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朗,使A的笑容很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痛苦与惶恐,双肩瑟瑟颤抖着,快速膝
行过去,上身匍匐下来,紧贴着地面亲吻对方铮亮的鞋尖,不停地呢喃:“主人
,求您责罚我。”
张品成突然撤回自己的脚,脸色更为不快,语气冷淡:“我允许你这样做了吗?A
?”
A闻言触电般跪起身,再不敢妄动,脖颈与肩膀无力垂落,流露着深渊般绝望的挫
败感,喃喃低语道:“对不起,主人,我错了,我一定改。”
“你确实驯化得不够,A,这也有我的责任。”张品成背着手,沉吟了一会儿,面
向他,语气威严而冷峻,一字一顿:“你听好了,今晚,是最后的机会。”
A蓦然抬起头,眼睛里怒放着绝处逢生的狂喜,被极度的敬畏与仰慕催逼得浑身哆
嗦,连嗓音都干涩颤抖:“是的,主人。”
“好吧,现在,”张品成此刻仿佛换了个人,态度依然从容温和,那恶狠狠的优
雅却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暴戾之气,胁迫的语调倨傲而冷酷,彷如一把出鞘的利器
,顷刻间震慑人心:“自己到架子下面去。”
A迅速站起来,依言跑过去,神色亢奋地期待着,许延注意到,仅仅等待的过程,
已令他的下身充分勃起。张品成拿起一根沸水煮软的麻绳,看不清怎样动作,几
秒之间就缚紧了A的双手,滑轮滚动,一下就把他悬吊固定起来。A的身体被自身
的重量抻拉到极致,只余脚趾勉强碰得着地面,却完全起不到受力作用。
张品成抛开绳尾,取出另一根更粗更硬的皮鞭,毫无征兆地瞥了许延一眼,玩味
地低笑:“许先生,你对捆绑和鞭子更有兴趣,对不对?”
那声音凌厉阴冷,又带着隐隐的挑逗,钢针般凶险地破穴而入,令人防不胜防。
许延怔在当场,一时惊愕无措,对方已经悠然转过身去,鞭梢一闪,狠狠抽上A光
裸的臀部。
A应声痛叫,身体在鞭打的余力中失措地晃动,殷红的鞭痕突兀浮现,烙在白皙的
皮肤上分外醒目。张品成下手很重,冷冷训斥:“控制好你的音量,A。”随着话
音消失,第二道鞭子更用力,稳当当地落在了他的脊背上。
三下、四下,五下……鞭子在A极度的恐惧与期待中,拿捏着精妙的时差,无法预
计地接连狠抽下去。A紧咬的嘴唇明显破裂渗血,强迫自己只发出沉闷的哼声,脸
色惨白灰败,冷汗很快滚滚而下,顺着脚趾一路滑到柚木地板上,闪着晶莹的水
光。
“表现不错,A。”张品成暂停了抽打,语调轻柔,嘉奖般执起他因为剧痛而软垂
下去的阴茎,轻轻套弄。
“是的,主人。”A两颊飞快涌起酣醉般明艳的红潮,眼神迷离兴奋,下身立刻硬
邦邦地胀起来,激喘着扭动腰肢,热泪盈眶。
“要说谢谢!”张品成拧起眉,收回手,鞋尖一挑,分开他并拢的大腿,手起鞭
落,突然毒蛇般抽上他内侧的嫩肉,冷斥道:“这是基本的礼仪,A。”
“谢谢,主人。”意外的剧痛令热泪喷涌而出,混着嘴角的血迹蜿蜒而下。惊惧
、焦虑、渴望、亢奋、崇拜、爱慕、欲望,种种复杂的情绪交错在A漂亮的脸庞上
,汇集成触目惊心的煽情色相。尊严被剥夺,身体被束缚,无法左右事态发展的
绝望的强刺激,也许正是SM中被动方需要的感觉。
