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刘忘川竟像是疯了般,不顾疼痛和流血,仍然忘乎所以的吻著他,任鲜血从唇与唇
的交合处漫溢流淌。
吴满这时才反应过来。他狠狠丢掉手中的发丝,上前去拉刘忘川的胳膊,想将他从萧沧
澜的身上扯开。但刘忘川此时的胳膊竟像是用尽所有生命力般,死死搂住了萧沧澜,怎
麽扳也扳不开。
跺跺脚,吴满怒气冲冲地跑到床头柜前,拉开抽屉,拿出一把小巧的手枪,冲到刘忘川
和萧沧澜身旁,对著刘忘川的大腿开了一枪。
萧沧澜听见一声枪响後,感到死死抱住自己的刘忘川颤抖了几下。接著,刘忘川的身体
就软了下来,虽然仍保持抱著自己的姿势,却能够轻易挣脱。当下,萧沧澜再不犹豫,
推开身上的刘忘川,擦净唇边的鲜血,站了起来。
“只是麻醉枪而已……他不会死的。”吴满将小手枪扔到一旁,忽然轻轻笑了,“看来
,他是怎样都忘不了你……不过,如果你不存在的话,再怎样强烈的感情,也没了释放
的对像吧……”
萧沧澜听出了吴满的弦外之音,不由得倒退了几步,想要夺路而逃。但以他的身体状况
,根本做不到这一点。吴满早欺身将萧沧澜压倒在地面,双手扣在他的脖颈上,用力往
里收。
“死吧!萧沧澜,你死吧!”吴满看著萧沧澜因缺氧而渐渐向上翻起的眼珠,感觉著他
越来越急促和微弱的呼吸,爆发出一阵狂笑。
不能死……不,我还不能死……萧沧澜模模糊糊地想著。但他所能做的全部,也仅仅是
将手放在那双即将致他於死地的手上,再无半分力气阻止吴满的手继续往里收拢。
在萧沧澜即将断气的时候,忽然感到吴满死命掐著自己脖颈的手松了。来不及想这是怎
麽回事,萧沧澜就因缺氧的大脑骤然回氧而晕了过去。
吴湮然站在吴满身後,放下自己手中的小手枪,笑一声:“麻醉枪而已。哥哥,好好睡
一觉吧。”
随後,吴湮然抱起无知无觉的萧沧澜,走出了吴满的卧房。
狭爱(17)
更新时间:01/23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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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醒未醒时,萧沧澜感到有片温暖的湿濡柔软在纠缠著自己的唇瓣。他在惊栗中蓦然睁
眼,发现自己躺在卧室的床上,四周一片阴暗。吴湮然正俯著身,以一种近乎陶醉的表
情将自己的唇含在嘴中吮舔轻咬。
由於过去绝不愉快的经历,萧沧澜对男人间的亲密有著本能的厌恶和抗拒。他想也不想
,用尽全力推开了身上的吴湮然,趴在床边干呕起来。
吴湮然站在一旁,冷静地注视著趴在床边的萧沧澜,声音平淡:“和第一次接触你时不
同嘛。看起来,你根本就不能接受男人……那次被我压在身下也不反抗,果然是装出来
