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泉不错啊。
「F˙Pursuers对Heart Haze!」
「比赛开始!」
心情从原本的兴奋DOWN下去,一个人想着刚刚邮件的事,乱七八糟的情绪交错,心灯的单色火焰没办法表达现在的复杂情绪……但是开场没多久如同恐怖行动的爆炸声频频传出,令人难以继续多愁善感……呐。
──目前两人出局。
「好快!」是我们还是对方的人?冷静想想大家都强得不像话,无法想像其中一个人变成光的样子。
「急死人了!不管谁来都好啦!」快哪个先来报平安!
……
哀,没半个。
「哎呀?我是第一个吗?」人声从远方靠近。
「响子姐姐!」
「哎呀呀?你在这里呀,没被人欺负吧?」响子姐,现在才开始没多久而已阿。
「姐姐是最快到的,不过我只能这样说话啦……哈哈……」受难姿势阿,脚还碰得到地面已经是最大极限了。
「怎麽又是那种表情呢,不可以喔。」
「我没有……」
「有。」
虽然响子姐的语调平平,但有种被责备的感觉……很不好受。
「有烦恼的话就说给姐姐听吧,嗯?我会仔细听的。」她找邻近的平坦石头,整理好裙子後坐下,双眼阖上。
……
没有半点犹豫,我很相信响子姐为人,一点一点吐露,「我要上线的时候收到了一封邮件,以前认识的人寄的,姐姐大概不知道吧?」
「嗯嗯。」
「看完以後,有种……被背叛的感觉……姐姐,你知道吗?其实在队伍成立之前,我有一个朋友,很好的朋友,他很照顾我人又温柔,我觉得有那种两个人会一直在一起,一起玩下去的感觉,不是人被背叛而是心情……」
「哎呀呀……怎麽掉眼泪了呢?」姐姐起来拿出丝手帕帮我擦掉那不争气的泪。
「眼看他就要离开了,我却不知道怎麽办……一时间困惑了,我不了解爲什麽会这样,我觉得我根本不了解任何人,也没有出过什麽力。大家之间『夥伴』关系好像再过不久就会消失,我们会再度变回陌生人。」
……
「我很喜欢真澄喔。」
「姐姐你在跟我开玩笑吧……?」
「没有啊。」响子姐轻轻地、温柔地抚摸我的头,「不只是我,大家也是一样啊。待在场外的那阵子,我跟其他人聊过天,我们的最大共同点就是你,话匣子的内容都是从你开始,有点逞强、不服输、重视他人、善解人意的孩子,每场比赛慢慢观察下来,更加肯定我认识的真澄也是这样喔。」
「姐姐?」
「大家就如你说的,都是很棒的『夥伴』呢,相信你那位朋友一定也一样吧,搞不好跟你很像喔?你知道吗?『喜欢』这个词汇虽然简单,却是可以传达强烈思念的魔法啊……」
「对方是男孩子啦……」
「哎呀呀,如果老是在字义跟自己的心情间打转的话,可是会吃亏的喔。不要急,一点一点来吧。」响子姐手指比了一个划圈圈的可爱姿势,她听完我那些不成熟话後,是用笑容平抚我的不安。
「哎呀,已经这个时间了。我要先下线罗。」
「咦?现在不是比赛中吗?姐姐要去哪?」
「是工作啦,最近有点偷懒积了不少。我有先跟其他人报备过了喔。」响子姐顽皮地吐了吐舌头,她本人一定跟现在的样子一样,贴心又有点迷糊的大姐姐。
「那一开始跟我说就好了,忙的话不用特地上线来啦。」
「嗯……那是因为我想把一个东西处理掉。」想开口问是什麽东西,可是我好像感到一股寒意?
「啊,对了,要不要跟我打个赌啊?」今天赌的东西好像不少?「你就跟大家讨论看看这件事嘛。」
打赌的内容是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不会吧?他们应该不会这样啦……」
「嘻,到时候就知道罗。那就恕小女子先失陪了。」她微微拉裙角鞠躬,离开这里。
──目前三人出局。
糟糕,又只剩我一个人了!算了,跟响子姐谈过以後觉得舒服点了。默默替其他人祈祷吧,也顺便替可能惨死在我们人手下的无辜敌人默哀,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一定要赢这场比赛。
「终於给我找到了!只要取下你的人头一切就结束了!」
陌生的声音就在正後方,不能动加上没有武器,马上面临危机!人头?天啊!突然好羡慕身体可以随便拆解的柳生大哥……不对啊!我羡慕这个干麻!
一滴冷汗滑落脸颊,欲哭无泪。
──这下可糟糕了。
第十八章 以心交心-中 (啧啧……只有血型分析是不够的)
无机质物架在颈上,从剑端传来的冰冷温度绝非善意。
「你蛮冷静的嘛。」背後低沉的声音嘲讽。
「我这个样子慌张也没用……」其实心里疯狂呐喊中。刀子在脖子旁轻轻掠几下,挑衅意味十足的举动,彷佛随时都可以把我「处理」掉的感觉。
碰!