断续的鞭挞声、呻吟声,梦魇般摇摆的昏黄光晕,晃荡的肉体,汗水、血液、下
身的分泌物,浓烈复杂的情欲气息,凶猛冲撞着许延的鼻腔。年轻的胴体被肆意
折辱与玩弄,那根粗黑的皮鞭危险而淫靡地拖曳过A亢奋湿亮的阴部,瞬间掀起骇
浪般销魂的快感。大脑极度混乱,想要抽身而逃时,才颓然惊觉下身已经硬得一
触即发。
“你可以射了。”张品成信手抛开画笔,低沉的声线冷傲而性感,根本不需要抚
摸,A的下体顿时射得一塌糊涂。
乳白色的精液一股股在眼前喷溅,浓烈的腥味瞬间弥散开来,卷着麻绳的滑轮开
始滚动,迷乱呻吟着的A被吊高了几寸,像接到暗示一样,悬空的身体突然饥渴难
耐,狂乱地扭动起来。许延胃部急速抽搐,用力撑起身子,腿一软又跌回沙发上
。
张品成左手抚摸着A伤痕累累的翘臀,顺着腰跨的曲线游弋而上,突然用力一勒,
紧紧捏住A的咽喉,另一只手在他濒死般剧烈的窒息痉挛中,慢条斯理地滑向自己
的裆部,睨着许延低声嗤笑:“许先生是想接着看下面的内容……”那犀利了然
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戏弄挑逗,暧昧地抚上许延腿间的凸起,冷冷调笑:“还是
,需要我帮忙呢?”
尾椎一阵电击般的麻痹,下体轰地沸腾燃烧,有什么东西顷刻间裂成碎片,无可
挽回地哗然坍塌。许延竭尽全力站起来,踉跄着跑回自己房里,撞上门,浑身巨
震着冲进浴室,跪在马桶边哇哇狂吐起来,裤子的摩擦让濒临极限的欲望瞬间狂
泻而出……
良久之后,剧烈的咳喘才逐渐平复,许延脱力地摊靠着墙壁,泪水像断了线的珠
子一样,一滴一滴溢出紧闭的眼帘,越流越快,呢喃道:“哥,哥,让我杀了他
……”
许延连夜搬回了李国平家,站在冷水喷头下冲了一个多小时,混混沌沌地倒上床
,直至考试开始,再未到过月亮湾。这天监考老师收完卷,绝大部分考生立即跑
回教室对答案,秦可可家里有事,交过卷子就先离开了。许延疲惫地站起来,迎
上丁珉担忧的眼神,笑了笑示意自己无碍,问:“上街逛逛去不?”
“好。”丁珉很快收好文具,跟他一块儿下了楼,边走边问:“许延,你最近怎
么了?气色很差啊。”
“没事,晚上休息不好,”不断重复的诡秘梦境和那晚激烈的画面,逼得人心力
交瘁,许延揉捏着眉心,笑道:“就是有点累。”
“哦,快放假了,多做点室外运动,”丁珉看着他:“白天累了,晚上就能睡好
。”
“嗯,”许延点点头,迷惘的目光一闪,转而轻松笑问:“看样子,你考得还行
?”
“我?那还用问?”丁珉眉毛一扬,开心地搭上他肩膀:“有你免费辅导,不行
也得行啊。”
“嘿,那是。”许延爽朗地大笑,黯淡的余音完美无瑕地掩埋在对方的笑声中。
“对了,许延。”两人逛到校外,丁珉一拍脑袋,懊恼地说:“你有薛小姐的电
话吗?这几天都不是她监考,考试前她说有帮老同学要来G市旅游,问我妈的酒店
能不能打折扣,这事儿我全给忘了。”
“哦,有,”许延自己也不记得班主任电话,打开书包翻出通讯录给他,好笑地
说:“你自己找吧。这薛大小姐,看似冰清玉洁不食人间烟火,竟然也那么会算
计。”
“人不可貌相,那个海……海……海……”丁珉难得掉一回书包,没成想竟中途
卡壳,憋得脑门油光透亮。眼见许延爆笑着蹲在路边,气得提腿就往他身上踹:
“再笑!踢你下海淹死你!”
