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从头到脚,连每一根汗毛都是我的,你要敢眼别人做这种事,我……我……我阉了你!」他
抓住龙隐的分身用力一捏,龙隐哼了一声,睑色有点发青,翟小侯忙放开手,趴过去仔细看看,老天
保佑,刚才一时生气,可别捏得重了,要知道他的「性福」可都寄托在这根宝贝上头哩。
他对着龙隐的分身又吹又摸,细心呵护,很快便见它重新精神抖擞地站直起来,温度也直线上升。嘿
嘿,它也想念我呢,翟小侯心中满意,抬起头来,看到龙隐的眼神变成了他熟悉的样子,凝沉而深情
,嗯,他也想念我呢。翟小侯不再追间那些有的没的,搂住龙隐的脖子,专心致志地吻他,龙隐深深
地和他交换着热吻,半晌才含糊道:「没有。」
「嗯?」
「我没有找过别人。」龙隐望着翟小侯近在眼前的大眼睛,黑黑的眼眸里,正清晰地映出他的脸。翟
小侯的眼睛特别漂亮,鼻子也好看,嘴唇更是甜蜜,身体无比诱人,到处都牢牢吸引着龙隐的手,牵
挂着龙隐的心,这样迷人的妖精一样的小猴,早已经占据了他全部的喜爱,除了他,龙隐还会喜欢上
谁呢?
谁能比得上他热情?谁能比得上他无赖?谁能像他一样带给龙隐无比的快乐和轻松?
除了他,还有谁呢?
龙隐想不出,也不愿去想,他是个慢热的人,经过了很长时间才喜欢上翟小侯,一旦喜欢了,便不会
再改,他不会说什么地老天荒的话语,但他是可以做得到的。
翟小侯凝望着龙隐的眼睛,那双墨玉般的瞳仁里满满的都是他的影子,是的,龙隐喜欢他,只喜欢他
,从前的事他没必要追究,但现在龙隐的爱都给了他,他能不珍惜么?龙隐的手指再一次探入他的后
庭,翟小侯呻吟一声,龙隐在渴望着他呢,什么话都不用再说,行动代表了一切。
「等一下。」被异物探人的微痛提醒了翟小侯,他急忙转身构着床头小榄,拉出那个满是小瓶的盒子
,那盒子下面有可以伸缩的支架,一直拉到了龙隐面前,他指着里头的小瓶道:「瞧瞧,这些可都是
极品的润滑香膏,你以前肯定没见过。」想想当日引诱龙隐,居然要用香油润滑,翟小侯就止不住的
笑,那时真是太滑稽了!
龙隐好奇地看,白玉般的手指轻轻在瓶子上滑过去,翟小侯笑着指点:「红色是玫瑰香的,黄色是桂
花香,白色是茉莉香,绿色是薄荷清凉,紫色是龙涎香,蓝色是……」龙隐打断他,拿出一瓶黑色的
,翟小侯咽了口唾沫,期期艾艾地道:「啊!那个,这个,我觉得不如选红色的,玫瑰香味很浓哦,
不然选黄色,现在正是中秋,桂花香应景啊。」
龙隐问:「那这个呢?」
「嘿嘿,这个么……」翟小侯突发奇想:「龙隐,你现在到了我家里,我是主人,你是客人,应该是
客随主便对不对?今天不如我在上面?」龙隐眼眸一深,翟小侯忙握住他手道:「有了这个,嘿嘿,
包你肯定不会痛的,只会快活得欲仙欲死!」
龙隐微微一笑,翟小侯顿时被迷得七荤八素,等清醒过来,发现龙隐已经把那一小瓶无色晶莹的药膏
都涂进了他的后庭,一股浓郁的香气弥漫开来,动人心魄。
「啊!你都抹进去啦!」翟小侯惨叫,龙隐奇道:「怎么?」
「那是……那是……」翟小侯欲哭无泪——那可是顶极的催情圣药,不但具有最佳的润滑效果,还可
以从肠道直接催发情欲,极致的火热,极致的疯狂,他曾经用在自己的娈童身上,享受到无与伦比的
快感,可是……
「龙隐,我怎么觉得,你……」翟小侯没敢把话说完,龙隐睁着清澈明亮的大眼睛,无辜地望着他,
似是不通世事,完全不染尘俗,可是,翟小侯现在觉得,这家伙也许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纯洁呢…
…
什么叫「快活得欲仙欲死」,龙隐算是真正体验到了。虽然翟小侯一直都很热情,但这一次的他,更
加不同!他的笑、他的泪,他的亲吻、他的呻吟,他的呼唤、他的尖叫,都是那么放纵而魅惑,完全
没有一丝隐瞒,亦没有一丝顾忌。翟小侯把他的魅力发挥到了极致,他沉浸在爱欲狂潮里,把自己对
龙隐的爱和所有能够带给他的快乐完完全全地表达出来,高潮的时候,他狂热地呼喊龙隐的名字,龙
隐一声声地应着,看他完全沉醉在与自己欢好的无尽快乐之中,他亦感觉到无比的兴奋与满足。
什么叫「快活得欲仙欲死」 ,翟小侯也体验到了,跟以往任何一次欢好不同,龙隐急切地响应着他的
一切动作,他们配合得那么默契,那么完美,无论哪一种姿势,都带给他们极致的快感——那催情圣
药,可是同时在两个人身上起作用哩!
