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现实让他也许曾经显赫一时的嘘嘘萎靡不振。当然,这样的让人郁闷的局面已经有很
多很多年了。
孟大人非常不甘心,如果面对姿色普通的男孩子,泄气也就算了,但是印雪的美貌,可
是那种可以惊诧世人、使他们流口水的那种美丽啊!他用力地搓呀搓,搓呀搓,搓到手
都红了还是不行。
印雪看到他很久没有动静,便把眼睛睁开了一点点小缝,刚好看到了他老人家的尴尬。
孟大人对自己的不行的痛苦,变成了一种对印雪美貌的愤怒。他看到印雪居然偷看他的
不行,气的简直想撞墙。然而印雪也在他的这种变态的愤怒下,倒了霉。
30.两个战场
孟大人放下了手中无望的努力,拎着印雪的胳膊,把他从床上拎起来。
本来打算将装死进行到底的印雪,被孟大人很有爆发力的拉扯给弄疼了,他不得不睁开
眼睛,愤怒地叫道:“你干嘛拉我!”
孟大人不屑地撇撇嘴说:“你刚才不是要撞死吗?怎么这么快就放弃了?你要是死了,
我不就可以把你从这里丢出去了吗?”
印雪愤怒地看着他,知道他这是在嘲笑自己呢!他不吭声,狠狠地瞪着眼前这个关键时
刻掉链子的中年大叔。
孟大人看到印雪瞪着他的可爱样子,简直是他之前所有见到过的美人美丽的总和的平方
,一颗开始衰老的心脏不由地咚咚咚咚胡乱撞击着胸腔。但是此刻美丽不能救印雪,反
而让孟大人更加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嫉妒好像一台手动榨汁机一样,一下一下,压榨
着孟大人老男人的自尊。
孟大人笑着说:“你的样子真可爱,如果在我年轻几年,一定能弄得你又哭又叫。”
经过梦儿诲人不倦的传授,所以印雪当然知道孟大人说的是什么,所以他也模仿着孟大
人刚刚嘲笑他的口吻说:“可惜现在已经是几年之后了,你不能把我弄得又哭又叫了!
”
印雪这话正像是滴在孟大人眼睛里面的辣椒水,正弄到最脆弱的地方。于是孟大人咬着
牙说:“好啊,我们可以试一试,我究竟能不能让你哭叫!”
印雪隐隐感觉刚才的话说得很不利,慌张地说:“干嘛,干嘛,你要干嘛?”
孟大人不答他,他拿出一条黑色的布条,蒙住印雪的眼睛。印雪不知道他要干嘛,吓得
哇哇大叫。
孟大人把印雪拎到墙边,把他的手向后栓在墙壁上的铁钩子上,双腿同时也固定住。
印雪知道大事不好,更加大声地乱叫,乱叫的同时,注意使用上了头腔胸腔和腹腔的共
鸣,气发丹田,打开下颌,让声音从头顶出来,以便增加叫喊的穿透力,穿透层层沙土
,穿越到地面上去被人听到。
因为他的叫声实在是太大了,孟大人不得不用一块丝绢把他的嘴巴狠狠塞住,把印雪的
叫喊声扼杀在喉咙里。
印雪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叫不出来,很能体会当年海伦凯勒的悲痛。所以他的身体上
的神经对一切更加体会敏锐。
孟大人拿出了一只精致的圆柱形汉白玉盒子和一个白色的瓷瓶,他打开金属盒子的盖子
,里面是几十上百根纤细的银针。他把白色瓷瓶里的无色液体倒进圆柱形的盒子里面,