那一脚看似凌厉实则不痛不痒,许延根本不为所动,越发笑得七荤八素,上气不
接下气道:“踢我下海还得先把我扛到海边,丁,丁大哥,你好算计,啊哈哈。
”
“好,你等着,早晚我把你扛到海边毁尸灭迹!”丁珉嘴皮功夫不如人,放一句
狠话解恨就再不理他,匆匆抄下电话号码说:“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了!”
“我走,我走。”许延笑出一身热汗,步履蹒跚地爬起来,搭着他的肩膀歇着气
。
六月的下午烈日当空,热浪如火,路面尘土飞扬,晒出一股子枯焦的烟气。两人
有一句没一句闲扯着,慢慢晃入拥挤的人潮中。
第二天全科考完,推算着日期,封毅也该高考完毕,但等通知、办手续还要耗费
一段时间,近期仍然来不了G市。尽管思念与依恋焚心蚀骨、能把人摧枯拉朽,潜
意识里,却又隐约抗拒着这时刻加速到来。许延混乱地闭上眼睛,苦思冥想求不
得所以然,那蒙昧的思绪像飘渺的迷雾,这一刻似乎窥见一斑,下一刻就彻底隐
匿无形,完全不可捉摸。
他自犹豫他的,没料到的是,封毅的电话却主动打了过来,传呼台美妙温柔的女
声,尽职而耐心地复述了两次:“机主您好,封先生留台,请您即刻打电话回家
……机主您好……封先生留台……”许延紧握着粘潮的公用电话,手心里顷刻冷
汗涔涔。
55.着意过今春
许延跑进街尾邮电局,关上隔间门,拿起电话:“哥,咋啦?!”
“别着急,家里没啥事儿。”封毅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醇厚,笑着问:“延延,
考完了吗?”
“那你呼那么急……吓得我,”许延稍感心安,换了只手拿电话,活动着僵硬的
指关节:“考完了,刚出校门,你时间卡得真准。”
“那当然。”封毅笑道:“也不看你哥是什么人。”
“什么人啊?”许延笑:“说说看,我还真不知道。”
“咳咳,听好了哈,”封毅清了清嗓子,故作正经:“你哥嘛,当然是前无古人
、后无来者,上知天文、下通地理,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德行兼备、智勇双全
,料事如神、深谋远虑,横贯古今、驰名中外……”
“得得得,”许延被他聒噪得噗一声笑出来,跟他绕着闹:“这些名号从小听到
大,腻不腻歪呀,跟老八股似的,怎么也得整个与时俱进,简明扼要,别具一格
的吧?”
“那也行,”封毅捂着话筒低声笑:“你男人。”
“啥也行?”对方冷不丁降调,许延一下没转过弯来,猜着说:“我男人?”
“诶!”封毅乐不可支,应完立刻大笑。
“诶?”许延眉毛一皱,蓦然回过味儿来,张嘴就骂:“我呸!”听着话筒那边
越发笑不可抑,又羞又气,威胁道:“你再笑我挂了啊!”
“别呀,哈哈,”封毅见风头不对,立马刹车:“不笑了,说正事儿,延延,我
后天上午到G市。”
“后天上午?!”许延一下攥紧了电话:“你通知书接到了?”
“那得七月底以后了,”封毅说:“我先送行李过去,另外,办张股东卡什么的
。”
“你那边的事儿,”许延心里直打鼓,没来由地慌乱:“都处理好了?”
“嗯,没什么事儿了。”封毅轻轻地笑,问:“你有事儿?”
