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门打开的时候,汪雨握住了温晰的手,“只是老板赏长工饭吃,你别的什么劲阿”
林豪张张嘴,可又想不出话来,另一边温晰流下一行眼泪。汪雨一把把温晰的脸按在自己的毛衣上,“好啦”
当场一共7个人,除了汪雨以外,个个脸上表情都僵硬:温家平有点尴尬,他的妻子是出奇的漂亮,但是眼里好像伸出了刀子;温家平跟后妻的女儿温榭把脸别向另一边,不看客人;她的男友两手抱在胸前,一副要堵住大门口的架势;林豪跟温晰就更不用提了。汪雨轻轻的把温晰的手抄进自己的裤子口袋,笑了“虽然不常来,但是来一次就叫大家在门口站这么久,吹冷风的话,多不好意思阿”
林豪也好像才醒过神来似的说,“是阿是阿”
温太太看看丈夫,才挤出一个微笑“大家都快进来呀,张婶,晚饭是不是弄好了呀”
温家平把目光留在了汪雨的脸上,好像看见一张好牌;温榭也回过脸来望了望汪雨
这时,不知谁放了个很响的屁,大家就不由一起笑起来,只有温榭的男友脸红的像劈开的西瓜。
23、媳妇还是女婿
吃饭的时候,温榭问了一个让父亲很尴尬的问题:“汪先生,不知道你和温晰是什么关系阿,你们不是那种关系吧”
温晰的手在餐桌下哆嗦了,汪雨看看他,接过了话碴“温晰跟我同岁,不知道温榭比你哥哥小几岁?”
林豪巴不得有人能岔开话题,忙应到“小5岁”
“那是属~~~~”汪雨刚想把话题岔的更远,就叫温榭打断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温家平一脸的难堪,可是他竟没应一声,温太太倒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汪雨回头看看温晰,他已经怒了,汪雨明白,要是他不想让自己跟温晰变成暴风的中心,他就得先说话“那温榭关心这事是不是也太小了一点~~~~”
“这~~~不~~~是~~~~我问的问题”
温榭又打断了汪雨
“好啊,我跟汪雨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温晰把手抬到了桌面上“你是不是想说真恶心,变态,同性恋一类的话阿”
温榭叫温晰说中了心事,闭上了嘴,但是她的母亲开腔了“温晰,别说你父亲跟妹妹看不起你,你说,当着这么多人说你那些事情合适吗”
汪雨本能的看看温家平,但是这位父亲倒是很典型的那种人,他没应声
汪雨的眼睛眯起来,让林豪想起那晚汪雨对申老板的模样“就是,就是,14,5岁的女孩就是应该离我呀,温晰呀这样的人远一点。温生是太忙了,温太的担子还真重,要不然哪里叫个男保姆来照应温榭的呢”
温榭的男友不由自主的矮了半截,温太太的脸也红了,她只好回头对佣人喊“汤怎么做的那么难喝,还飘了油花”
女佣人不知所措的看着一桌的人,汪雨笑了“是说了太久的话,让汤凉了吧”
林豪也马上跟着说“不要紧,不要紧,就当凉汤喝”
温太太吸着鼻子,好半天才说“慢手慢脚的”
温榭的眼睛开始在汪雨的脸上转悠开了,像她母亲一样,她好像发现了另一样东西,在屋子里。
一整晚,汪雨都是谈话的中心议题,似乎没人想起他旁边的温晰;汪雨看看表,拍拍温晰,“困了吗?要回家了呀”
温太太像喝了温开水似的,浅笑着“早晚都是一家人,就留下睡吧”
汪雨一边把温晰从椅子里掏出来,一边说“您客气了,我们打车回家”
第二天清晨,温太太对温家平说“你看汪雨跟温榭怎么样”
温家平回过身看着一脸计谋的老婆
温太太抚平头发,淡淡的说“他不是很有能力吗,跟温晰露水夫妻长不了得,你还真能当他是媳妇阿;要是跟温榭一起的话,你不就不用担心了吗”
24、暴风开始的时候
从父亲家回来,温晰整整两天没有说话,他一直看着窗外。汪雨感到有点内疚,毕竟是因为自己让温晰受了整晚的罪。但是温晰的难过似乎不止这些,他像个孩子似的拉着汪雨的衣角,好像怕他会溜走一样。
“怎么了” 汪雨问
“你也许要离开我了” 温晰头也不抬的说
汪雨感到温晰是疑心病,说“不上班怎么行,不是下班就回来了吗”
温晰看看他,凄凉的笑了“是阿,我也该去上班了”
汪雨一把抱住温晰“不说清楚,哪都别去”
温晰看看他,说“温家要钦定你当女婿了”
汪雨笑了“傻瓜,我本来就是你家的女婿,哪用他们来点”
温晰抹抹他的嘴角“不是给我的”
到了办公室,汪雨一直都在想温晰的担心“傻瓜,怎么把我跟温榭联到一块去的?”
