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神计画 第二集（网游）+外篇——佑壹

「你们看着，看着现在的我。」他撤掉召换器的子弹，填进另一种子弹，回头对着我们。「这是实弹。」举枪对准太阳穴。

「你不是怕痛吗？」九成猜得到他想做什麽，如果他真的想做，我们也阻止不了。

「过去的事已经一去不复返。聪明的人是考虑现在和未来，根本无暇去想过去的事。」不再拘泥过去的伤痕，决定向前。

「培根？」不是早餐配蛋的那个，是英国哲学家。

「答对了。」

「──我愿与死神共舞。」他微笑。

「听从你主人之名将你解放。」

「亡灵骑士。」

扣下板机，他躺在血泊，血液彷佛有自己的意识自己重新凝聚起来，阴风狂啸，所有火炬被弄熄，没有名字没有属於自己肉体的亡灵，藉由洛因的身体降临。

「我挚爱的主人，请您静静睡吧，我将为您带来无尽黑夜，星星将奏起属於您的摇篮曲。」开口说话的是洛因，但里面已被亡魂占据。

「露娜──」黑凡大喊。亡灵，在女神眼中不过是邪秽的象徵。

「天罚。」

洛因的披风化为恶魔翅膀化解光束。

「女神，你是无法胜过坚强意志的人类。听不见人类的声音，感受不到人类强烈的心，作为神，你无法插手管这事的。」亡灵与神对话。

「露娜！快回去！我命令你回去──」黑凡察觉不对，女神化作光离开此地。亡灵脱离洛因的身体。

「天呀……好像得了严重偏头痛。」血量只剩一滴的人抱怨道。

「你还敢说！」

「怎麽会……神级的闇系仲魔，你以前死都不想召唤……为什麽对着我们……」艾妃无力跌坐。

「可以住手了，已经没必要去追究过去的事……『姊姊』。」

我没被吓到……我没被吓到……好！我承认我被吓到了！坏习惯复发：「你怎麽不早说──」

「还有二哥。」他是指黑凡。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不要从我们身边带走他！」艾妃抓狂，拿起匕首割腕献血染在飞镖上。

「来，看这边笑一个。」他们背後出现不明黑影。「梅杜莎之眼！」

凡看见那金黄色眼瞳的人即刻石化。走出阴影，月光下我们见到的是迟迟没现身的柳生大哥。

「喂，把我忘记也太过份了吧，好歹我也解决了一个对手。」戴回太阳眼镜後他抱怨道。「你，那个没存在感的封魔师。」不要因为自己戏份删减就迁怒啊。「知道该说什麽吧？」

黑凡长叹一口气後说：「──Moon child确定投降。」

我们漂亮拿下胜利。

■■■

回到竞技场，发现其他相处得……似乎不错？雪花小跑步到我们面前，手里拿着大把糖果饼乾给大家分着吃。

「哥哥姊姊们给雪花的。」原以为可能会跟对方吵起来，真的是我想太多了。

一方面，雪爸像心辅老师开导失恋女学生。

一方面，有人跟响子姐请教甜点食谱。

一方面，有几名男同学倒在地上……？

很和平……对吧？

再塞一口饼乾，忽视倒在旁边的屍堆。

姊弟吵架的事到此结束。

「如果有发生什麽事的话要告诉我们喔，你一个人真的很不让人放心，又不让我们就近照顾你，不知道会部会对身体有影响，记得不要玩太久喔，身体也要顾好才行。」艾妃变回疼爱弟弟的好姊姊，和好後私底下向邱比要了几张加洗照片做纪念，「连小凡都不理我这个姊姊了，还是小因最好。」

「我哪有！」黑凡脸都红了想辩解也没用。

「有点饿了。」

「嗯？」

「下线後，想吃点东西。」

「好！姊姊等下亲手料理几道好吃的给你！」纯粹出於关心，想把重要的人放在身边保护，不希望受伤。

这件事的主因可能是洛因叛逆期到了不喜欢给人管着，才会远离他们吧，我猜。实际上到底是如何？我也不知道，对虚拟世界的大家只有表面认识，经过几场比赛後慢慢才有……夥伴的感觉，互动、依靠和帮助。

