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三个一定要自己走过。"
三人领命走了,明珠回来,宝儿已经把事情说得差不多了。古素闲边听边摇头,原来
事情的整个经过跟自己开始想得相差如此之大,都是自己昏庸,要是早听树儿的话,
见见这两个孩子,事情就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宝儿兄弟要去打探云树的消息,蝈蝈让
他们放心,他留在这里,保护陛下应当没有问题,宝儿兄弟知道他使毒的本事,已经
尽得其祖父曲灵笑的真传,倒也不担心。兄弟俩便分方向,从皇城的两侧开始搜索皇
宫和天牢。
七天七夜,皇宫所有的地下都已经搜过了,天牢也翻了几遍,没有云树的下落。明珠
下令开始搜索各大臣的府邸,着重搜查大皇子和二皇子的府里。
果然一天之后,小帕给明珠带来一个极不好的消息,小帕偷听了大皇子府几个侍卫的
对话,这几个侍卫刚从地牢陪皇后陛下出来。三皇子应当在大皇子府的地牢中,听那
些侍卫讲,三皇子似乎已经受尽了酷刑,不成人形了。皇后已经假造了供词,趁三皇
子昏死的时候,已经画押了。定在五日后,凌迟。
明珠又气又急道:"那么,你们还不快救人。"
"小主子,天一教人已经将地牢出口包围得水泄不通,奴才担心下面还有炸药,到时
候不但救不了三皇子,还,还会。"
"好了,我这就跟哥商量去,怎么办才好?"
"主子,奴才们还听说,听说。"
"快讲!"
"是,听那侍卫谈论,说大皇子要三皇子承欢,说三皇子要是答应,他就用死囚换三
皇子。三皇子要是不答应,他,他就彻底废了三皇子,让任何人都得不到三皇子。"
"三皇子怎么说。"
"三皇子只回答了八个字,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好,好一个树哥,好一个宁为玉碎。树哥,你如此真心诚意待我哥,明珠必要救你
出来。听着,这事现在不能跟哥说,否则他会发疯的。要说的时候,我自然会说。"
七天七夜,云树不知道白天黑夜的区别,只知道被押到这儿那一刻起,就是在不断的
昏迷、苏醒,苏醒、昏迷中渡过。除了这个之外,还有拷问者那凶狠的审问声,这一
回的审问跟刑部完全不同,他们一点顾忌都没有,什么刑具痛苦,什么手段毒辣,就
往他身上用。不知道挨过了多少种刑,现在神智已经处在麻木的状态了,身体的痛苦
开始渐渐迟钝起来。无数次在生与死的忽明忽暗的交界中徘徊,好多次在极度痛苦中
,就想这样咽了气就算了。可是却偏偏又醒了过来。面对着那千奇百怪的酷刑,脑中
已经没有其他的想头了,只有两个字一张脸"宝儿",宝儿的笑容支撑着他,一点点的
活下去。
古胜宗阴笑着进了地牢了,那个他梦想的人被四肢分开呈大字形,用钢索紧紧的朝四
个方向吊着。画供后,已经有五个小时停止拷打了。身上的血已经凝住了。可是有些
刑具还没有解去,皇后就是要让这个小妖精在余下的五天时间里,受尽非人的折磨。
金钢铁头箍还紧紧的箍在头上,云树那颗美丽的头颅,现在已经被这铁家伙挤扁了,
那金钢圈已经深深的掐进了肉里头,上面都是紫血。十指上的铁拶子和钉入指甲的钢
钎仍然夹着插着,前胸上血肉糊糊的一大块,远远的看不清楚了。四个粗壮的汉子站
在边上,每隔一刻钟,他们就会用烧红的烙铁在古云树身上烙下去,把他从昏迷中唤
醒过来。
古胜宗慢慢的欣赏这一副惨绝人寰的拷问像,他走到近前,用力的一踢挂在云树纤细
