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和自己一样,缺乏安全感,没有价值感的小鬼,自信和自卑只有一线之隔,传鹏发现他害怕
着,害怕不小心申潜就掉到另一边,而且他确信他,只有他,有摧毁申潜的能力,申潜依赖着他,
他对他笑,对他飞扬跋扈,只拿他的零花钱……
不忍心了。
对申潜的不忍心超过对自己的不忍心。
“放……”申潜的语调里充满痛苦。
“申潜,我不会放开你了,就算你放开我,我也不会放过你,你丫的记住了,是我当骡子把你送医
院去的,你的命是我的,废话我不多说,回去你就是我的人了。”于传鹏果然是老大当惯了,连告
白的与众不同,霸道的跟国家机器似的,霸道的跟他刚才喷出来的吐沫星子都是金子一样。
后面的人身体一顿。“我要吐。”
要吐?“不许!我那里说的肉麻了,明明就是你勾引我的,动不动就在我眼前晃你那几根跟狗骨头
一样的肋骨,马上就到医院了,不许吐。”传鹏这个憋气啊,他就知道这小孩不牢靠,就是耍着他
玩呢?算了算了,只要他高兴他开心。遇见申潜之后,他怎么最多想的就是算了算了?
“不是……呕……”申潜用尽全身的力从传鹏身上挣扎开,蹲在路边吐,血红的一片,申潜擦了一
下嘴角。“是我勾引你,你笑话我吧,你有能个你就装酷到底,你都别说啊。”
胆战心惊的看着申潜,他要死了是不?
怎么吐那么多血?
好,把话说明白了,大家都瞑目。
“我说什么了?”一出口却是王八咬秤砣。
“谁勾引你谁勾引你?”申潜喘了一口气,摇晃着站起来,苍白着一张脸,那样子和冤鬼差不了多
少。“你说什么了?你不是说我回去就是你的人了么?”
“那怎么了?”
“怎么了,你先勾搭我的。”
传鹏又要照顾着别招了人注意,又气的想大喊。
“是,就是我他妈的贱给自己找事,我看见你就连我老娘都不认识了,连你不是女的都忘了,刚开
始我还想我多一个弟弟,就和我对我哥一样,那是兄弟情,后来我越来越觉得不对,你睡我旁边我
不自在,你比他妈的我自各还重要。但你知道什么?你就是一个小孩儿,你除了自私你什么也不懂
,你就注意你自己难受了,你能为我想想么?喜欢上一男的,还一个小孩,要让人知道,非把我抓
警察那去。”
传鹏这怨气不比申潜少,乌云遮日的惨。“你他妈能为自己负责么?你能明白你现在对我到底是崇
拜依赖还是喜欢么?你谈过恋爱么?你……”
“你还不是一样?”申潜缓慢的向下倒。“你也不过就是可怜我。”
传鹏走过去把申潜重新扯背上,向前跑着:“我比你强,起码我知道要保护你,就算我失去了,也
要保护好你,你那算什么爱?干脆你改名叫肤浅好了。”
申潜闷笑。“你为我好啊?原来你这么伟大?失敬啊,你别管我那是什么吧,我喜欢你,呕—— 一
说我就想吐。”
“你要吐我身上,就给我洗一辈子衣服。”
“那我吐啦。”
传鹏感觉肩膀一疼,申潜在那上面咬了一口,他脚步没停,笑道:“果然是小狗托生的。”
等到医院了,申潜的药物过敏也好的差不多了,医生给打了两针消敏药,就让他们出去。传鹏着急
了。“你们怎么当医生的,他刚才都吐血了。”
医生一惊,问申潜。“那你还还能站的住?”
