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那股熟悉的温度淡去,莫予尘紧闭的双眸倏地睁开,一双深邃的绿瞳多了一丝丝的迷惘和哀愁。
唇问那还未退去的余温,是莫予尘难以忘怀的气味,刚刚滴落在他脸颊上的热液,旋即又被拭去的,是泪吗?
「他爱我,他还爱着我,为什么,为什么,我这样伤害着他,他却……他到底知不知道这个吻和泪,代表了什么?」坐起身的莫予尘轻抚着微湿的脸颊,喃喃自语着。
为何他的心过了八年,始终还是无法忘记他,见了他,就会想到他对自己种种的好,心更是狂跳悸颤不止呢。
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就在他接受了向雅怜之后。
现在他能为君邵冠做的,就是为他留下美好的回忆。
趁着下班之际,莫予尘主动提议要请君邵冠吃晚餐,以便达谢他今日的帮忙,君邵冠不疑有他的开车载着莫予尘来到垦丁。
在热闹的垦丁路上,他俩一路上吃了许多著名的地道小吃和海鲜料理,原本要请客的莫予尘,反而比君邵冠吃得还要津津有味且心满意足。
莫予尘看到恳丁夜市里从未见过的传统古玩,兴奋的像着小孩子般,要君邵冠教他怎么玩,身体上的疲惫早就烟消云散,精神好的不得了。
见着了莫予尘脸上那许久未见的纯真、开朗带着有些腼腆的笑容,有股冲动不断驱使着君邵冠内心里最原始的渴望。
想要他,想要紧紧的抱住他,让他永远只属于自己——
玩到深夜十二点,想到明早莫予尘还要跟高董进行更进一步的商讨,君邵冠不得不对玩得乐此不疲的莫予尘进行劝诱行动。
回到离恳丁不离的小木屋,莫予尘将满袋的战利品拿出来整理时,君邵冠突然来到他的身后,俯身轻啮舔吮着他耳廓,他迷人的磁嗓透露出浓浓情欲,「予尘,不知你还记不记得早上我说过今晚我会给你一次道歉的机会。」
「记、记得。」耳边传来君邵冠刻意放柔的低沉嗓音,莫予尘难掩窘态,羞红着脸应道。
「那就好,因为医生说过我手上的烫伤一个星期不能碰水,你也知道天气这么闷热,一身的黏腻让我感到很不舒服,所以我想洗个澡,但是我需要有人帮忙,所以……」
「如果你不嫌我笨手笨脚的话,我、我很愿意帮你……这个忙。」此话一出,莫予尘红着脸直奔浴室而去,身后传来君邵冠爽朗的笑声。
莫予尘只是想尽可能的帮因为手受伤,不方便自己洗澡的君邵冠一个忙,结果到最后,还是躲不过君邵冠那要命的挑逗,而莫予尘却不知道,在自己的潜意识里,原本就放任着情欲主宰这一切。
「别这样,冠,你手上的伤口会碰到水……嗯……」莫予尘脱口而出的低喊隐含痛苦却又带着充满浓烈的情欲意味。
「那就别再乱动,尘,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表情有多么妩媚、多么诱人啊!」君邵冠的双手爱抚揉捏着莫予尘柔韧的臀办,低沉的语音像要荡人魂魄般在他耳边回荡着。
在偌大的原木制浴缸中,君邵冠将一触即发的炙热埋入莫予尘炽热而柔软的体内。
君邵冠努力撑着自己的身体,好让包覆在里面的炙热能更加深入其中,陷入瑰丽漩涡的莫予尘,反射性地让身子仰了起来。
「啊啊……啊呜……」狭窄而紧窒的部位被撑开的痛楚,莫予尘被吻得红肿娇艳的唇吐出了轻吟。
莫予尘心醉神迷的紧紧攀附在君邵冠的身上,深情而主动的吻上他迷人而有型的薄唇。
君邵冠修长的手指往下探去,攫住了莫予尘微微昂挺颤动的稚嫩,轻柔地抚挲着。
「唔嗯……冠,还要……」莫予尘痴迷的轻轻发出喘息的低吟和想望。
