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拳,你想怎样?
捋发,帮我完成我的心愿,同时也是你的心愿。
什么?
一统天下。
怀疑,就凭你?我如何能信你?
微笑,神说,信我者,永生。
106、飘然而去
一片漆黑。
惊恐的矗立其中。
某处传来清脆而高昂的音色,那是水滴敲打在地面上的声音。黑暗中有微弱的回声,伴随着某种兽类濒死的悲鸣。
黑暗深邃而巨大,在天地的夹缝中,出现的淡淡的鲜红色的光晕,鲜红的光在变形舞动,仿佛彼方燃烧一切的火焰。
逆着红光,数不清的影子。
听不到任何声音,又似乎可以听到,夹杂着杀气的风远远而来,逐渐逼近的影子。
等它们来了,我就会被杀,我确信。
没有叫喊声也没有脚步声,只有类似于水滴滴在地面清脆的声音持续回荡着。
体内的血液在逆流,甚至可以听的到逆流的声音,那是汹涌的波涛声。
心里明白,却动弹不了,能做的只是睁大双眼,注视着逐渐逼近的影子。
无法对抗,无法逃避。
近了……
陡然惊醒,眼睛酸涩的要命,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冷汗延着太阳穴缓缓滴落的感觉。
“是梦……”发出一个音阶,打断自己的思路,寂静的空气更感到了强烈的不安。
“什么时辰了?”
“大人您……?”一旁的侍卫不安的看了看我,眼中明显的流露出诧异的神色。
该死的,在心里低咒了一声,我失态了。竟然坐着睡着?死死的攥着杯子,指节间有些发白。
是药力的作用?不会。没有到时间。
难道竟真的是我太累了?
“他来了吗?”我略感疲惫的压了压眉心,似乎从刚醒那刻,一切被刻意忽略的倦怠就一起席卷而来。
“大人,还未到时候。”
猛灌了口茶水,试图安抚一下受惊的神经。
这不象我,有些疑虑,却没察觉出什么。
我来早了,却也不算太早,时间刚刚好够我做了个梦,苦笑着捋了捋思绪。
“流……凌大人。”略带迟疑的叫声。
精神一震,来了。相比以前略带沧桑的脸,看得出来,一场变故下来,他并不好受,但在见到我的那刻却没有迟疑。
我利用了他,利用了这个一直被我称为朋友的人。
他明白,却甘愿被我利用。
所以,我理所当然的推卸了责任。
译文,放弃了忠诚,你还剩什么?
“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你。”没有质问,没有宣功,也没有我预期中的痛苦和愤怒。
平静,静得可怕,甚至感觉不出丝毫的情绪波动,仿佛一个死人。
“很美,很美,真的很美。”他一遍遍的重复毫无意义的词汇,眼中闪着灼热。
我沉默,因为我知道他要什么,所以我只能沉默。
静寂似乎野兽般的吞噬着四周,我们对视着,直到他转身离去的那刻。
“为什么?”我执着的想得到答案。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知道我只是利用你?
为什么你从来不问我为什么?
为什么你能显得这么平静?
他停住了,迎接我的还是漫长的沉默,我以为他再也不会说出口时,
“昔日那盈盈一笑,已叫我画地为牢。”。
译文走了,他什么也没说,可我知道,也许他不会再回来了。
我不会说对不起,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叫他的牺牲更有价值。
泰历十一月,燕国派兵十万,援兵淮口,景国退兵五里,双方僵持不动。
十一月中旬,泰国第一将军风淮率三千兵马奇袭敌军后方,以闪电之势刺杀景国将领数名。
十一月底,景军撤军二十里开外,等待增援。
同时,第一将军风淮因擅自出兵被降职,奉旨遣返回国。
十二月初,两军在泰国交界再度开战,战况不明。
第三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