然后握着银针在里面搅动了一下。
他抽出一根银色的长针,横贴在印雪的皮肤上面,对印雪说:“你以为我没有武器对付
你了吗?我的武器太多了,就怕你享用不完。”
印雪觉得皮肤上面无缘无故贴上一根凉飕飕的针,而且那针上面还有湿答答的液体,很
不明白孟大人要干什么。
虽然之前世康也曾经欺负过他,但是对于这种爱斯埃姆的东东,印雪还没有经验。只是
觉得那银针擦过的地方,留下火辣辣的奇痒。
孟大人狞笑着说:“这个,只是第一步,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慢慢进行。”
说着,他把细长的银针直直地刺入印雪的锁骨边的肉里。疼痛夹杂着难忍的痒进入印雪
的身体,印雪想叫,却只发出了呜呜的声音。
孟大人看到印雪痛苦的样子,心里被压抑的欲望得到了畸形的释放,非常之爽。接着,
一根根银针不断插下去,插在他的胸口,腰腹,甚至是大腿上。
热痒的感觉也让印雪快要哭出来,他此刻非常想摸摸自己的嘘嘘,因为那里好胀好胀,
感觉有点像是憋住无法排除的小便。
的确,这带上卑鄙药水的银针只是开始,孟大人还准备了许多别的东西来折磨印雪。比
如奇怪的棒子啦,夹子啦等等,这些东西中的好多,从他第一次见到就开始收集了。每
当在幻想中渴望他的时候,他就拿出来摸一摸,以此安慰自己。
折磨了一阵,孟大人自己额头上也见了汗,毕竟岁月不饶人。于是他打算歇一会,也让
印雪休息一下。
于是他把针都从他的身上拔下来,松开眼睛上的布,拿出嘴巴里面的手绢,对印雪说:
“老夫歇会儿,你也歇会儿,好好感受一下我给你下的好药。哈哈哈哈——”
说着他便从小门里面走了出去,留下被牢牢绑在墙上的印雪。
印雪耷拉着脑袋,嘴角流出一丝晶亮的口水,他茫然地看着地面,身体里喷薄欲出的热
量简直要把他给烧化了,此刻他的大脑一片空白。然而在这一片茫然中,他心里依然有
一个小小的声音在叫喊世康的名字。
是啊,那个英俊倜傥的一国之君哪里去了呢?如果要证明爱,那个人是不是应该在他最
害怕的时候出现,并且紧紧地抱着他,说安慰的话给他听呢?如果要证明爱,那个人是
不是应该在他最危险的时候出现,把欺负他的人打的落花流水哭爹叫娘呢?如果要证明
爱,那个人是不是应该在他被所有人都忽略都遗忘都不屑一顾的时候出现,告诉他,他
是他的全世界呢?
不知不觉,泪珠儿已落满芙蓉面。
理智告诉他,他不可能来,因为他正在远方沙场英勇战斗,但是情感却怎样也没法控制
印雪不责备他,不渴望他,不期待奇迹发生。
就在印雪十分混乱的时候,一个细微的声音果真从小门的外面传来!印雪立刻竖起敏锐
的小耳朵仔细听着,那绝对不是孟大人或者他的心腹那些粗笨的脚步发出来的声音!因
为声音非常非常轻,如果印雪有一双人类平凡的耳朵,绝对不会听到那细微的脚步声!
刚刚还像小弃妇一样的印雪立刻兴奋了起来,他睁圆一双美丽的眼睛,等着门口,期待
着某种言情小说里的奇迹。
言情小说虽然需要奇迹,但是创造奇迹的却不一定都是男主角,至少我就不想这么写。
来人并不是世康。正牌小攻在哪里呢?