还没等汪雨的屁股坐热,林豪的司机伍可就进来了“林总请您去海景公园看看开盘”
汪雨一头雾水,林豪明明是知道自己刚找农行的刘行长贷了款,盘下了自己住的那一边地的,忽然提什么看房子?
但是汪雨还是去了,在海景的售楼贵宾室里,林豪显局促不安
“林总,您有事找我吗”
“恩~~~~算不上~~~~你先看看前面的那桩别墅”
林豪几乎是把汪雨拖到了窗前
汪雨又看到了一座罗可克似的的建筑,他心里一惊“林总,我跟温晰就两个人,将来就是抱个小孩子养,也不过几口人,要那么大的楼干什么”
林豪一脸的油“你知道,你们皇都还缺个总经理助理,温太太原来是想让她外甥去的,现在~~~~~”
汪雨的眼睛又眯起来“林总,这跟这楼什么关系”
林豪终於很费劲的说“你也知道,你跟温晰是长不了得~~~~~~”
出乎林豪的意料,汪雨很平静“那又怎么样”
“温生的意思是让你接班” 林豪说
“之前呢”
汪雨打开了眼前的大窗户,大风从下灌进贵宾室,吹的林豪睁不开眼睛。
林豪一边想关上窗户,一边说“温太太的意思是让你跟温榭~~~~~”
汪雨让风吹舞着自己的头发,“林总,你知不知道温晰一直都很信任你阿”
林豪扑到窗口,去抓窗把手说“交情是交情,事情是事情”
忽然他被人一推,跌出了窗外,林豪杀猪似的惨叫起来。
汪雨提着他的一条腿“是阿,要不然您怎么是林总呢”
“汪雨,你~~~~你别~~~~你是要偿命,要是我死了”
林豪外挂在半空中喘息着说
汪雨松开了一根手指,林豪接着就不敢动了
“林总,你听没听说过,光脚不怕穿鞋的,你有本事去叫温太的救命阿”
林豪看看汪雨,他好像看见温晰站在汪雨的身体里,他懵了
等到他再被拉回屋子里来的时候,他已经不敢看汪雨了,他终於明白了什么东西让温太看见了汪雨而打他的主意。
汪雨点了一根烟,给林豪,看他抽不动,笑了“林总,您看那栋楼合适吗”
林豪奴奴的说“不~~~~不合适”
25、温太太的牌
林豪没有去应温太的牌局。
温太太皱起眉头,对她的娘家人说,“天底下什么东西都有价钱,而且还有行市。好东西遇了行市,价就高了,不过,再高也值”
当温晰在书店买会计教材时,叫后面一个人撞了一下,他回头一看是一个高个的男子,约莫27,8岁的样子,长的很有味道,衣饰也搭配的与众不同。
“不好意思,撞到你了吗” 男子问
温晰扬扬眉毛,“不要紧”
但是男子脸上出现了一股有兴趣的表情,这让温晰感到不安“要不要去喝杯咖啡我听说你当初在鸾姐的PUB里也红过呀”
“你听好,离我远点,不然我就喊耍流氓了。像你这么斯文的人要是叫人揭穿了以后可怎么混啊”
温晰头不回的把书插回书架
“那你自己也不是要出臭吗”
男子不甘心的问
温晰拍拍书架上的书,回过脸来,盯着男子“你也不去打听打听,这城里知道我的底细的人有多少,我怕谁知道阿”
男子的脸白着样子很难看。
温晰忽然像是对他说,又好像是对别人说“听了,拍照,钩拉都没用,叫于凌(温太的名字)给她女儿另找吧”
之后温晰一个星期内碰到了各式各样的男男女女,而汪雨也收到了各式各样的照片,温晰终於忍不住了,他用记号笔在每张照片上画上扑克牌的花圈。汪雨看看,说“哎呀,都凑出一副多扑克了”
温晰把手伸进他的领子里问“想不想打扑克阿”
“只有两个人怎么打?”