的。”
被揭穿的惊惧,使得萧沧澜将胸中的恶心感强抑下去。他坐起身,刚想走下床,却发现
自己上身的衣服完全被解开,从微隆的胸肌到优美的锁骨间布满了红紫的吻痕。胸前原
本是淡粉色的两颗柔软乳粒,此刻鲜红欲滴地挺立著,充满了情欲的味道,明显是不久
前被人深深吮吸过。
“别那副表情。”吴湮然忽然咯咯笑了,表情如同恶作剧的孩童,“是我做的……你知
道,我是个好奇的人,很想试试你究竟有怎样的魅力,竟可以让一个人陷入那样的疯狂
。所以,就稍微尝了尝你的味道……呵呵,真没想到,仅仅是吻这个身体就停不下来了
,就算明知道你快醒了也一样。”
轻易被劣势击溃,本就不是萧沧澜的性格。此刻,他已经收敛起不安,镇静地站在吴湮
然对面,慢慢将上衣的纽扣一颗颗扣好,定定望著对面那个带著戏谑笑意的人。
“没人告诉你吗?用这麽漂亮的眼睛直直看人,会让那人发狂的。”吴湮然露出纯洁无
害的笑容,伸手抚上了萧沧澜的面颊,“如果我现在要这个身体,即使你觉得很恶心,
也还是不会拒绝吧……”
萧沧澜没有动,只是垂下眼帘,脸色在刹那间变得惨白。
“上次的你,也是这种脸色。看来我料得没错。”吴湮然收回手,笑出声来,“哈哈,
放心好了,既然我已经确定你真正的感受,就不会这样做……但是,那个叫刘忘川的小
子,居然迷恋你到那种地步,真的太可怜了呢。”
听到刘忘川的名字,想起之前发生的事,萧沧澜的心不由得重重敲击了一下。他抬起眼
,以疑惑的眼神望向吴湮然。
“你已经在这里睡了五天,我一直在给你用催眠的药物。”吴湮然走向窗前,将厚厚的
窗帘拉开,阴暗的卧室里顿时洒满阳光,“原因是哥哥发狂般想杀掉你,谁也拦不住。
不过,你一直在我这里,他自然找不到发泄的对象,只有另寻渠道……”
萧沧澜眉锋微挑,早听出吴湮然的话中另有所指。他走向床边,抓起纸和笔,写下四个
字,交给吴湮然:他在哪里?
“是在担心他,还是在可怜他呢?”吴湮然望著萧沧澜,唇角轻翘,“也许两者都有吧
。不过,我可以肯定那种东西绝对不是刘忘川想要的……他被关在後院的一个空屋里,
任何人白天随时都可以进去照顾他。不过,晚上九点以後就是哥哥专门照顾他的时间了
。”
再度抓起纸和笔,萧沧澜飞快地写下三个字:带我去。
“好吧,跟我来。”吴湮然笑著答应,转身开门,“放心好了,晚上九点前,哥哥不会
出现惹麻烦的。”
怎麽想,事情都有些不对劲。从开始到现在,所有的事态发展,包括自己的行动,都仿
若在吴湮然的预料和掌控中……他这样事事帮著自己,到底有什麽目的?
萧沧澜想著,脚下却不敢怠慢,随著吴湮然出了门。这时,吴湮然仿若看穿了他心事般
不经意道:“说起来,我和哥哥不一样的地方,就在於哥哥他喜欢演戏,而我却喜欢看
戏。我觉得,与其辛苦投入感情扮演一个角色,不如远远观望,偶尔推波助澜,让戏码
更加精彩好看。沧澜,你说呢?”
