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也怪不得归兄。说来说去,祸根还是从我这儿生的。”陆痕又是一阵长叹。当日,他只算出司尹日后能辅佐子焰,却不知会有这一劫难,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陆兄将神药交予司尹公的用意可是要他助我一臂之力?”
“归兄又是如何看待此人的呢?”
“呃……说实话,怎一个‘愚’字了得。”一想到司尹,子焰就头痛,莫名其妙地气他的迂腐,又怜他的痴傻。
“但他确是能助归兄一统天下的谋士。”
“啊……?”子焰被陆痕的的话吓得目瞪口呆。谋士?天底下最迂腐呆傻的谋士?呃……子焰按着额头上的青筋,虚心请教:“那子某真是三生有幸。只是不知现在的他要如何帮我出谋划策呢?”
“现在当然不行。……等我离开的那天,他自然会显示出才能。”陆痕说得一本正经。
知道陆痕有意留下来辅佐自己,子焰心中大喜,忙起身,施礼:“多谢陆兄相助。”
陆痕打着扇子苦笑道:“我天生劳碌命。不谢也罢。哈哈……”
第二十五章 落户养心殿
风凄凄兮,雨打芭蕉,蕉泪沾丧袍。
路幽幽兮,孤影飘摇,幡灵卷悲涛。
树影悠,歌声起,谁人吹箫。
曲断情肠止今朝。
茫茫雨雾中有一处孤坟。坟前是一杯酒,一堆焚纸,一个凄苦的人。将手里的纸钱一并塞进火堆里,司秋喃喃地念叨着:“爹、娘、姐姐,你们都放心去吧……我和大哥都很好……不用挂念。”静静地守在她身后,望着眼前弱小的身影,陆痕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没有棺椁,没有墓碑,只有一个拼命用手挖泥土的孩子。从那孩子脸上留下的究竟是雨水还是眼泪他已经记不得了。唯一记得的就只有那一句“放心去吧,我没事。”哈,男人一声苦笑,移开了目光也放下了过往。既然已成事实,又何苦再让悲剧一次次地绕上心头?
“恩公,我们回去吧。”司秋低着头,藏起了思绪。
回去的路上,雨已经停了。崎岖的山路却比来时更加些泥泞难走。司秋拽着陆痕的胳膊,小心翼翼地注意着脚下。泪水却悄悄地浸湿了衣襟。陆痕都看在眼里,便随手将衣袖递了过去。女孩儿有些不知所措地抬起了脸,望着他。
陆痕解释道:“我一个大男人,出门没有带手帕的习惯呐。”说着又将袖子往前递了递。“擦吧,免得被人看到了。说我出家人欺负小姑娘。”
司秋破涕为笑,很不客气地把眼泪都抹在了陆痕的袖子上。“谢谢……”声音小小的。
“你这一句谢,我担不起。”陆痕望着司秋,目光之中满是歉意。他不知该怎样弥补自己的过失,三条人命,一个幸福的家庭,又怎是一句道歉的话就能挽回的?
“恩公,这不是您的错。”事情的始末缘由陆痕早就对她讲了。她当然能明白陆痕此时此刻的心情。女孩儿心里想着该如何安慰眼前的这个男人,因为她看的出,那伟岸的身影下藏了一丝萧瑟。
“别再恩公、恩公地叫啦。要是看得起我,你就喊一声陆大哥。”陆痕知道小丫头在担心自己,于是打趣道:“若你觉得我太老了,就喊句陆叔叔、陆伯伯什么的。我不怕你把我叫老啊。”
司秋笑出声来:“陆大哥真风趣。若不是出家人,一定很讨人喜欢。”说到后面,声音小了许多,女孩儿冲自己吐了吐舌头。心情好像也不那么低落了。
“我现在也讨人喜欢啊。像如意啊,还有……”陆痕拍着脑袋,还真就想不出自己还讨谁喜欢了,总不能把寒苍也说出来吧。唉,想来自己混得也有够凄惨的。
司秋红着小脸儿噗哧一笑:“说来说去也不过一个而已。”
“一个就够了。”想起如意的顽皮,陆痕苦笑着摇摇头。
司秋好奇的追问:“如意是谁啊?”
