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郎,黄爷叫你下去。”
该来的还是来了,我忍着浑身的不适,随着夏花出了门。
不知道为什么,我从楼上一出现,热闹的大厅立刻安静下来。
人人都望着我。
惊愕,贪婪,情欲,占有,各种各样的表情呈现在一张张扬起的脸上。
我有点害怕,就像小白兔走到了狼群里一样。
那一双双赤裸裸,火辣辣的目光,让我觉得自己现在赤身裸体一样。
黄爷又笑了,眼中充满了得意,他甚至亲自上楼来将我抱下去。
窝在他怀里,我更紧张了。
“大家已经看到了,这就是五郎,今晚老规矩,三千两一夜,先翻先得。”
“我出三千两。”
一阵尖细的声音响起,我在黄爷怀里扭过脸看去。
是个瘦高的中年人,白面无须,一双老鼠眼,闪着尖狡的光。
“哦,是张公公啊,今天怎么这么有兴趣来我这里玩啊。”
“还不是听说你这里来了个极品,我连皇后那都不伺候了,专门来伺候你家的五郎。”
老鼠眼笑眯眯的说,阴阳怪气的语调听着让人心里发毛。
“那真是五郎的福气了。不过,张公公,这次你可得手下留情了,你的那些小玩意还是少用吧,不然,我怕明早就见不到五郎了。”
“呵呵,你放心,”老鼠眼直盯盯的看着我,弄的我一阵哆嗦。
“五郎这么漂亮,我舍不得弄坏他。”
我真的害怕了,明明都是笑着说话,可是就是从头到脚的发凉,缩在黄爷的怀里,我紧张的拉着他的衣袖,用尽全身力气乞求的看着他。
他根本没看我,他的眼睛都盯着张公公手上递过来的银票。
他又笑了,
但这次,我没有同样感到高兴。
又是销魂阁,这间漂亮的房间无论多么雅致,干净,总让我有种恐惧的感觉。
这不是房间,这是一个华丽的牢笼。
我,是不懂人事,朦朦胧胧闯进来的小白兔。
今晚,不是猪,可是来了只狼。
门开了,张公公走进来。
脚步很轻,这大概是他长年累月养成的习惯,但现在让我更害怕。
“五郎,我来了,”
尖细的嗓音,在这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更加诡异。
紧张的看着他,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我不知道他会干什么?不过他干什么,我都害怕。
走到床边,解开我的衣服,将我哆哆嗦嗦的手脚牢牢的绑了起来。
我完全沉浸去恐怖的幻想中,根本就没意识到他在干嘛?居然毫不反抗,老老实实的的让他绑我。
这件事,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丢脸。
“五郎,吃点东西,等下你就舒服了。”
说完,巧妙的掰开我的嘴,轻巧的就将一颗药丸丢进了我嘴里。
他开始动作了,先捏捏我的乳尖,拉扯搓揉着,直到他红肿挺立,又开始往下移动起来。
我觉得身体慢慢变热了,能清晰的感觉到他那冰冷坚硬的指尖在我身上游动。
穿过胸膛,划过肚脐,最后落在了我粉嫩的花茎上。
猥亵的把玩着,还用他那张挂着皱纹的嘴套弄起来。
它的确是硬了,可是我心里却觉得恶心。
被一个看起来像干尸一样的嘴巴舔着那里,就像跟尸体欢爱一样。让我又恐惧有恶心。
他却没有意识到我的反应,更准确的来说他不在乎我的反应。
他从口袋中拿出一只光滑的木棒,放在嘴里舔着,直到上面反射出淫靡的光。
狠狠的将它插了进去,眼泪立刻就飚了出来。
那东西很硬,抵在肠壁上刺的生疼。
“宝贝,舒服吧。”
尖笑着,又用力往里捅,很快就戳到了敏感处。
我尖利的叫了一声,他更兴奋了。使劲的朝着这点戳,疼的我大哭起来。
“好疼,好疼~!”
“就是疼才爽,五郎,你不觉得爽吗?”
“好疼,真的好疼~!”
“一会就爽了,爽的你大叫~!”
“太疼了,绕了我吧~!”
我和他文不对题的问答着,他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我的下体。
又一根木棒插了进来,顺着第一根的位置将我的菊穴撑的更开。
第三根,第四根。
他满脸是汗,艰难的将第五根木棒插了进来,我疼的几乎要窒息了。
为什么?昨天那头猪折腾我的时候我还昏过去了,
现在昏过去不是更好,太疼了。
可是为什么没昏过去。
咬着牙,我清楚的感觉到六根木棒在我体内抽插,那个疯子,随意的选着一根动,其他几根都在我体内被肠壁压挤着乱戳起来。
“啊~~~~~~!”