龙隐的体力好得惊人,翟小侯不只一次在他威猛的冲击下哭泣求饶,也不只一次在高潮的瞬间失去意
识。但龙隐爱他,舍不得他受伤,所以总是好妤地控制着自己的力道,即使在最兴奋的时候,也没有
真正伤害到他。而且龙隐通过两人连成一体的便利,不断输送一些内力过去,使翟小侯不至于累到脱
力。
翟小侯很快活,很满足,很幸福,他通过龙隐狂野的动作感受到他对他强烈的欲望,也通过他时而火
热时而温柔的吻感受到他对他的热爱,还通过源源不断傅来的内力感受到他的怜惜与眷顾,他明白,
他现在已经完完全全地得到了龙隐——他的人、他的心、他的一切。
幸何至哉!
翟小侯无比眷恋地攀在龙隐身上,把自己火热的身体与他紧密结合,不留一丝空隙。啊,他是如此爱
他,恨不得把两个生命融合为一个,感受着他激烈的撞击,他幸福地流泪,即使现在死去,此生亦无
憾矣!
持久战终于硝烟散尽,两个人相拥相偎,静静地休息,时不时还交换一个浅浅的吻。翟小侯爱恋地抚
摸龙隐修长的眉,精致的眼尾,挺直的鼻梁,殷红的嘴唇,他对这个人已经爱到了骨子里去,温暖的
身体依然紧贴着,似乎结合成了一个整体。
龙隐微微含笑,放纵着翟小侯的抚摸,当他的手掠过他的唇,他就亲吻一下他的手心。
太好了,两个人互相依偎、全心依赖的感觉太好了,怀里抱着挚爱之人,跟他眉目传情,柔情蜜意的
感觉太好了。失去过才知道珍贵,再得到才懂得珍惜,他是不会放开小猴的了,从今往后,他都要在
他身边,看着他笑,吃他做的饭,陪他画画,跟他一起洗澡,一起……做爱做的事。
他不能没有他,经过了似乎很漫长的忍耐、迷惑、伤感和徘徊,他终于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他要来找
小猴,把他带回山里去,他们可以一起修行,一起快乐,一起笑看青山云起,一起度过漫长的岁月。
有了他的日子,跟以往是完全不同的,不会再冰冷,也不会再蜒聊,翟小侯这个人啊,总是有办法把
平淡的一切变得不平淡,跟他在一起,难道还怕寂寞吗?龙隐亲吻着翟小侯的额头,轻轻地笑了。
翟小侯迷失在他的笑容里,情不自禁地随着他绽开最美的笑颜,依恋地把脸贴在他的脸颊上,两个人
的体温彼此温暖着,传递着他们的爱恋,无休无止。
突然龙隐动了一下,翟小侯抱住他,懒洋洋地道:「别动。」龙隐的胸膛好舒服,他舍不得离开。龙
隐嗯了一声,听话地不动,继续圈紧他的身体,缓缓输送内力给他,帮他消除昨晚纵欲的疲劳。
是的,现在已经是第二天,晨曦染红了窗纸,鸟儿们的鸣唱此起彼伏,忽然又安静了,四下里一片静
寂。
翟小侯迷迷糊糊地半睡半醒,不知怎么觉得不对劲,睁开了眼睛,看着龙隐。
龙隐专注地看着他,他的眼里只有翟小侯。
「好像有点奇怪耶。」翟小侯打了个呵欠。
龙隐什么也没说,但翟小侯感觉得到,他体内真气正快速凝众,一副全神贯注的样子。
不对,真的不对,翟小侯坐了起来,光滑的丝被从他肩上滑落,露出满是激情印记的身体。龙隐看到
这样情色的小猴,呼吸又有点急促。
翟小侯笑起来,放纵地朝龙隐抛了个媚眼,爬起身来下床,脚一软,险些跌个大马趴,被龙隐一把捞
住了。
啊啊啊啊——纵欲的后果果然是很严重的啊……