正牌的世康正面临着一场突袭。
楼兰真的亲临楠国边境了,他把战线拉得很长,是因为他已经早在世康登基之前,就在
普尔国宫廷内部,上上下下做好了进攻楠国的准备。他要的,就是楠国的江山。现在世
康在楠国的地位还不够稳,正是一举打败他的最佳时机。
虽然准备万全,但是如果此刻普尔国的人真的翻脸,断他的后路,他也是非常危险的。
但是历史不是由善良的人们写出来的,真正留在那厚厚纸页里的,都是些大大小小的,
看似理智实则忘乎所以的亡命赌徒,对他们来说,豁出去地一搏永远是比稳健地成功更
真实、更有诱惑力。
楼兰在第五天夜里突袭世康的军营。
世康早就料到这种平静下面隐藏着的很有可能是突然袭击,所以他也一直准备着随时随
刻的反击战。不管夜里白天,不管吃饭睡觉,世康大脑里面总是有一根弦是紧着的,他
的战衣几乎都不曾离身,因为他要随时跨上战马去对付他的敌人。
楼兰突袭世康,也想过世康会有防备,但是没想到他的反击是那么的迅速,这反而让楼
兰有一点惊讶了。
楼兰穿着一身和普通将领无二的灰色铠甲,手持利剑,带领将士们冲杀进世康的驻地。
世康本来在帐中休息,但是他的铠甲并没有离身,所以他立刻翻身上马迎战强敌。
夜晚的星空平静地像点满渔灯的大湖,那点点渔灯都是来自许多年前的光芒,如今却依
然璀璨醉人。
战了一夜,对战双方各有损伤,世康楼兰谁都没占到便宜。战斗在黎明时分停止了。楼
兰撤退,留下许多战死兵士的尸体。
世康打扫战场时,也让部下收拾的兵士注意死者身上是否有半块玉佩。谁都不知道这些
年轻的亡灵,他们曾经的故事,但是未知不代表未有,一切期盼和绝望,都在生死的一
刻幻灭,留下等着自然物化的尸首,在这个时候,我们什么都不是了。
袭击不成功,楼兰借势向后退,目的自然是想诱敌追赶,反过来再包抄。
世康也就真的追赶了过去,但是他也不笨,自然知道楼兰小笼蒸包式没含多少肉馅的伎
俩,所以在带领小部分人追赶的同时,也策动大部分部队沿着楼兰军队的两翼悄悄围过
去,一旦敌人倒过来包抄他们,世康的大部队就进行反包抄。
虽然战事被世康计算到了,但是楼兰的兵士却是勇猛,两军交战勇者胜,是历史的真理
,所以世康和楼兰的第二回合,又打了个平手。
就这样来来去去,这场战争就变成了拉锯战,这样的局面是世康愿意看到的,也是楼兰
极其害怕的。
楼兰没有料想到世康居然有和他相当的军事实力和聪明智力,这让狂傲的他非常受不了
,于是楼兰决定动用只有无可奈何的坏蛋才用的烂招来赢世康了。
31.狐印墨
印雪被关在地牢里面这几天,地面上发生了很多大事。几个一向都身体健康的朝中重臣
都不约而同地生了病,于是,本来在世康亲征期间,由魏永主持的每日的大臣会议也就
很难进行下去了。特别是以左大人那一派系的大人们总是请假不来议事,孟大人也属于
这其中的一个。
他们虽然不是楼兰安排下属于阴谋一部分的棋子,但是他们同样是得到了一些风声,说
是先皇曾经还有一个庶出的小皇子,为了避免争夺皇位的宫廷祸患,所以实现避开了朝
中众人的视线。但是现在因为世康并没有真正统治好他的国家,导致邵国因为婚嫁这种
小事与楠国征战,所以,这位庶出的小皇子,将在哥哥出征之际,出来帮助哥哥管理楠
国的朝政。
这些话自然是冠冕了一点,实际上就是原先一个躲起来的皇子趁世康不再的时候,出来
夺皇位。但是这位皇子的名字叫文世杰。是当年先皇宠爱的齐妃所生,后来因为齐妃被
打入冷宫,所以多年也没有这位皇子的音讯。
但是,传闻却说,这位皇子手中,有当年先皇的一个立他为太子的信物——镶金玉玺。
原来,楠国是有两个传国玉玺的。一枚是世康所有的玉玺,而另一枚玉玺,本是应该供
在祖庙里面的镶金玉玺,然而先皇在位的时候,有一次却被先皇重新收入了宫中,然而
却很多年都没有它的消息。如今这枚镶金玉玺,居然重新出现在另一位很多年都没有露
过面的皇子手中。
有那个皇帝希望自己的子嗣在自己驾崩之后,孩子们还有皇位之争?然而先皇却有诏书
地,把这枚镶金玉玺给他另一个皇子!实在让人不知道他的用意。
魏永听到了宫中的这个传闻,知道这一定是邵国楼兰蓄谋已久的坏主意,他要在这个传
言中的皇子出现之前,安排好应付可能发生一切的准备。于是他马上在宫中上上下下紧
锣密鼓地安排起来。事情责任重大,他也火速给前线的世康报了信。这个事情如果处理
不好,不但世康的皇位有危险,整个楠国,说不定都会成为楼兰的囊中之物!
