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他一世飘逸无暇,
成就他俯瞰天下。
漫天飞雪下无意的一瞥
便已注定他们今生的宿命,流传千年的传奇!
如果没有这一瞥……
如果他们未曾认识……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
那他们还会不会选择这样的命运……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报仇雪恨江湖恩怨
搜索关键字:主角:羽牧彻浪┃配角:卿墨沁浪楚绘┃其它:乱世凡尘,我愿陪
你走一遭!
楔子
“天狼”,在他的领导下已是一个驰名于狼界与人界的种族,如今的辉煌又会使
多少人想到当年的杀戮与血腥,不管如今多少辉煌,所有人唯一不会忘记的,就
是那个每每创族节上都会祭奠的躺在天狼代表最高地位陵墓中的那个男子!
如今,天狼创族已有二十年,同样的,今年的创族节,族民们欢快的舞着,跳着
,崇拜着他们英明的领导者;但当所有人来到那气势恢宏的陵墓前时,鸦雀无声
,唯恐惊扰了那静静躺在里面的人。
天狼位居最高的人,每每此时,独自一人走进那陵墓,二十年来,没有另外的人
进去过。年轻些的人会禁不住问里面葬的到底是谁?每次都会有人说:是我们天
狼最尊敬的人!
天狼的王—彻浪,缓缓地走向那个冰冷的墓,伟岸的背影高大威武,脚踏在厚厚
的雪上,印上了一个个脚印,就像他的心一样,印上了永远抹不去的深深烙印,
甜的,酸的,美的,痛的。
走进那早已打开的墓门,入目,一件雪白衣裳,那是他常穿的;一把凤尾古琴,
那是他常弹的;还有一柄玄铁长剑,那是他常使的,他的每一件随身物品,都整
整齐齐得摆在陵墓中,华丽的冰棺摆在陵墓中央,里面躺着的就是让彻浪魂牵梦
绕,日日思念的人。
走向那冰棺,手轻轻地抚摸上冰冷的棺面,眼里满满的温柔,如同他抚摸的是那
个人的脸。向棺内望去,一个绝色男子闭目躺着,他仿佛只是睡着了,他仿佛不
曾离开,二十年了,他的躯体没有腐坏,因为这是彻浪决不允许的,他用天狼独
有的丹药保住了他的躯体,似乎,那躯体未损,那人就不会离开,那人就还会对
他笑。
彻浪看得入神,刚毅的脸上柔柔的笑,眼里却有着无尽的痛楚,让人潸然泪下。
如果我不曾认识你,那我还会伤心如此吗?如果我们只擦肩而过却不回头,还会
有现在的结局吗?
寒冷冬季,若少了你,彻浪有多寂寞!
独自踏上雪地,茫茫前路,一生一世的孤寂苍凉。
“羽牧,看那雪花!”可是,身边没有了他,泪眼朦胧间,那个眉目依旧的人仿
佛就在自己眼前对自己说:“尘世间,让羽牧陪你走一遭。”想伸手触摸,却如
雾般散了,心,就像从天而降的雪花一样,碎了,没有了形骸。
自己赢了一切,却输了他!
