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绝——冷音

作者:冷音  录入:10-24

血色,而是苍白得令人心惊。而那张俊朗的面孔则是满载疼惜与不舍的,凝视着那已无生命
的躯体。
地上,瓷杯的碎片散落一地。致命的酒香,淡淡的萦绕在空气之中。
好静,好静……就好象所有的一切全在此时冻结一般。
他等了他好久好久,也思念了他好久好久。万般心计只为与他相见,却无论如何也想不
到会是在这种情况下……
上官鎏望着她的眼神,令人心碎……
静默,良久良久……
过于沉重的默然令邵璇无所适从。正待启唇说些什么,却在此时,低沉的嗓音传来:
「为什么要逼死她?」
他的声音好沉好沉……挟带着的,是邵璇从未想象过的深沉怒气。
知道他一定误会了,邵璇心底一酸,道:「你误会了!我并没有……」
「没有什么?」
冷冷一句截断了他的解释,上官鎏缓缓抬头,视线,直直对上了邵璇。
只是,原先凝视季书荷时的疼惜不再,取而代之的是绝对的憎恨与愤怒。
瞧见了那样的眼神,邵璇心底一凉,突然之间什么都不想再说。
他知道,不管再怎么解释,上官鎏都不会信他。
自始至终,上官鎏都不曾在乎过他。就像现在,连解释的机会都不愿给他,而只在乎那
个季书荷。
如果不是为了季书荷,也许他连一眼都不屑看向自己!
满心的酸楚溢散,终究化作无语。
情意深绝,因而更觉凄苦难当……
将他的无语视为默认,心底怒气更增。满载恨意的眸子瞪视着眼前无表情的脸孔,因无
法瞧见任何愧疚而更加愤怒。
来沁香宫只是想见见书荷,看看她好不好。怎料一入屋,入眼的却是她的饮鸩自尽。
他赶紧将她放下,却已迟了一步。
那张容颜,苍白得令人心疼。
上官鎏不明白,不明白书荷为何会自尽。他知道书荷是够坚强的!但仔细一瞧,书荷尸
身素衣之下伤痕处处,显然是遭到了相当残酷的对待。
而邵璇是皇帝,只有他有能力资格做这种事。
在得到这一项认知的同时,怒气在瞬间高涨,恨意亦随之而生。过于强烈的情绪轻易掩
盖了心底一丝丝的五味杂陈,仅剩下面对那苍白容颜之时,挥之不去的自责与疼惜。
自己因为相信他、希望他幸福而将书荷交托。没想到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残酷对待自己
周遭的人……也因为有着那么样深的在乎,一旦感觉到背叛,那股怒气与憎恨便绝不是寻常
理智能够控制住的。
这一切……都是邵璇造成的!
是他杀了兄弟,逼死书荷!
下一刻,一个闪身已然来到了邵璇身前。左手紧搂书荷尸身,右手却已扼上邵璇黄领之
下异样白皙勾人的颈子。
「你为什么要逼死书荷?」
无法谅解他绝情的行为,更甚于他的残酷。怒然二度质问出声,满心的恨意令他无暇注
意那勾人颈项的冰冷。
而邵璇将他的忽略解释成毫不在乎。
满心的绝望酸楚,最终化作面容之上一抹艳丽至极的笑。
「杀人,一定需要理由吗?」
他笑得好灿烂好灿烂,却不带分毫感情。
那扼着颈子的手,太过炽人。
上官鎏单手搂着季书荷,单手扼上他的颈。将书荷的尸身隔在二人中间,就好象在宣告
着他们之间有远有着个温柔婉约的季书荷。
情至深处,却是绝望。所以,冷了心,任凭炽热手掌威胁自己的性命。
