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就读美国名校的阳光美少年,穿越时空后,以36计纵横天下,破奇案,建军功,追美人……
他心里有气,骑在那美男身上,威风凛凛地说:“想做,也得我在上面!”说完,对着眼前美艳红润的嘴唇,毫不犹豫地吻了下去。
第一卷:江南情动
001.探花郎
仁杰头戴红色幞头纱帽,身穿绣工精致的织锦缎圆领袍衫,骑在一匹披着红稠的高大骏马上。
天空晴朗,仁杰沐浴在阳光里,浑身金光闪耀,宛然天人下凡,面容清俊纯净,让人移不开眼睛。
他打开手中的绢扇,悠闲地摇了几下,不着痕迹地举扇半掩自己的俊颜,微微一笑,春光旖旎,正红韶华,陌上谁家少年,风流笑红尘?
街上围观的人群越聚越多,不少妙龄姑娘看得怦然心动,忘情地跟着他的马,渐渐将仁杰包围在一个圆环里,缓缓向前移动。
年轻女子娇羞的呼喊此起彼伏:“探花郎!仁公子!”
鲜花和蔬果不断地透掷向他。仁杰拿出闪避壁球的敏捷姿势,优雅地以扇子抵挡扑面而来的花果。
小顺子牵着缰绳,乐悠悠地走在前面,殷勤地说:
“探花郎,提起京城最风光的人物,当属人称[美人如花]的四大公子。”
仁杰不动声色地在马上轻挪身体,避开砸向太阳穴的小黄瓜,笑得平和:“四大公子是些什么人?”
小顺子回头,有些惊讶地说:“探花郎,性情清雅人品高洁的仁公子,就是您啊。”
仁杰微笑,潇洒地抖开扇子:“这个,我倒不知。”
小顺子愉快地笑起来,平凡的脸现出几分清秀:“美公子是薛王的爱子小侯爷,如公子怀礼,正在白云寺带发修行。”他压低声音,悄悄地补充:“这花公子,说的是咱们家王爷。”
正说着话,几片瓜果迎面飞来,仁杰闪身躲开,不想身后一位怀春少女,扔出一个桃子,差点掀飞仁杰的幞头纱帽。他赶紧伸手扶好,心中暗自叹息,投之以木瓜,报之于琼琚,古亦有之,历代传承不息,现在更发扬光大,花果如流弹漫天飞舞,人们的热情简直恐怖。
眼看围观者里三层外三层,仁杰不由问:“小顺子,你可有法子避开人群?状元和榜眼大人都已走远,我们悄悄离开吧。”
小顺子很为难:“公子,如今想走恐怕有难度。”
仁杰淡然道:“你应该有办法。”
小顺子笑得露出一口白牙:“仁公子,我倒是有一个去处,只是,怕会玷污了您的名声。”
仁杰面无表情地取下丢在肩头的牡丹,“没关系,走吧!”
不一会,小顺子领路来到一处热闹非常的街道,指着一幢粉阁高楼说:“就是这儿。”
仁杰抬眼望去,青砖红瓦,飞檐挂角,门前两个白玉般的石狮,正门上方有黑底红漆木匾,上书“一香园”。
仁杰翻身下马,在众目睽睽下,走了进去。
身后有妇人失望地说:“没想到,仁公子是这种人……”
喧哗声不绝于耳,好在无人跟来,仁杰不觉松了一口气。
店小二看来者气度不凡,将他们引到贵宾大厅等候。
刚入座,小二就问:“公子爷,你是要八珍,四宝,双皇还是一鼎香?”
仁杰打开扇子,颇风雅地作势摇着,微笑问道:“八珍可是一味滋补汤?”小时候母亲常炖着喝,据说可以补气血,他和哥哥不明状况,有时也被哄着灌了几口。
店小二偷笑,连连点头:“公子说得好,是大补啊,我这就给你唤来。”不等仁杰推辞,转身出去了。
仁杰看着小顺子,用商量的口气说:“小顺子,你别跟着我了。就当我自己走丢了,可好?”
小顺子向门口努努嘴,平板地说:“仁公子,就算小人眼睛不好,那几位可是盯得紧紧的。”
一路上远远跟在仁杰身后的数名彪形大汉,虎着脸守在门口。仁杰无奈地拍案问道:“我根本不是探花郎。你们弄错人了!你家王爷到底想做什么?”
