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缇又痛又惊,颤声道:“你……你要干什么……。”
默野将手上的鲜血在床单上擦拭干净,道:“禁制你的武功,免得你太过反抗,害人害己。”
韩缇忍痛运功,却发现内力冲至胸前的穴道时便凝滞不动,确然是被禁制住了,不禁痛吼道:“你这恶魔……我一定会杀了你……。”
默野冷哼一声,一个耳光抽在他脸上,韩缇登时天旋地转,倒在枕上,默野冷然道:“现下你想都别想了,老实呆着好好伺候爷吧!”说着从柜子里取来一个小瓶,要给他上药,韩缇抬脚向他踢去,吼道:“别碰我!”却被他抓住了脚踝,用力一捏,虽然脱臼的踝骨已经接好,韩缇还是痛的颤了一下,额头冷汗涔涔掉落。
默野伸手将他按在床上,强给他伤口上撒好金疮药,才放开了他,道:“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爷晚上来给你开苞。”
韩缇此时虽然一丝力气也无,见默野离开,还是勉力挣扎着去拽脖颈上的锁链,那锁链虽细,却柔韧坚硬至极,一扯之下伤口生疼,他尝试了许久,那锁却一直打不开。
他踉跄着爬起身来,忍着脚踝的剧痛,去推那门,却发现在外面锁上了,窗户也是一样。
站在这间华丽的卧室,韩缇忽然绝望至极,虽然从答应了拓跋澄那天起,他就做好准备牺牲一切,可并不包括被一个男人强暴,一想到默野那强健魁梧的身体和阴冷暴戾的眼神,他不由打了个哆嗦,可到了这一步,想反悔也是不可能了,除非死……可是死了以后,平城大牢里的人怎么办……他脑中昏乱地想着,一时恶心欲吐,踉跄着一步步走回床边,身体倏然滑落,再次昏了过去。
三六章:人质的厄运
掌灯时分,韩缇醒了,发现自己重又躺在了床上,床头的矮几上放着温热的饭菜,虽然很多天没吃饭了,他还是厌恶地转过身去,没有动那饭菜。
过了片刻,默野轻轻走来,点起一支蜡烛,放到床前,道:“手腕疼么?这么不吃饭?”
韩缇不语,默野用力将他的身体扳过来,用手捏着他下颌,让他面对自己,道:“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到了我这里,你就别想着离开,只要你顺从我,大家都能省些力气,多些乐趣。”
韩缇闭着眼,绵密的睫毛颤抖着,沉默不语,心里又是屈辱,又是羞愤,又有一点害怕。
默野伸手将矮几拂开,掀开他身上的被子,韩缇不由得颤抖起来,支起身体,向一旁躲去,默野俯身过来,用力摁住他双肩,韩缇疼的抽了一口凉气,却忍住没有喊疼,默野见他绝美的面容浮起痛苦的隐忍,心底里欲火大炽,抬腿便上了床,韩缇奋力去踢他,却被他抓住双腿压在身下。
韩缇挣扎了半天,已经是气喘吁吁,默野跨坐在他大腿之上,缓缓地脱了自己的衣服,露出健壮优美的身体。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只互相对视,默野眼中闪着欲望、爱恋与占有的光芒,韩缇眼中却满是痛恨、绝望和厌恶的神色。
默野被他的目光激怒了,沉声道:“恨我么?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你越是恨我,我就越是开心,柔顺听话的小婊子我玩的太多了,如今就是要玩弄你这样的高手,折断你的羽翼,你越是挣扎反抗,我就越是开心满意……!”