他对我开口：「未来，我会让你看到最真实的我，告诉你所有的事，跟现在你所见的完全不一样，你大概会认不出来吧？」在解开一个心结後，觉得他比之前……有所成长。

「我会期待那一天的。」

洛因将会是我不可多得的朋友，重要的挚友，在烦恼与痛苦时帮助我的人。

■■■

「阿飞。」洛因喊那坐在小角落的人，背对背坐下。

「什麽？」

……

「要是给我发现你现实世界的身分我一定会狠狠赏你一拳。」

「唔……！」阿飞被惊悚发言吓到。

「算了，今天谢谢你……」洛因压低音量说最後几个字。

小小角落，没有人看得到的地方，两个人的手紧紧握住彼此，系着只有他们才知道的秘密。

第十七章 以心交心-上 (姐姐的微笑让人甜到蛀牙啊)

三个胶囊加四颗药丸，感冒？不，本人现在活蹦乱跳的，如果是感冒药的话这个配法实在太没人性了。晚餐後有别於普通人的例行公事，一口气吞下去，令人敏感的苦味滑过舌头，苦到觉得头皮发麻。

矮木桌上除了要带外还有一封没拆开，内容可想而知所以直接把它揉烂。看到那东西心情就很差……

上线前了检查一下笔型电脑的信箱。

信箱里有一封邮件。

「喔？……嗯嗯……啊？……啊──」

■■■

──准决赛前休息时间。

「叔叔，那看起来像狂热宗教份子的是这次的对手吗？」小雪花拉着柳生的衣角问。

「雪花，要叫『大哥』才行……喔。」使用大哥哥风度的说话方式及微笑掩饰脸上青筋。问问题的怎麽换人了……主要是今天没那个没心情，只能现在蹲在角落划圈圈。队上属攻击主力的阿飞又不知道蒸发到哪去了。

「我说队长你看，我们这次的对手是目前势力排行前三名的公会耶。」

「喔。」冷淡回应。

柳生大哥用力把我头脸扳九十度转向对方队伍方向。「Heart Haze(阳炎)……专收隐藏种族跟稀有职业的公会，也就是说今天对手没那麽好应付，你表现得好奇一点OK？而且你家忍者不见了拜托有点反应好不好！」