小顺子一板一眼地回答:“只要公子安好,跟小人回府伺候王爷就行。”
门外传来女人的温柔软语,小二领着八名女子走了进来。
仁杰心口一阵发寒,这是什么阵势,难道误入勾栏坊院?怪不得被围观者谴责行为不端。
那群女子姿色颇佳,各有特色,轻盈婀娜地将仁杰围在中央。
仁杰面如冠玉,俊雅不凡,顿时,有几位女子上前投怀送抱。
他面带礼节性的微笑,腹中叫苦不堪,这才是刚脱虎穴,又误入狼窟。
男人喜美色,是天性。
仁杰从未逛过这种地方,但也不会大惊失色,现代三陪女郎的事迹,报上天天有。他推开几只缠绕身体的咸猪手,起身高呼道:“小二,我要退场!”
店小二嘻嘻哈哈地从门外转了进来,身后还带了两名保镖,他眼里毫无笑意:“公子,一入此园,只能换,不能退!”
仁杰双眼炯炯,审视对方:“是吗?”
看来是入了霸王店,自己身上只有几块碎银,现在说明实情,只怕对方不会善罢甘休。
不过,今天是小顺子带路闯的祸,干脆把事情闹大搞砸,说不定可以摆脱小顺子,趁乱脱身。
他心中飞快地想妥,索性坐下来,将衣袍理了理,眼神清澈,大方问道:“一香园里最红的姐姐,可否请来一见?”
小二点点头:“一鼎香不随便见客人,全看她的心情,不过我替公子去传一声?”
仁杰轻摇娟扇,风度翩翩,对周遭鹦鹦燕燕视若无物,心无旁怠。
落在不知情的人眼里,却只见一位温雅风流的美少年,置身于美人堆里,大享艳福,心猿意马,乐不思蜀。
这时,一位蒙面美人出现在门口。
她白衣胜雪,长发如云,她风韵绰约,飘飘如仙。
仁杰的心不规则地狂跳起来,他周游各地,见过很多美女,却无人有如此惊心动魄的风姿,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施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毛像鸟的羽毛那样挺拔,身材亭亭玉立,肌肤莹润欲滴。
这一瞬间,他的心动了,这是有记忆以来第一次。
他并不知道面纱下的容貌,他只知道,这个人,将会给自己生命带来重要意义。
他呼吸快要停止,茫茫天地间,只看得见一个美丽的身影,直到那人说:“跟我来。”
这语声是那么清冷,淡雅,不可捉摸,却又是那么灵动,柔美,令人迷醉。世上没有一个人听见这语声再能忘记。
仁杰心跳如雷,但灵台尚有一丝清明,留下,还是跟她走?
权衡利弊,他站起身,淡淡地说:“小顺子,你在这儿候着,反正我也跑不了。”
跟着美人穿过庭院,来到一间厢房雅室门前,美人双眼盼顾生辉,似在发出召唤。仁杰打定主意,不涉情色纯聊天,欣然跟随入房。
美人忽然粗暴地将门踢关,扭着仁杰的手腕,似毫不费力的一扔,仁杰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身体就落到了床上,腰背砸得生痛。
他头晕晕地想,这美人好大的力气,不会是要玩SM吧?自己可不喜好危险动作。真破坏形象啊,顿时,对美女的兴致减少了一半。
那美人大咧咧地走到床边,“啪!”的挥手赏了仁杰一个巴掌,这一掌呼呼生风,打得仁杰郁闷不已,心中对她的好感再减三分。
仁杰吐掉口中的血,抚摸着自己红肿的面颊,压住怒火,斥问:“你为什么打人?”
那美人冷冰冰地说:“无耻的好色之徒,为何打不得?”声音一改刚才的娇美,变得冷酷,低沉,寒意刺骨。
仁杰一跃而起,揭下美人的面纱:“你藏头缩尾,又是什么好东西?”
