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神计画 第二集（网游）+外篇——佑壹

「还是有大哥好……疼啊！」

游戏连皮肤弹性都忠实表现。

「你啊，有时间说那些恶心八啦的话还不快走。那个小鬼交给我啦，去去去，没打赢就别给我回来。」我跟阿飞竟然是被柳生大哥「赶」走的……

看到他後讨厌的感觉全部不见了。

变得好轻松。

令人羡慕的乐观。

因为是游戏？

啊……还是多跟他学学吧。

「谢谢。」我们跟柳生大跟在这分开。到目前为止表现都不太好的我，怎麽可以输给他！这样算的话只剩高额妹跟早乙女。

「阿飞，我们要加油才行啊！」

「是！」

「对了，阿飞你怎麽不用『那个』？」就是那个啊，忍者不是都会用那个？之前有用过一次。

「啊……在下都没想到说！」

称不上什麽计谋，只是骗人的招式而已。

这足够整她们了吧？

■■■

……

「他们走了……」鸦看着走远的两人小叹了口气。「那正宗你要陪我消磨时间吗？」

「喂，死小孩，别那样叫我。等等就把你变成光。」

「为什麽不行？那个名字蛮不错的，那称号跟你的武器……真是孽缘呐……」

「喔？你知道的东西似乎真的不少？我还以为你只是个好奇宝宝而已。一个小小的公会应该不用大费周章去召集拥有隐藏要素的玩家吧？肖想称霸游戏吗？」

「成为神。」

「喔……？」成为神？这种事可不是随便说说就算了。

「呐，我问你，你觉得那些有权势的集团投注财力与高科技就只是为了做个合家欢乐网路游戏而已吗？娱乐界尖端？这可比老兄你的冷笑话好笑多了。」

「所以？」

「我调查了关於游戏的相关事，故事背景、制作人员连创始者也是个谜，网站只描述无关的内容和强调高真实度而已，为什麽会这样呢？我可是很有兴趣喔。『降神』一定有什麽秘密，当然目前都是我瞎猜的，不过还是有人对这个话题有兴趣啊，所以就出现了『阳炎』。」鸦耸肩说道。