许久走出陵墓,所有的人都清楚看到,那个站在至高点的男人,已经泪流满面。
如今,他已是天狼的王。
第一章
寒冷的雪山上,积雪常年不化,山上的常绿树木都穿上了银装,入目,尽是亮目
的白。
雪山上很少有人的足迹,一是因为雪山上极冷,二是因为雪山是狼族的领地。在
这个世界,有着一个神奇的种族—狼族,他们有着非凡的能力,可以化为人形,
但他们向来和人类没有瓜葛,但是,对异类排斥的本性使得人类自然而然把狼族
想得凶狠残暴,从而能避多远就避多远。所以,几乎没有多少人敢上雪山,甚至
不敢接近。
因此也没有人注意到雪山脚下有座不起眼的屋子,虽不奢华,却也古朴大方。
屋内,炉内的火烧的正旺,也不觉得冷,有一位年轻男子安静的坐在桌前低头写
着什么,旁边站着一位约莫十五岁的男孩,大概是他的书童,他就静静地站着,
为那写字的男子磨着墨。
大约一个时辰,那男子停笔歇墨,缓缓回过头吩咐了几句,他的眉目此时可以清
楚地看到:长长的睫毛覆在清雅的脸上投射出一片阴影;眉毛细长却有着与众不
同的英气;亮黑的眸子似已看尽天下,懒看凡尘俗世,高贵的气质纤尘不染,让
人错觉他是天上的谪仙。
那男子,正是羽牧,他喜欢安静,喜欢清爽干净的空气,这雪山脚自然就是绝妙
之地。常人不敢做的事,在这人眼里却没有敢不敢,只有想不想的。
在此处已经有几个月,羽牧最喜欢爬上雪山,让那儿纯净清冷的空气充满自己的
身体。今日也不例外,身后跟着书童子书还有负责保护他的齐叔,三人一齐慢慢
爬上眼前这座蕴含了无尽神秘的雪山,以前,他们在山中碰到过狼族,但并非同
世人传的那般,他们并不攻击人类,也许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吧!即使狼族残暴,
在羽牧眼中也并不算什么。
爬至山腰,羽牧驻足远眺,满眼的雪白,干净无暇,心里说不出的舒畅。
“吱嘎~吱嘎~”轻微的声音在他们的前方响起,羽牧耳力过人,早听得那是踩
雪的声音,不一会,在他们前方出现了一抹黑色的身影,那身影走的有些摇晃,
步履却显得有些匆忙,走近羽牧他们身旁时,那人无意中望了望羽牧。
如果没有这一瞥……
如果他们未曾认识……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
那他们还会不会选择这样的命运……
羽牧这时也对上那双如狼般犀利的眼,只见那黑衣男子右手按住自己的胸膛,细
瞧,从他的指尖淌出了鲜血,看他的脸色也因流血过多而苍白。雪白的雪地上被
他的鲜血染了一路,触目惊心。
那黑衣男子望了一眼便别过了头,继续向前走着,羽牧眼中有丝怀疑闪过,不久
,便也不再多想,就想带着子书和齐叔向前走,但身后传来的沉闷的身体着地的
声音让羽牧停下了脚步。他知道是方才那人由于失血过多终是体力不支了。
羽牧不喜多事,从不会做自找麻烦的事情,本想继续向前走,仍凭那人自生自灭
。但他想起了刚才那人的眼神,身受了重伤也没有改变他目光中那股摄人的气魄
,这人到底是谁?是人还是狼族?一时想要探究事实的冲动让羽牧折回到那人身
边,蹲下,探出三指放在他的脉上,脉象有些微弱,但羽牧探出这人绝非人类,
那他必是狼族。
羽牧对狼族有所了解,狼族分成两大派系:黑狼与白狼。两派皆由狼族之王统领
,而狼族之王就出自两派首领,哪派的首领当上王,哪个派系势必实力大增以压
制另一派。想必此次的狼族王位之争已经开始,所以才导致目前的相互厮杀,那
眼前的这个人在这番争斗中是什么角色呢?