那人促不及防,立刻恶狠狠地掐住仁杰的头颈:“你这淫贼,既然见了我的真面目,小爷我就成全你。快把衣服脱了,伺候你小爷。”
仁杰陷入石化,完全呆滞。
眼前分明是一位男子,他的美貌世间罕见,比自己一生中所见的任何人都强上百倍。他的态度傲慢无礼,冷若千年寒冰,却掩不住他的绝代姿容,就象皇冠上最大最亮的一颗钻石,根本无人能望其项背。
对方武功很高,下手绝不容情,仁杰又吃了几掌,脸上鲜血淋漓。还好,他身材高大,体力强健,于是伸手牢牢地抓着美男的头发,毫不示弱:“想我伺候你,等下辈子吧!”
两人象玩童摔角一般,贴身扭打起来,没有任何章法可言。
混乱中,仁杰被对方以蛮力压倒在床上,那人的俊颜含冰,笑得冷漠残酷:“下辈子?我偏要现在!”
仁杰使出表哥教的错腕撩阴术,飞踢一脚,偷袭成功,转而将美人压在身下。
仁杰心道,我没有惹你,是你来撩拨我,还冤枉我是色鬼,大打出手。我从小还没有吃过这么多巴掌呢。
他心里有气,骑在那美男身上,威风凛凛地说:“想现在就做,也得我在上面!”说完,他对着眼前美艳红润的嘴唇,毫不犹豫地吻了下去。
刚触碰到那唇瓣,一种酥麻甜蜜的感觉,象高压电流般击中了仁杰,那滋味如此甘美,如此妙不可言,如此夺人魂魄,象喝了琼浆玉液,浑身几万个毛孔,无一个不酣畅。
仁杰象是着了魔,双唇辗转吮吸,完全忘了刚才的敌对。那美男似乎也很生涩,被吻得气息不稳,清亮的眸子半开半阖,比任何女人更娇媚惑人。
仁杰正吻得投入,忽然身体被掀起,重重摔在地上。他的胸口被那美男用力踏住,几乎动弹不得。
那天仙般俊美的容颜,带着一丝藐视天下的冷笑,眼神野蛮高傲:“你这大胆淫猥的家伙,是从那里来的?”
002.初入险境
仁杰出生在一个名门大家,据说家谱可以推溯到唐朝王室。他从小天资聪颖,善医卜,记忆尤佳,一路念到了美国名校南加大医学院。
他的面容俊美,眼睛黑而亮,一笑起来仿佛阳光穿透云层,满室温馨如春。长期的游泳和健身,令他身材健美匀称,拥有让人羡慕的小麦色皮肤。
父母去外地参加表姐的婚礼,哥哥已回美国,仁杰一个人留在北京的四合院老宅,度过暑假的最后几天。
夜深了,仁杰躺在父亲最喜欢的摇椅上,聚精会神地看着三国演义。
寂静中,忽然耳边响起一阵奇怪的声音,仿佛铁蹄踏过草原,战马隐隐嘶鸣。仁杰坐起身,凝神倾听,储藏室里有些动静。
他顺手将掌上型电脑揣进口袋,找出父母郑重交托的钥匙,打开了尘封日久的储藏室。
房间里有不少父母拍卖得来的古董。最吸引力人的是一辆青铜战车,有一个华丽的伞形顶棚,车厢前以轭套着一匹雄健的马,战马双耳竖起,额发如火焰般冲冠,马蹄闪着光芒,一条雄鸡尾羽般的长尾巴飘散在空中。
仁杰立刻喜欢上了这匹马,这么栩栩如生,似乎随时都会一跃而起、绝尘而去。
他爱惜地拍拍光洁的马背,心中一动,忍不住跳上战车,想象自己是三国时期的白袍大将赵子龙,英姿勃发,驰骋疆场。
就在这一瞬间,一簇白光在眼前闪过,马车动了!
战马仰头嘶鸣,飞蹄狂奔,恍若电闪雷鸣,穿过一阵又一阵的迷雾。仁杰茫然无措,半闭眼紧扶车沿,心跳得比马蹄还快。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剧烈震动,仁杰跌落到石头路上。马车继续前进,很快失去了踪影。
仁杰的心跳恢复正常,对自己此刻的处境有些好奇,他睁开眼睛,发现四周围了几个蒙面的夜行客,暧昧不明地打量着自己。
其中一位压低声音问:“主子,你看?”