一边说着,他一边撕开他身上的单衣,韩缇光洁修长的身体瞬间暴露在他眼前,虽然已经想象过无数次,但当这几近完美的身体真正呈现在他面前的时候,默野还是无法抑制地激动起来。
虽然明白自己躲不过去,无路可退,韩缇还是羞愤难当,下意识地挣扎扭曲着,却被他用力抓住双手,用衣带缚紧在床头,而后默野健壮的胸膛压住他扭曲的身体,一双大手开始在他身上游移。
默野深蓝色的眼眸焕发着炽热的情欲,喃喃地说着些韩缇完全听不懂的话,在他白皙的胸膛亲吻舔咬,同时技巧地搓揉他敏感的身体,韩缇脸色涨红,剧烈地喘息着,却沉默着不发一声。
默野炽热的气息在他身上逡巡,片刻间燥热难耐,便松开了韩缇的双腿,右手抓住他左腿,想要打开他的身体。这一刻韩缇再也无法忍耐,一切犹疑隐忍都被那难以忍受的羞耻和愤怒淹没了,忽然用尽全力,右脚飞快地狠狠踢在他胯间,默野粹不及防地被踢中,登时疼的蜷曲起身体。
韩缇飞快地爬了起来,用力挣扎着去拉扯绑缚双手的衣带,一时拉不开,又用牙齿去咬。
默野弯着腰坐在床边,咬牙切齿地看着他挣扎的背影,他背上的肌肉柔韧紧实,线条流畅,肤质细腻雪白,通身没有一点瑕疵,只在尾椎处有一个铜钱大小的纹身,红的月,紫的云,纹刻的极其细致。随着他的动作,那纹身扭曲着,显出奇异的诱惑与妖冶。
韩缇白天脚踝脱过臼,那一脚其实并没什么力量,也没造成太大伤害,只是默野完全没有防备,踢得部位又太过尴尬,他一时气的头脑发昏,便坐在床边看他挣扎。
他肩头的伤口裂开了,殷红的血流上洁白的胸膛,他疼的颤抖着,却没有放弃尝试,不一刻衣带竟被解开了
默野小憩了片刻,忍痛起身取来马鞭,在他甫一解开衣带,便重重抽在他身上。
韩缇疼的抽搐起来,却没有呼叫,只咬牙沉默着,一边用手臂遮挡,一边退到床角。
看着他身上遍布殷红的鞭痕,默野在怒火与欲火的折磨下,再也无法忍耐,扔下马鞭,抓住他手腕用力扯过,他挣扎着,身体却软弱无力,终于被翻转过去,俯趴在床上,默野随即压在他身上,用膝盖顶开他双腿,双手卡住他纤细柔韧的腰,完全没有预兆地刺进了他的身体。
韩缇全天的隐忍沉默终于在这一刻被打破,他悠长惨烈的痛呼几乎让默野的心尖都颤了起来,那无比强烈的征服感让他没有一丝怜惜地在他身上冲撞起来。
少年的身体犹如春天初长成的幼芽,柔韧而稚嫩,让人忍不住想要采撷,他的身体散发着小孩子的干净气味,与成年男人的浑浊体味完全不同,这一切都让默野目眩神迷。即使身下的人僵硬紧张,完全没有配合,但看着殷红的血顺着他白皙笔直的大腿汩汩流下,默野还是分外的兴奋和满足。
韩缇不一刻便昏了过去。
那个夜晚很多人都听到了韩缇那一声痛到极致的呼喊,第二日清晨,当默堡的郎中来到了默野的卧室,立即被眼前的惨状震惊了。
整个卧室弥漫着腥膻与血腥的气味,韩缇昏睡在大床上,身下秋香色的床单几乎被鲜血染透了,身上的薄被只盖到胸口,依稀可以看到通身遍布的殷红鞭痕,他半长的漆黑头发被冷汗浸透,披散在面颊和肩膀上,有几绺缠绕着锁骨上的锁链,和着斑斑血迹,令人触目惊心。
他面色青白的好像死人一样,仅仅一夜的功夫,整个人瘦的脱了形,躺在床上好像没有生命的傀儡一般。
郎中惊得药箱都掉到了地上,片刻间回过神来,走到床前,板正他几乎僵硬的身体,从头到脚细细查看了一遍,面色沉重至极。
默野沉声问:“他怎么样?”
