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熟悉的男人味道,原本该是女人进行的服侍行为却换成男人来做,忘忧深吸一口气,
将口中的硕大欲望进行吞吐的动作,温热的口腔紧紧贴着血管暴突的欲望,带来令人战
栗的快感。
陌生如潮涌的快感侵袭着五郎昏沉的脑袋,他微启朱唇,吐出细细的呻吟。
「唔……嗯……」忘忧的舔吻其实毫无技巧可言,可是五郎也是第一次感受这种不一样
的快感,所以不管忘忧的动作有多青涩,五郎都能感到无比的快乐。
见到五郎开始呻吟并冒出薄汗的忘忧,知道这个方法真的有效后,更加卖力地吞吐着五
郎的欲望,舌尖卷在那挺立的柱体上轻舔着,连忘忧都能感觉到五郎欲望的跳动有多激
烈……
在最后一刻,忘忧吐出五郎已达巅峰的欲望,看着他的欲望射出白浊的液体,虽然未经
人事可他也知道那是什么。
此时忘忧又翻起另外一本「禁忌春宫图」,上头的图画是教他如何润滑要用的部位,更
教他要用什么样的姿势才能让人感到无上的快乐——最重要的是能逼出更多汗。原本忘
忧是打算让五郎躺着他来出力,可是一看到五郎身上的伤痕,再看到书上画的那个承受
的人脸上的表情好像有些痛苦,心一软,就放弃了原先的打算,只因为他不想再让五郎
受伤。
再看完春宫图后,忘忧将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都脱下,手指沾了方才五郎发泄出来的液体
,眼睛一闭,就往身后的密洞探去。
一开始有些刺痛,但是忘忧还是执意将指头全部送进去,深呼吸几口后,身后的密洞只
剩下一种奇怪的违和感,他轻轻动了一下,发现其实并没有那么难,便又再次沾了一些
液体送进去,这一次,他开始用两根手指头抽动,也许是因为自己动手的关系,所以忘
忧并不感到有多紧张,密洞的松软程度也进行的比想像中快,只消一会儿,密洞的湿润
柔软程度就已经能够容纳下三根手指头了。
忘忧知道,时候到了。
扶起五郎虽然已经发泄过,可是依然挺立的欲望,忘忧双脚跨坐在五郎腰边两侧,轻轻
坐了下去……
第八章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饱涨感,想像别人的欲望充填在自己体内,忘忧的双颊烧红。
「啊……」一股莫名的压力袭击着他,想像中的痛感却轻微许多,直到整个坐下时,忘
忧才松一口气。
然而这样的结合动作,却惊醒了昏迷中的五郎。
迷迷蒙蒙的眼一睁开,就看见忘忧全身赤裸坐在自己的肚子上,下腹部有一种异样的紧
缩温热感,五郎忍不住呻吟。
「忘忧……你在做什么……」为什么他的身体会这样燥热?好像火在烧一样,而下体更
有涨痛的感觉,他的那个……好像被忘忧夹住了,为什么呢?
可是,这种感觉好舒畅啊。
「我在帮你疗伤。」嗯,对,没错!他是在疗伤,所以没什么好羞耻的!
忘忧吸一口气,将身子稍稍抬了起来,然后又重新坐下去。
「啊……」
「嗯…」
两道不同的呻吟声同时发自不同的红唇,忘忧皱紧着眉头,忍耐着稍稍的不适感,书上
写着说要做到两人一起出来为止,虽然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射出来,可是至少要让五郎
射出来,不然刚刚的努力就白费了。
忘忧抓紧身旁的棉被,一咬牙,便卖力摇动起来。
「忘忧……」变调中带着些许沙哑的声音从五郎口中传出,他不懂这是在做什么,虽然
忘忧说这是在疗伤,可是他怎么看也不像呀!