「别急,我的尘,我会给你想要的。」君邵冠轻轻地抱着莫予尘纤腰,摆动着劲瘦腰身来回抽送磨擦,并随着手指巧妙的爱抚着他的下身,益发撩拨起莫予尘体内最狂炽的情潮。
「哇啊!呜……啊,冠……」浴室里充满了莫予尘的娇喘声。
听着莫予尘那惹人疼惜的娇喘,君邵冠倾注全力的爱着娇媚横生的人儿。
映入莫予尘泛起薄雾的迷离深眸,是繁星点点的穹苍。
「冠,你看,它好美,真的好美,但也离我好遥远,而你,会像它们一样吗?」
君邵冠拾首,深邃幽眸透过偌大天窗,看着那一颗颗匆明匆暗的星辰,由衷感叹着,「它们的确很美,但是予尘,我就在你身边,不是吗?」说话的同时,君邵冠突地恶质缓缓退出后,又深深的往前一顶。
「啊!好痛!冠,你……啊嗯……」已经分不清是疼痛还是快感,莫予尘能做的就是拥抱住君邵冠宽阔的肩背,发出无助的低吟和啜泣声。
深深陷入肌内中的手指在皮肤上留下激情的抓痕,君邵冠吃痛得微蹙着眉,伸手固定住莫予尘的腰开始霸道地冲刺着。
「我就在你身边,尘,我也很想能永远这样抱着你,可是……」天不从人愿,因假期过后,占据你的心、你的人的将不会是我,而是雅怜。
随着君邵冠激烈的动作和大幅度地摆动,每一次更深更猛的挺进,只是想对莫予尘索取更多的回应。
直到君邵冠在莫予尘的体内胀满到极限,滚烫的液体爆裂似的释放所有。
恣情纵欲的后果,就是莫予尘必需忍着下半身的酸麻和无力,开车送君邵冠到医院处理被水弄湿,而有些惨不忍睹的伤口。
两名英伟挺拔的大男人,就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乖乖的接受正在帮君邵冠处理伤口的急诊医师的责骂,而在一旁协助的护士小姐忍住笑意,还不时偷觑了眼前怪异的情景。
被医生严重警告后的两人,在走出急诊室来到停车的地方时,君邵冠就发现莫予尘的怪异之处。
「予尘,你是不是哪不舒服,这里是医院,要不要回去请医师看看。」
「没、我没事,你想太多了,我们还是赶快回去休息吧。」莫予尘可说是羞窘到不敢看身旁的男人一眼。
他的下半身因为身旁的男人过度纵欲的结果,害他那儿又痛又麻到难以忍受的地步,想到待会还要经过不算短的车程,就开始悔不当初了。
此时莫予尘在君邵冠关切的目光直视下,紧张到一时拿不稳手中的车钥匙,当他要弯下腰捡起掉到地上的车钥匙时,腰问的酸麻刺痛令莫予尘冷汗直流的惊呼出声。
「唔,好痛!我的腰……」
看到莫予尘痛苦的一手扶着腰,君邵冠感到心疼之余,口气相当不悦的说:「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和依赖吗,为什么你总是这样闷不吭声的独自承受一切。」
面对君邵冠突如其来的责难,莫予尘心中一骇,神情哀凄的低头道歉。
「我没有这个意思,对、对不起,我只是不想给你添麻烦。」
「莫予尘,我真的很想一手把你给掐死,你这种什么事都闷在心里不说的个性,才会给人添麻烦。」君邵冠的语气虽然凶狠,但他横抱起莫予尘的动作,却不经意的流露出对他的关心。
身子突然腾空,莫予尘充满诧异、茫然情绪的绿眸看向将自己抱在怀中的男人。
「邵、邵冠,我真的没事,你别……」
「住口,你再说一个字,相不相信我会直接把你抱进急诊室给医生看。」君邵冠气得口出威胁,但是抱他坐进助手席的动作却如此的小心翼翼,让莫予尘心中泛起无限的暖意,但是看到他抱着纱布的手,不由得担心了起来。
「邵冠,你的手……」
「担心我的手,不如担心你自己的腰和那里,忍着点,回去我再替你上药。」
烈日骄阳证明已过午时,君邵冠趁着莫予尘还未醒来之前,为了给他一个惊喜,而起身下楼准备一些吃的。