于是,印雪的事,就更没有人想起来了。
歌妃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铺天盖地地找印雪,但是听说突然冒出这么个拿着传国玉玺的
皇子,虽然这皇子本人还没有出现,但是光是传言,就够歌妃恐慌的了。歌妃找印雪的
热情马上就像入秋的气温一样降了下来。一旦世康被夺走了皇位,那么不要说当皇后,
就算是活着,都很成问题。她开始盘算自己的后路,并且打听这位皇子是何方神圣。不
用说,他的后台一定是邵国楼兰没错了。
梦儿这些日子清闲很多,因为印雪失踪了,歌妃也在忙着给自己找退路,所以他有更多
的时间忙和自己的事情。
世康接到魏永的书信,知道事情就要发生了,但是他还是没有撤兵回皇都,继续在边境
上跟楼兰周旋。
楼兰暗暗吃惊这个文世康的稳健,不明白在人家快要夺他的皇位的时候,这个人怎么还
能这么沉着地在边境上调兵遣将地跟他打仗。看来早有准备的不光是他一个人,楼兰心
里暗暗发恨。
世康虽然这一阵在战场上比较占优势,对宫里的危机也有点准备,但是心里还是莫名其
妙地发慌。他冥冥之中,暗暗觉得这种慌张是来自印雪。但是,他走之前已经安排好魏
永照顾印雪,他对魏永是信得过的,相信就算是宫里的局面搞得不可收拾,按原定计划
,印雪也不会有丝毫损伤。
然而事实却是,印雪不但有损伤,还被性无能的孟大人捉起来虐待。要不是小门外出现
的那个轻盈的脚步声,印雪简直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印雪瞪着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门的方向。那脚步声近了,近了,终于,吱呀一声漆
成绿色的小木头门被打开了。
然而,走进来的不是孟大人,也不是世康。而是一个身材健壮有力的年青男子。
那人身高略略矮于世康,穿着一身利落的黑色便衣,脚上是一双轻便的同色靴子,头发
用白色带子束起,腰里别着一柄不长的短剑,微黑俊朗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只有一
双深邃明亮的眼睛,闪着阵阵寒光。
印雪见了他,忍不住轻轻地叫道:“啊,印墨,是你!”
来人正是狐印墨,是印雪当年在道长那里修炼时的师兄,自从满师之后,印雪也没怎么
见过这位冷脸的大帅哥。而这位帅哥,也就是前文老是说到的那一只在皇宫里神出鬼没
的黑色大狐狸。
狐印墨警惕地向地道里看了看,然后才放心地从里面把门锁上。
印雪压抑着高兴尽量小声地说:“啊,印墨,太好了,好久没有见你,居然你一出现,
就来救我!”印雪喋喋不休地表达他的高兴。
然而那个狐印墨一声不吭地走到被铐在墙上的印雪身边,并没有想办法给他解开手脚上
的镣铐。只是那么冷冷地盯着印雪被刚才孟大人的药,刺激红了的一张小脸。
印雪见他站着不动,非常奇怪,他小声催促说:“印墨,师兄,快快,给我解开这些锁
链,你不知道那个姓孟的老头子可让我吃了不少苦头——”
还没等印雪乱七八糟地说完,狐印墨突然抬起手,啪啪地扇了印雪两记响亮的耳光。
狐印墨是个有武功的功底的狐狸精,敏捷健硕,他的两掌打在脸上,相当于两张大铁板
甩在脸上。印雪两边的脸颊马上就肿了起来,鼻子和嘴角也微微流出了血。
印雪被突如其来的巴掌扇晕了。他恐惧地望着眼前这位师兄,好像从来不认识他一样。
其实在他们两人一起修道的时候,印雪就是一只比较活泼的小狐狸,而印墨就是一块黑
色的大理石像,整天都板着脸,也不怎么喜欢说话,而且有的时候还爱对印雪发个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