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之下,只觉滋味大好,软软甜甜中还带着桂花酿的酒香,让人欲罢不能,只想尝得更多,不由自主往更深处探去,扫过口中每一处,找到那小小的舌头,轻轻逗弄。一双手也从衣下滑了进去,沿着腰线一路向上,入手尽是如丝般柔滑的细腻肌肤。
不知不觉间,无念的舌头也有了回应,沈清云越发血脉贲张,小腹处尤其热得厉害,分身也颤巍巍耸立起来。
突然,无念轻哼一声,身子动了动,似是感觉到了什么,就要醒来。沈清云吓了一跳,神智立刻回复,放开无念口唇,身上出了一层冷汗。等了一会儿不见动静,才放下心来,只是再不敢睡做一处。
沈清云披衣起身来到屋外,冷风一吹,头脑才冷静下来,暗骂自己畜生不如,竟对小师弟做出如此下作之事。其实他正值少年情欲勃发之时,又与无念朝夕相对,日久生情本属寻常,只不过二人同为男子,大违伦常,使得他踌躇不前,迟迟不敢正视自己心事。直到今日,情难自禁之下才赫然惊觉,只是一缕情丝早已缠缠绕绕到了那个小人儿身上,再是拆不开扯不掉了。
寒风吹得透骨,沈清云才躺回自己床上,待身子暖和了起来,刚下去的欲望又回来了,方才没有发泄出来,这时来得更加猛烈。沈清云忍耐不住,将手伸入衣下,握住分身揉搓起来。一边动作一边牢牢盯着无念睡颜。不过移时,只觉一股热流喷薄而出,濡湿了双手。
泄欲之后,又辗转反侧近一个时辰,天将亮时,才昏昏睡去。
第十章 架树成屋 云雨两相和
新年似乎刚刚过完,满山的树木便都披上了新绿,转眼间便成浓荫一片,进入了夏季。
这三年多来,无念除了剑法、轻功、暗器练得极佳,其余功夫都是马马虎虎一混而过,一有时间便缠着师父教授诸般杂学,土木机关、琴棋书画竟是样样要学。陆长廷每每叹息此子学武不专,浪费大好良材美质,却又狠不下心强逼。好在无念性子随和善良,倒也不担心他惹是生非,即便有事,他心思精灵,三个师兄也都极为爱护,日后就算遇到什么难处,也必会回护于他,想到此处倒也释然,便随着他性子去。
今年一入了夏,气候便显出与往日的不同来。静心谷三面环山,一面傍水,往年即使到了溽暑也不觉闷热,可今年不知打哪儿来了阵怪风,吹得整个雁荡山都拢在一片热浪中,静心谷也不能幸免于难。
无念这几日夜里都被热醒了过来,实在受不住,便撺掇起几个师兄来,要在屋后不远处的那处大榕树上建个树屋好乘凉。这株榕树也不知长了几年,树干粗大几达一丈,树冠繁茂遮光避日,极是阴凉稳固,正是建树屋的好所在。
无念自学了土木机关,一直想一试身手,值此机会,连夜画了张图出来。陆长廷只嘱咐了句"不准耽误练功"便不管了,几个师兄觉得好有趣,都动起手来,上山伐木锯木造屋。
几天下来,便在树上盖出一间房子来。屋门外搭了个小平台,架着一道木梯直通树下,往屋里一站,山风透过枝叶从宽敞的门窗穿堂而过,霎时吹走一身热气。无念兴奋得手舞足蹈,其余三人也甚是高兴,展杰更是吵吵着今晚就要住进去。
吃过晚饭,四人拿着铺盖上了树,两个小的睡在床上,大的打了地铺,凉风吹过,不一会儿都沉沉睡去。
半夜,四人都被一阵奇痒惊醒,只听得耳边嗡嗡声一片,一群吸了血的蚊子正纵横飞舞。原来这树叶子浓密,夜里结了露水,正是蚊虫产卵的好地方,几个人送上门来,这些蚊子如何能放过到口的美食,组成军团狂轰烂炸,打之不尽,赶之不走,直叮得四人丢盔卸甲逃下树去。
第二天,展杰和陆元泽是说什么也不去喂蚊子了,无念一声不吭,中午时独自跑去山上摘了一大把艾草回来丢在树屋中,晚饭后点着了一阵熏蒸。要睡时,拉了沈清云的手要他陪自己去树上睡。
沈清云十分不情愿道:"你还没被叮够?"