“我没……那是早上别人给我的西瓜汁。”申潜蜷在外面的长凳上,欣赏传鹏的着急。
医生白了他们一眼,回里面去了。
申潜眨眨眼睛,调皮的笑,传鹏不理申潜,转身就走。
申潜到也安稳,毕竟他知道他有这个意思就好了,就算是逼出来骗出来,那怕是假的,都好都好,
他很满意。
冰凉的一块贴过来,申潜停止自怨自怜。
传鹏把一瓶水递给他,把他脑袋挪到自己大腿上,呆呆的坐着。
小心喝了一口水,申潜觉得烧在自己身体里的火慢慢融化了,体内有股小泉在流,暖暖的,五脏六
肺顺畅了。
“我那是认真的。”传鹏目不斜视说。
“哦——。”申潜觉得自己简直是修成正果了,全身飘飘欲仙。躺了一会儿,俩腿一登,突然睁开
眼睛,拉住传鹏。
“回家,我们回家。”
说话的腔调兴奋的能调出黄颜料来,在眼睛里面那是赤裸裸的色欲,传鹏就奇怪他那来那么大精神
,这刚才还离死不远的人,现在整个都发情了,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激动的摇头尾巴晃,真没想
到两个男人能做什么,但是看见申潜这个样子,他都觉得兴奋。
两个被性欲,未知的神秘诱惑的世界操控的小家伙出了医院,站在站牌下等车,一路死死的抓住对
方的手,有警惕性高的,怀疑这是《带手铐的旅客》公车版,无视别人目光,带着相同的,一点含
蓄也没有的目光,好象奔赴刑场的情侣,燃烧着革命的火花,挂着就义的表情,就这样走了一路。
两个人兴奋的往楼上冲,三楼的高度都等不及,接吻了,申潜的背抵着楼扶手,大半个身体都仰出
去。
无法控制的热情,在狭窄的楼道里得到了宣泄,身体过敏时候抖的酸疼的肌肉,现在抖的更狠,每
一片后好象用把钝刀在割。
申潜的睁大眼睛吃惊,然后笑了…………
舌头在嘴里头打架,整个一拳击赛,你来我往,最后申潜输了,传鹏的舌头攻占了申潜的口腔,探
索着爱抚着,鼓动着,吸吮着,由粗暴到温柔的纠缠着。
半晌,传鹏背着昏过去的申潜往楼上爬——他就知道他欠他的,不然怎么这么倒霉?
半夜里申潜开始发烧了,他满脑子的色情计划也就此搁浅了,但是当白天他醒的时候,传鹏抱着他
的身体,整个那种抱,恋人那种抱,嘴唇就凑在他耳朵边,他一回身,正好能吻到他,柔软的嘴唇
,想起白天那个吻,申潜愤愤的,太丢脸了,在传鹏嘴唇到下巴上舔了一口,他转过身去,发誓要
吻回来。
身体被搬动了一下,申潜被迫整个翻转过来趴在传鹏身上,正看见传鹏在笑,他笑的时候一排牙亮
亮的,眉毛飞起来,好看的男人,包容的笑,最最吸引人。申潜的心漏跳半拍,上手撕一样的解开
传鹏的扣子——然后抬头傻呼呼的笑了,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下体涨的发慌。
“别笑了,再笑我就上了你。”申潜严肃。他写了那么多小说,应该比自己流氓点吧,但是要传鹏
主动他又懊恼。
低下头申潜一顿乱啃,口水涂了传鹏一胸脯。
“嘿,给我洗澡呢?”传鹏翻了个身,把申潜压在下面。“你能耐不小啊,还想上我?”