奸不容易弄完餐点,眼前的食物虽然不尽完美,但君邵冠还是满怀兴奋之情的上楼,想与莫予尘共享这个他亲手做的餐点。
结果当他看到趴在床上不住啜泣的莫予尘,他的心都慌了。
君邵冠不晓得莫予尘为何而哭,只记得昨晚为了要小小的惩罚莫予尘老是对他有所隐瞒,只是单纯的戏弄他一下,硬是要帮他被自己不小心弄伤的私密处抹药。
当他看到莫于尘红肿不堪的私密处蔽一尽媚诱的展现在自己的眼前,不小心地又燃起了他体内的欲火,结果君邵冠还是情不自禁的疼爱了莫予尘一整夜。
「予尘,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哪儿又不舒服了?对不起,我昨晚实在太粗暴了。」醇厚柔和的嗓音透着焦急和不安。
莫予尘拾起满足泪痕的小脸,控诉道:「君邵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明知道今天我和高董有约,为什么不叫醒我。」
「我有叫你起床啊,是你自己不愿起来,你怎么能怪我。」君邵冠口气恁是无辜说道。
莫予尘一阵错锷,听他说的煞有其事似的不像在说谎,莫子尘却想破脑袋,也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
「这怎么可能呢,我从来没睡这么沉过,不行,我得赶快起身准备才行……啊!我的腰……呜……」莫予尘爬起身时,不小心扯痛了酸疼不已的下半身。
看到全身赤裸的莫予尘一脚跨在床下,一手扶着腰趴在床上,眼前虽春光无限,但君邵冠也得强忍着下腹的燥热感,伸手抓起放置在椅背上的睡袍披在莫予尘身上后,低喃着,「尘,你知不知道未着寸缕的你是如此的诱惑人啊,你相不相信,我一定会欲火焚身而死的。」
莫予尘敏感的不由得全身一颤,尤其是吹拂在他颈窝处温热酥麻感和顶在自己腰背的硬物,骇得他羞红着脸,赶忙推开身后对自己如此不正经的君邵冠。
「邵冠,你……」
「真是糟糕,我也很想控制住它不对你产生反应,但是似乎很困难,你不介意我先去浴室解决一下,啊!对了,我在楼下弄了一些吃的,你先下去吃吧,还有,不久前高董有打电话来,说他上午临时有急事,希望今天跟你的会谈改到下午三点,我已经替你答应他了。」言迄,君邵冠才转身要离开,就被莫予尘制止住,他不解的看向双颊胀得徘红、低着头的莫予尘。
「予尘?」
莫予尘深吸了一口气,像是鼓起毕生最大的勇气般,低声嗫嚅:「你的手都受伤了,怎么解决啊,所以、所以我可以帮你。」
想到刚才他还误会君邵冠没叫醒他,甚至对他发脾气,结果他不但没生气,还弄了餐点给他吃,莫予尘心里感到很窝心,所以才会对他提出这个羞死人的建议。
「啊?予、予尘,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而且你的腰不是还在疼,这种事……」
「我的腰没事,只是有点酸……嗯……」这样的解释,感觉上奸像自己像个欲求不满的荡妇主动求欢似的,莫予尘困窘的改口道:「我是说我……我可以用其它……哎呀,我到底在说什么。」一想到自己帮君邵冠那傲人的地方做服务时,那种淫糜煽情的画面倏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吓得他赶紧噤口。
「思,也好,有人帮忙总比一个人做要来的舒服的多。」君邵冠对眼前羞红着脸的人儿所说的话先是一愣,但旋即露出了然的表情,弯下腰身,在莫予尘通红的耳畔吐出魅诱的磁嗓。
「一定是我昨夜努力的不够,无法满足你,为了我的男性尊严,待会我一定会让你舒服到……」话还未说完,他的嘴就被温暖的掌心的制止住了。