那样的笑容其实很悲哀,但在满腔怒火的上官鎏看来却灿烂得像在示威挑衅。当下一个
用劲,收紧了手:「回答!不然我就杀了你!」
「杀了我……你的兄弟,一个都别想活。」
没有威胁语调的平静语音,却比任何语调都更来得迫人。
纵然……呼吸已因他的勒紧而有了困难。
邵璇很镇静。与上官鎏满载愤恨的双眸相较,那双眸子根本毫无波动。
就好似,绝情……
因他那句威胁而更收紧了手,却在下一刻松了开来。
上官鎏知道自己不该冲动。运起内劲几个轮指封住邵璇内功,冷冷道:「命人放了我的
兄弟!」
「你以为朕的声音大到可以传得那么远?」
回以一句嘲讽,唇畔艳丽的笑带上不屑与轻视。
如此态度无疑是火上加油。上官鎏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按下想杀了他的冲动。一把抓住他
的右肩,推着他走到了外头。
在外头守卫的侍卫乍见此景不由得大惊,纷纷拔刀打算前去救驾。见状,上官鎏一声怒
喝:「谁敢轻举妄动,我就杀了他!」
此言一出,所有的侍卫立时停下了动作。见已成功制止他们,上官鎏抓着邵璇右肩的手
注入劲力:「快叫他们放了我的弟兄们!」
愤怒掩盖了理智,让他连心底存在着的疼惜都被忽略,而,毫不留情。
「……去把缙云寨的人带过来,放了。」
右肩因上官鎏的动作而传来阵阵剧痛,但却仍是面不改色的下达了命令。
心底,不期然的浮现了八年前的回忆。
那时,他的右肩负伤,上官鎏曾是那么温柔的细心照料……而今却是人事已非。毫不怜
惜甚至伤害他的人,就是上官鎏。
记得先前上官鎏也承诺过不会抓住他以为威胁。而今,却打破得毫不惭愧。
心里的痛,更深……
不久,缙云寨的数十名山贼已被尽数带来松绑。众人一见上官鎏,立时纷纷予以喝采。
唯有杨言辉诧异不已的看着眼前情景,并,注意到了上官鎏怀中的尸身。
那是……书荷姑娘?
心下一惊,轻功运起已自来到上官鎏身前:「上官大哥,书荷姑娘她……」
「她被这个狗皇帝逼死了。」
冷冷一句道出了自己的认知,并毫不留情的将抓着邵璇右肩的手收得更紧。
只要一想到书荷的死,以及菜市口死状凄惨的尸体……就无法冷静下来。
听上官鎏此言,杨言辉愕然。目光转而望向邵璇,却仅得到了一片无分毫波动的深沉。
无法得到答案却又隐约觉得不对劲,可想要开口又找不出证据。尤其见到大哥显然怒火
正炽,当下只得隐了疑惑,转而道:「咱们现下怎么办?」
「……你帮我顾著书荷的尸身吧。这狗皇帝心计深沉,难保你不会受他欺骗……」说着
,将怀中季书荷的身子抱给了杨言辉。而后,目光重新落回邵璇的身上。
无意间,瞥见了那白皙颈子上的殷红指痕……
乍见此景,心底一抹深刻而强烈的怜惜立时涌出,剎那间几乎便要提手抚上。却,仍是
按下了冲动,刻意的想起先前种种,让怒火再度填满内心。
也……逼迫自己按下那份其实根本无法消去的深深怜惜。
气着,胸口,却已有了分更深更深的不舍萌生……
「听好!」忽略掉内心的变化,他就着箝制住邵璇的势子朝一脸警戒的侍卫们大喝出声
:「谁敢追来,你们的皇帝就没命!」
言罢,朝杨言辉使了个眼色,一干人等立时快速奔出了宫去。而一旁侍卫碍于主子性命
堪忧,只得睁睁的望着看着一群人的身影消失在一片夜色之中,却是无计可施不知所措……
长夜,漫漫……