脚踝上的铁刺链条上的几个重重的铁锁,一阵刺骨的巨痛,从嵌进脚踝的铁刺上传来
,云树发出了轻轻的呻吟声,他的意识有些回来了。迷迷糊糊间,眼前有一个人,他
穿着明黄的衣服,乍一看像父皇,但不是父皇,是,是大皇子。云树喘了口气。将眼
睛又闭上了,不想看这个疯子。痛苦开始刺激他的每一寸肌肤,他在心底剧烈的呼叫
着:"宝儿,宝儿,你,你在哪里,快,快来来把我杀了。"
古胜宗拿着鞭子,指了指云树的十个脚指道:"唉啊,北夏的拷问高手真是不知道怜
香惜玉,瞧瞧,你那么美丽的十个脚指,每一个都像是白宝石刻出来的,现在,指甲
全都没有了,指头也全变成了扁紫形状了,啧啧,真是,真是暴殄天物啊。"
云树用尽吃奶的气力,闭紧了满是血痂的眼睛,绝不向这个畜生屈服,这畜生的母子
俩,完全没有人性,幸好那些大臣差不多跑完了,不然,他们母子不知道会想出什么
伤天害理的手段来。
"咦,你不理我,哦,那我就慢慢观赏。"他将云树左脚的铁链解开,将那只伤痕累累
的小脚抬起来,用力向上一掰,狠狠地将脚举到了云树面前道:"啊哈,柔韧度真的
很好啊,一个劈刺还能做得那么高。"
从大腿根传来的痛苦,让云树全身都缩了一下,他还是将眼睛紧紧的闭住,看一眼这
个人都让自己觉得恶心。古胜宗的笑容已经不那么愉快了,他没有想到,此刻的云树
还是如此倔强,平常看起来那么温文尔雅的古云树竟然有如此刚强不屈,宁折不弯的
时刻。
古胜宗看了看那只原来纤细白嫩的小脚,那天脱掉受刑的时候,古胜宗真的是猛的往
下吞口水,要不是他娘皇后在监审,已经扑上去狂啃了。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勾魂美
丽的脚,每一寸地方都好像是精心雕刻出来的完美无缺的工艺品。现在,经过七天七
夜的折磨,这双脚可以说是受尽酷刑了,连烧红的铁靴就这样往上套,再往下狠拽,
连皮带血的撕下来,把云树痛得全身都拼命的摆动。可也怪了,受了酷刑无数,这脚
就是不减其美。那翻开的皮肉,似乎都是一张张美丽可爱的小嘴,正在诉说这自己曾
经承受的苦难。古胜宗突然将脚底刺着的几个带浓血的铁钉同时往上面钻,脚背传来
的非人痛楚,就像是一只被放在火上烤的羊一样,云树的身体猛地向上拱起来,把拴
住手腕的铁锁拉得格格的响。他的身体在半空中用力的扭曲,那细长的躯体尽最大的
气力在发泄痛苦,那种伤痕累累的纠折的样子,格外的凄艳。古胜宗将手放开,盯着
云树痛苦的曲张,脸上露出了极邪恶的表情来。云树的脚背上又冒出了新的鲜血,云
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头一低,又不挣扎了。
古胜宗将他的小脸抬起来,将垂到前额的滴着血的乱发拂去道:"其实,我还是很会
怜香惜玉的,要不是母后在此,我才舍不得让你受苦呢?树弟,你说,我是不是个好
哥哥。"
云树"呸"得一声,将口中的血痰全吐在古胜宗的脸上。古胜宗一伸舌头,将血痰全都
舔了下去道:"香啊,真是口吐流香啊。"说完,狠笑一声,用力一拉穿过云树双肩的
铁链,那带刺的巨链狠狠的刺入了云树的锁骨。云树的锁骨纤细可爱,被那巨链穿过
时,云树已经在地上滚来滚去,那些从北夏来的拷问高手都压不住他。现在,锁骨五
天前的旧疮被巨刺再一次刺穿,云树啊得一声,身子再一次直挺起来,古胜宗紧紧拉
着铁链道:"求我,求我放你,求我啊。"
锁骨两侧的痛楚深深的向心脏放射,每放一次,云树都有将要死去的感觉。云树将痛