"不用担心,我用艾草熏过了,保证没事。"
"你一个人去不成么?"自从发现自己心事后,沈清云极惧和无念单独相处,生怕把持不住自己,做下事情出来。
无念眉头一皱,"不行,我一个人害怕。"
沈清云叹一口气,本想嘲笑无念胆小,倒不料他自己承认得这般理直气壮,把自己噎得一愣,没奈何,只得陪了他去。
到了树屋中,果然没有蚊子,两人上床睡下。
月到中天,映得屋内一片清辉,月光拢在无念身上,散发出淡淡光晕,沈清云看得痴了。徐风吹来不觉凉爽,反倒更加燥热起来,只想将眼前人吞进肚里,方才觉得好受。
沈清云终于忍受不住,心中轻道:"我只轻轻亲一下嘴唇,动作轻些,无念不会知道......他不会知道......"
无念正做着一个梦,梦里有人在亲他,那么轻那么柔,两人唇舌相交,缠绵不已,那人将他抱在怀中,轻抚他身上每一处,一阵酥麻窜过全身,往下腹集中过去。身上好热......好舒服......,不过,好真实的感觉啊。无念的意识渐渐从梦中浮上来。
沈清云吻够了,终于从无念唇上离开,却听见一声轻唤:"二哥",一抬头,正对上无念惊讶的双眼,霎时如坠冰窟,僵在原地,心中只道:"他知道了,他定会恨我,看不起我,再不理我了。"
无念看沈清云一动不动,似是傻了,显是没有料到自己会醒来,月光照耀下,只见他神情僵滞,面无血色,知道是吓住了,想了想,伸手抚上沈清云面颊,低声轻唤:"二哥,二哥......"
沈清云正当万念俱灰之时,忽听无念呼唤自己,声音柔和,毫无怒意,再往他脸上看去,只见红晕满脸,韵着一段羞涩喜悦,眸中波光流转,春意浓浓,哪里有半分嫌恶自己的样子,分明也是情动,一颗心瞬间跳回腔子,结结巴巴说道:"无念,我...喜欢......你,想......亲你,想抱你,你......你会讨厌我么?"
沈清云一向沉稳冷静,无念几时见过他这般慌乱,定是喜欢极了自己,才会如此手足无措,不免十分高兴,待要回话,却觉一阵羞涩,心中暗骂自己:"都活了快四十年了,害羞个什么劲儿,这么好的一个人,错过才可惜,上辈子没抓紧时间,这辈子可不能放过了。"当下望进沈清云一双眼睛,说道:"二哥,我也喜欢你,喜欢你亲我,抱我......"
话到最后,已声如蚊呐,却还是传到了沈清云耳中。
沈清云几乎不相信自己耳朵,一阵狂喜从天而降,一把抱住无念,再不松手。
无念只觉沈清云身上一片灼热,下腹处一个硬硬的东西抵着自己,烧得自己也热起来。正胡思乱想间,只觉身上一凉,沈清云三两下扯掉他里衣,露出一身嫩肉来,赤条条一丝不挂,月光下看来,润白一片,犹如上好羊脂玉般,只眩得人眼发花。无念咬咬牙,也伸出手来拉扯沈清云里衣,不一会儿,两人之间再无阻碍。
沈清云的分身紫红硕大,青筋突起,顶端已开始滴下清液来。无念看了一眼,再看看自己的分身,却如嫩芽一支,连头部都还没完全露出,不由十分嫉妒,心道:"是谁说古人不如现代人发育得好的,老子我前世也没长这么大过。"
沈清云已等不及动作起来,右手拉过无念的手抚上自己分身揉搓起来,左手也不闲着,沿着无念的腰线上下抚弄,嘴巴更是含住胸前茱萸,吮舔不止。
沈清云十三岁入谷,尚是不解人事的年纪,谷中清幽。也无人教导这些事,不知男子相交弄那后庭才是正道,此时想泄将出来,只知用手撮弄玉茎。无念虽然知道做法,却怕疼不想被人压在下面做0号,也不点破,由得沈清云去弄,心中尚且打着算盘,等自己再长成些,便将这美少年压在身下,好好过过瘾。