「大哥你今天好吵……」这副死鱼样上战场的确只会给人当屠宰对象，就连洛因都比我清醒。

「真的都找不到人……」洛因用密语加邮件轰炸始终没收获。

「哎呀，他一定在附近，只是躲起来了吧？」邱比说。

「为什麽？」

「女人的直觉。」修正，是腐女的直觉。

「邱比都这麽说的话……嗯，如果是在附近就好办了。」刹那也如此肯定，「就交给本姑娘来解决吧。」大姐从包包里拿出一样东西，我也回过神来。

「爸爸，那是什麽？」

「白萝卜……吧？」

「从大姐包包拿出来的怎麽可能是普通白萝卜……」盯着那个表情郁闷的白萝卜，好像会发生不得了的事？

「说得好，这东西是『绝命白萝卜』那个乱七八糟的名字有点难念不用理它。」真的好不顺。

「啊……那玩意儿，用下去的话会死伤惨重吧？有耳塞吗？」大哥第一步就是找保命的东西。刹那姐每人发一副特制耳塞，裁判也是。

「不敢保证可以活捉喔。」先为阿飞默哀。

「不会是人参的亲戚吧？」声音完全隔绝後用密语问柳生大哥。

「差不多啦，季节限订特别版萝卜，都说是季节限定了你说它的威力会不大吗？真不知道哪弄来的。」

它看起来像得忧郁症啊，叫得出来吗？当我这麽想的时候有股爆炸风直袭整片场地，玻璃劈啪地震得全碎。

「噢！好痛！」什麽东西从天花板掉下来？重力加速度整个撞过来！

「啊，好像昏过去了。」洛因把昏迷过去的阿飞移开。

「头好晕……」他眼冒金星，这时阳炎有人站出来了。

「终於找到了。」说话的人是穿着跟阿飞相似的女性，算是相当了得的东方美女，气质和那易隐藏於夜色的紧身束装很合衬。

「大哥，那个不会是忍者吧？跟阿飞同职业？」回过神时发现其他也是我没接触过的职业种族，这队伍是怎麽回事！

「啊，刚刚大哥在讲时候你不听嘛，我懒得再解释了。」啊……真可惜。姑且不说这事，那个女忍者刚刚说找到什麽？

女忍者再次开口：「阳炎的叛徒──猿飞！」

咦？

「阿飞？曾经是……」除了柳生大哥以外其他队友议论纷纷，那个阳炎是什麽？好像是来头不小的队伍，先前没仔细听。

「阿飞曾经是势力排行前三的公会──阳炎的成员，这麽说你懂了吧？」

「你怎麽知道？」

「我有自己的管道查啊。他是背叛阳炎的头号缉捕对象。」

我想起来了，阿飞以前被追杀过，是做过什麽不好的事吗？

「亏你还敢说，早乙女！那种只知道伤害别人的地方，在下怎麽可能待的下去！」

阿飞说完後，有人走出来。

「退下，早乙女。」一个疑似巫女的精灵，皮肤拗黑，戴着一些看起来很重的装饰品，大概是里面权力最高者，後面随从一一下跪，除了高姿态外，笑容更是傲气大於自信。

「猿飞，这不过是个游戏罢了，阳炎称霸降神是迟早的事。如果你乖乖回到公会，之前的事就不追究，像你这样的稀有职业绝对是阳炎需要的。」

「炽姬……你根本没长高嘛。」

同意他说的话，一百五十公分……不对一百四十公分上下，可能更矮，跟正值成长期的雪花差不多大小。

「阿柳哥哥，他们说的是感恩节时必要准备的经典料理吗？」

「那是火鸡。」

关鸡什麽事啊？

「你们竟敢无礼！……气．死．人．了！」对方那边正上演「殿下息怒」的戏码，全员一阵慌乱。

「我只想用我的力量保护别人。他们的身边，才是我最想要的！」

阿飞……

「你的自称又变了。」

「啊！一时忘记。」

嗯，这样就好了。阿飞现在是旅团成员就算他们硬来也没办法。

「那就把你们杀光！发通缉令！让你们无法立足！」

算了，收回前言。

「爸爸，那个矮子好蛮横喔。」

「不准叫我矮子──」惨遭雪花戳痛处，暴跳如雷的阳炎领导人。

「雪花妹妹，她不只矮额头还很高喔。」阿飞别带坏雪花。

「高额妹？难怪头上放那麽多装饰……遮丑？」以一个十岁可爱小女孩来说实在够毒，雪爸也拿女儿没办法，口头劝戒就没事了。

「哈──真是有趣的一群人！」

这次是一个抢眼和风打扮的人，刚才好像没看到他？无眼的鸟形面具几乎把视线完全遮住，说也奇怪，如此突畸搭配的人怎麽会没有注意到？

面具男热情挥手。「唷，阿飞，有吃饱吗？真羡慕你那边－－」奇怪的打招呼方式，阿飞的熟人？

「喔，是鸦啊。」

「阿飞，你认识的？」

「嗯，鸦是以前待在阳炎的时後受过一点照顾，只能说那家伙不是坏人但也不要跟他深交比较好……」好抽象形容後声音越压越低，很少见到他会这样评断别人。

「简单的说那家伙是怪胎一个。」

奇怪，大哥你又知道了？才怀疑一下马上就被回瞪。

「鸦除了怪胎这个形容词以外大概没有其他词可以用在他身上。」刹那姐搭着我肩膀说：「从紫耀大陆出来的，没有人会不知道鸦这个名字，鬼妖的乌鸦天狗，个性怪了点，听说鸦是聪明人，没想到他是在阳炎手下做事。」

