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流捕快一等护卫前传 逢君 by 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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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眼看弟兄被树枝戳上的众人却无法忍耐了,不知由谁带头,齐心协力的亮出兵器,怀着

替天行道的觉悟冲了过来,把身形单薄的蔺怡风团团围住!

「动手吧。」冷冰冰的吩咐完,蔺怡风行云流水地从腰间抽出软剑,在几个人面前炫耀的比

划了一下,似乎对于自身将要胜利毫无怀疑。

被他的不以为然刺激到,为首的来者怒火中烧地低吼道:「可恶!你难道不先问问我们的理

由吗?」害他们准备了那么久的宣言……

「无所谓。」自嘲地挑眉,蔺怡风手挽剑花,动作如风的率先发起战局:「反正就算是被天

上掉的石头砸中,我也是死有余辜的。」非常有自知之明地劈伤还要受化的人,在贺斋月睁

大眼睛把一切看清楚之前,蔺怡风御敌的过程就圆满结束了。顷刻收兵,傲立当中的蔺怡风

「你究竟哪里惹到他们了啊……」叹息着由粗壮的树上手脚并用的爬下来,顾不上自己狼狈

不堪的形象问题了,贺斋月叹服的清点了一下地上只伤无死的来者们,边感叹自己不是蔺怡

风的敌人,边好奇的询问。白了他被树枝划得像乞丐的锦衣一眼,后者闭上眼睛,不假思索

的回答道:「不知道。」

「不、不知道!?他们可是要来杀你的人啊——」

「那又如何!仇家太多了,我哪有精力去把他们一个个记下来!」

「万一他们找错人了怎么办?」

「反正什么人来杀我都是情有可原的,冤枉不了!」

「……你还真是自信啊……」发现自己的担心对胸有成竹的后者多余的可笑,贺斋月被打败

地垮下肩来,深感无力的蹲在了地上:「真是的……以后岂不是要过着逃亡的日子……我的

大好人生啊,我好不容易得来的自由啊……」

郁闷地垂下头,他下意识的捡起树枝,泄偾的捅了捅点了穴倒在地上的来者们:「我命好歹

~居然不得不和一个半点都不讨人喜欢的男人闯荡江湖……唉……」

「如果不满意的话,你可以自己一个人上路。」没什么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蔺怡风懒得再听

前者的抱怨,对于把对方卷如生死纠纷的罪状,他丝毫忏悔之意也没有。见他转身就要离开

,贺斋月立刻又挂起笑容,想也不想的扑过去:「哪里~哪里~~我求之不得啊!请让我追随

你吧……拜托……」

斜了那张灿烂到碍眼的笑容一眼,蔺怡风不由地停住了脚步,笑弯了眸子地讽刺道:「你还

真是没有气节啊,太子殿下。」变脸比翻书还快,让人无论如何也看不腻。和这样一个家伙

凑在一起,可以料想会有粉肠精彩的节目在等待。

「……承蒙夸奖。」哭笑不得的抽搐了几下嘴角,贺斋月松开手,磨着牙快步跟上了他。

齐头并进的走在日正当空的官道上,蔺怡风在奸笑,贺斋月则露出坏坏的目光。现在唯一可

以肯定的只有……和这个男人相遇后,日子显然不会再无聊了呢……

 

 