羽牧看着眼前已经昏厥过去的男人,微蹙了眉,但到底还是让齐叔背起了他带回
了山脚的屋子。
齐叔背着那昏迷不醒的男人进了屋,按羽牧的示意将他放在了床上,羽牧在桌边
提笔,快速地写下了方子,随后让齐叔按照方子去熬药。
自己则拿着药箱走到那男人身边,将他胸前的衣物剪开,一片血肉模糊,惊得站
在一旁的子书一个劲地抽气。
羽牧见惯了这种场景,不惊不慌地帮他处理着流血的伤口,他身上的伤口最要紧
的就是在胸上的那处伤,这伤若再深上半寸,这人早就当场毙命了,除了这处伤
,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下三十处,而且这些伤并非刀剑所致,看起来倒更像是
利爪所为。由此可见,他经历了多么惨烈血腥的打斗。
约莫一个时辰,羽牧才将他身上的伤处理完毕,这时再看躺在床上的人,活生生
一个木乃伊,只露出了一张刚毅的脸。
这时,齐叔也端着一碗乌黑的药进来。因为药都是现成的,抓起来倒也不麻烦。
羽牧接过药,觉得药还有些烫,便用嘴吹了吹,等药凉到可以入口的时候,他走
向受伤男子,用右手轻扣其两腮,轻轻向上抬起,然后用大拇指摁着他的下巴迫
使他的嘴巴张开,将药缓缓喂进他的嘴里,待药喂尽,羽牧又让他吞下一颗墨黑
的丹药,那是羽牧自发的药,其最大的功能是活血。之后看那人是否醒来,全看
他自己的造化了。
等到全部完成,羽牧自己也已经出了一层细密的汗,在桌旁坐下,喝了一口凉茶
,回头看向床上那深睡的人,不禁一阵自问,自己为何救他?自己最恶脏,为何
将他放在了自己的床上?
想到此处,羽牧眉头紧皱,起身便出了屋,让子书留在屋内看着那人。
羽牧走到屋前,面前的松树银装素裹,风一吹,树上的雪就簌簌往下掉。清冷的
空气让羽牧的思绪平定下来,他隐隐觉得,今日救下的这个人会给自己带来什么
。但具体是什么,自己也猜不准。若是麻烦,那便各走各的路!
刚想到这里,就听见身后子书慌张的声音,“主……主人,快……快来啊,你快
看他,他他……”
羽牧听他的声音像是受了很大的惊吓,便快步进了屋,踏进自己的房间,眼前的
一幕也将自己震住了,床上原本躺着的人竟变成了一只毛色雪白的狼,身形是常
人的两倍,绷带也因为身形而崩断散落在一旁,羽牧这时也回过了神,走近一瞧
,床上的狼的毛色竟比雪还要纯白,但身上的伤将有些皮毛染成了血红。
羽牧顾不上细瞧,便又拿了药箱,重新帮他包扎,羽牧看着眼前的白狼,不禁在
心中猜测:他应该是白狼派系的,看其毛色,应属上等,莫非他是白狼的首领?
即使不是首领,也应属重要人物。如果真是这样,那说明如今狼族应已由黑狼派
系掌控。那这只白狼势必会被黑狼追杀,性命已悬一线!
想到此处,羽牧浑身一震,连忙唤了齐叔,嘱咐他让宅院中的所有人服下他手上
瓷瓶中的药丸,狼嗅觉超强,若让他们发现人类的宅院有白狼的气味势必会不顾
一切的攻击,宅院里除了自己手下几名精武之士,还有一些妇孺,若真遭到攻击
,唯恐不敌。只有暂时隐去身上的气味,才能争取时间撤离这里。
齐叔接过瓷瓶,点点头便出去了,羽牧将剩下的三颗药丸分别留给子书,白狼和
自己。两人一狼快速地服下了药丸。
羽牧接着让宅院的所有人在一个时辰内快速地收拾行李离开宅院,没有说明真正
的原因,毕竟这样的原因常人怕是接受不了的。但大家都深知,羽牧的命令从来
都是有道理的,必是有什么变故。
一个时辰后,所有的东西都已装上马车,所幸宅院里的人是跟惯羽牧的,皆是雷
厉风行之人。
手下、下人分坐两辆马车,羽牧、子书、齐叔和那白狼都在那辆最大的马车上,
三辆马车低调的离开了雪山脚。
如今可以逃开黑狼追捕的地方恐怕只有人界了,定要远离狼的地界才会有脱身之
机。
三辆马车在宽阔的大道上疾驰,直到遇到一个分岔路口才停下。