苦慢慢的压下去,再一次咬紧了牙关,古胜宗拉着他挺了一会儿,见云树没有什么反
映,便又将铁链放下来道:"好,好,你还有气力倔,那就让我看看,你有多倔。"
他的淫亵的目光已经扫到了云树的前胸,那里原来精美得像一副绝妙的雪原图,胸前
两点红缨,就像是雪中含蕊初吐的红梅,散发着迷人的清香。现在,残忍的刑具已经
将这副完美的图画完全破坏了,到处都是不同形状的创口,密密麻麻的排列在前胸。
古胜宗倒还佩服母后那种残忍的劲儿,居然有力气亲自监刑了七天七夜,皇后把这二
十年来对云妃所有的恨全都加在古云树身上,如果不是想完整的凌迟云树,早就把他
四肢全都砍下来,把云树装在酒坛里,放在大街上示众了。慎妃劝她要适度,她还是
亲自拿着铁杖,一寸寸的打断了云树的双臂。
古胜宗将鳞次栉比的插在乳头和紧围着乳头边上的竹针突然往外用力拔了拔。云树觉
得心都要被他挖出来了,敏感的神经细胞经过五个小时的休息后,又从对痛苦的麻痹
状态恢复过来,重新传来的痛苦格外的让人无法忍受,他的头猛的昂了起来,但还是
紧闭双目,不出一声。古胜宗恼怒到了极点,又用力将竹针全都刺了进去,不但刺进
去,而且刺得更深,刺得更重。云树蓦然张大了嘴,他想要惨呼出来,但是喉头却紧
紧的将气闭住,不叫,不能向这个畜生屈服。
古胜宗轻轻的用舌头将云树胸前像红珍珠般涌出来的血吃了下去,顺手拿起了一把烙
铁,他看着云树的乳头,狞笑道:"七天前,他们还像刚结出来的红杏,晶莹夺目。
可怜啊,才过了七天,一个焦了,一个烂了。焦了的那个想必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
烂的那个,我再来试试,还会不会痛。"说完,将那火红欲化的烙铁,使劲按向了云
树的前胸。
一股皮肉焦臭传来,云树全身猛烈收缩,他张大了眼睛,身子长长的又挺起来,然后
,哇得吐出了一口鲜血,再一次昏死过去。
古胜宗恶狠狠的道:"不跟我说话,不想跟我说话,好,大哥我就慢慢给你消毒,看
你说不说。"说着,便拿起了一块块烙铁,顺着云树前半身那纵横的鞭创,在翻开的
皮肉上一条条的烙下去,可怜云树死去再醒来,醒来再死去,那剜心刺骨的痛楚,没
有断绝,接二连三的传向大脑。脑子里对自己说,完了,他快完了,再忍受一会儿,
就过去。可是那痛苦却没完没了,无始无终那么长。他拼命的撕拉着铁链。本来就被
酷刑折断的双腿和手臂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撕拉,全身都要被无情的扯开了。极度的
痛苦和恐惧,终于使云树张哆哆嗦嗦说出了第一句话:"你,你到底想怎样?"
古胜宗笑得很开心道:"早这样,不就好了嘛,不过,你大哥我喜欢吃有刺的果子,
你的果子刺最多,大哥喜欢,喜欢极了。"
云树看了看他,眼睛里充满了厌恶。古胜宗笑道:"讨厌我是不是,不过没有关系,
大哥是给你送好消息的。具体来说是这样的,大哥有两个答案让你选择,不过选择之
前,先让你看看一些东西。"说完,将手一挥,侍卫便推上几车东西来。将那上面的
布拉去,都是些千奇百怪的器具。
古胜宗愉快的道:"弟弟,你博学多才,不会不知道,天下最会用刑,刑具最多的国
家是前秦吧。那可是我的外婆家。你看到这些东西没有,这些东西当年侍候过一个名
满天下的人物,龙泽的泽主玉龙吟。听说这样一位强横的人物,到了这些东西上面,
也只求速死。怎样,你认为,你到了这些东西上面,能如何?"