第二章

「真是无聊呐……」懒洋洋的趴在茶社的木桌上,贺斋月像只被太阳晒得骨头都融化了的家

猫似的,百无聊赖的扬起头,瞪了潜心喝茶的蔺怡风一眼,有气无力的挑衅道:「本以为跟

了你这么一位武林人士,可以见证到江湖上的大场面的。谁知道走了七天,除了上次树下那

几个家伙外,再没有什么找麻烦的人了。太令人失望了……」

对他怨天尤人的唠叨嗤之以鼻,蔺怡风优雅的呷了口清淡的茶水,锐利的眸子瞥向不远处的

福记当铺,缓缓投射出狡猾的目光:「没办法~谁叫我实在是太有名了呢。只要那些人的理

智还在,他们就不会傻到送上门来被我教训。但是……」顿了顿,成功的勾起前者期待的眼

神,蔺怡风以臂托腮,划开一抹媚到骨子里的奸笑,模糊了男与女的分别,仿佛美的本身应

该是纯粹而不加界定的:「麻烦不来就我,我们就去找麻烦。既然你我都闲得快要长蘑菇的

话……」纤长的手指轻挥,他指向前方的牺牲品,怂恿早就跃跃欲试的贺斋月:「我们就去

福记当铺里寻宝吧。看他们掌柜刚刚经过时那慌张闪烁的贼眼,估计是有什么好东西到手了

……」

「……」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贺斋月在看清朴素无华的当铺时皱了眉头。

自己无聊归无聊,可也没有必要莫名其妙的去偷别人的东西:「算了吧。」挖出仅剩的良知

,贺斋月拒绝了蔺怡风的提议,再一次缩回了角落里独自烦躁:「伤天害理的事做多了没好

处的……我才不想和你去偷东西呢!哼!你就是因为从不考虑别人的心情,才会惹来那么多

仇家的。」

「哦~」神秘地笑了笑,蔺怡风在听到贺斋月堂而皇之的训斥时并没有生气,只是转而做出

了一副伤心的表情,哀怨地舔了舔薄唇:「难道说,我就没有行侠仗义的时候了?」

「……你不是要去那家当铺偷东西吗?」惊讶的睁大眼睛,贺斋月望瞭望当铺又望瞭望蔺怡

风,怎么看都觉得后者比较像坏蛋一点。

「我是要去那里偷东西~没错啊。」理直气壮的昂起头,蔺怡风眉也不皱的回答。

「……那叫什么行侠仗义!」无语问苍天的翻了个白眼,贺斋月可是怀疑是不是自己坏事做

多了。所以遇到蔺怡风这个「现世报」,让他饱尝当初父皇等人与自己交谈时的痛苦滋味…

见他赌气的别开头去不理睬自己,蔺怡风别有用心的笑了起来,刻意放柔了声音,轻声劝问

:「斋月啊~你从宫里出来,身上应该带了些价值连城的配饰吧?」

「……是又如何?你不要打我的坏主意!」心有余悸的向后退了几步,虽然相处不过短短七

天,可一路上贺斋月听了太多关于对方的「丰功伟绩」了,以至于当蔺怡风那双凤眼瞄过来

时,他自动进入了戒备状态。似乎被这退避三舍的举止刺伤了自尊心,前者的口气略微有了

不悦的色彩。冷冷地手回目光,蔺怡风抬了抬下颔,不愠不火的吩咐:「在你身上随便挑样

东西,去当掉它吧。」

「……为什么?我们缺钱用了?」出乎意料的答案使贺斋月暂时没有体会到对方的用意,呆

呆地由怀里摸出两张五千两面值的银票,他还想解释两句,却被蔺怡风平淡却强硬地打断了

。顺手把银票抢到手中,后者看也不看贺斋月气到发白的脸色,再次重复了等同于命令的话

语:「……去把它当掉。」

「哼。」不满地盯着鸭霸的蔺怡风,贺斋月边悔恨自己乖乖的亮吃了银票,边庆幸自己亮出

的不是十万两面值的那几张。僵持了一会儿,顾及到自己还要依仗对方的武功,见蔺怡风不

肯动摇,贺斋月重重的叹了口气,投降地一言不发的向着福记当铺走去。随着他一步一跺的

脚步声渐渐走远,蔺怡风凤眼中的笑意也慢慢加深了。仿佛是预料到了片刻后的结果,他端

起凉掉的香茗,凑到唇间,没有啄饮,只是为了掩饰唇边的得意……

约莫一柱香的时间过后,突然,福记当铺的方向传来了某人熟悉的叫骂。毫不意外的睁开假

寐的双眸,蔺怡风站起身,不怀好意的迎向怒气冲冲,俊颜铁青的贺斋月。

咬牙切齿的走出当铺就遇到了拦在面前看热闹的后者,贺斋月最后的矜持也宣告阵亡了!不

顾周围人责备的目光,他一把揪着看似弱不禁风的蔺怡风的衣领,宛如把对方和刚刚当铺里

的伙计相重合似的拼命摇晃起来:「可恶!欺人太甚了!那帮吃人不骨头的东西——」

有没有搞错啊!他拿去的紫金玉坠可是番邦进贡的极品货,全宫也只有把枚!居然到了福记

当铺的高台上,被批得连路边的碎石头都不如,最后不但只肯给他三十两银子,那个伙计还

要露出施舍般的鄙视,就算他早在宫里听人提起过天下当铺一般黑吧,可这家当铺也未免黑

得太彻底了点!