翟小侯欲哭无泪,狠狠咬了龙隐的胳膊一口,权当泄愤。龙隐安抚地摸摸他的头发,又把他抱在怀里
轻轻按摩。
门外忽然传来快速而整齐的脚步声,不是府里的下人,那是经过训练的强鲢的脚步声,翟小侯猛地坐
起来,眼睛里闪过精光。龙隐没有放开手,依旧不紧不慢地给他按摩。
脚步声到门口停住,接着向四周散开,翟小侯并没有太过担心,他对龙隐的武功有充分的信心,同时
也不相信有什么人敢在他荣平侯府闹事,找他翟小侯的麻烦。
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声音,那人大声道:「请荣平侯世子出来接旨。」
翟小侯愣住了,大清早的怎么会有圣旨来?他心头涌起不好的预感,忙又看了龙隐一眼,龙隐向他一
笑,并不在意外面的动静。翟小侯放下一点心,冲外面喊道:「等一会儿!」那人道:「请世子快些
,下官等着回宫复命。」
翟小侯哼了一声,不理会他,慢吞吞地起床着衣,顺便找自己的衣服给龙隐穿,昨晚太激动,龙隐的
衣服都破他撕坏了。
穿戴整齐,翟小侯向外间门口走去,回头低声对龙隐道:「你在里屋待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龙
隐点头,翟小侯见他穿着自己的衣服,长身玉立,风流个傥,心头涌起一股暖意。
翟小侯开了门,一只脚刚迈出门壏还没落地,七八双手就招呼到他身上,来不及开口说一个字,他已
被远远地抛了起来,大叫一声,掉在一张撑开的大被中,随即被卷裹起来,好似一颗大粽子,动弹不
得。
翟小侯愤怒大叫,却发现困住他的人居然都穿着御林军服,竟真是宫里的人。卷住他的那几人低声道
:「世子请恕罪,一会儿拿住了妖人,自然就放世子出来。」
翟小侯一惊,忙转头去看,果然龙隐已纵出门来,看见翟小侯被捉,立即冷下了脸色,手一挥,数名
军士的刀枪飞了出去,他纵身一跃,闪电般向翟小侯冲来。
御林军大喊一声,层层迭迭围住龙隐,龙隐飞身而起,腾云驾雾般纵出包围,伸手去揪包住翟小侯的
破子。翟小侯身边那几人发一声喊,四散逃开,龙隐抱住了大粽子一样的翟小侯,正运力想撕开棉被
,突然头顶传来异响,抬头一看,一张巨网从天而降。
龙隐猛一发力,棉被碎成片片,翟小侯脱困而出,转眼间却又跟龙隐一起被大纲兜头罩住,四下里御
林军发一声喊,大网被抽紧,两人变成了网中之鱼。龙隐几次使力,不枓这网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
居然极是坚韧,挣脱不出。
翟小侯大怒,暍道:「谁敢对我无理?快滚出来!」
一名军官咳嗽一声,慢慢走了过来,笑嘻嘻地向他行了个礼,道:「小叔叔,别来无恙?」
翟小侯脸上暴怒,心头却是一松,骂道:「严喧你这个小王八蛋,敢暗算我,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严喧笑道:「小叔叔相中了侄儿这身皮,侄儿深感荣幸,只不过侄儿贴身的只有这么一身皮子,剥下
来里头可就不好看了,怕污了叔叔的贵眼。」
翟小侯见他如此惫赖,气得险些吐血,骂道:「小王八蛋!上回的帐还没找你算,这又发的什么疯?