无念握着巨大的分身,回忆前世看黄片的经验,上下撸动着,不时揉捏龟头,顶弄中间铃口,把沈清云弄得越发激动,耸动腰腹在无念手中来回抽插,呼吸也粗重起来,口中发出低沉叫喊:"无念......无念......用力,嗯,真好......",边叫边亲吻无念双唇。一盏茶的功夫,浊白精液喷射而出,溅在两人胸腹之上。沈清云身子一松,倒在无念身上,喘息不止。
歇了一会儿,无念轻推沈清云,"二哥,你舒服完了也帮帮我,我好难受。"
沈清云起身一看,无念的分身也挺了起来。他年纪尚小,龟头还只露出一半,小巧的铃口处泌出几滴清液,煞是可爱。想起刚才只图自己快活,没顾得上帮他弄,因此憋得甚是难受,皮肤都泛起一层粉红色泽,心中大是愧疚,忙搂住无念,握住玉茎揉搓起来,同时吻上双唇,伸出舌头轻描唇线,然后探进口中大力吸吮。
无念只觉身在云端,忽忽悠悠舒服得紧,感觉与自己手淫截然不同,口中泄出一阵呻吟,"嗯,啊......二哥,使劲......快...快......啊......"一半被沈清云封进嘴里,一半沿着唇角泄到空中,过了半晌,方才省悟那娇媚叫声竟是自己发出,臊得满脸通红。
随着最后一声尖细媚叫,脑中一片空白,无念紧紧环住沈清云颈项,下身也吐出淡淡的一股初精。
情事已毕,沈清云起身收拾了两人身上污渍,穿好衣物,搂了无念沉沉睡去。
第十一章 群雄祝寿衡山宴
这年秋天,无念入谷满四年了,又赶上他生日,因不是整日子,也没做寿,只吃了师父亲手下的一碗寿面。倒是沈清云写信给家人,寻了把宝剑送他。
剑名情人泪,是前朝剑师公孙别离晚年之作,剑身距剑柄一尺处有一水滴状瘢痕,相传是公孙别离为情人所流的眼泪,因此得名。
无念爱不释手,着意道谢,沈清云于无人之际附耳说道:"晚上无人再来谢过。"一笑而去。
当晚两人颠鸾倒凤,无念更是含了沈清云分身为他品箫,弄得沈清云神魂颠倒,若非怕动静太大让人听见,真要大叫出来。
没过几天,陆长廷收到衡山掌门来信,言到一月之后乃展冲五十大寿,邀他前去赴宴。
陆长廷虽是衡山弃徒,却素与这个掌门师兄交好,当日被逐,也是师兄极力为他求情,之后更将亲儿相托,这次整寿定要去捧场,又想师兄威望素著,必有众多豪杰前来相贺,正好也让几个徒弟见识一番,于是带了四个徒儿,施施然一路往衡山而去。
衡山脚下泰安城乃往来要冲之地,极是繁华,衡山派早有弟子门人在各个客栈等候来贺嘉宾,此时见了陆长廷一行人,忙通报山上,陆长廷不待师兄下山来接,已向山上行去。到得半山亭时,恰遇师兄带着众多门徒迎下来。
展冲远远望见师弟,大叫一声,三步并作两步冲下,一把抱住陆长廷。两人数年未见,陆长廷见师兄热情依旧,也不免十分高兴。
展冲放开师弟,长叹一声:"我若不派人去请,你怕是一辈子也不肯回来吧。"
陆长廷对这大师兄极为敬重,一声不敢回嘴,只嘿嘿一笑。
展杰上前一步跪倒在地,"爹爹,孩儿回来给您祝寿。"磕下头去。
展冲待他磕完,拉他起身仔细打量这个五年不见的小儿子。"嗯,个子长得比我都高了,不错不错,这次回来好好陪陪你娘,省得她老骂我把你丢在外面不闻不问。"
展杰答应后立在一旁。
陆元泽、沈清云两人双双上前齐声道:"陆元泽、沈清云见过掌门。"一起跪倒。
展冲未待他们跪下已一把拉起,看着两人道:"五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后生可畏啊。咦,这孩子是谁?好秀气的娃娃。"
无念躬身见礼道:"无念见过掌门。"
陆长廷在旁说道:"这是我的小徒弟,风无念。平日让我宠得没规没矩,见了长辈也不知跪拜。"
展冲哈哈一笑,摆手道:"不妨事,不妨事。"
无念见这展冲为人毫无架子,已有几分好感,微微笑道:"我若跪下,前辈必然拦着不让,索性不跪,大家方便。"