想到这,他忘记了自己上一秒的坚持,几乎胁迫的逼视向一派轻松的后者,从喉咙婶处发出

不容质疑的命令:「要偷要抢随便你!我贺斋月支持到底——」

「……」高深莫测的挑眉一笑,蔺怡风没有点头也没有拒绝,只是拍来贺斋月桎梏自己的手

掌,凉凉地吐出让对方再度冻结的问题:「你身上有没有更值钱的东西呢?斋月~」

「唉……」垂头丧气的拖着脚步走到刚刚发誓这辈子也不会再进的当铺里,贺斋月万不得已

的拿出怀里珍藏的有鸽子蛋大小的夜明珠,寒着一张俊颜,用不共戴天的仇恨眼神瞪了高高

在上的当铺伙计一眼,才不甘不愿的遵从蔺怡风的嘱咐,见心爱之物放到台子上:「喂!我

要当这个夜明珠……」

「什么夜明珠啊,破石头一块也拿来当宝贝!哼!」从鼻子里哼出千篇一律的台词,伙计看

都没看就把贺斋月从皇帝那里连偷带骗弄到手的稀世珍宝评得分文不值!

咬紧下唇,告诫自己不要冲动,但在安闲伙计用肥得流油的脏手抓起自己的夜明珠,还不停

地咒骂他当的是假货时,贺斋月唯一的念头就是扑过去咬死对方!

幸好福记当铺的伙计见得世面,很快就认得出手里的东西价值连城,立刻脸色大变的将夜明

珠收到袖子里,回避着贺斋月吃人似的目光,阴阳怪气的拨拉起算盘:「劣质玉石一枚,破

损多处,杂质繁多,顾念本当铺慈悲为怀,济人于危难,算你五十两银子,还不谢谢我们掌

柜,要不是他老人家吃斋念佛,常存素心,你着破石头连十个钱都不值!哼。」

「……你们……」在那张轻飘飘的五十两银票从高过头的柜台上丢下了的时候,贺斋月眼前

猛地发黑,险些被活生生气昏过去!太过分了!孰可忍,孰不可忍!不管蔺怡风还有什么计

划他都不管了!如果让夜明珠被这样拿走,他不知——

「拿回来!我不当了!」义愤填膺的伸出手,贺斋月刚想扯住伙计的袖子,就被角落里冲过

来的两个中年男子一左一右架起了胳膊!好整以暇的敲打着桌子,伙计冷笑着讽刺还在挣扎

的贺斋月道:「当票既出,恕不退还。想赎?可以~拿五万两黄金来。我可以考虑考虑!想

闹事嘛~来人啊!给我把这臭小子打出去——」

「你们敢——」瞪大眼睛想要端出太子的气魄,可还不等贺斋月把话说完整,就被中年护院

踹倒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浑身的剧痛抵不了心头的怒火,贺斋月忍着周身要散架的冲击,

狼狈不堪的爬起身来,站稳之前就又是一个踉跄的坐倒在地。双眸尽赤地眼睁望着福记当铺

的招牌在风中嚣张的摇曳,他深吸几口气,倔强的要再度尝试,却被一双温暖的手按在肩上

出奇和蔼的弯下腰,蔺怡风的手轻柔的拂过前者的腰身,关切的眯起了眸子略见急切的询问

:「你的腿没事吧?还能走吗?」

「还、还好……」感动地扶着对方的削肩站起身,贺斋月活动了几下腿脚,安心的叹息道。

正当他想收回前言,赞赏一下蔺怡风的体贴时,突然,后者猛推了他后背一把,在他耳边坏

笑着叮嘱道:「既然能走的话,那就赶快跑吧……」

「跑?我为什么要跑?」不知所措的扑跌了一下,贺斋月隐隐约约捕捉到了某种不善的讯息

,可惜还是慢了一步,蔺怡风已经指着他的腰部高叫了起来:「快来人哦~有人偷福记当铺

的东西了——」

「什么!?」低头发现自己的腰上不知何时被蔺怡风挂了一块玉佩,贺斋月暗骂自己大意,

想要抬头解释,就见当铺里的两个护院风风火火的追了出来,每人手里都握着足以大断自己

腿的木棍!