重击声,敌人弹飞,倒在离我五公尺的地方。危机外的突发状况,本人也是一头雾水,然而,发动攻击的──是我的影子?
盯着从地面黑色区块伸出的双手,现在最想做的事是用力揉眼睛确认是不是我看错,当然目前这动作不允许执行。
我的影子慢慢浮现人型,黑衣束装与长得夸张的围巾,记忆中多次看过这英雄般登场的方式。
敌人当然是重新起来摆好阵势。
「噢──」
括了一阵风,视线被围巾盖到了。听到金属物互击的声音,犹如电视剧里武林高手较劲的场面,大概吧。好想看啊!这围巾真碍事!
「呼……解决了。」数分钟後,围巾重回主人脖子上。除了放大数倍的阿飞的笑脸外,背後还有飘向天空的光点。就这样解决了?我什麽精采的都没看到啊!
「那个家伙实在太放肆了。有没有受伤?」阿飞若无其事擦掉右脸颊的血渍後问我。连衣服都没破掉哪来的伤。
「在下是第一个到的吗?」
「错,是第二。」虽然想吐槽,但看在他那麽高兴,还是把话吞回去了。
「唔啊……这玩意儿好像真的拿不掉的样子。」他查看铐住我两手的锁也如此下定论。噢……好像有点瘀血了,早知道应该跟裁判说绑松一点。「好,那在下再去解决一个人,请耐心等待,速速回来。」
「速什麽啦!给我等一下──」一急之下用脚勾住阿飞的脖子把他拉回来,这动作有点……不雅,不过我懒得顾形象了。要是跟刚刚一样有敌人怎麽办!「阿飞?阿飞?」
「拜托……先放开!……没办法呼吸了!」
对不起,我太用力了。
「阿飞,你知道其他人怎麽样了吗?」
「咳咳,分三路行动了。阳炎的人虽然有炽姬(巫女)加持力量,不过欠缺战斗经验,没想像中那麽难应付。」听阿飞这麽说稍为松一口气。「不论发生什麽事,在下一定会保护好公主的。」啊……怎麽每次都说这句话。
「我又没做什麽,只是在游戏中插手无聊事啊……」有点生气地噘嘴。
「那是大恩啊,以命回报是应当的,或许觉得没什麽但对在再来说别有意义。」
「游戏里的话就另当别论啦,HP不等於本人性命。」
阿飞摇摇头。「不,其是那时候跟真的死了没两样,背後原因说出来有点丢脸……唯一确定的是,当时救了我的……是你。」微参杂感伤情绪。他的第一人称变成「我」的话大概是真心话,嗯……饿昏以外的原因?我真的猜不出来。
「对了,洛因……呢?」我问。
「什麽?」
「洛因啊。」
「在下没听清楚……」有问题吗?
「就是洛因嘛……你没跟他行动?」放他一个人在野外随地睡很危险耶。
「啊!……不是!怎麽会提到他?」
「我觉得你们两个比较熟啊,应该会一起行动……」
「熟?」
「认识的朋友吧?」
「不──不是那样!」
耶?
「那个!……怎麽说……苦涩柠檬味?」
啥?
「你在说柠檬皮……吗?」不是有点听不懂,是非常不懂。
「啊--不对!在说什麽!应该是一面之交?也不是!明明坐隔壁座位却上互课传简讯的感觉?不是!无人的秘密顶楼促膝长谈?也不对!夕阳下的你追我跑?」阿飞语无伦次了?
到底是哪个没品的藏起来施法术让他陷入混乱!
「喝同一杯果汁而且吸管还是心型的?」
邱比的声音从我背後传出。
「聊八卦也跟人家讲嘛。」第三名出现。邱比怎麽拿着笔记本?「刚刚说到哪里?啊,好像是心型吸管?跟谁这麽亲密?」
「不是──」
「阿飞是O型的吧?」嗯,还蛮像的。顺便一提,本人是A型。「刚刚是在讲我们的睡美人吗?」
「猜得真准。」腐女的绝对直觉?
「喔喔喔,人家也觉得他们两个感情不错,而且上次在九十九机关间的时候啊……」
「没有!真的什麽都没有!」阿飞的脸色跟熟透的番茄一样。
邱比嘴角上扬四十五度继续质问:「没有什麽?是男人的话就要自己好好说清楚!这麽拐弯抹角怎麽告白,打算八辈子都被发好人卡吗?」
我们一开始提什麽?噢,洛因……那个告白是怎麽扯出来的?
阿飞似乎下定决心要说什麽。有种逼他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感觉……
「其实是──」
「其实是?」
「那个──」
「哪个?」
「就是初……」
「汪汪──汪!」
听到最最最重点的地方时竟然杀出两只柴犬把阿飞咬走!等等,柴犬?