吴湮然所说出的这段话里,萧沧澜总觉得有更深一层的涵意,绝不仅仅是表面上所寓意
的那般简单,却怎样也揣摩不透。
既然想不通,那麽就不要再想,只要让事态朝有利於自己的方向发展就好。
毕竟,眼前也只有这条路了。
就这样,两人一路行行复行行,来到後院孤零零的一间空屋前停下了脚步。
刚站定,萧沧澜就因听见里面传来的淫糜声音而皱紧了眉头。男人们的喘息、高潮时的
狂叫,和著一个少年几不可闻的嘶哑呻吟,是无论如何不能令他愉快的。
吴湮然看了眼萧沧澜的表情,笑了笑,也不说话,上前推开那扇本就虚掩的门,走了进
去。萧沧澜无奈地叹了口气,只有随著进去。
眼前那具正被五个男人同时玩弄、奸污著的身体,萧沧澜是怎样也不能和以前的刘忘川
,甚至是和五天前的刘忘川联系起来。
那修长、揉和了极致美感,却泛著死灰色的手脚被粗大、连著铁链的铁钉贯穿,呈大字
形打开。而铁链的另一端,则深深钉入粗糙的水泥墙面。随著男人们在他身体内的冲刺
,他手脚处被铁钉贯穿、从未愈合过的伤可以看出正在一点点迸裂,黄的脓混著红的血
不时溢出,淌落在肮脏的地面上。
被大打开的两腿之间,三个男人的硕大昂扬正同时进出。已经完全糜烂的紫黑色菊穴中
,涌出的白浊和鲜红让人触目惊心。
其余两个男人,在小心翼翼地对付他被凌虐至肿胀了好几倍大的乳粒,一点点挖著里面
的嫩肉,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以便刚好将几粒细小的宝石镶进去。
他分身的马眼处被深深插进了一根细长的管子,清澈的液体从管子另一端流向他的体内
,令他本来平坦的下腹高高隆起。那清澈的液体并不是水,而是极辣极烈的酒。
最令人感到压抑的不是这种残虐,而是受害者放弃抵抗的濒死表情。刘忘川的眼帘半垂
著,眼珠仿佛蒙上了层雾膜,动也不动。除了从他半张的干裂唇中发出的黯哑呻吟,再
没有任何挣扎的迹象。
“他被注射了药物,不到死的那一刻,绝不会晕过去。”吴湮然看著萧沧澜开始发白的
脸色,好整以暇地微笑著,“开始的时候他痛得很惨,没日没夜的叫。但是,随著生命
力的慢慢衰竭,他现在已经不怎麽叫了。”
听著吴湮然的话,目睹眼前的惨景,萧沧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一个隐隐约约的念头开
始在心头浮现。
尽管这是计划中必须进行的部分,但我对这个人……是不是做得太过份了?
看看那五个男人,吴湮然挥了挥手,令他们退出房间:“幸好我常来看看,多少拦著点
儿,若全依著哥哥,恐怕他早就没命了。”
萧沧澜心内翻腾不息,说不出是怎样的感受。
从前,他心目中的刘忘川,代表著绝对的强势和控制。那时他身心俱残,处於崩溃边缘
,仅靠复仇的信念才坚持著苟延残喘,只想著如何扳倒强悍的仇敌,根本无暇顾及其它
。
直到这刻,刘忘川的强悍人格完全被毁掉、记忆里却还残留著自己的这刻,他才隐隐开
始内疚。再回想过往种种,刘忘川对自己不顾一切、燃烧生命般的迷恋,他虽不能回应
,却已经为之震憾。
萧沧澜走上前,伸手扶住刘忘川脆弱的分身,轻轻将透明的细管从里面抽出,令混著血
丝的酒液从马眼内急急释放,以减轻那破碎不堪身体上的一些苦楚。
做完这件事後,萧沧澜回过头,看了刘忘川一眼。却发现,他本来半闭的眸子此刻大睁
著,涣散的眼神也亮了起来,瞬也不瞬地瞧著自己。
“啊……呃……”下一秒,刘忘川从干裂的唇中,嘶哑地迸出两个音节後,忽然笑了。
笑得灿烂无比、满脸幸福。
萧沧澜伸出手,轻轻抚著刘忘川快及肩的乌黑发丝。
刘忘川费力地扭过头,如见到饲主的小动物,用舌头轻轻地舔著萧沧澜的指尖,不时发
出一两声委屈和撒娇的低吟,神情安祥平静。
在时间的不停流逝中,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相对,直到不得不分离的时候。
之後,萧沧澜几乎天天都会去後院看刘忘川。其中的一次,他乘所有人不注意,在那间
空屋的墙缝里留下了一个微型摄影机。
虽然刘忘川的身体因为无日无夜的摧残,一天比一天虚弱。但他每次见到萧沧澜时,脸
上都洋溢著从内心绽放的幸福笑容。
狭爱(18)
更新时间:01/23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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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真的是忘川吗?