申潜大怒,难道我给你上,这可不行,我这么高贵的,给你喜欢就已经是赏脸给你了,话也不说,
蹬着大病刚好虚弱的小腿,申潜就一阵乱踢。
传鹏本来也累了,他这一天折腾的,端水送药,换毛巾,早上给老师打电话请假,去买早点买药,
这才刚歇了一会,但是绝对不能让这小的反了,手没个轻重,他过去就按申潜的腿,申潜还踹,有
两脚都踹疼他了,这可把他惹火了,双手一个大拉伸,整个把申潜的腿给辟开了。
动作太大,申潜的短裤不经暴力,率先崩溃了,嘶啦一声裂开了,申潜顿时脸红了,比昨天发烧的
时候还红。
“你放开。”
眼神跟盯仇人一样直直的,传鹏一松手,申潜一下子跳起来趴在他身上,去扯他的裤子,扯到一半
头一昏,扑倒在传鹏起伏的身上不能动了,他能听见传鹏鼓动的心跳,身体瘙痒的没办法,手慢慢
的伸到下身,两个棍子一样火热的立着。
弓起身,他把自己的裤子脱掉了,身体有点羞涩感,身体摩擦着,靠拢在传鹏的身上慢慢的深深的
摩擦着,一只手伸到他的下身,他用手挡了一下,但没那么坚决,命根子被抓到的时候,他身体一
抖。
体位被转了回来,在阳光下,少年红了眼角,耳朵也是红的,凑近了看能看见上面青色的血管,他
的眼睛微微眯着,嘴是粉色稀释在白中,只那么一点红,却足够杀人。
手掌开始拼命的撮动,用力甚至掐压,银鱼一样弹跳着身体,火花一样很快把人烧着了,申潜发出
低声的哼叫,有点痛苦,他的腿弹跳着,弹跳着,细长的好象是白萝卜的腿终于伸直了,对方放开
了手……长长舒了一口气,然后被突然的紧握弄的大脑一片空白,体液迸发出来,他尖叫一声,用
力的去抓传鹏的肩膀,脸上的表情是那么恐慌,在别人手里释放的感觉让他觉得天都塌了。
舒服,无发言语的舒服,闭着眼睛,他伸着头去吻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像被征服的野兽,他老实
而迫切的去吻传鹏,眼角紧闭着,带着一小块泪花,不住的抬起头吻着,这场面太诱惑了。
手指穿过申潜柔软的短发,传鹏将手探到申潜的后庭,申潜的身体一僵,但是很快缓和下来,双腿
缠绕上传鹏的腰,他的眼睛始终闭着,死死的闭着,由于闭的太紧,弄的脸都皱皱了。
传鹏把手收回来,柔声道:“我们吃饭吧,豆浆都凉了。”
仍然闭着眼睛,申潜的腿拢的更紧。“我也是认真的。”
轻微的笑在耳边响起,身体被猛然间的疼痛穿破了,从那时候起,呼吸不上来,可怕的疼痛,一点
点把身体碾成粉末,申潜从喉咙里传出来非人的呼救声:“我不,好疼啊——我错了,传鹏,哥哥
——哥——哥——我叫你哥还不行么?”
“你放松点。”难道他就不疼么?这个时候又知道叫哥了。
“那是什么?”申潜疼到极限,睁开眼睛问。
气的差点泄气,“还能什么?”没好气的回答。
“不——不是吧,那么大的东西,你——把它插进去了?”申潜惊讶,一抬头看见自己的姿势,全
身煮螃蟹一样。
腿自然的放开传鹏的腰。
就这个力往前一送,申潜又大声的嚎叫起来,好在他身体折腾的太久,就算紧张也用不上太大力,
传鹏不管他,把他两只乱抓的手拉被单上,一力的往前冲,先把自己弄进去再说。
大腿挤压到肉了,申潜知道就算自己再喊疼,对方也不会挺,索性楞挺着,那一个东西在体内说不
出的难受,可是传鹏压在自己身上的皮肤摩擦好舒服,咬着下唇,申潜打算学会了以后也让传鹏吃
点苦头,也让他疼的屁滚尿流,到时候还让他喊三声好哥哥,手爪不抓床单,一力的在传鹏背上狂
挠。
身体凌空的一压,折了过来,申潜软绵绵的性器贴在自己快碰到自己肚皮了,真……,比看三级片
还刺激,皱着脸喊着疼,他看见传鹏身上一粒粒的汗,珍珠一样,越垂越大,最后掉在自己身上。
疼的麻了。
不断冲击着自己的男人,从现在起,他是男人了,表情亢奋着,头发湿漉漉的,动作凶猛而有力,
在快感中挣扎着,他显然比自己好过,喘息里带着明显的愉悦,喉结上下滚动着,皱着的眉毛和紧
拉着的嘴角都那么诱惑。
“哥哥——哥——。”申潜喃喃的,语调先是淡淡的朦胧,然后晕开了,一层白纱纸点上朱红的砂
,杏红,妩媚着,柔韧着,刚开的小蓓蕾,等待人亲吻着。
停下动物凶猛的冲击,传鹏弓下腰,吻着申潜垂着口涎的嘴角,从嘴角开始,一点点的勾搭他的舌
头,舔着他的口腔,温柔,稠的好象蜜里调油,申潜努力抬着头,脖子拉的疼痛酸楚,传鹏在他口
腔里一阵闷笑,申潜有点脸红,却直直的看过去。
眼睛比他的大,眼睛比他的深邃。
方天枝有时候教申潜画画,说申潜画的眼睛死鱼,太平,没内涵。
申潜问,那要怎样做?