快放开我!」
严喧挠了挠头,为难道:「放了小叔叔是自然的,皇上又没说拿你,不过你身边的那一位就不同了,
正经的钦犯,侄儿受命是要捉拿他归案的。」
翟小侯怒道:「放屁!他今天刚到京城来,哪里会是什么钦犯?」
严喧笑道:「今天?是昨天吧?叔叔忙得忘了时间,害侄儿在外面冻了一夜,嘿,可着实辛苦得紧。
」
翟小侯暗暗心惊,这才知道他是预谋多时准备捉拿龙隐,可他怎么知道龙隐会来,龙隐又怎么成了钦
犯?实在是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来。
严喧看看翟小侯,又看看龙隐,微笑道:「小叔叔,您跟这位神仙大人交情不错,能不能说服他乖乖
跟我们走,不要暴起伤人?」
翟小侯道:「呸!」
严喧叹了口气:「我就知道,小叔叔您跟这位神仙大人的交情非同寻常,唉,没办法,只好得罪了。
」对旁边拉着绳子的御林军们道:「来人,把两位一起抬到车上去,本官好进宫复命。」
龙隐突然从网中挣出一只手,向严喧一招,严喧只觉一股强劲的吸力拉得他站不定脚,踉跄着往龙隐
扑去,他倒甚是机灵,立即斜身扑倒,就地打了一溜滚,脱出了龙隐掌力的控制,灰头上脸地爬起来
,远远站着,再不敢靠前。
众御林军亦不敢靠近,离着一丈多远的距离,牢牢拉着绳索,龙隐挣扎数次,始终挣脱不开,气得脸
色都变了。
翟小侯又是焦急,又是难过,龙隐向来飘逸如仙,几曾被人如此折辱,而他自己,亦是从未受过这般
对待,气得眼睛都红了。
突然外面传来呼喊声,老侯爷气喘吁吁地跑进来,一眼看见儿子像条大鱼般被困在网里,四周弓上弦
刀出鞘,杀气逼人,顿时惊得魂飞魄散,脚一软,整个人就往地上栽去。
翟小侯大叫一声:「爹!」严喧一个箭步过去,抱住了老侯爷,连声呼唤,把他叫醒过来,老侯爷睁
开眼,一把揪住他衣领,声泪俱下地间:「小喧儿,怎么回事?为什么拿了你小叔叔?」
严喧叹道:「翟爷爷您别急,我可不是拿我小叔叔,而是拿他身边那位,那是皇上钦点的要犯,藏在
了小叔叔房里,孙儿找他要,小叔叔不给,还护着他,孙儿这也是被逼无奈啊。」
老侯爷忙转头去看龙隐,惊为天人,然而转眼就又为儿子忧心不已,扯着严喧的衣领直问:「怎么办
?那怎么办?」
严喧个子远比老侯爷为高,被他拉得只好曲腿站着,苦笑道:「爷爷,你就当心疼孙儿,叫小叔叔把
那个人交出来,让孙儿回宫去复命,孙儿立马还您一个毫发无损的小叔叔,您看怎么样?」
翟小侯怒道:「爹,别听他胡说八道!这小子就知道坑蒙拐骗,您忘了他才把您京西那处园子骗到手
啦!」
严喧不以为然地道:「那是翟爷爷悬的赏,我找回了小叔叔,可不是该得翟爷爷的奖励么?」
老侯爷也道:「没错。」放开严喧,走到儿子身边去,垂泪道:「赜儿,你从哪里招惹了这位……这
位……」他看着龙隐,被他气势所慑,不知怎么称呼,翟小侯道:「爹,他便是你儿婿了。」
老侯爷大惊:「就是他?」
翟小侯点头,得意道:「是不是很漂亮?」
老侯爷点头。赞道:「果然人中龙凤。」他亦是见惯美人的,历来对美人心向往之,这时见了龙隐的
天人之姿,实在叹为观止,心道:迹儿这臭小子,不知从哪里拐来这样的美人,真是艳福不浅吶!
翟小侯接着道:「爹,他是我的人了,您还是不要再流口水的好。」
老侯爷忙咽下口水,怒道:「我哪有!」转过眼来,又对着龙隐泫然欲泣:「这位神仙大人,我知道
我儿子无赖无耻,冒犯了您,可是我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入土大半截了,只有这一个不成器的儿子
,还要指望他养老送终,能不能请您高抬贵手,不要再缠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