汪雨问“打跑的快阿?”
温晰把头伸进汪雨的下巴下问“把于凌跟她外甥叫来好不好”
汪雨看看温晰,看来他不是在开玩笑,不由乐了“好啊,不过他们肯定不来”
温晰开始忍不了了,他把手腾出来,掐住了汪雨的一个乳头,说“或是自拍一套,给他们解解闷算了”
汪雨舒服的仰在沙发上,由着温晰摆弄,说“小心给抓进派出所,这可是传播色情图片”
温晰笑得没忍住,一下坐倒了地上,顺便把汪雨的裤子也扯了下来
两个人大笑起来。
26、男人的心
算起来,汪雨跟温晰已经认识了十年了,温晰了解汪雨甚于了解他所在的外贸公司的账目。他从上个月起成了主任会计,参加了一次同事的婚礼。城里的人已经渐渐开始忘记汪雨跟温晰的叛逆。甚至有时温晰周边的人会向汪雨主动问好,汪雨跟温晰私下说“他们都把我当你的家属了”
温晰看看汪雨,把手伸到汪雨的下身“是把我当成你的家属了”
汪雨满意了“嗯,这还差不多”
但是汪雨还有一些心事,尤其是当温晰接温家平电话的时候,汪雨总是离开屋子,到厨房去,或是到他的写字间去。
温晰知道,他毕竟是挂念他的父母的,虽然当时出走了,而且~~~~~~人有的时候就是很难说的,爱其实跟恨的界限并不是那么的清。温晰抱着胳膊,看着汪雨的背影
第二天,温晰下了班,没有回家,他径自去了汪雨跟他第一个窝。那里他几乎快认不出了。原来平凡的小巷子已经被施工到一半的工地,垃圾收购站,跟私自搭建的小民房格的乱七八糟。但是那间小房子还是那样~~~~温晰看见了那扇从前经常忘记拉窗帘而叫自己走光的窗户,但是他那户讨厌的邻居是不见了。温晰忍不住笑了。刚到门口,温晰看见了汪雨的妈妈张学红,对方也看见了他,手里的搪瓷盆咣一声扣在了地下,水溅了她一身~~~~
汪雨下班到家时已经是11点半了,温晰居然不在家。汪雨打他的手机,关机。打电话到他的办公室,当然是盲音。汪雨头一次感到如此不安,各种各样的念头一下冒了出来,比如温晰去美国了,温晰发现了喜欢的女人,温晰找了新相好的~~~~汪雨很久没打手枪了,这会他唯一想干的就是这事。他倒了一杯红酒,吮了一口,他把这个想象成温晰的嘴唇,他慢慢的把脖子放低,把一只手伸进裤子里~~~
就在这时,他口袋里的电话响了,汪雨差点儿呛着
“谁阿~~~~”
电话那头还半天没声音,汪雨不耐烦了“谁阿,怎么不说话”,他看了一下显示,是温晰的,“哎,你出什么毛病了,几点还不回家,哪里圈着呢,是我昨天没满足你吗,阿???”