现在的我,已经快要死了,真是生不如死。
“五郎,舒服吧,我特意给你吃了药,这可是我特意向御医讨的,能让你一晚上都精神亢奋”
心里痛苦的要裂开了,这人是疯子。
今晚受的苦,比我这几年挨的打都难受。
他不知道又从哪里弄来了一些怪异的东西,细细的短绳,绑住了我的花茎,细细的簪子,从分身的铃口插了进来。
最为恶心的是他那留着口水的舌头在我口里到处乱窜。
他足足折腾了我整整一晚。
当天空泛白的时候,我已经处于昏迷的边缘了。
他才开始脱掉他的衣服。
干瘪的胸膛,白的吓人,皱皱巴巴的皮肤,就像干尸一样。两条细弱的大腿中间,垂着一截怪异的肉条。
非常的短,下端就像切开一样。
可是此时他却小心的捏着那只有一个指节长的命根往我嘴里塞。
我早就没有反抗的力气,任凭他扶住我的头往那里按。
“嗯~嗯~~~哦~~”
刺耳的尖细声音很变态,那种舒服的呻吟听起来更像是自慰。
最后,他射出少得可怜的白夜。
高潮了。
整整一晚,他就只脱了裤子,现在只需要从脚面上提起来,头也不会的走了出去。
整个房间,又只剩下一个菊穴插着六根木棍的我,张大了眼睛,无力的盯着墙面。
寒梅印(父子,兄弟) 正文 第七章
脚步声,大概是夏花。
为了今晚的客人,她要为我清洗下。
不对,似乎不是一个人。
黄爷的脸出现在我面前,看了看我,脸上冷了下来。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怎么样。
很久以后,夏花才告诉我,所有人看到我的时候都倒抽一口气。
床单上全是斑斑点点的血迹,浑身青紫,上面还覆盖着渗血的牙印。
“这老东西,每次来都把人弄的半死不活,下次不接他的生意了。”
黄爷脸上难得出现愤恨的表情,但看起来也很温柔。
“夏花,带五郎下去好好洗洗,用上最好的药。”
“是。”
抱起我,又往那个熟悉的地方走去。
这次为我清洗,夏花没有跟我说话,抿着唇,一脸痛苦,隐忍的样子。
我也没说话,因为没力气,一整夜绷紧的身体,耗了我不少体力。
这就是我的生活。
杨爷不过是特殊中的特殊。
遇上他是我的运气,
但我不能总靠运气。
想吃的好穿的好吗?
当然想。
那就要好好对付这些稀奇古怪的人,
如果次次都像这两天。我铁定活不过三年。
可我不想死,
那就自己让自己活。
想明白了,身上的痛楚似乎也没有之前的让人难以忍受。
“夏花,你教我床技吧。”
“什么?”
她惊讶的抬起头,望着我。
笑笑,一脸的平静,重复道。
“教我床技。”
一星泪光在她眼里闪烁,是雾气太重,还是,还是我看错了。
“好的,今天下午,我就教你”
“好。”
回到房间,精美的食物早已摆在桌面上。黄爷依旧在桌边等我。
径直走到桌边,我大口的吃着。
我不想死,我要吃的好,穿的好,还要活的好。
从现在开始,我才是真正的杜五郞。
属于忘归楼的——杜五郞。
半年过去了,我刚来时的花红柳绿已经被白雪皑皑所代替,忘归楼的生意更加火爆了,在这寒冷的天气,床,让人更加向往。
我已经是忘归楼名副其实的花魁了,长相,床技,都让帝都的男人们疯狂。
我心安理得的在这过着日子,愿望几乎就要全部达到了。
吃的好,穿的好,活的好。
黄爷甚至还给我配了个专门伺候我的小童,叫阿飞,他聪明伶俐,长的也清秀,特别是他喜欢笑。
虽然我每天也在笑,但我心里从来都不笑,有时候看着阿飞在笑,我也挺高兴的。
日子过的真快,我每天都自如的应付着各种各样的人,让他们高兴而来,满意而归。楼里的姑娘和娈童看着我的目光既羡慕又妒忌。
这天早上,忘归楼来了一个我熟悉的,又陌生的人——吴姐。
半年时光没见,她似乎有点发福,但是锐利的眼睛。奸诈的笑容丝毫都没有变。
看着她,我心里的感觉真的很奇怪,
没有她,我进不了这忘归楼,也不会每天在男人的身体下求生活。
同样没有她,也许我连今年的冬天都熬不过,冻死或者饿死在路边。
我到底是该感谢她,还是该恨她。
连我自己都弄不清楚。
站在房间的门口,我看见她身后跟着一个男孩。
真像半年前的我,脏兮兮的,清瘦的身体,只有一双亮亮的眼睛特别的吸引人。
转身,关上门。
刚闭目养神才一会,阿飞那小子就冲了进来,呼啦一声的扑在了我身上,兴奋的说:
“公子,楼里来新人了,刚才我去给黄爷送茶的时候看到的。”
“哦,”我漫不经心的应者,随口问道:“他漂亮吗?”