齐叔从马车上下来,对后面马车上的人说:“我们从这儿分开走,你们走左边的
那条路,大家到凌雪山庄见!”大家都知道这是主人的决定,纷纷应是。
于是,便有两辆马车从左边的道路扬尘而去。
羽牧坐在马车上,听着外面的动静,他之所以做这样的决定,因为他知道黑狼的
人已经盯上了他们,虽然隐了气味,但还是他们的嗅觉快上一步。只有分开走,
才不会连累到手下的人,若真动上手,自己才没有什么顾忌。
羽牧所料不错,其实在羽牧救下白狼不久后,他的宅院便被黑狼的人盯上了,他
们正寻找时机下手,却不知宅院的人似乎他们的意图,隐去了身上的气味,随后
就见三辆马车无声无息地离开了雪山,他们便随后跟着。
第二章
羽牧发现后面有黑狼的人跟着,并不在意,他命令马车在原地停了一个多时辰,
一是让黑狼的人不敢当着自己的面追另两辆马车,给他们足够的时间跑的够远;
二是现在在人界,已经离开雪山很长一段距离,狼族未涉及人界必有一些忌惮,
所以现在高调行动反而对自己有利,他们还不敢当着人面公然袭击。
故之后一路上,马车徐徐前进,有休息的地方必会停下来休息,让后面跟踪的狼
摸不着头脑,他们也找不到恰当的下手机会。
过了几天,白狼又变成了人形,身上的伤也被羽牧调理的好的很快,除了胸口那
处伤,其余的都已经结痂。但他还没醒来,想来是伤了元气,还需调养几天。白
狼变成了人形,便又方便了许多,羽牧一行人也可以大方的住进客栈。
羽牧正帮白狼换绷带,只见白狼眼球一动,眼睛毫无预兆的睁开了,唬得一旁的
子书一阵叫嚷。只见他眼中一片澄清,哪像昏迷了好几日的人的眼神。
刚醒来的白狼见有一个陌生的人帮自己处理着伤口,一怔,随后一把推开羽牧的
手,撑着坐了起来,羽牧见他醒了,也无异色,他知道这几天他便会醒了。
“白狼,你最好不要乱动,扯裂了伤口我可不会再帮你弄!”羽牧在一旁的椅子
上坐下。
“白狼?我不叫白狼!我叫彻浪!”坐在床上的人说。
静了一会,彻浪显然有些不明白,问:“我现在在哪儿?你是谁?还有你为什么
叫我白狼?”
羽牧轻笑,“你问题倒挺多!”
“不想回答就不要回答,我不稀罕!”彻浪瞥了一眼羽牧。
“好,那你我再无瓜葛,现在你便一个人走,到时候被黑狼的人杀可别再叫我看
见!”
这一句话,简单的道出了这几天的原委,定是自己受伤被他所救,现在看那人的
脸似是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见过但又想不起。
彻浪看了看四周,似乎这儿离狼界已远,忽然,他从床上跳起,死死盯着墙上的
窗户,他闻到了狼的气味。但由于身体虚弱,还分不清是敌是友!
羽牧见他忽然紧张,便已知道事有蹊跷,便也迅速站起身,握了一把玄铁长剑,
正对着窗户,若有人袭击,剑便会出鞘击杀,子书也跟在羽牧身后摆出防守的姿
势。
只听得窗户“喀拉”一声,木制的窗户整个被完整的卸了下来,从窗户口钻进来
一位大约十三岁的小女孩,扎着两个小辫子,脸红红的。从窗上跳到屋内,站定
,看见屋内人警戒的样子一愣,忽然“噗”的一声,摇身变成了雪白的小雪狼,
摇着毛绒绒的尾巴直跳向彻浪,彻浪猝不及防,被她扑倒在地,那只小雪狼就趴
在彻浪的身上,用肥肥的小爪子挠着彻浪的脸,彻浪被她挠的发痒,笑着道:“
雪菲,停下停下……”
小雪狼似乎玩的正高兴,没有停下的意思,继续挠着,还用舌头舔他的脸,彻浪
被她弄的受不了,一伸手将她的两只前爪握在手中,让她再挠不到,接着彻浪站
起身,小雪狼的前爪被他抓着,身体便腾空起来,小雪狼前爪动不得便用力的蹬
着两只后脚,一动一动,可爱极了。
见蹬后脚也挣脱不得,便也就不动了,就这样装死吊着,发出低低的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