「你一定要说得这么的……你就当我从没提过那件事,我先下楼……啊!你、你……」掌心傅来一阵湿热的触感,莫予尘吓得赶忙把手栘开,顾不得腰疼,急忙爬下床,能离笑得邪佞的君邵冠多远,就有多远。
第八章
莫予尘步下楼来到小厨房,吧台上那看起来不像食物的东西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唔!这是什么啊,怎么焦黑成这样,能吃吗?」莫予尘语带哽咽的用筷子夹了一小块被煎得焦黑,名为培根的肉片。
「哇啊!好、好咸啊,这笨蛋,该不会连这个东西也加盐巴?」皱着眉头,硬是把口中咸死人的东西给了吞下去。
为什么鼻头酸酸的,眼睛胀胀热热的,眼前的东西都变得好模糊,看来这咸死人的东西夹吐司会比较容易人口吧。
如是想的莫予尘拿起一旁硬到足以杀死人的焦黑吐司时,眼泪更是掉得更急更快了。
莫予尘不难想象要料理桌上的食物,对一个从未下过厨、只在商场上调兵遣将的将领来说,是多么为难的一件事。
没想到君邵冠会弄早餐给他吃,而且他发现身上完全没有不舒服的黏腻感,这证明的君邵冠是个体贴且细心的男人,完事后还不忘替早就累到睡着的自己清理身体。
莫予尘觉得自己简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嘛。
「天啊,你怎么又哭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了。」好不容易解决了下半身的需求,才一下楼,就看到莫予尘哭得像个泪人儿。
莫予尘只是迳自摇头,却不敢抬首看他。
「不是吗?难道是……」看到莫予尘手拿着筷子,君邵冠显得有些腼腆和不好意思地说:「我知道这些东西很难入你的口,但是真的难吃到要哭的地步吗?」
「它真的很难入口,但是我才不会因为这个原因而哭,我是……我是……」
「啊!天啊,你的唇都流血了,没事干嘛把自己的唇都咬破了,难吃就不用勉强去吃它,是不是很疼啊。」
君邵冠说着就低下头去,小心翼翼地舔吮着莫予尘那泛着血丝,却又娇艳红润的唇办。
「以后没事别咬着唇,我会心疼的,知道吗?」君邵冠再三叮咛着。
「唔嗯,冠,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不分青红皂白的对你发脾气,所以……对不起。」
「没关系的,反正我也习惯了。」君邵冠反射性的脱口而出。
「钦?君邵冠,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听起来好像我是个无理取闹的人似的,你最好给我说清楚,要不然我一定跟你没完没了。」被泪水濡湿的清澄眸子,顿时逸射出让人背脊生寒的冷意。
啊!惨了,他怎么笨到当着本人的面说出实话来了。
心里不停犯嘀咕的君邵冠颜面微微抽搐着,正努力的想该如何力挽狂澜,虽然他说的都是事实,但总给当事人一个台阶下不是吗?
「唔……尘,我的手好痛,我想我的手快要烂掉了,说不定还会留下恐怖的疤
虽然手上的伤确实有些疼,但君邵冠还是很小人的努力装出痛不欲生的模样,好转移莫予尘的质问。
虽一眼就看破君邵冠那拙劣的演技,但莫予尘心里萌生起的是阵阵的感动,也是心痛。
接连三天与高捷企业董事长会谈商讨后,莫予尘凭着自己的实力,顺利争取到这份将近五亿美金的合约,只要这份合约交予他在德国总公司,父亲最信任的职务代理人,再由对方与银行交涉,这样就可以解决莫氏企业的财务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