“恩,很漂亮,皮肤白白的,眼睛大大的,嘴巴小小的。。。。”
我看了一眼说的唾沫横飞的阿飞,嘴角挂起一丝妩媚笑意来。
阿飞愣住了,眼睛盯着我动也不动,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样。
“我好看还是他好看?”我斜躺在床上,一条腿软软的搭在另外一条上,故意让领口敞开,露出里面细腻的肌肤。
“公子,当然是你好看。”阿飞的脸都红了,羞赧的表情让我又得意又好笑。
我真是无聊透顶,为了一句话,竟然到色诱一个奴才。
“好了,我想睡了,你给我捏捏腿吧。”
翻个身,目的达到了,我也不想在跟阿飞玩这种游戏。
闭着眼,感觉到他的双手轻柔的按着我的小腿,大腿,不时的还擦过我的花茎,心里又不禁一阵暗笑。
到底是小孩子,经不得逗,算了,随他去,谁叫是我先招惹他呢。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睁开眼时已经是华灯初上了。
楼下隐隐约约的传来嘈杂声。
又是忘归楼最热闹的时候。
随便披了件白衫,懒懒的将墨色长发卷在脑后,找了根乌木簪,固定了起来。
赤着脚,我推开房门,果不其然,大厅里都是人,姑娘,娈童们在其中穿梭着,时不时的跟熟客打情骂俏。
还是老时间,黄爷站在了大厅中央。
我已经不是初来的菜鸟,一看就知道他要干嘛?
“各位老爷们,忘归楼今日又来了一个角色娈童,名唤柳如,品的一口好萧,今晚是他第一待客,忘归楼的老规矩,拿钱说话,两千两起价,五百一加。”
“两千~!”
“两千二~!”
“三千~!”
“三千五~!”
真是好笑,厌恶的别过头,我的视线落在了台子上面,一身翠绿衣衫的柳如,心里泛起一丝复杂的滋味。
他的确漂亮,温柔细致,斜长的丹凤眼,随便一瞥,就觉得风情万种。
“今天谁也别跟老子抢。一万两~!”
声音洪亮如钟,即使不看我也知道,那是吴爷。
那头肥猪,家里四个老婆。还是喜欢在外面风流。
“一万五~!”
我混身一震,视线立刻就飘了过去。
依旧是那个角落里,依旧是那张温柔的笑脸。
很奇怪,明明只见过一次,为什么半年过去了,我依旧觉得熟悉的就像每天见面一样。
吴爷咬咬牙,恨恨的看着他。
一时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跟价。
半年没见,难道他早就把我忘记了?
真是好笑,自己说话的口气像个怨妇,什么把我忘记?也许他根本不曾记得我。
我只不过是杜五郞,一个忘归楼的娈童。一个为了银子卖笑卖身的人。
我凭哪点要他记住我。
心为什么这么疼,就算以前遭到虐待,遭到毒打,我也不曾怎么痛苦难受过。
如针刺般的感觉在我胸膛里扩散开来。
突然,四周安静了。
我这才惊觉的发现,不知不觉中,我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就这样走了下来,衣衫不整,披头散发,赤着脚,站在楼梯上。
可是所有人的眼光都落在了我身上。
那些表情,真是难以用言语表述。实在是复杂,只有是能在脸上出现的,几乎在这大厅上能看到。
我有些恐慌,今晚是柳如的初夜,现在我走下来,黄爷会不会认为我是在故意捣乱。
紧张的回头看了一眼,黄爷似乎也呆了,愣愣的看着我的脚。
真的好怪异,我不由自主的往后一缩,将一双赤足躲进了长长的衣摆下面。
然后急忙回身走上楼去。
心依旧咚咚的响,今天我怎么干了蠢事,忘归楼,这个是非之地,我一直都是小心谨慎。今天,今天究竟是怎么了?
难道是因为——杨爷?
想到这里,心里泛起一丝酸意。
现在我已经有吃有穿,还能奢望什么?
从小我就知道,我这个人,不配得到幸福。
“五郎,今晚杨爷翻了你的牌子,你准备下吧。”
夏花推门进来,公事公办的说道。
“什么?”我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柳如那是谁去?”
“吴爷出了一万八,买下了他的初夜。”
我默不作声的坐在床边,连夏花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杨爷他没去柳如那,而是,而是来了我这。
这说明什么?
他在乎我?他在意我?
不可否认,我心里的确是高兴,但是同时伴随着还有悲哀,也许只是一时想找我玩玩,毕竟,我这样的人没有资格要求什么。
门被轻轻的推开了,
杨爷的身影出现在门边,我这才发现我几乎就没有准备什么,还是一身随意的白衫,披散着墨发,赤着脚坐在床边。
那样子,肯定糟糕到极点。
“杨爷。”轻轻的唤了声,我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混身的媚术居然不知道怎么施展,一点都不像是忘归楼的花魁。
“五郎,”杨爷笑着走了床边,一把就将我搂紧了怀里。
一双温热的唇,几乎就贴在了我脸上,喷出的热气让我脸更红了。
“呵呵,五郎,你在忘归楼呆了半年怎么还是如此腼腆。”
听到他的话,浑身一僵。
到底,他还是认为我是忘归楼的人。
对,既然我是忘归楼的人,就应该拿出点忘归楼的招数来。
忍着心里的刺痛。
我突然露出个颠倒众生的笑容,偎在他怀里,伸出手臂软软的搂住他的颈脖。
“杨爷,您要是不喜欢,我可以来点别样的啊。”
杨爷一愣,随即也笑了,将我搂的更紧,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