“我的儿啊。”
司秋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什么?……出家人还能生儿育女?”
陆痕学着寒苍露出了个邪邪的笑,可惜他学的不够像,样子反而多了几分悍傻。又引的司秋发笑。女孩儿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陆大嫂……一定很美吧?”她话音刚落,就惹得陆痕大笑出声。
“有那么好笑吗?”司秋有些难为情的嘟囔着。
陆痕强忍住笑:“不是。我只是……咳……若算上你的陆大嫂,就是两个咯。哈哈……”寒苍——陆大嫂。哈,不知寒苍听了后会是个什么表情。
“不知羞……”小姑娘鼓起脸儿,心里稍稍有那么一点儿的低落。拉着陆痕的手也不自觉地松了许多。陆痕何等聪明,小姑娘的心思他一眼就看出来了。但是这种事得要本人想清楚才能彻底放下,旁人是说不上话的。
二人不再多言,一路来到了王宫后墙。子焰为了讨好陆痕,也将司家兄妹也一并留住在了养心殿了。只是他们就这么大大方方地出出入入着实不方便,所以陆痕也只好厚着脸皮,天天翻墙了。道者对身边儿的人儿说了句抓紧了。随即袍袖一挥,俩人化光而入。
……
二人进了内殿,来到司尹的卧床前。陆痕又为他诊了脉,然后将食指轻按在司尹的眉心上,一股真气缓缓流入司尹的体内。
“我大哥什么时候才能醒?”秋儿小声儿追问。
“哎……还得养啊。”陆痕指指自己的心口。“伤到心了,没那么容易复原的。……不过你放心啊,你大哥福大命大啊,过了这一关就没事了。”
小秋点了点头,又望着昏睡的大哥发起呆来。陆痕轻声叹了口气:“你们住在这儿我也就放心了。好好照看你大哥,尽量别刺激到他。……还有……记得让大王安排人为他净身。”
“陆大哥,你要走?”女孩儿紧张的问。
陆痕一笑:“安心吧,这里是养心殿,有大王在,就不会有危险。”陆痕有自己的打算,他想趁陌伤君还没有防备以前,好好调查一番。
小秋怯怯地点了点头。目送着陆痕离开后,女孩儿又将视线落到大哥的脸上。仅仅两天的时间,司尹就消瘦了许多,眉心锁着,牙关咬得紧紧的。
你究竟吃了多少苦,才会变成这样?——司秋的心又揪了起来。伸出手轻轻地擦拭大哥额头上的汗水,想起陆痕刚刚交代的话,女儿咬着嘴唇下了决定,还是自己为大哥净身的好。毕竟现在是寄人篱下,能有块遮风避雨之处就已经是万幸了,哪里还敢劳烦大王?想到这儿,小丫头出了内殿来到庭院,从井边儿寻了一个水桶打算提水。
“恩?小秋?”
小秋被吓了一跳,忙抬眼观瞧,来人正是子焰。就见男人倒剪着双手独自立在亭廊下。子焰为了掩人耳目,早将内殿的宫女丫鬟打发到外殿去了,自己没打算住在这儿。所以进来时,特意将下人们都凉在了外殿。他见小秋拎着个水桶,觉得好奇,就问道:“小秋,你这是做什么呢?”