万齐恒眼睛瞬也不瞬地注视著面前的屏幕,里面正上演著一幕幕令人发指的残虐景像。
他静静地看著,右手却死命握住了旁边玻璃茶几的一角,直到那并不锐利的边角刺入掌
心,鲜血沿著他修长有力的手指不断滴下。
仿若无机质般,失却了感情流动的眸子、被贯穿悬吊的手脚、几不可闻的黯哑呻吟……
分身和後庭的功用,不再是排泄,而是被任意塞入一切可以引起最大痛苦的东西;忘川
此时已经不再是做为一个人存在,他仅仅是一个可供发泄欲望和施暴的美丽傀儡。
屏幕内的吴满抱起刘忘川被破坏得惨不忍睹的身体,将自己的硕大插入他糜烂的紫黑色
後庭,拼命律动著。但没过几下,吴满就神情复杂地将自己的硕大退出,改为在刘忘川
的小腹和胸前摩擦,将高潮後的白浊射在刘忘川那精致无伦、却毫无表情的脸上。
万齐恒看得很清楚。忘川的後庭,已经被残虐得松弛无比,完全失去了弹性,以致吴满
无法在那里得到高潮。
再不忍心往下看,万齐恒抓起遥控器,颤抖著将放映机关闭。然後,他将淌著鲜血的手
掌覆在眼睛上,任温热的血和泪一起沿著脸颊缓缓流下。
将这样的忘川展示在公众面前,我可以做到吗?……但是,这却是唯一可以救他的办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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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卷摄影带被某个匿名者高价卖给国内几家知名媒体後,吴氏爆出了家族史上最大的
丑闻。这个丑闻之所以在社会上靠成轰动性的影响,不仅仅是因为其中涉及到同性恋和
性虐,最重要的是此过程中,无所不用其极,充满了令人发指的卑劣手段和残忍行为。
尽管吴氏很快动用财力和势力,将那些摄影带收回销毁,但在经济、政治上造成的恶劣
影响已经无可挽回,声誉一落千丈。目前,警方正以两项罪名起诉吴氏,第一项是主观
教唆,安排布置了导致上百人死亡的阴谋,无所不用其极地打击对手;第二项是严重的
人身伤害和性虐待。
凡是进入吴满宅邸後院那间屋子的人,一生都忘不了当时的情景。因为看过摄影带,他
们对眼前美貌少年的惨状早有了心理准备。但令人想不到的是,当他们解开那近乎濒死
少年身上的束缚,带他离开时,他竟仿佛在留恋著这间屋子。他用筋断骨折的无力手掌
死死抓住铁链不放,目光中尽是乞怜,发出悲切的黯哑呜咽。
虽然刘忘川是罪行的直接施行者,但他在被残害的过程中,已经失去智识,得以免於被
起诉。他被送进一家疗养院後,因为身心皆受到严重的残害,不久死於器官衰竭。
以上,就是公众所得知的一切真相。
这起案件的起诉方错综复杂,包括受害人家属、吴氏的敌方对手……其中绝大部分人最
终目的是想将罪行压在整个吴氏的身上,以谋取瓜分到最高限度的利益,而不是让某个
人承担一切。所以,目前吴满仍得以暂时住在自己的宅邸里,但他的情绪已经接近崩溃
。
“是谁?!是谁出卖了我?!”吴满赤红著双眼,砸烂卧室里一切可以砸的东西後,抱
著头蹲在床边厉声尖叫,“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正在这时,吴湮然推门进来,走到吴满身边,声调平静:“哥哥。”
“你来做什麽?!滚,我不想看到你!”吴满平时尚忌惮吴湮然三分,但在面临著绝望
深渊的此刻,也顾不得那些,大声吼著。
“你以为我想看到你吗?”吴湮然不怒反笑,戴著手套的左手从腰间取下一把装了消音
器的手枪,将枪口抵住了吴满的右太阳穴,“这次,不是麻醉枪。”
吴满抬起头,充血的眼睛大睁著,表情惊惧:“你……你要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