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指尖,
划过时间的隔阂,
于是我的世界,
变为一粒浮尘,
随着你的微笑飘散
青梅竹马的恋情,看似温柔实际上却善于伪装的哥哥。。。
重生后的红昌,又将演绎什么样的人生呢?
只要一开始爱,就不会再放手。陷入溺爱的陷阱。
这是一场以爱为名的牵绊
内容标签:重生 不伦之恋
搜索关键字:主角:红昌 ┃ 配角:苏文,夏非 ┃ 其它:重生
1.重生
“小昌,醒醒,该吃药了。”
谁,是谁的声音,这样的熟悉……眼皮像是千斤重一样,我动用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地睁开它们。入眼的阳光像是千道的射线,直直地洒落在我的脸庞,射入我的瞳孔。一张熟悉的,却被遗忘在记忆角落里很久的脸,堂而皇之地出现在我的眼前。
“哥……你回来了?”我的嗓子涩涩地,每发出一个音节就疼得要命,像是美人鱼踩在带着倒刺的水晶鞋上。泪水打湿了我的眼睛,眼前人姣好的容貌登时一片模糊。浑沌的大脑开始缓慢地运转了起来,我苦苦地笑了,基本上可以肯定,此时的我正在做梦。
“嗯?都这么大的人了,你哭什么……?”那声音的主人和记忆中的一样温柔,他的手指也一如既往的温暖。那五根修长而白皙的手指轻轻地拭去了我脸上的泪水。随后他顿了顿,有些试探并惊奇地问了一句,“咦,你终于肯叫我哥啦?”
“你就是我哥……”如果这是一场梦,那就让我永远都不要醒来吧。我勉强地张开双臂,扑到他的怀里。记忆中熟悉的青草气味,和一尘不染的白衬衣……我贪婪地将他囚禁在怀里,感受他瘦弱的肋骨扎入我的手臂。这个梦好真实。就好像他真的在我怀里,被我紧抱着一样。
“小昌……你今天怎么了?”哥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疑惑,“沈……阿姨,担心你是不是病得太严重,要去看医生。我看你这情况确实挺不好的,是不是发烧把脑子烧坏了……”
“沈阿姨……你是说,我妈?”我一脸迷茫地眨了眨眼,自顾自地说道,“这个梦真长啊,居然还有故事情节……”
“什么啊,你还以为你还在做梦呢?”苏文哥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敲了敲我的额头,递给我一粒胶囊和一碗温水,不由分说地就灌下了我的胃肠。在我喝完水之后,他又给我盖上了被子,“你再睡一会吧,晚饭时要是还这样……那我们就得送你去医院了。呵呵。难怪你肯叫我哥,要是你脑子清醒的话,估计是怎么也不肯叫出来的吧。”
他说这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口气很是落寞,表情也全部地隐入了阴影下。我想跳起床大声地反驳他,想让他不要就这样离开我……可最后却像是一只脱了水的鱼,只能无力地伸展着自己的五指,虚弱地发出,“不要……”
“好好睡一觉。醒来也许病就好了。”哥关上了房间里的白日灯,端着我喝过的水碗走出的房间。哒哒哒,拖鞋压过地板的声音不停地敲打着我的耳鼓,直到它们的距离离我太遥远才不情愿的消逝。
我不想睡……再睡一觉,醒来时,就看不到你了啊,我迷糊地想着。可刚刚吞下的胶囊似乎有催人入眠的作用,一点点地击破我薄弱的意志力。一边想着不要睡,一边却无法抑制地沉睡过去。
哥……我还是那么没用呢。好不容易在梦里见到你,却还是……
……
迷糊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还是苍白的天花板。我坐起身,摇了摇头,感觉大脑不像之前那样的浑浊了。床头摆着一副黑框眼镜,和浅蓝色的多啦A梦闹钟。奇怪,我记得在很多年前,我也有一个跟这个款式一模一样的闹钟。但那是很多年前了,在我堂弟不小心把它摔坏之后,我就换了一个机械化的数字表闹钟。我直起身,惊讶地看着房间里的摆设。这,这还是在梦中吗?为什么这个房间里的一切,和我们搬家前住的房子,没有一丝的区别?
