的自卑罢了!
也是个可怜的人,"你快点换好衣服下楼吧!别让老板等久了,他会发脾气的。"
没有穿林琅送来的名牌休闲装,他从自己的衣服中选了一件亮白色的长绒翻领大毛衣和
一条淡粉色有黑色刺绣的长裤,挑了一副淡黄色镶钻的太阳镜,将略长的头发用漂亮的
彩色发夹别得略为凌乱,搭配他立体细致的五官和白皙的肤色,有种妖媚感人的中性美
感。
祁天怜看见他时微微的皱了下眉,但没有开口责备,"走吧!我去公司处理点事情,然
后我们去逛逛街。"
"怎么突然要和我一起出去?"坐进车里,原枫问。
"我最近冷落你了,是我的不对。"祁天怜发动车子,"我只足要做一个情夫应该做的事
情,有什么不妥吗?"
"只要您想,我怎么会觉得不妥?"原枫淡淡一笑,转头看向车窗外。
一路上两人都不再说话,二十分钟后,祁天怜将车停在郊外一家名为"圣诗"的俱乐部的
地下停车场。
这是他名下数家从事特殊服务的俱乐部之一。
原枫跟着祁天怜从主管专用电梯上到五楼的办公室。
胃痛得更厉害了,似乎还有些晕车,-阵阵的想吐,他知道自己的脸色一定很难看,抬
手捏着脸颊想弄出些红晕来,却发现自己的脸上全是汗。
"不舒服吗?你的脸色很不好。"祁天怜也发现了他的反常。
"没事。"原枫可不认为他会真的好心的关心自己,便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有点晕车。"
"我大概要两三个小时才能把事情处理完,你去我的休息室睡-下吧!如果还不舒服就叫
陈医生上来看-下。"
"那我先睡一下。"原枫点点头,没有力气再强撑,他只想快些逃离祁天怜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