终于体会到蔺怡风仇人的切肤之痛,贺斋月怨毒的横了轻松自在作壁上观的罪魁祸首一眼,

边叫骂着「我会报仇的——」边头也不回的向着相反的方向狂奔而去!当然,尾随着两个准

备把他拆吃入腹的壮年男子……

半个时辰后……

气喘嘘嘘的跑回来,贺斋月顾不上还没把气喘顺,就立刻抬头对躺在树干上一派悠然的蔺怡

风疯狂的咆哮起来:「可恶!你想害死我啊!他们追了九条街耶!九条街——!」

要不是他躲得够快,现在这张用来混吃混喝的俊颜就要被揍得连他父皇都认不出来了!越想

越生气,再加上胸腔的疼痛,贺斋月几乎要忘记自己不会爬树的事实了,只想手脚并用的窜

到树上把蔺怡风拖下来揍到解恨为止。

垂下眼帘把他的恼怒全部看在眼里,蔺怡风不着痕迹的露出浅笑,翻身灵巧优美的跃下树来

,抢在贺斋月出拳之前,将夜明珠、紫金玉佩以及一把朴实无华的弯刀递到了后者的身前。

夹风而至的拳头硬生生的停在离蔺怡风的秀美容颜不到一寸的位置上,对方毫无恐惧的平和

神态抵消了贺斋月激动的心情。懊恼的暗叱了几句,他接过自己的夜明珠和玉佩,力气用尽

的席地而坐,怨恨的白了笑逐言开的前者一眼,凉凉的讽刺道:「恭喜你,浪费了那么多时

间,害我逃得优雅全无,就为了这么一柄不值几文钱的破刀!早知道他们把这种东西当宝贝

,我随便从宫里抓个几把出来,岂不是就可以发达了!」

「……确实,我也很奇怪,这把刀的锋刃没有什么过人之处,顶多雕工还算差强人意。可是

,这个确实是我跟踪拿着你的夜明珠准备入库的掌柜,在暗墙里发现的。」接过被贺斋月把

玩的弯刀,蔺怡风微微蹙起眉头,似乎也很难说服自己。不过,顿了顿,他还是将刀收到了

行囊之中:「也罢,我已经在暗墙里留下了『天下第一庄』的字条,等他们发现东西被偷,

自然会有所反应。到时候看看他们的举动,就知道这把刀究竟珍贵在哪里了。」

「……你不怕你的师弟们遭遇无妄之灾吗!?」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对于前者毫无兄弟爱

的本性虽然早有所闻,但亲眼目睹的震撼程度远远大于贺斋月的接受范围,抓过就要动身离

开的蔺怡风,他忙不迭的抗议:「如果福记当铺找上他们怎么办!?」

「放心,我们天下第一庄的名字也不是白叫的。」心安理得的笑了笑,蔺怡风故作深沈的凝

视向远方:「想当初,少林寺一百零把罗汉蹲在门外连续念了七七四十九天大悲咒,武当派

掌门率二百弟子围着庄子焚烧了十天十夜的苦涎香,天一教下毒污染了全庄所有的饮食用水

,长乐坊的老鸨带姑娘们骂街到了祖宗十八代……多少苦难他们都撑得下来了,这点小问题

难不住他们啦。放心好了……」

「……你这家伙……为什么还没有被雷劈死啊!」可以想象以上惨无人道的事实,贺斋月无

限同情的顺着蔺怡风的目光扫了一眼,在心里为素昧平生的天下第一庄众位劳苦功高的师弟

推书 20234-11-17 :月华倾天 卷二、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