这个梦实在是太古怪了。我下意识地捏了捏自己的脸孔。有痛感。也就是说,现在我并没有在做梦,而是真实地存在着?这个想法在我的脑海中炸开,像是一锅沸水一样升腾着。那如果我的猜测是真的的话……
“哥?!”我大声地叫了起来。嗓子还是有些哑哑的,但这并不妨碍将我的声音传达到门外。片刻后,房门就被推开,走进门的却不是苏文哥,而是我妈,沈淑。
不对,我妈看起来,没有这么年轻,就算画了足够份量的妆也遮掩不住额头上的细小皱纹。可眼前的她,额头一片平整,如果不是眼下有着一圈浓浓的黑眼圈,甚至称得上是风姿绰约了。
“小昌!你感觉好没好点?要不要去医院?哪里难受赶快跟妈说,啊。”妈妈抚弄上我的前额,她已经多久没有这样碰触我了呢?一年,两年?我神情恍惚地想着,眼睛却死死地焦距在她年轻的脸上,舍不得移开。
“妈最近是因为……冷落你的感受了。你别生妈的气,好不好?”妈妈细柔地说道。
我连忙摇头。不气不气,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妈妈看我摇头了,似乎也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头,长长地叹了口气,“妈知道,你不喜欢你的苏叔叔。你爸他都死那么多年了,妈也习惯一个人生活了。妈和苏叔叔在一起,也是为了你着想啊,你看你从小就没感受到父爱,我都怕这对你长大后的性格造成不好的影响……”
嗯?这是在唱哪一出?我疑惑地点了点头,脑中飞快地回想着。我爸死的早,我妈和我两个人一起生活。后来在我十五岁的时候,我妈嫁给了苏叔叔。也就是苏文他爸。因为苏文比我打一岁,所以我就管他叫声哥。但我妈刚嫁给苏叔叔的时候,我特别不愿意,强烈的反对了一阵。那时我还闹了一出离家出走的戏码,结果人被苏叔叔在火车站抓了回来。因为这事还大病了一场。
等等……大病了一场……难道现在我正处于这个时间段?
为了证明我的推测,我连忙开口问道,“妈,你……今天多少号?”
“今天?啊,你睡了一天一夜,连日子也不记得了。今天是26号,我已经叫诗诗替你向学校请假了。反正你们都考完试了,缺几天课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26号……我咬了咬下嘴唇,再次确定了一下那无法被错认的痛觉。如果没猜错的话,我想,时间已经逆转了。现在应该是五年前,我妈刚嫁给苏叔叔的时候。
而诗诗……就是从小和我上同一个小学和初中,甚至将来会和我上同一所高中的青梅竹马。不仅如此,我在高中毕业后就开始疯狂地追求她,为了她还和苏文哥撕破脸……我深吸了几口气,从回忆中解脱出来,感觉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有些过于的匪夷所思。
就在我一脸茫然的时候,房间的木门又一次被打开,苏叔叔憨厚的脸出现在门后。他发现躺在床上的我后,有些不知所措地挠了挠头,“啊,小昌醒了啊。醒了就好……”
“行了行了,你就别来添乱了。”我妈见我脸色不太自然后,连忙把苏叔叔拉出了房间,随手关上了门。我跳下床,走到了门口,透过隔音效果不太好的房门,听到她细声细气地对苏叔叔说,“小昌这孩子,跟着我受过不少苦了。你就让让他,平时别惹他生气……”
然后苏叔叔沉闷地回答道,“知道了。我没想惹他生气,我只是关心他。”
我的眼眶一热。没想到当年妈妈居然这么维护我。为什么在记忆里,我只记得妈妈把好吃的、好穿的给苏文用,只记得妈妈骄傲地对别人夸奖苏文的学习是如何如何的用功,却不记得妈妈细腻得让我忽略,却无时不在的母爱呢?
确实,那时的我太自私,只知道自己难受,却没想到自己的一言一行给别人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就像是离家出走这事吧,当时苏叔叔和我妈,甚至连苏文哥,班也不去了,学也不上了,挖空心思地到处寻找着我。
现在我懂得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了,也觉得自己当年做得事实在是让人不省心。于是我当时就拉开了门,对着一脸错愕的妈妈和苏叔叔说了一句,“妈,苏叔叔,对不起。”
“对,对不起什么啊?”妈惊讶地问道,随后她马上板起脸,对着我指手划脚,“你看你,连衣服都没穿好就跑下床,是不是还想再病一场啊?快快快,给我回床上乖乖躺着去!”
“喔……我没事。”万般无奈之下,我又被迫地躺回了床上。苏叔叔在门口驻足,一脸犹豫着也不知道该进屋还是不进。我连忙对他笑了笑,变相地发出邀请。他这才小步地走进屋,如临大敌地搓了搓手,“那个,小昌啊……以后不要乱跑了。你妈她很担心你的啊。啊,我,我和小文也是……”
“你别哪壶不提提哪壶。”我妈装作一脸愤怒地推了推苏叔叔,却悄悄地打量起我的脸色,见我还是一脸平静的样子后才松了口气,有些感慨地说,“小昌……你好像病了一场后,长大了不少。”
“是我之前不懂事。”我笑了笑,随后伸了个懒腰,“你们去忙你们的吧。我要为明天的上学做准备了。”
“哦哦,没问题。记得多喝水啊,要是你想的话,明天再休息一天也没问题。反正有小文帮你补习嘛。”妈妈拍了拍我的头,站起身,对苏叔叔使了个颜色。他们两人在片刻后一起离开了我的房间。
在确定他们走远了之后,我连忙从床上跳起,迅速地打开了床头柜边的抽屉。里面装着一本子夹满了邮票的相册,和一把贴着粘贴的手电筒。手电筒的电池早以耗尽,开关处也因为经常的摩擦而退漆。不会错了,当年的我喜好集邮,这个本子就是凭证。我莫名其妙地回到了五年前……可问题是,这么匪夷所思的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如果我生活在五年前,那五年后的我,又去哪里了呢?