「哈哈，那位大姐有地方说错了喔，我不算在他们手下做事啦，只是在那当食客罢了，纯粹对隐藏要素聚集的公会好奇而已嘛，不要讲得我是人家的走狗一样。」鸦嘟着嘴像闹脾气的小孩，或许他真的是个好家伙？「算了，有那麽有意思的事我本来就打算参上一脚，那边公主殿下要不要来打个赌啊？」

那个公主殿下不会是说我吧？

「就是你啦，阳炎胜利的话就会把猿飞强制带走，假如输得话……我想想……嗯……这里给你们随便挑一个如何？而且不追究猿飞的事，只是这样好像还是有点无聊……」鸦大胆宣言。

「鸦！你怎麽可以擅自做决定……！」

「早乙女，让他说完。」

「嗯……啊。不然这样好了！」鸦沉思一会儿後想通。「这场比赛你们就全部上场吧，九比九的团体赛，面对力量，猿飞所相信的团队又是如何？我很期待喔，裁判这样可不可以？」

「OK的啦。」

一秒就下定论会不会太快了？

「比赛里裁判最大啊。」神无月点头，。「反正两边人数都够，我们也没有不允许的理由，准决赛就是要这样才过瘾嘛！」水无月小姐接着说。裁判一直都有专制嫌疑，根本没有反悔的余地。

「听起来好像不错。」刹那姐干劲十足。

「真的可以随便挑啊？还有没有其他人让人家看嘛－－」

邱比，等赢了再说。

「爸爸、爸爸，雪花也可以上场吗？」

要小心别让雪爸担心。

「当然好啊，机会难得嘛。」

记得看好女儿，雪爸。

「哎呀，不加油不行呢。」

响子姐姐契约效果过了没问题吗？

「笨蛋。」洛因说。

「不要这样说在下嘛……」阿飞你该反省。

「你可是欠了大家一个人情，要努力点才行。」洛因说的听起来比较像是在鼓励，可能他个人微婉的加油方式。

「嗯，当然。」

「咳，其实全体出场也不错啦……」柳生大哥先前不准阿飞上场是为避免冲突和团体利益着想，因为不习惯感谢所以就没说出来。

「在下会谨记在心。」

「嗯，这边确定没问题了。」意示弥生小姐随时可以传送。

「──那就祝你们一路顺风。」

魔法阵发光，送走场上所有人。

■■■

……

啊，头点痛……是因为吃过药的关系吗？等一下！用魔法阵移动以後发生了什麽事我怎麽记不起来了？

传送到的区域是熔岩、硫磺味极重的火山地域，闷又热，旁边滚滚岩浆彷佛随时都会爆发。

啊咧？动、动不了？

「那个……神无月先生？你在干什麽？」

「把你绑更紧。」裁判只有在这时候工作特别认真。

「这不是挑战模式吗？把我绑起来干什麽──这个大十字架是哪弄来的──为什麽我是用受难姿势挂在这里──」

「那个啊……因为人数更动相对规则也改了，这次是两个模式综合啊。双方队长会安置在不同处，等总死亡人数超过五人的时候就会放开你们，然後各给予武器，只要某方武器坏了比赛就结束了。」

「喔……等等！那我的Aquila跟Lyra呢？」腰带上没有看到宝贝爱剑，据神无月说是先拿给弥生小姐保管了。连那麽重要的东西都不能放身边……

「还有，就算还没放开你们就被杀掉的话也算输喔。」

这回扮演的角色是待宰的羔羊啊！

「饶了我吧……」

「乖乖别灰心，我很看好你们队喔，一定要赢！嗯，加油！比赛场地为魔鬼熔岩区，其实考虑改温泉区啦，有效范围方圆三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