柳生抽水烟管听鸦论高调。「喔……你难道没听过好奇心会害死一只猫？当个玩家享受游戏不就好了？小心被GM抓喔。」

「那你怎麽不抓我呢？GM大人。」

「嗯……我对你要重新评估了。现在骇客的年龄层逐渐下降啊？」

「呵，我现在只是个闲人而已。对，这里不久将会掀起暴风，我会旁观纪录事件、见证一切，如此罢了，一点也不夸张喔。」

鸦微笑。

暧昧的笑容下究竟藏了什麽？

依然不存在任何好意或恶意。

鸦预言。

他是少数站在高处者。

心里期待……

暴风。

异变。

神的降临。

「啊──闲话就到此为止吧？」他伸个懒腰，对柳生说。

「也是啦，要打了吗？我以为你很懒说。」柳生调侃鸦。摆好站斗姿势，早已蓄势待发。

「运动一下也好，做个样子嘛－－」

「欸，我可不想狼狈为奸。顺便修正你先前说的一句话──我可是百分之百的玩家。」

「千灭破军斩！」

「绝音二十调！」

那个日子是否如鸦所料将会来到？

神啊……那种「东西」是否真的存在？

谁知道？

■■■

滚滚岩浆流动，令人窒息的闷热感，有一个人独自奔跑。虽然在空旷无人的地方，但感受得到一股炽热视线，对猎物虎视眈眈，而自己就是那被人盯上的猎物。

「真是……有够难缠！」

奔跑、拼命跑，不管死命往前冲还是绕路都甩不掉跟踪的人。

「哇啊！」

一个不留神就踩到陷阱。无数的细丝咻一声缠绕住真澄的四肢，细丝绕过树枝，美丽的狩猎者手腕一转便轻松把它整个身体悬在半空。现在……真的成为了囊中物。

「果然是你……」

早乙女，鬼妖忍者，炽姬的左右手之一，弦丝杀手。

「为了阳炎的理想，乖乖把你的武器交出来。」早乙女淡淡的说，却带有浓浓杀气，命令式的口吻。

「我身上没有你要的东西啊。」

「别耍小聪明！快交出来！」纤指轻拉一下丝线便使真澄皮开肉绽，血液让那透明的弦丝全染成红色。

「因为在下真的没有啊。」

使力往上踢启动藏在靴子的迷你机关。刀子割断丝线，他在站早乙女面前傻笑，与原本主人的笑容些许神似，但终究只是个假替身。当下解除影子伪装。

「猿飞！」早乙女大喊。

一切如阿飞预料，一定有人半路埋伏，所以开了一个小玩笑。

她再拉一次丝线缠住阿飞左手，不料，这回自己的右手突然没办法继续动作。

「在下是影武者嘛，会控制影子不算什麽。」

影子，影武者阿飞强而有利的武器，他巧妙操弄早乙女丝线的影子。

「哼！你明知自己敌不过还想虚张声势。」基本上她的等级与能力还比阿飞高一层，对她来说只是小儿科，一下就可破解。

「这点在下很清楚。」两名忍者对峙，现在并不是要以实力较高下，对阿飞来说尽量替他争取一点时间就够了。

此时本尊早离开此处去找炽姬……

■■■

多亏阿飞引开那个女忍者才能到这里，应该没有埋伏了。要一个人单挑隐藏职业不免有些紧张。

铃──

铃──

铃声，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

我看到炽姬，她伫立在如神木般的赤色树前。是早已准备好陷阱？亦或打算一对一公平战斗？

「炽姬──」

「……」我大声叫她，背对着我连头都不回。

「炽姬－－炽姬！炽姬──」

「……」依旧无动於衷。

「少女秃。」

「……」

「烤炭妹。」

「闭嘴啦！吵死人了！没看到我在诵祭词吗！那麽吵叫我怎麽专心啊！好不容易已经念了十五分钟快念完了都被你打断了！」

喔……对我们这边来说应该是好消息。

「我明明就是来挑战的！是你自己不理人的！矮子！」

「你这家伙很没绅士风度耶！也不懂决斗礼仪！又不是我自已想这麽矮！你自己也是矮子一个！」

「你在说笑啊！我有一百七十公分耶！」

「哈！目测看来也不过一百六十九点四公分而已，还不到1一百七十公分啦！以高中男生来说已经算矮的啦！还想用四舍五入曚混过去！？零点四根本不可以进位！」 见鬼啊！哪来那麽准确的目测！那个零点四可是许多人的伤痛啊！不管是用在身高还是成绩单上。

慢着，怎麽变得像是小孩子吵架？零点四的淡淡哀伤先丢一边去啦。

「回归正题！我是来挑战的！」

「就跟你说我诵祭词被你这天杀的打断要我拿什麽打啦！」她手持满是铃铛的祭器，气红脸大吼。那个东西……不会就是目标物吧？「要是能好好祈祷的话单我一个也可以打败你啦！胜利的一定是我们阳炎！」

「怎麽能让你们得胜！要是在让你们嚣张下去的话不知道又会有多少玩家受害！」

「你在胡扯什麽！什麽玩家受害！阳炎是给人带来幸福的组织啊！你凭什麽随便乱说！鸦说过只要能掌握力量的话，就可以让这里变成乐园，可以让大家快乐的地方……」嗯？带来幸福？难道炽姬……

「你不知道吗？BBS流传许多杀害无辜玩家及干扰游戏的事件，几乎都是出自阳炎的成员，更奇怪的是，都没人向官方申诉，因为你们的权势让那些普通玩家感到害怕，还有暗中封锁玩家杀手的情报……」我的话才说到一半，炽姬的脸整个惨白。