“回大王,我,我想帮大哥净身。”司秋跪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只是喃喃地加了一句:“是陆大哥吩咐的。”
瞧她怕成这样子,子焰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心说,我也不至于这么恐怖吧,居然吓成这样,还要搬出陆痕来压我,哎呀。我这好人做的真是冤枉啊。听她说道要为司尹净身时,子焰更是为难了。司尹的遭遇,陆痕都跟他说过了。这种事情自然不能叫他妹妹知晓,但是若打发下人来办,又难免惹人非言非语。……自己身为一国之君,在寝宫里养了个男人,还满身……子焰都不敢再往下想了,按着额头上的青筋,不住地劝解自己——冷静,淡定,平常心。最后唉叹一声,谁叫我仁君呢?爱民如子自然不能后人。那么,为受难的子民净一次身,想来也说的过去。
男人下了决心,还要强颜欢笑地安抚:“你小小年纪,办不了此事的。将你大哥交给孤王就好。”
“大王要派人帮大哥净身?”司秋惊喜地问。
呃……………………子焰憋了半天,才道:“总之你守在外面就好。”
第二十六章 暖凤池
子焰进了内殿,缓步来到床前,撩开层层幔帐。盯着床上的人,男人皱起了眉头,他还在挣扎。虽然,在得知司尹的遭遇时,他也真的同情过。但是现在,看着这个昏睡在自己卧床上的人,他又恼火的很。只不过是个城外的边奴,连城民都算不上。若不是看在陆痕的情面上,别说是收留这么个边奴,就是连看也不会多看一眼。如今可倒好,不但连整个养心殿都让了出去,还得亲自来伺候他。子焰磨着牙,在床边儿踱来踱去。心中又在思量:自古明君都是求贤若渴,这个司尹虽然没什么,但是陆痕却把他看的甚重。想要笼络住陆痕就得讨好这个边奴。男人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压着怒火,用一只手指头将被子掀到了一边儿,然后龇牙咧嘴将床上的人打横抱起,快步来到后院的暖凤池。
这是他平时净身的所在。由地下源源不断涌出的泉水是温热的,在一个小池塘里汇集,形成了这个天然的浴池。子焰将怀里的人往水里一扔,随即又掸了掸衣袍,好像沾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就见水里的人半躺半卧地靠在池台儿上,身上的衣服也被水荡开来。被奴隶啃咬过的吻痕在水波下若隐若现。子焰的呼吸没来由地顿了一下。男人别开视线,在暖凤池旁边找来了一根树枝,然后小心翼翼地站在池子边儿上,用树枝将那司尹身上的衣服一层层地拨开。由于司尹背靠着池子沿儿,衣服很难剥下来。但最麻烦的还不是这些,而是他腰上的腰带。子焰弓着腰,站在池子边儿上拨弄了好半天,一边忍受着视觉的冲击,一边耐着性质自我麻痹:孤一心为天下,忍得了一时之辱。但是什么人都有个心理底线,即便是他子焰也是如此。当他废了半天气力好容易得到一丝丝成果时,水里的人却起了反应。就见司尹闭着眼皱着眉,一脸埋怨地在水里转了个身,然后又将衣服拉了回去。
子焰呆立在池边儿……良久。怒火升起来又压下去,反反复复折腾了数次。最后男人做了个深呼吸,默默地对自己说:孤暂且容你一时。想到这儿,大踏步进了水池,一把将水里的人拉到眼前。但是近乎粗鲁的举动却在这一刻顿住了。近距离的相对下,子焰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