不过真的好舒服。
「五郎……五郎……」忘忧卖力摇动时也不停呼唤着五郎的名字,仿佛想藉此得到力量
。
忘忧不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情事也能这般销魂。
难道自己很适合被男人压在身下?脑中一浮出这样的想法,忘忧马上否决掉!
他可是个正常的男人,将来可是要娶妻生子的,怎么可以认同跟一个男人在一起呢?这
是违反天理的!
更何况,何况他会和五郎做这种事只是为了帮他退烧,并不是因为单纯的情欲,演变成
这样的结果,他实在始料未及。
他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冷静的进行这一切,然后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可惜他错了……
这种事情,谁也不可能当作没发生过,至少他不行,更何况此时此刻他是如此的投入…
…
原本懵懵懂懂的五郎看见忘忧卖力的摇动他的翘臀, 隐约中明白自己应该要助他一臂
之力,所以就抬起双手扶着忘忧的细腰,帮助他做着上下的运动。
「你!」忘忧讶异五郎居然会这样做,虽然这样他是比较轻松一点,可是这样他们之间
的接触就更加亲密了……
简直就像在行房的夫妻一样!
「你这么辛苦,我帮你呀……」额头上的汗愈出愈多,五郎感觉像是置身火焰中,可是
又被烧得很愉快,随着体温的升高,带来的快感也更多。
他知道,体内有些东西要出来了。
「那你觉得如何……」细细的喘息声中带着关心的问话,忘忧发觉自己的欲望居然也已
经挺立,随着上下的运动磨擦着五郎的腹部,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正在攀升……
他……是不是也要泄精了?
「好舒服啊……忘忧,我……我好奇怪……」五郎突然好想把忘忧抱起来,照着这种结
合的姿势好好动作一番,事实上他不只这样想,也真的这样做了。
「啊!五郎……?啊……」五郎好奇怪呀,为什么他会把自己压在床上用力的挺进呢?这
个姿势就像是书上所画的那样啊,五郎怎么会呢?
挺进的动作随着姿势的变动而加深,两人身上汗如雨下,湿了一床棉被,五郎不顾身上
尚未收口的伤口是否会裂开,用尽全身的力气凭着直觉来动,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
这样做,也许是一种身体本能吧。
忘忧原想阻止,但当他的手触摸到五郎的肌肤时,反而打消了主意,五郎正在退烧。
只要烧退了,就没有生命危险,其他的,怎样都没关系。
床上交缠的二人交换着彼此的呼吸、彼此的体温,谁都没有发觉自己望着对方的眼神再
也不同以往。
他们,已经不只是朋友。
情事过后留下一地的残局。
五郎已经再度昏睡过去,身上的体温也顺利的降下来了,忘忧将五郎脱落的布条拆下,
将伤口重新上药,再包扎一次,尔后,再来收拾其他的残局。
对于每走一步身后就传来的轻微痛,忘忧虽想忽视,却难免妨碍行动,本想用五郎用剩
的伤药给自己疗伤,却又想到伤处非同一般,要是弄得不好,可能会更严重,所以便放
着不管。
现在他只希望没有人看得出来他走路有异样,能够熬过在飞鹰山庄的最后一天,顺顺利
利逃走他就很感恩了。
现在想起来,当初他如果不要那些金子,以拜访的名义找上门,也许也不会碰上这些麻
烦事,昨晚的折腾,其实算是他咎由自取。
忘忧坐回床边探着五郎的脉搏,还算是正常,人也睡得稳,只有那张美丽的桃花脸还泛
着情事余留下的潮红。
静下心后,忘忧不禁思索着。他们两人……怎么会弄成这样的地步呢?