郎中拭着额头的冷汗,道:“他体内本来就有旧伤,感了风寒后发作了起来,此后又受了外伤,流了太多的血,太凶险了。”顿了顿,又道:“他太久没有进食,本就虚弱,这个……床第之事又极是消耗体力……。”见默野神色不豫,又道:“好在他年轻,底子好,修养些时日应该可以恢复。”
郎中走后,默野便派人去打点药物,为韩缇擦拭身体,随后给他换了衣服与卧具。
韩缇早上一直昏迷不醒,高烧不退,无论是食物、汤药还是清水,只要一灌进去,片刻就全部吐出。
默野看他命悬一线,心里也有点后悔,本来朝思暮想了他两年多,最终顶着匹候跋的压力,放弃了让北魏边界南移的计划,费尽气力才换得了他,不想他性格如此倔强强硬,直至弄成这样的局面。
心里多少有些不忍,整个上午默野便都没有出门,一直陪在韩缇身边,看着郎中给他针灸、灌药。
到了下午,韩缇烧的更加厉害,晚上默野躺在他身旁,他忽然开始说胡话,一时喊“严大哥”,一时又蹙着眉呼唤“师父……胡伯伯……。”
午夜时,他越发睡不安稳,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不正常的红晕,喃喃说了很多话,却都听不清楚,片刻后默野惊讶地发现他开始流泪,脸上原本坚忍刚毅的神色逐渐消失了,随后显出奇异的脆弱柔媚的颜色,同时带着些娇弱凄楚的腔调,反复呢喃求救:“欢仔……我好痛……欢仔……你不要我了……别丢下我……救救我……欢仔……。”
他的泪珠不住从绵密卷翘的睫毛里渗出来,纷纷滑过酡红的面颊,和着冷汗,顷刻间将软枕湿透了,默野躺在他身边,轻轻擦拭他的面颊,心里不禁生出嫉妒的怒火,这个欢仔到底是谁?
韩缇到底年轻,底子又好,过了这一夜,他的烧渐渐退了,灌进的汤药渐渐也能吐一半留一半,次日午夜,他终于悠悠醒来。
天是黑的,房间里没有点灯,韩缇只觉得自己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刹那间他产生了某种错觉,仿佛自己还在康泰郡王府养病,严欢就这样将他拥在怀里,下巴抵着他的脑袋,给他讲故事,有时是三侠五义,有时是罗通扫北。他的肩膊很宽厚,胸口很温暖,手臂很柔韧,在他怀里总能听到那平稳有力的心跳。他身上总有一股淡淡的酒香,有时是梨花白,有时是竹叶青……他对他永远是好脾气的,无论他多么调皮不听话,他也不舍得说一句重话,动他一指头……。
“醒了?”低沉的声音静静在韩缇背后响起,立时让他认出了这个钢铁般的怀抱,一切的幻像都烟消云散,在身后环抱着他的人,如同一场噩梦一般让他从幸福的云端掉落痛苦的泥淖。他想要挣脱他的铁臂,可身体酸痛的如同散了架一般,连动一下手指都不能够。
感觉到怀里的人气息有了变化,默野起了身,借着月光看着他,明亮的月光下他的脸没有一丝血色,连嘴唇都泛着灰白,他紧紧地闭着眼,颤抖的眼睑却出卖了他的伪装,让默野明白他确实是醒了,于是又将他抱在怀里,贴着他的背脊,抚摸着他的腰肋,道:“醒了就好,你也太过倔强,这样以死相拼又什么好处呢……我也不想一次就把你弄死了。”
韩缇的心反复被羞耻和仇恨搓揉着,想要反抗却实在没有力气动弹,只能闭着眼睛,用永久的沉默表示抗拒。
他的体质很奇特,恢复力非常强大,又过了三四日,已经能坐起来,身上的伤也都结了痂。
默野天天睡在他身旁,早就按捺不住,不等他康复,就又强要了他,没想到虚弱的韩缇仍然抵抗的厉害,挣扎着把房间里能搬得动的东西都往默野身上砸过去,直到筋疲力尽昏厥过去,默野才得偿所愿。一场情事下来,韩缇自然是丢了半条性命,默野也是浑身乌青,元气大伤
次日一早郎中又来检视,斛律达倚着墙看着眼圈发黑的默野,似笑非笑地道:“你为何总喜欢挑战些困难的事情呢,这强人所难的调调滋味如何?”