「听你在胡说……！乱七八糟的谣言！」

「要是告诉我这谣言的是前阳炎成员的阿飞的话呢？这可不是不知者无罪就可以了事的。」

炽姬哑口无言，紧咬着下嘴唇。「我、我……只负责祈祷给大家力量，人事管理不在我的范围……」她慌了，大大的泪珠在眼眶打转。

「你连自己的手下都没办法好好管，更别提那理想。你不只人小，志气也不过那麽一点点点点……而已。」身为中心人物不能在此丧失斗志。其实结果也和我想得一样。

「烦死人啦！谁想输给你们啊！我才不想对你们低头！阳炎可是有计画有规模的组织跟你们这种乌合之众不一样！才不能因为我一个人输掉！」

「那我等你诵祭词。」我是笑着说这句话。但本人不建议各位在相关场合展现绅士风度。

「真的会等我念完？哪有人这麽好？」

「真的。」我没有说谎也没有在背後手比毁约手势。「只是……如果中途在断掉的话我就会攻击。」协议条件，不然对我太不公平了。

「这样就够了，有充裕时间施法。足够让你後悔的。」我比较不喜欢最後一句，有种预知即将大祸临头的意味。炽姬转身拿起祭器重新诵祭词。

一分钟。

三分钟。

……

十分钟。

内容冗长，站在旁边等待都会觉得脚酸。

她怎麽记得那麽长的祭词？

待我从另一个角度瞄到……和服袖子里有藏小抄。

「这算作弊了吧？」我耸耸肩。既然是答应别人的事还是别计较了。

十五分钟过去……

还没好吗？

正想开口抱怨的时候，天空……好像有什麽东西飞过来……？一个黑色不名球状物。「不会是全垒打吧？」这个天罚不是针对自己而是降临另一个人身上。

碰叩！

「啊唷！」

命中炽姬。这次不是我打断的喔。

黑色球体应声裂开，浓浓黑烟向外扩散。「咳咳咳！这什麽鬼东西啊！」黑烟从一团一团不规则形转而再炽姬身边打转、干扰，藉由呼吸入侵。

「她昏过去了？」

等等！这算什麽搞笑的收场？就这样结束也太随便了！

「……」

「对不起，这不是我害的，还是赶快让我破坏你的武器早点安心升天。」双手合十替这个运气差的人哀悼。「武器……啊！掉到岩浆坑了！」难道是我想捡便宜的惩罚？

「咳……喂？喂？那个……裁判，这边出了点小状况。」表面冷静心里很急，因为不知到乾怎麽办只好问别人。数位萤幕屏在我面前显像，两位裁判都在。

「有问题请说。」两个都是职业级笑容，这笑容看太多次了让我有点怕怕。

「如果对方武器是挤挤坏掉而非我破坏的话要怎麽判定？」

水无月笑笑，嘴角弧度比刚才上扬了一点，「啊－－很遗憾……如果是这情况的话就算平手，要『重打』才行喔。」唔啊……回去我一定会被大家骂到臭头。

神无月反而是对我使了个眼神。「但是，只要武器没有完全粉碎比赛就不算结束喔，尤其那又是特制的……」

「炎龙觉武全开──」

当下反应立刻对着熔岩坑出绝招。人家总是说狗急跳墙，火灾时扛得动冰箱，现在火焰威力跟我的意志力是划等号的！

好加在，祭器没完全被熔掉，成功把它打得粉碎。

系统提示：奥义领悟－－80%

「这样可以吗？」虽然说绝对有自信获得肯定答案，不过我是昧着良心问的……

「Good Job！」神无月比了个拇指。

「啊啊啊！你很坏耶！还给他提示！」不知道为什麽水无月好想很不满？

坏消息，不小心用力过度把这区毁了……身体尽量党在萤幕屏前不敢让两位裁判看到这被奥义轰得七七八八的惨状。「F团胜利？」微笑、半面阴影、冷汗加黑线，自己说出胜利宣言。「下次我不会再说自己人老是搞破坏了……」