他来这里是陪五郎找亲人的,等到五郎找到了双亲,他们就该分道扬镳了,五郎该去享
他的天伦之乐,而他自己,也该动身去找那个没良心的师父了。
虽然师父不说一声就抛下他自己走,但是三年多培养出来的感情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忘
却,更何况,没有了师父,他做什么都不起劲,就算赚了大钱也不开心。
而五郎也是一样,找不到双亲,找不到自己的来历,他下山一趟就等于白走的,更何况
他山上的那个怪师父还吩咐他不达目的不能上山,所以他此行的目的就和忘忧寻找自己
的归处是一样重要的。
五郎的归处不管是双亲还是师父,他总会有一个选择,而自己,想了再想,归处还是只
有一个,如果找到师父时,师父不要他了,也许他才会真正死了心,从此一人漂泊天涯
吧。
想了这么多,就是想不到两人可以继续在一起的理由。
忘忧苦笑,萧云平那个人看起来虽然舌灿莲花,有一句话却说错了。
男人和男人所产生的问题,绝对比男人与女人产生的问题严重。
五郎的身子恢复得极快,也许是因为伤药的关系,也许是因为忘忧照顾有加的关系,所
以他只昏睡了半天就醒了。
醒来时已经可以下床走动,而窗外的天色早已大黑,只有随风摇曳的大红灯笼照亮他的
视线,如果五郎没记错,过了今夜,明天就是韩少爷的成亲之日,也是他们该离开的时
候了。
当初是为了什么而来这里的呢?好像是为了包袱里的那块碎羊皮吧?据说那是他亲生父母
留下的唯一线索,而那个据说是他母亲的女人,二十年前曾在这里出现过。
二十年,一段比他的生命还要长的岁月,就算五郎的心思再不聪明,也明白这是一个很
渺茫的希望。他自己也知道,单靠着一张脸皮、一张不知所云的碎羊皮根本就成不了什
么事。
既然明白,那为什么还是要来这里呢?
因为忘忧说来这里可能找得到他的双亲,因为忘忧肯陪他走这一段路,因为忘忧……
是了,是因为忘忧。
因为有忘忧,所以不管到哪里,他都很乐意。
床边还摆着他送给他的长剑,那上头还染着些许鲜血,那是他第一次杀人,第一次用自
己所学的武功杀人,虽然有些害怕,可是意志更是坚定,因为他要保护的不只是自己。
师父说过,世上最沉重的负担往往不是自己的命,而是另一个人的命,当时他不明白这
是什么道理,现在已经真切的体会到了。
这世上有一些人,会把一些特定人士的命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他和忘忧就是这样的关
系吧?
脑袋里的思绪乱纷纷,夜已深,却辗转难眠。
身上的伤口其实已经不太痛了,可是胸口却还有一个地方在隐隐抽痛,五郎走到桌旁,
看见桌上摆了两本书,书名很奇怪,他看不太懂是什么意思,反正他也睡不着,就随手
翻翻看,这一翻可不得了。
那两本书其中有一本是文字记载,内容写的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交合是怎么回事,书中
还举了许多历代的君王或是贵族的例子,甚至连交合要怎么进行都描写得巨细靡遗……
另外一本则都是图画,而那些图画里头画的都是两个赤裸的男人交缠在一起,底下的私
处紧紧结合着,身上的汗水淋漓,脸上的表情陶醉而充满潮红……这不是他和忘忧做过
的事吗?
怎么会……
忘忧说,那是在替他疗伤,当时他就深感怀疑,他不是没受过伤,怎么可能不知道疗伤
的过程,可是没有一项疗程是那样亲密接触的,那种事,以前虽然没经历过,可也隐约
明白是夫妻之间或是情人之间才会做的事。
既然会做那种事,代表的是两人之间有情,而彼此之间也确认了感情。
忘忧……喜欢他吗?如果是,那真是太好了!