默野脸色铁青,等郎中出去才咬牙切齿地道:“你要不要试试,我早就想着要强你所难了。”
斛律达立时翻了个白眼,道:“算我没说,你好生休息。”转身便如鬼撵一般逃走了。
此后五六日,不等韩缇大好,默野又压住他求欢,记着郎中说过他身后伤势过重,便强迫他用嘴,两人纠缠打斗了半宿,连床帐都撕了个粉碎,默野最终用马鞭又抽了他个半死,才得了手,此后韩缇便开始厌食,尤其见到稀饭之类的东西,看一眼就连苦水都吐了出来。
如此折腾了一个来月,由于反复受伤,韩缇一直下不了床,迅速地消瘦下去,只要一听到默野的声音就发抖,但只要他一碰他,韩缇还是会竭尽所能地反抗。
三七章:高车美人100%大修
三月,连环堡和库莫奚的战争再次爆发,默野被风堡接连发来的三封加急书信催逼,终于去了前线。
默野走后韩缇被禁足在默堡的寝殿,没有了默野的骚扰,虽然内力被禁制,他的身体还是逐渐好了起来。
一个阴霾的黄昏,仆从给韩缇送来了晚饭,韩缇完全没有胃口,但还是勉强吃了两口,等仆从收走碗筷,他静静地坐在窗前,一直看着外面的天空,直到晚霞的最后一丝红光在天边消退,才缓缓站了起来,穿上深灰色的外袍,拉开了寝室的门。
过道上很安静,默野原本派了两个人专门看守韩缇,但守卫知道韩缇被禁制了武功,连着近两月来又被默野折腾的连床都下不来,所以早就放松了警惕,这会不知道跑去哪里逍遥了。
过道上铺着厚厚的地毯,韩缇尽量提气轻轻走过甬道,一丝声音也没有发出。
离寝室不远就是默野的书房,韩缇站在门前,深吸一口气,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默野的书房出奇的大,被一排排巨大的博古架隔成很多个半独立的空间,正对门靠窗的地方,摆着一个宽大的书案,一旁的墙壁上是柔然、库莫奚、高车和北魏的羊皮地图。
这时天已经很黑了,韩缇的耳力目力因为内力被禁的原因,都有些下降,他一步步走到墙边,凑近了才看清地图上标的都是柔然文,好在他原先看过拔拔泰的行军地图,基本上还能认出地图上的方位。
看了片刻,他又走到桌前,先将桌上物品的摆放方位和顺序记牢,才开始一件件翻看。桌上大多是前线送来的急报和文书,都是柔然文写的,韩缇一时也看不明白,只对照着地图上的地名,大致看出北魏被逼迫着一直南移,而库莫奚却一直在西进。
翻看完了,韩缇按照记忆将一干物品都摆回原处,然后走到博古架前,开始顺着一个方向翻看,第一排架子上都是些书籍,汉文和柔然文混杂在一起摆放着,似乎没什么重要的文件。
韩缇漫步转过第一排架子,立刻吓了一跳,只见第二排架子中间五尺宽的空地上,摆着矮几和软垫,此刻一个人正盘膝坐在软垫上。
这是一个跟韩缇年纪相仿的外族少年,穿着件精美的蓝色袍子,手腕上戴着一串亮晶晶的珠串。
他长的非常美丽,几乎比女孩还要温婉可人,卷曲的头发是华丽的金黄色,很长,也没有束起,只披散在肩头,他的双眼大而迷离,蓝色的眸子带着小鹿般无辜的潮气,即使是心肠最硬的人,当这双眼睛看着你时,都能让你的心瞬间软了下来。
此刻他用这双无辜迷离的蓝眸看着韩缇,用古怪的汉语道:“谁?”
韩缇呆立当地,暗自痛恨脖颈上的锁链让自己耳力下降的这么厉害,连房间里有人也没有听出来。
那少年站了起来,韩缇发现他略比自己低一点,但身材饱满圆润,蓝色的异族袍子裹在他身上,让他的身体曲线分外性感诱人。
“你是北魏送来的那个吧?。”少年走到韩缇身边,上下打量着他,片刻似乎猜到了他是谁,道:“你穿的是汉服……我叫达尔西,是高车人,去年被送来这里的。”
韩缇侧首警惕地看了看他,他微笑着,眼神非常平和无辜,仿佛带着让人放松的魔力,让韩缇紧绷的身体渐渐舒缓了下来。
达尔西见韩缇放松了,笑了笑,环顾了一下四周,道:“我经常来这里玩儿,看看闲书,下午不小心睡着了,你进来时才醒来,吓到你了么?”
韩缇没有答话,达尔西燃起一支蜡烛,道:“这里很无聊,默野很忙,你也是感觉很无趣才过来转悠的吧?这里有很多书……不过汉文不多……你懂柔然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