乱糟糟的想法充斥在我的脑海,偶尔灵光闪过,却以比它出现还要快的速度消失了。
难道五年后的我已经死了?怎么死的?为什么在那件事情之后……我一点记忆都不剩了?
2.日记
我想得头晕脑胀却还是没有得出答案。最后只得把这些想法放到一边,继续挖掘起房间的‘一草一木’。等等……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苏文哥现在和我是在共用一个房间的吧?
在和苏叔叔结婚后,我和妈妈就搬到了苏叔叔的家里。他们家只有一室一厅,自然是不会有条件给我和苏文哥每人一个单个的房间。后来等我上了高一了,我们才集体搬家,在郊区附近租了一套房子。但那房子离我的学校太远,所以在高一之后,我和苏文哥就开始住校了。
木质的桌椅上摆着初三下半学期的课本,日历也撕到了七月份。看来我是刚刚渡过初升高,这个对学子来说,颇为痛苦的阶段。还好我穿过来的时候已经考过试了,初三的那些知识都被我忘得差不多了,虽然很多知识点翻翻书就能记起来,但是要让我现在直接去考试的话,成绩是不会太理想的。我记得那一年,我考上了和苏文哥一样的高中,但愿这段历史没有被改变。
同时和我一起考入明宇高中的,还有我的铁杆兄弟,夏非,和我的青梅竹马,宋诗诗。
我一边想着,一边无意识地全方面扫描着桌面。终于在桌面和玻璃夹层之间摸到了一本黑色的日记本。没错,我初三的时候,还有写日记的习惯,也真亏得我当时能想出把它藏在桌子底下的方法来。我不假思索地打开日记本,有些啼笑皆非地看着自己潦草的笔迹。没想到,初三的我,字写得这么乱。五年后的我,可是写得一手好字。
XX年X月X日。 狂风暴雨。
我恨死你们了。尤其是你,苏文!装成一脸关心我的样子,简直恶心死我了!你别以为我会像我妈那么容易被骗!我告诉你,有我在的地方没有你,有你在的地方就没有我!
这一篇日记是用钢笔写的,不少黑墨都被大片的水迹沾过,显得模模糊糊起来。当时我写这日记的时候,一定是一边哭一边写的吧?钢笔几乎要把那薄薄的页面戳破,可见当时我的情绪有多么的不稳定。我舔了舔嘴唇,有些无法相信地将日记本塞回了夹层里。
没想到当时我是这么的恨苏文哥,咳咳,我都有点不敢相信,性格向来温吞的我,会有这么偏激的想法。难怪后来苏文哥连招呼都不和我打就一个人出国了。其实他忍受我很久了吧,久到……连我都忘记了究竟是从何时开始的。
就在我发愣的时候,从玄关处大门合并的声音将我重新地带入了现实。在片刻之后,有人敲上了房门。直觉告诉我,这是苏文哥。此刻的我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地面对他,磨蹭了半天后才应了声,‘嗯,请进’。
如我所预料的,敲门的就是苏文哥。他推开门,看到穿着睡衣,赤着脚站在书桌前的我后,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你病好了?怎么不再躺一会?”
“啊。”我像是晚期老年痴呆症的患者一样,傻傻地看着苏文哥,“躺了一天了,起来活动活动。”
“那多穿点。”苏文哥顺势将他的单肩挎包放到了一边,从衣柜里拽出了一套羽绒服,“嗯,穿上。”
“可是,可是,现在是夏天!”我反射性地退后了两步,讨好地眨了眨眼,“不穿好不好?”
“……”苏文哥看到我的表情后,整个身子都是一僵,他垂下厚厚的眼睫,半饷后才回答道,“好。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我不干涉你。”
“哥……”我有些感动地叫了出来。不管在什么时候,我的这个半路认的,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的哥哥,却从来没有不宠爱我的时候。而我呢,在过去的五年里,只是一味地享受着做弟弟,被细致的照顾着,却什么忙都没有帮上哥,只会给哥添更多的麻烦。没想到过去的我,是这么的混蛋!现在我重活了,虽然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但我一定要把这些事情逆转过来。
“你叫我哥……”哥好看地眉毛又一次挑了起来,“你真的是小昌吗?前天你不还和我说‘一山不容二虎’,‘有你就没有我’的话么?怎么忽然……”
“啊。我有这么说嘛?”心虚地挠了挠头,我并起脚尖,开始扯起漫天大谎,“其实吧。这次醒来之后,我忽然忘了很多东西。唔,怎么说,我记得你是谁,我也记得我妈和苏叔叔,但是很多小的细节……我都给忘了。”我顿了顿,对上苏文哥不可置信的目光,“怎么说好呢,反正我忘了很多东西。我记得你叫苏文,是我哥,其他的……我都忘了。”
“喔……”苏文哥在沉默了三秒后,终于点了点头。但他显然没有相信我的这番谎话,“红昌,你又在玩什么把戏。我今天很累了,不想再和你闹了。”
“……”缩在睡衣袖子后的拳头紧紧地握起,大拇指的指尖深陷入手掌心,“不信就算了……我会拿出行动让你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