另一位上前挥出一掌,狠狠敲在仁杰的后颈。
陷入黑暗前,仁杰隐约听到第一个蒙面人说:“把他的衣服脱了。”
难道他碰到了劫财劫色的强盗?
他有些悲愤,有些遗憾,早知道,就把童贞献给大自己一届的校花了。
过了不知多久,仁杰悠悠醒来。
马车颠簸不定,他身上换了穿戴繁琐的织锦长袍,原先的衣物,手表和手掌型电脑都不见了。
仁杰小心翼翼地问坐在车里的蒙面男:“你们是谁?”
“啪!”又一掌敲在他的头颈,仁杰无可奈何地晕了过去。
第二次醒来,仁杰忍耐着没有发问,幽暗的马车里,蒙面人一双眸子精光闪闪,似乎饶有兴趣地注视着他。
仁杰警惕地观察着,那人不理他,自顾闭目养神。仁杰心中苦笑,武功差距悬殊,人家摆明了是瞧不起他。仁杰和哥哥从小就跟上官表哥学柔道,经常练习格斗互搏,此刻才知道天外有天,自己的身手,在那人眼里大概象小孩戏耍一般。不过,他心道,我有很好的头脑,不能力搏,可以智取。
半小时过去了,仁杰揉了揉酸痛的颈子,轻声问:“可以给点水吗?”
然后,他的颈部再吃一掌,天啊,这是什么状况,无视人权,虐待人质!
昏迷前他对自己的憋屈处境,有了深刻的了解。
再次清醒时,仁杰的鼻子上蒙着湿布,口里泛着中药苦味。黑暗中,他感觉自己被一个人扛着飞速跳跃,犹如腾云驾雾,其间还有几声打斗。
有人轻轻推开一扇小门,仁杰被不留情地扔在地上,接着门关上,脚步声远去。
仁杰心中惴惴不安,终极大BOSS要出现了吗?
他一个堂堂男子,就要失去清白了吗?
今天的灵异事件太出乎意料,他一时想不出头绪,决定睁开眼睛,面对现实。
这间房子很小,一桌一椅,占据了大半地方。一灯如豆,分外凄凉。
仁杰身高腿长,方寸之地仅容他坐卧,藏不下另一个人。
他有些迷惑不解,这些人将他丢在这个小屋,难道是准备要求赎金?幸好不用再被敲头颈,也暂时没有失身之忧。
仁杰捡起地上的一个包袱,找出两个白馒头、水囊和一些干点。
他仪态从容的用了些食物,倚坐在椅子上打盹。
如果对方想害他,有各种途径,并不需要下毒。
就算有毒,如今,他打算静观其变,走一步算一步。
清晨的阳光从门缝里钻进来。仁杰沉静地等待着。
吱呀一声,小门被打开了。
仁杰可以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跳,不动声色地紧盯着进来的年轻男子。
来人身材中等,五官清淡无奇,堆着笑脸作了个揖:“公子,小顺子向您请安。”他的娃娃脸上旋起两个小酒窝,似乎没有什么危险。
仁杰微微含笑,谨慎地没有答话。
那人两眼看了看桌子的包袱,再次客气地说:“公子,请随我来。”说着,弯腰鞠躬,候在一旁。
仁杰站起身,晶亮的眼睛有了一抹笑意,优雅地跨出小门,
他心中一片清明,出了这道门,便入了一个惊天之局,也许是一个梦寐以求的奇遇,也许是陷在梦魇中无处逃生,从此,不管是牛鬼蛇神,还是方外高人,他都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付。
这是一个偏远的小院,墙外是郁郁葱葱的竹林。青石子路旁,有一个水色清澈深不见底的池塘,假山上,一个红顶飞檐亭阁面南朝北,秀美而气势十足。
小顺子很快将仁杰引入一座院落,此院朝南向,中轴对称,三进三开间,四周的崇楼簇拥着中央殿堂,布置简洁而古朴,黄绿琉璃窗户,一面墙上画着蓝绿彩绘,展示出一种包融四方、海纳百川的气度。
仁杰站在院落中庭的桃花树下,侧头浅浅一笑,清魅动人,满树盛开待谢的粉红花瓣立刻失去了颜色,他悠然说道:“你家主人,倒是一位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