「汪!」脚边还有只毛发蓬松的白色小狗,好想摸看看。可惜两手紧靠在十字架上,只好心底驳回。
「好可爱的狗狗。」
「是狼啦。」稚嫩的女孩子声音格外熟悉。
「雪花?」
「没错唷。」咻一下,雪花从狼型变回亚人,拍拍袍子,「啊呜……不是第一呀。」雪花的狼耳朵垂下表情有点失望。雪花的在这里,尾随在後的雪爸也出现,化为亚人的姿态。还有第三只柴犬,上面趴着一个头放冰袋的黑色人影。
「洛因怎麽了?」
「中邪了。」
「中暑了。」
前面是雪花说的,後者则是雪爸。
呃……不是中风就好。
「真的是中邪喔,在跟坏蛋打的时候雪花看到洛因哥哥走路摇摇晃晃的,然後就跌进岩浆坑里了,可是没有死还浮上来喔,然後洛因哥哥长出翅膀耶!然後、然後用闇系魔法唰一下就把坏蛋解决了,而且昏过去前而且有东西从他身体跑出来喔!」雪花讲得有点急,我勉强听得懂。
他又召唤亡灵了。
「那是召唤魔法的一种,等级高又以召唤者死亡为条件的召唤方式。」雪爸打开魔法书跟雪花解释:「有不懂吗?要不要看?」雪爸把魔法书摊在我面前。
「不用,我根本看不到上面的字啊……」不懂的请参考小剧场第四篇。
「啊,抱歉我忘了!不过那应该是中暑没错,他昏倒的时候一直说好热。」
全套黑色系吸热装备……
「雪爸不热吗?」
「嗯?不会。」雪爸轻松露两手冰系魔法做冰块给洛因换冰袋的冰块。
「呼……中暑的话还是把那不透气的装备卸掉比较好吧?」好不容易摆脱两只柴犬的阿飞说。「把他上衣松开……」阿飞把围巾折一折给洛因垫头,正要脱披风时……
「哔──」
「汪汪汪──」口哨声後,阿飞再度被柴犬咬走,第二回合开始?
「我只是头昏而已……」醒着的话早说阿。
「洛因是不是认识阿飞?」很想知道之前被打断话题的答案。
「怎麽可能。」
耶?
「当初是哥哥姊姊硬拉我来玩,没有想说去认识其他人。」
「不,我是指本人。在现实……」
「喔……嗯……不知道,但是有点像过去认识的某人……」
「怎麽样的人?」
「……最讨厌的人。」
「咦?」猜错了吗?
「不负责任又爱说大话的家伙、傻瓜。相似度直飙百分之两百连我都觉得不可思议。」
「那就是同一个人嘛……」
洛因耸耸肩。「不知道,反正这是网路游戏根本看不出来是谁。」说完脱下披风折成枕头,转身靠着柴犬准备闭目养神。「可是……那个傻瓜……我不讨厌……」他细语,声音小到快听不见。
我看到围巾垫在他的头和枕头之间。
答案虽然是无解,其实结果还不坏。
「喔……小因大概是AB型的啦。」邱比边说边笔记,又回到血型分析话题。刚刚我似乎有听到她写笔记本时很用力地唰唰两声?
「AB Rh-……」洛因小声说。
稀有血型?
「说笑的,是AB型没错。」
现在的科技水准还不到可以控制血型的程度。假如、假如稀有血型的人碰到重大变故的话……呃……还是别乱想好。
「心理测验吗?」雪花问邱比。
「就当作是进一步认识嘛--人家手边的研究资料实在少的可怜啦--呜……小雪花也告诉人家好不好?」假哭呜噎的邱比说。慢着!进一步认识的话怎麽会是研究资料?
「雪花和爸爸都是A喔。姐姐自己呢?」
「人家是B型喔,大姊是O型,不要跟她说我讲的喔。」
喔喔喔,心里暗自惊叹,第一次跟大家聊这些,但是回头想想,时机好像不对。
「现在还在比赛啊……啊噢……!痛!」十字架突然消失,害我一屁股跌坐在地,疼阿!噢……手真的瘀青了!
「噢──已经五个人了。」神无月冷不防地从後方出现。
「要发武器?」
「对,请你把灯拿出来。」
「灯?」脑袋在思考心灯的时候它自己蹦出来,掉在我手上。
「OK,拿好别动。」他伸手对着我的心灯,灯的火焰越烧越旺,某个形体从火焰中成形,神无月握住拟似柄的部份,身体微後仰将整把剑拉出来,一尺、两尺、三尺、细长的剑身完整现形。
「嗯,还不错,给你。绝招还是可以照常使用。」试挥了几下後把剑交给我。
「可以在表演一次吗?」拍手外加喊安可。
「不行。」直接驳回。
我把玩着长柄剑,重量比Lyra还轻,而且是雕金版,物理攻击和魔法攻击加乘,难怪不肯那麽早交出来。「可以带回去当纪念吗?」
「当然……不行。」虽然真可惜,不过我也不会用三刀流只好作罢。
等神无月先生离开後清点人数……大哥跟刹那姐呢?不会是其中一个被解决吧?极度否认第二个选项。
说巧不巧,正好听到人声往这过来。
「啊啊啊──到底是哪边啦!阿柳你是不是路痴啊!」
「我是看座标走的耶,你自己不是说你知道?我们已经迷路一小时了!要是其他人被解决怎麽办?」
「刚刚响子明明说很清楚位置跟地标了!本姑娘可是跟个你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