如果忘忧也喜欢他的话,等这件事一结束,他就带忘忧回山上让师父看看。
大红灯笼高高挂起,飞鹰山庄到处张灯结彩,充满着喜气洋洋的味道。
八抬大轿已经到了门外,五郎望着桌上的大红嫁衣,心里回想着方才忘忧告诉他的逃跑
路线。
等轿子一出西院,就会有萧云平安排的人手来抢亲,到时候他们就稍微抵抗一下之后,
再佯装不敌,让人家抢了去,等到走得够远时,那些人就会让他们骑马离去。
忘忧说了,昨天他还在昏迷时,他已经先去问了母亲的下落及碎羊皮的线索,可惜韩鹰
和萧云平皆一问三不知,对那个女人完全没印象,也看不懂碎羊皮上写的是什么,这条
线索就到这里断了。
忘忧还说,叫他不要气馁,等离开这里后他们再往别的地方找找,也许找人来画个画像
,再贴出悬赏的榜文,重赏之下必有线索,到时候一定找得到!
其实,他已经不是那么在意身世之谜了,就算那张碎羊皮的秘密永远找不到也无所谓,
反正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人在身边,就让那秘密随风而去吧。
可是忘忧很执着,那异常的执着让五郎不明白是为了什么,他脑子没有忘忧聪明,猜不
出别人肚子里百转千回的心思,可是,他的直觉却非常准确。而他每次有直觉出现时,
都代表着有不好的事要发生,他实在很担心,可是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担心些什么,看
来所有的疑惑没有一个具体的答案出现前,他都得这样担忧了。
忘忧忘忧,为什么不能真正让人忘却烦忧呢?
拜堂的时辰快到了,忘忧已经穿戴好在外头等着,五郎拿起桌上的大红嫁衣替自己穿戴
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的女装他穿起来感觉特别的沉重。
送嫁的队伍拖得老长,丫鬟啦家丁啦跟了一大堆,虽然花轿没有要游街,而是直接从西
院进入主院,可是因为西院与主院并没有直接连结,所以花轿还是得踏出西院大门,走
一小段路才到主院的门口,而这一小段路上,早已挤满了看热闹的人潮,大家都期待着
能够看到传说中花容月貌的少夫人。
不过,就算民众再怎么引颈盼望,也是看不到花轿里头的新娘子的,先不说八抬大轿做
得有多严实,就算花轿有窗,但里头的新娘子盖着头盖、外头有喜娘及一大堆丫鬟簇拥
着,根本连一只苍蝇也没有办法接近,所有的人只能看到那蒙胧的身影。
据说,飞鹰山庄的新夫人美如天仙。
这个谣言就像是水落湖心一般,成了涟漪不断扩散出去,所有的人都好奇,新娘子到底
有多美。
其中,还包括听到消息远道而来的山贼,而那刚满十八岁没多久的山贼头子正好就缺一
个压寨夫人。
所以,半途出现的抢亲队伍成了两方人马,迎亲队伍与抢亲人马成了盘据三方的局面,
而由于现场观礼的民众太多,所以不管哪一方人马,都已经没有了退路。
到处都是人潮,不管往那儿逃都很困难。
场面一下子紧张起来,谁没料到就这么小小一段路也会出现抢亲人马,而且一出现还不
只一方,而是两方人马!
不只乡亲们面面相觑,就连前来抢亲的人马也面面相觑,今天怎么这么热闹啊?
沉默的气氛只维持了一眨眼的光景,萧云平派来的那一队人马捷足先登,朝迎亲队伍杀
来,他们的任务只是要带走新娘子和她弟弟,其他的情况一概不理会,就算真有人来抢
亲也不关他们的事!
山贼那一方一愣,那年轻英俊的头子大喝一声,身后剽悍的山贼们一涌而上,顿时冲散
了萧云平的属下。
有一个能干的上司,未必有一群能干的属下,而萧云平就是这样的人。
前方的人马被冲散后,强盗头子从马上捞起新娘子就跑,韩鹰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发
生,他不是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也不是不想帮忙,只是武功太弱,再加上萧云平派来的
手下比他还不中用,三两下就倒成一地,如果他现在出手的话,那等一下死的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