 

︽第八章︾

 

 


为了尽速离京,上官鎏一行人以最少的休息时间、最快的速度赶了七天七夜的路。好不
容易离京城有了不短的距离,入了山区,这才稍微放下了心来。
薄暮时分,天边乌云密集,天色已是昏暗如夜,一派的风雨欲来之势。见天候不佳,上
官鎏遂觅了间废弃的大宅,让一干兄弟好好歇息。
然后,在后山一处景色颇佳的地方,葬了书荷。
本来,是想让邵璇在她的坟前下跪认罪忏悔的。但他清楚以邵璇的帝王之尊,说什么也
不会愿意。就算逼他,要胁要打断他的腿好了,怒火早已因这段路程而平息了不少的自己,
说什么也下不了手。
在乎本就太深太深。曾是那么样的希望他幸福而放弃得甘愿,又怎么可能会舍得伤他?
简单用完膳后,外头已然是倾盆大雨伴随隆隆雷声与狂风袭来。入了房。让邵璇在房中
榻上坐下,目光状似不经意的瞧向他白皙的颈子,那指痕仍残留些许,显见当时自己是多么
的用力。
心底,深深的疼惜泛起,理智却仍是逼迫他按下了如此情绪。
拉了张椅子坐了,望着眼前毫无表情的邵璇,上官鎏有些欲言又止。
现在想想,他当时的想法实在过于偏激……也许,还是该听听邵璇怎么说才是。毕竟,
最开始邵璇似乎是想解释什么的……
在心底一阵长叹,却因自尊而不愿显示出自己内心渐渐升起的丝丝后悔,而仍是刻意的
做出了冷冷的语气:「现在我再问你一次……为什么要逼死书荷?」
其实很期待他的解释,期待一切只是场误会。
但事情的进展却非如此。
「朕已说过,杀人不需要理由。」
唇角扬起无感情的艳笑,邵璇深眸直望向上官鎏,眼神之间带着深深的嘲弄与不屑……
「上官鎏,不要以为朕会就这样算了。你现在若不杀了朕……他日,朕必定会好好『回报』
你的。玉已碎,你救得了一次,救不了第二次。」
那样的眼神有着太多的挑衅,轻易的便令上官鎏原先已平息不少的怒火再度燃起。
冷静……努力的逼自己按下怒火,保持理智,上官鎏瞪视着眼前极其艳丽的笑,回想起
近日种种,怒火,便又无法遏止的开始在理智间窜烧。
「你可知我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放弃书荷,让她随你入宫的?」
开口的语音很沉,带着自责,带着懊悔,却更带着一股愤恨……「我以为你是爱她的,
所以才会费了那么多功夫只为得到她……也因此,我放弃了她,将她交给你,希望你能疼她
、爱她……没想到,你竟然逼死了她!」
说到最后已是带上了激愤,上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让他与自己的视线直直相对交会。
眼前,邵璇那挟带着轻视与不屑的眼神不改,而更多了分嘲弄。
「爱她?」嗤笑出声,彷佛上官鎏所言是多么的荒唐而可笑,「朕这辈子从没爱过任何
一人,又怎么可能会爱上那种黄毛丫头?」
「你说什么!」心底因他的那句「从没爱过人」而激起一抹痛楚,近乎撕裂,而转化为
一种更加强烈的怒气,想也不想便道:「既然不爱她,你为何要夺人所爱,纳书荷为妃?」
「朕想做什么,还得一一向你报备解释不成?」表现出了一派的满不在乎,邵璇依旧无
感情的笑着,纵然心底早已万般凄绝。
夺人所爱……是啊!夺人所爱!他所爱着的,始终是那个季书荷!
即使表现的满不在乎,即使口中说出自己从未爱过……心底那份深绝的情意,却仍然无
法磨灭。
太深太深……却,染上了强烈的绝望……
见他一脸毫不在乎,所言更是刻意与自己作对。怒气更增理智渐消单手扼上白皙颈子,
威胁般的紧掐了住:「你可知自己现在是什么身分?你只是我的阶下囚,我问什么,你便好
好回答!」
「终于想杀我了?」无视于他的紧勒,挤出一个完整连贯的语句,邵璇面色因上官鎏的
动作而有些苍白,笑容却依旧艳丽:「人偶尔也会想换换口味的……朕不过是想试试那种黄