眼前的人儿还在昏睡,浸过水的脸竟然显出了几分阴柔,一屡柔丝粘在他紧闭的唇边儿,原本苍白无色的唇,此时也泛起了红晕。他的头向后仰着,脖颈不似女人的柔美,却有着刚柔并存的曲线。男人的目光顺着那曲线一路向下,滑过他起伏的胸膛。本该是纯色的肌肤,如今却印着丑陋的瘀青。子焰心中一恼,猛地将司尹的衣袍扯落,连同长裤一并甩到池边儿。男人兀自喘着粗气,偷偷地将视线一路滑上人儿的腰际。司尹还在昏睡,虽然身体受到了碰触,但是没生出丝毫的情欲。男性特有的那部分像是困倦的小兽静静地躲在两腿之间。司尹的腿不像一般的男人那样突出一块一块的肌肉,却也不像女人那样柔软无力。子焰再次深呼吸,情不自禁地用手抚过人儿的胸膛。其实他并没有别的意思,真的只是想帮司尹净身而已。但是,昏睡的人儿好像受到了天大的刺激一样,奋力地挣扎起来,手脚并用地在水里扑打着,溅得水花儿四起。子焰心里也是一慌,手忙脚乱地压制着身下人儿的反抗。司尹好像感觉到了压制,反抗的情绪更是高涨,居然一边乱踢乱打一边叫出声来:“救命……救命……”声音越来越大,惊得子焰心神不宁。
盯着司尹一开一合的嘴,子焰脑子嗡嗡作响,干着急却腾不出手来堵住那张惹祸的嘴。眼见司尹有越喊越大声儿的趋势,男人一个俯身,将司尹压了个牢靠,随即用唇齿将那该死的嘴堵了个严实。就在胸膛相处的瞬间,一股灼热从心口直达男人的下身。子焰闷哼出声,俊眉微微皱起。一波又一波的欲火焚烧着他的理智,摧残着他的尊严。昏迷中的司尹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唇齿缱绻所诱惑,渐渐放弃了挣扎。
龙袍漂浮在水面上,渐渐将赤裸的人儿包裹,溪水潺潺中藏着低沉的喘息声。这一切都迷乱在暖凤池蒸起的热气里。
子焰弓起了脊背,将身下的人压得更低,游走在赤裸的胸膛上的手渐渐滑到人儿的腰际,握住了那还在沉睡的小兽儿。“你真是冷情。”男人沙哑的声音混着唾液径直灌入司尹的口中。感觉到身下的异样,司尹眉头再次紧皱,猛地挣扎起来。子焰一个没留神,竟然被胡乱挣扎的司尹甩了一巴掌。
长久以来的隐忍,愤怒连同心底越来越强烈的欲火搅和在了一处。男人死死地盯着神智不清的司尹,猛地双臂一叫力将赤裸的人儿压在冰冷的池沿儿上。司尹受痛,呜咽出声,连挣扎的力气也消失殆尽。男人索性放弃上半身的缠绵,冷着脸儿一边抬起人儿赤裸的臀部,一边掏出自己早已在叫嚣的欲望,没有前奏也没有爱抚,只有蛮横的灌入。司尹受痛出声,换来的却只有更猛烈的肆虐。
“啊……救……唔……救我……”司尹紧皱着眉头,艰难地呻吟着:“义……弟……啊……”
子焰脸色愈加难看,猛地一个前挺,将欲望直达最深处。眼神中却不见一丝情谊,只有浓浓地怒火。他一直不明白自己究竟在恼火什么,就在听到那一声义弟时才发觉自己心底的酸楚。哈,原来自己一直在嫉妒,就为了一个边奴?子焰一边加快着身下的动作一边恶狠狠地盯着眼前因吃痛而扭动的身体。“你说,你究竟有什么值得孤在意?”男人低吼一声,猛地灌入,将欲望完全浸没在司尹的体内。红色的血丝在痉挛的股下散开来。昏迷的人儿因痛苦抬高了腰身,一起一伏的胸膛反而引得子焰再度勃起。
男人将身子前倾,龙袍贴上赤裸的胸膛,又开始缓缓律动起来的身子将那起伏的胸肌摩出了红晕。男人用双手撑着池沿儿,故意用龙袍上的金丝秀纹摩擦着颤栗的凸起。司尹每一次颤抖,每一个抽出都成了他兴奋的源泉,挑弄着他全部的欲望。池边儿上的泥泞沾上了司尹的身子,让本就诱人的身躯更显几分妖孽。男人一边拨开司尹唇边的发丝,一边低声威吓:“保护你的人只能是我!……是大王!……是子焰!……懂了吗?”像是催促一般,男人又一个挺身,让身下饱受蹂躏的身子再次颤抖起来。“听懂了吗?”低低的声音里透着柔柔的温情,也许连子焰自己也未尝发现,此时此刻的他,眼神有多温柔多缠绵。
身下的人好像有了反应,开始喃喃地应和:“大王……救我……”
子焰嘴边勾起一丝笑意,脸色缓和了许多,身下的律动也从蛮横的肆虐变成了柔柔的安抚。司尹浑浑噩噩中也感到了一丝温情,不禁低吟出声。“啊……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