除了胜利外，连同F团领队加入黑名单。

■■■

──阳炎的反省会。

「气死人了！怎麽会输给他们──我不甘心啦！不甘心！」阳炎领导者发怒，要是那莫名奇妙的败北样子也有被记录起来就糗了。

「属下无能！」众人一同半跪谢罪，很有气势的道歉场面。

「早乙女！般若！」

「在！」

「把那些滥用我们阳炎权力再外到处作乱的家伙给我揪出来！管他是不是有隐藏要素！一律向官方检举！交给他们制裁！」炽姬做出重大决定，因为有了决心。

饮恨败北。

不甘心的心情。

或许该觉得幸运可以遇到那些人？

「真可惜没有留住猿飞，炽姬大人。」看到这个改变早乙女感到些许惋惜。

「或许等开放後我们该跟那个团结盟？」般若建议。

「那件事等以後再考虑。现在最要紧的事先把阳炎重新整顿好！我说要让它成为降神第一的工会就是要做！啊啊啊！想到输给那群人还是觉得气啊！」有点骄傲、小孩子脾气的领导者。

重新点燃的火焰。

新生之焰。

──那就是Heart Haze阳炎。

另一边，那群人还是老样子在餐馆聚会。

「啊啊啊……手酸死了。真不愧是在职棒界打滚的……输得有够彻底。」本质上是属於全体胜利，但论个人的话刹那姐似乎打击不小。

「那个打击率真是吓死人了？安打和高飞球不少耶。」邱比在旁边看应该很闲吧？

比较糟的是，洛因的中暑尚未退掉，正休养中，下回合应该不会上场，让他好好睡吧。

「在下则是……啊……」阿飞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握茶杯的手微微颤抖。「不过还好可以留下来啦。」

「你还敢说──」

这回苦战的罪恶根源就是你！大家累得半死我还得自掏腰包请披萨！啊啊，我的荷包也被击沉了！

「那边可以帮拿海苔粉吗？」

咚！

海苔粉被我重重放在桌上。今天不只苦战，还招惹到一个不得了的家伙。

「为什麽你会出现在这里啊！」鸦那家伙是什麽时候混入我们这桌的？

「不是说好阳炎一个人过来吗？所以我就来啦。」他悠哉在大阪烧风味的披萨上洒海苔粉。

「那件事我不是已经拒绝了！」我生气不是因为比赛中的那件事，是因为他把第十个空位抢觉得不是滋味。那原本是替别人预留的位子……

「因为这里比较有趣嘛，要是不欢迎我的话我早被赶出这桌了。就当作被骗让我挂个名也好。」没错，令我纳闷的事没有人反对他加入。

「大哥你也说几句话嘛。」

「嗯？我不反对啊，他对我们大有帮助的。你还是快补充体力在说吧，下场三小时後开始耶。」他边嚼食物边回答我。总觉得柳生大哥好像有点闷闷的。

「呐，对不起啦。」鸦突然开口。

「什麽啦？既然没人反对我不会那麽小心眼赶你走啦。」

「我是说……对不起之前说那些话，没想到你那麽在意。」我要咬披萨的动作在听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瞬间停住。

这时阿飞密语过来，「他就是这样啦，虽然喜欢恶作剧但还是懂得，气过一下就消了。不过他个性反覆无常，谁知道以後会怎样？」原来「不要深交」是这个意思啊。

其实，到目前为止我根本没见过所谓的「恶人」。

「他」也这麽认为吧？所以才如此喜欢这里。

本来没有关系的人被看不见的细丝牵在一起。

「以心交心」就是这麽一回事吧？

「这个面具看起来不够变态啦，雪花觉得换一个比较好。」

「哈哈哈，我戴面具只是好玩啦，怪人不等於变态啦。」鸦和雪花的奇怪对话。我看到雪爸耳朵摀很紧假装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