许延顿时语塞。
我有事儿,我有什么事儿呢?隔天上午,许延站在出口处,烦躁地抹了把脸,用
力把纷乱的思绪抹去,打起精神迎向出站的旅客。
G市是终点站,早上这趟车旅客并不太多,那样帅气的面孔和挺拔的身高,无论何
时何地都是引人注目的。许延远远就看见了那个穿着圆领白T恤的身影,水洗牛仔
中裤和简单的白袜球鞋,裹着那双健美的长腿活力十足。
许延忽然发现,封毅也是很注重个人修饰的,而且对自己的相貌相当自信,但他
的修饰是低调而含蓄的,处理得完全不露痕迹。例如他绝不会像张品成那样,永
远保持着外型纹丝不乱,服饰配搭细化到封面广告那种完美严苛的效果。
他也从不用发胶,黑亮的头发此时沾染了汗水,有一绺离群搭在眉峰上,一边袖
口因为背带的牵扯更拉起了皱褶。而正是这种有序的凌乱,散发着深入人心的致
命吸引力,是那种勾引了人仍显得无辜的,漫不经心的性感。
许延不由自主地抿起了嘴角,封毅显然也看见了他,摘下一边随身听的耳塞,远
远冲他扬了扬手,拉着行李箱步幅很大地朝他走来。眼看着近了,身侧的背囊搭
扣却无意挂落了一个孩子手里的玩具,那孩子手上一空,立刻在母亲怀里不依哭
闹起来。
封毅已经走出了几米,听见哭声立刻倒回头,拾起地上的玩具还回去,又弯下腰
微笑着逗弄了两句,直到那孩子破啼为笑才又转过身。许延静静地站在栏杆边上
,忽然感到一丝淡淡的落寞与疚憾。
他应该是个很喜欢孩子的人吧,却从未表现出来。记得以前有次一起吃饭,黄丽
萍说起他会照顾人,夸他将来一定能当个好父亲,封毅当时仅只微微一笑,就岔
开了这个话题。这样心无旁骛的坚守与若无其事的舍弃,究竟需要多么坦然的心
态与执着的勇气?
“来多久了?”不一会儿到了面前,封毅笑着问:“不是让你在家等着吗?”
“没多久,”许延说,伸手去接他的拉箱:“上学习惯早起了,在家呆着又没事
儿。”
“吃早饭了吗?”封毅摘下肩上的背囊递给他,自己依旧拉着行李,搭着他肩膀
往车站外面走:“阿姨身体最近好吗?”
“没呢,待会儿咱俩一块儿吃。”许延靠着他有力的臂膀,只觉明亮的阳光终于
照进了心坎里去:“我妈就那样儿,身体还好,就是股票亏得没情绪。”
“嗯,我想也是,碰上股灾,都会情绪低迷。”封毅拦手招停一部的士,问他:
“你饿不?”
“不饿。”许延帮他一块儿将行李放进后尾箱:“你呢?”
“我还行,”封毅跟他一块儿坐进后座,拉上车门:“那咱先回月亮湾吧,我想
先冲个凉再出来吃饭。”
“好,”许延眉心微微一蹙,转开思路:“对了,你怎么现在办股东卡?熊市不
知道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呵,”封毅舒服地伸开腿,靠在椅背上:“入市恰恰应该选在熊市,大部分人
都信心动摇,真正的机会就不远了。”
“你还挺有研究的啊,”许延睨着他打趣道:“小心贪多嚼不烂。”
“那当然,机遇与危机一贯相铺相承,”封毅笑道:“不但金融市场,所有经济
领域都一回事儿。”说罢得瑟地瞅他一眼:“贪多嚼不烂?小样儿,也不看你哥
是什么人。”
许延立刻想起前天这小子在电话里使坏,眼睛一鼓,抬脚就跺下去:“什么人?
我看你还敢得意!”
“哇!”封毅冷不防吃痛,抱着脚嗷嗷大叫:“虐待狂啊你,干嘛动不动就出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