电话那段终於发声了,是一个中年往上的妇女,带着哭腔“小~~~~~小雨”
汪雨的电话从手里掉了下来,那是他母亲的声音,泪水顺着他的脸下来了。
那一头,汪雨的爸爸一面假装不屑,一面不时的去瞟老婆手里的电话,温晰则一脸不好意思的在厨房里,替汪雨的妈妈收拾那些只有小孩手掌大小的鲫鱼。
刚才汪雨的声音很大,温晰听得清清楚楚-------是我昨天没满足你吗,阿???
他想汪雨现在一定恨不得吃了他,还好他现在安全,不在家。
27、明媒正娶的烦恼
汪雨第一次回家的经历简直是传奇,四邻五舍都来看了,包括胖子跟胖子的爹童二叔。虽然汪雨的爸爸汪卫东看上去如山中老虎,可是实际上早已力不从心。汪雨的妈妈,已经跟他下了最后通牒,要是他还挡着汪雨回家,就让老头单过。
可汪老头总对儿子的那一半不满意,男人跟男人还能长了?
可是按汪雨的表姨的话,就是你找了个真的儿媳,这年月,晚上下班给你老两口买菜干活,都是没有的事情。再说,他们都处了快十年了,还叨叨什么呢。最后,胖子的爹童二叔也说话了“老哥,他汪雨要是不找温晰,还能这么快买房买车,这年月,发达没根基,哪里的事儿啊,这不是打着灯笼送上门的买卖吗”
於是四邻五舍都说话了,好像大家一开始就知道这是天上的缘分,老头也正好众怒不犯的跳下了台阶。
这边温晰下了一城,还没等他歇口气,事情就出来。汪雨跟他爸爸根本处不来,他爷俩在一起,简直是把两只公猫关在了一间屋里。温晰提着篮子陪老太太上街买东西回来一看,汪雨坐在院子里,看报纸,他爸爸在屋里把电视机开的很响。
温晰正帮他‘婆婆’/ ‘丈母娘’炸合子,就听见外屋,老头发出一声大吼,接着,一边指导的老太太就赶紧去灭火了,可还没三分钟,汪雨就冲进小厨房,对温晰喊“回家,再也不来这儿了”
温晰还没回过神,油就胡了。
结果这个星期六的晚上四口人只好吃清水下的杂面。温晰别在一角,满脸通红,不过,谁也没说他,老头对他倒是满通情达理“多干点活就好了”。汪雨在一边说“他又不是使唤丫头”
老太太就问了“明天小雨加班,小晰不加吧,不加的话就跟我到民族市场去,买清真牛肉”。还没等温晰开口,汪雨就说“他明天跟我一起加班,加我的班”
温晰的脸不知放在哪好,他在桌子底下踩了汪雨一脚,结果踩到了汪雨的爸爸,老头“哎哟”一声,饭桌几乎翻了过来。
28、宝贝
汪雨跟温晰的房子头一次翻新时,没什么人来祝贺。第二次翻新时,来的人就热闹了。按汪雨的妈妈说,这也是两边家里头一次见面,席间,温榭溜进了温晰跟汪雨的卧室,因为有一次她听汪雨跟温晰背后开玩笑谈到了他俩的私密录象
因为来的人太多,温晰一直都在场子里忙;汪雨被电话叫到酒店去处理问题去了。温榭开始了她的大搜索行动。其实这一点也不困难,因为温晰并没有把他的东西放到什么难找的地方。这也许就是他与女人的最大不同。卧室的壁橱里放着三只箱子,上面贴着标签。温晰先不管录象带了,因为她发现标有自拍的就有10盘,而且在另外的两口箱子里,她发现了意外的宝贝:她也见过别人的性趣收藏,但是绝没这么丰富,面具,手套,头套,皮丁子裤,蹦跳按摩球~~~~~还有叫人意外的手铐跟鞭子和人造阴茎。在床头柜里,温榭一眼就看到了八只装的润滑剂。
温榭跑到凉台上,她安心了,温晰仍然在忙,而汪雨还没回来。她跑回卧室,把写着自拍的录象带塞进了播放机,这回温榭笑不出来了,她有过性经历,也看过A片,但是这些跟银幕里的相比简直是小孩过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