方天枝道,把眼睫毛加长。
申潜大倒。
二维世界里可以这样就把内涵给体现出来了。
可是申潜自认绝对比传鹏的眼睫毛长,但是他的眼睛不会闪着这样的光,那么深,深的简直要把自
己吸进去了,整个宇宙都在他眼睛里,申潜在那里迷失了,再看去,却看见只有自己的头像,不由
自主的安心,就说嘛,自己绝对绝对不会看错人的。
继续挠。
“拜托……又不疼你还抓我。”传鹏在申潜脖子上咬了一口,脸在申潜柔软的头毛上一蹭。“人家
都说,头发软的人心特别软,这世界的任何定律在你身上都不管用。”说到最后,终于还是忍不住
的剧烈前后摩擦起来。
“哈哈哈哈哈——啊——。”笑到一半被冲击的又剧烈疼起来的申潜嚎叫起来,瞪着圆圆的眼睛怒
气冲冲骂传鹏。“我——我也是会疼——的,啊——。”
肉刃不惧阻碍的开山扩地,被紧紧的吸着,缠着吸着,湿漉漉的申潜好象一个水妖,疼痛的挣扎着
,越挣扎越甘美着,不象他平时认识的那个人,传鹏吻着他的脖子,吻着他青涩的少年单薄的胸膛
,一点点的堕落掉了。
做爱带来的快感麻醉了神经,他渐渐看不见申潜的表情,他不再吻他,也不说话,单纯的抽插着,
血珠横飞,原始的快感战栗着全身。
申潜的臀部肌肉放松下来,他用手托住,少年的臀部少肉,坚实着,曲线优美,抓到手里,却是绵
软的,按下去的坑说不出的淫迷,开始还能挣扎一两下,渐渐的申潜改抓为拍,最后只能竭力的喊
疼,那时他们还没学会诱惑的全套工夫,粗糙,本能,冲动着。
眼前一片空白,传鹏紧紧抓着他的胳膊,申潜疼的厉害,被动的随着传鹏在晃动,两个人抖成一团
,申潜的体内有一种比疼更可怕的东西暴动了,他以为自己破损了,他被杀死了,完全不可能,液
体射在体内的感觉好象中了枪一样可怕,有那么一刻申潜不能呼吸,然后是不可竭制的呕吐感,被
冲击的内脏集体来抗议,申潜无力的干呕着,传鹏扶着他的背,揉着他的肚子。
这个动作比刚才漫长的交尾过程更让申潜脸红,他的身子略微一抬,正看见自己密所里长长的白色
红色液体拖出来,无力再反抗,他顺倒在传鹏宽广的怀抱里,有些不平,有些受伤,有些委屈着,
眼皮越来越沉。
带着精液睡觉的结果,是申潜拉了三天的肚子,摆了三个星期的小脸子给传鹏。
不过申潜还是很满意的,天分这么高的他一学就会,去图书馆查了几天的资料,一个人阴阴的笑了
好几天,弄的传鹏时刻感觉背后冷风飕飕。
幸福着个人的幸福,性福着全部的天真,女性的性往往比男性含蓄,有没有想过,也许不是喜欢,
只是青春期的性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