云树倒吸了一口冷气,胸口巨痛,好像已经被天一教的人弄伤了肺。古胜宗看到他眼
睛的里的恐惧和厌恶,笑得更开心了,他像猫捉老鼠般的笑道:"如果你答应哥,从
此以后,躺到哥的床上去,当哥的宠妃,哥,就不会让你接受凌迟。你想想,你这具
妙体,这样纯洁的身子,到五天后,要赤身露体的暴露在全秋呈人眼前,让小刀一刀
一刀的割。我母后恨透了你们母子,要把你割上三千六百刀才死。到时候,就是一堆
血淋淋的骨头了。你想想,到后来还要挫骨扬灰,你连尸骨都不会留下,这样的绝世
妙人儿,岂不是太可惜了。"
云树心中一凛,想到了凌迟的可怕,恨不能咬舌自尽。可是大牙已经被拔去,想自尽
都不可能了,早知如此,被擒时,就要自杀的。这样便省去了后面无穷的苦楚。当时
一着傻念。认定宝儿一定会救自己。现在却希望宝儿远离自己,离开伤害。想到了宝
儿,又听到古胜宗的建议,恶心得反胃。让我当他的男宠,和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乱
伦,古胜宗这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古胜宗见他脸上留恋的神色,自忖自己话已经打动了云树。他贪恋弟弟的绝色已经很
久了,他已经在想弟弟躺在自己身下娇俏呻吟哀求时的绝妙情景了。真是令人血脉高
涨。他的笑容变得非常亲切道:"如果你原意,点个头,哥找个死囚来替你。这样,
你就可以和哥一起享受荣华富贵。哥现在先依着太后,娶她娘家的侄女,以后,朕找
个借口,将这个女人除了,立你为后。你替朕生下的孩子,一定是绝顶聪明,咱们的
孩子,血统最纯真,最高贵,你说是不是?"
云树看着这个疯子,简直难以相信,这个有如此疯狂念头的人,居然和他是同一个父
亲的。难怪父亲总说这个哥哥凶暴无道。今天,才算见识到他的本来面目。
古胜宗见云树那血痕斑斑的小脸上出现了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以为云树在犹豫不决
。便又沉下脸道:"可是如果你不答应,不但五天后,你要裸身游街,惨遭三天的凌
迟,而且,在现在接下去的五天中,这些刑具就会一件件用在你身上。我会把你彻底
给弄残了。叫你死也是个残鬼,免得你的那个小情人为你殉情,你们到地下做一对风
流快活的鬼。"
古胜宗说完了,捏着弟弟完全尖了的下巴道:"怎样,给哥一个痛快。"
云树慢慢睁开眼睛,平静的笑了笑,血迹斑斑的小脸上有一种神圣的光彩,他一字一
顿道:"就算是一个残鬼,也总是个清白鬼。总比跟着你做个肮脏的人要好。你要答
案,我给你八个字,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古胜宗呆了一下,慢慢的后退了几步,突然发了狂的怒吼道:"给我用刑,狠狠的用,
把他给我弄残了,全弄残了。我没有碰过的东西,谁都不准碰,就是鬼都不许。就是
鬼都不许。
三十九,柳暗难知花明处
三十九,柳暗难知花明处
古胜文奉命来见兄长,古胜宗哼哼的笑道:"二弟,怎么,还不相信,父皇传位给我
?"
"大哥,你们说父皇死了,胜文,想想瞻仰遗容。"
"这尸体已经被云树那个畜生砍成了碎片,如何能让你见?"
"哥,那么等抓住了云树,清楚了再登基也不迟,你何在父皇热孝之中,就就,如此
着急呢?"
古胜宗早就看出这弟弟跟自己不是一条心的,这小子也做着想上大位的梦,哼,不叫
你好好醒一醒。你这种料,只配做我的一条狗,你也敢来争位。他冷笑一声道:"胜
文,你想见古云树是不是?想听他亲口对你说是不是?好啊,现在哥就带你去见。"
古胜文早就听说了弟弟可能被押在哥这儿,他跟云树的感情还是很不错的,侍卫偷偷
传说他被大哥母子刑求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自己想去探望一番,也好尽尽兄弟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