展冲为人豪爽,毫不在意,只当少年顽皮有趣,拉了陆长廷上山。
一行人比寿诞之日早了八九日住下,陆、展二人许久未见,正好叙旧,展冲难得回来,也帮不上忙,带了两个妹妹和师兄弟们四处游玩。无念口舌伶俐,常把两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逗得面红耳赤,笑闹不已。
如此过了两日,几人正打闹间,衡山弟子来报,少林罗汉堂首座、洞庭水寨少寨主,华山掌门等人来贺。无念等人难得有机会见识此等场面,不由都跑去正厅看热闹。
无念到了大厅,见师父师兄都在,忙跑到师父身后站定,打量厅中众人。
正与师父说话的和尚必是他好友--罗汉堂首座法证;和展冲交谈的人脸上一道长疤,应是岭南剑侠柳彦;拉着二师兄手的人与沈清云五六分相似,定是他大哥沈清风,嗯......长得没二师兄好看,他们身边拿着描金扇子的想必是风流侯爷赵一鹤;师父斜对面坐着的中年儒生是华山掌门卓仲天,他旁边的青年男子应是他儿子卓不凡,长得倒是不错,称得上俊美,可惜眼角上吊,嘴唇太薄,一副小肚鸡肠的样子。再往旁边看去,哇......大美女,山是眉峰聚,水是眼波媚,压倒李嘉辛,赛过张曼玉,这就是武林盟主的千金,人称江湖第一美女的林纤纤了吧。可惜他喜欢的是男人,不然真要神魂颠倒了。不过,怎么美女的眉头总是皱着,身体不舒服么?
正想到这里,只见对面的美男腾的站起,指着自己大骂:"臭小子,一双眼睛往哪儿瞧呢,胡看什么?"这一声喝,惊得厅中众人都静了下来。
无念正想回话,只听自己身边一个声音道:"在下陆元泽,见这位姑娘眉头紧锁,想是身体不适,不免多看两眼,原不知是兄台贵眷,多有得罪,还请见谅。"原来指的是大师兄,不是自己啊。
话刚说完,只听美女说道:"我与卓公子毫无关系,陆公子不必道歉。"
原来一个月前卓仲天代子向盟主林南航求亲,林南航见卓不凡也算小一辈中的佼佼者,有意将林纤纤嫁给他,无奈林纤纤不喜卓不凡心胸狭隘,不肯答应,林南航无法,只得对卓不凡说道:只要林纤纤点头,他但无不允。这卓不凡当是得了圣旨一般,将林纤纤看作掌中物时时纠缠,林纤纤不胜其烦,此次代父祝寿又被骚扰,着实不悦之极,听卓不凡无端指责他人更是反感,因此出声反驳。
卓不凡听心上人如此说话,怒火中烧外更添一股醋意,又不好对林纤纤发作,当下将一腔火气尽数喷在陆元泽身上。冷笑一声道:"哪里来的无名小辈,也敢站在这儿说话,趁早叫你师父领回去,省得丢人现眼。"
听到这里,陆长廷放下手中茶盏道:"我这徒儿虽不才,丢的却是我的人,现我的眼,与阁下无关,就不劳你操这份闲心了。"
"原来是陆前辈,晚辈常听人说起陆前辈乃是有名的狂侠,素来敬佩,只可惜收的徒弟却如登徒子一般。师父威名赫赫,徒弟却是一文不值,狗屁不如。"
陆长廷年轻之时曾与卓仲天结过梁子,后来虽事过境迁,毕竟有了心结,卓仲天平日提起陆长廷不免贬损一番,卓不凡知道此事,趁机为父亲出气,也在心上人面前逞些威风,却不免把话说得过了。
陆长廷心中大怒,刚要发作,就听身后说道:"我师兄的确一文不值,狗屁不如,阁下却是有如狗屁,值得一文,胜我师兄一筹,令人佩服,佩服。"
原来无念听卓不凡嚣张已极,心中不忿, 想起《鹿鼎记》中韦小宝的说辞,搬了出来砸在卓不凡脸上,直把卓氏父子气得面色铁青,讷讷不能成言。
厅中众人均觉卓不凡行事过分,心中颇有微辞,这时见说话之人年少秀雅,言词有趣,都不禁会心一笑,赵一鹤更是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