毛丫头的滋味如何罢了。顺带……让你好好明白违逆朕会有什么下场!」
回答是做了,却只是更加激起了上官鎏的怒气。
收紧了手,将他的身子微微提起,眼眸之中已是完全的愤怒:「那,又为何要逼死她?
为何要那样对书荷?令她的身子……伤痕累累……你难道便真的如此残酷吗?」
「残酷?……对她那种货色,朕已经很怜香惜玉了。像那种女人,几次就玩腻了。朕是
为了让她能多尽点妃子的职责,何残酷之有?」
呼吸已是相当困难,但神情却仍不改。在瞧见上官鎏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时,故作明白的
又加了句:「原来如此……你是在嫉妒朕,是吧?嫉妒朕……能完全拥有你『未婚妻』的身
子?」
刻意加重了「未婚妻」三字,摆明了是在嘲笑上官鎏。
无感情的笑,说明了他对一切都不曾在乎过。不论是对书荷,还是对自己。对邵璇而言
,他们好象都是如此的微不足道而任凭他玩弄摆布。从来不曾进驻他的心,不曾留下分毫的
痕迹。
看着眼前绝对无情而残酷的君王,猛然意识到:也许,自己所深深刻划进脑海的从来不
是真正的他。
这样的认知让上官鎏感到莫名的愤怒。尤其先前的一段谈话早已令他怒火更炽,而方才
邵璇的那一番话又严重的污辱了季书荷。这些个情绪一个个堆积,面对着那毫不在乎的、无
感情的艳笑,更是令上官鎏的怒气前所未有的高涨。
「不许你污辱书荷!」
一声怒喝,手掌一个使劲便欲置他于死地。却见那张已渐苍白的容颜之上笑意始终不改
,似乎什么也不能令他屈服。他笑得如此灿烂,书荷却死得如此凄凉。两相对照之下,突然
之间觉得死未免太便宜他了。忆起他先前所言,以及他的女装打扮。脑中一个念头浮现,当
下放开他的颈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取下腰带将他的双手紧紧缚住。
「让你死未免也太便宜你了……既然你如此残忍的对待书荷,我便用相同的方式回报你
!让你生不如死!」
沉声做出了宣告,一个反身已然将邵璇压倒在榻上。将他受缚的双手反压过头,由上而
下怒视着绝艳容颜,却见不着分毫的惊慌。
邵璇的眸子依旧深沉无波,面上依旧是不带感情的笑。
「我就不信你还能继续笑下去!」
一声喝,上官鎏左手箝制着邵璇双腕,右手一个施力,那一身黄袍当下应声而裂。仅剩
单薄里衣裹身,勾人肌肤若隐若现。
冷笑一声。上官鎏扯开白衣,宽掌粗鲁的抚上暴露于空气之中的平滑肌肤。撑起他的背
脊,将那惑人异常的白皙身子拉近自己。埋首温软细肤,烙下斑斑红痕。
邵璇没有挣扎,没有抵抗。只是,静静的任由他缚住自己的双手,任由他将自己压倒,
任由他撕落龙袍,任由他扯开单衣恣意抚触轻薄吮咬。
只因,这一切本是他所愿。
刻意担下莫须有罪名一再激怒上官鎏,目的正是为此。
因为已经绝望,所以,做下如此决定,渴望能有一丝丝胜过季书荷的地方,渴望能被他
所紧紧拥抱占有。
纵然,面对的是他的毫不怜惜……
感觉着他无分毫留情的、极其粗暴的吻。阵阵痛楚自肤上传来,以着他无法看见的角度
化作容颜上一抹哀凄至极的笑。
不再无情,而是,载着太多太多、太深太深的情。却,也太过悲哀,太过凄苦,太过绝
望。
深深的眸里,太多太多的情感交杂,却终是无奈凄凉。
因为他的埋首,因为他的无法瞧见……所以,才终于放松了的泄漏了情感。
身为一个国君,自尊永远不允许邵璇示弱……
不带分毫疼惜的在邵璇白皙的肌肤之上纵情肆虐,上官鎏猛地一个挺身,在毫无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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