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爱————含烟

我的怒气终於爆发了。
猛地按倒他，重重压上他的身体，用自身的体重完全压制住他企图爬起来逃走的挣扎，开始用力撕扯他劣质的衣物（这是什麽质地，我从来没让他穿过这麽糟糕质地的衣服）。
“翰祯，别逼我恨你！！”他大声叫嚷著。
但还是无法打消我决定用武力征服他抵抗的意图，“恨？？你能恨的了我？？……你的身体，你的思想，你的生活，永远都是在我的控制和教导下成长，你的一切都已经混入了我的气息，恨？你能恨的了一个完全融入你自身的人？？……说什麽‘不回去’，我倒要让你看看，你诚实的身体是不是也能说不想念我，不跟我回去？！”
“你这麽做只会让我讨厌你！！恨你！！！……呜……呜…………” 溱恒气恼地拼命挣扎著，但所有抵抗的话都被我封进了嘴里。
粗暴地啃咬住还在吐出反抗话语的翘唇，香软柔滑的味道，记忆如新，擒住躲闪的香舌，贪婪的吮吸、斯磨。
手自动自发地开始在他已经剥光的温润细腻身体上游走，进攻的都是他敏感、最无抵抗力的弱点。
果然身下原本抗拒的身体在我熟练地挑逗刺激下又恢复以前温顺时的柔软顺从。
离开已被我吸得红肿的香唇，一路从娇小红豔的两粒樱桃到平滑的腹部，再到毫无生气的美丽花茎。
享受著身下的小狗被我刻意挑逗情不自禁发出的娇喘呻吟。
但是，急切想要证明他还是那个绝对不会说出离开我这种话的听话宠物，昏乱地怒气已经使我失去理性。满胸怒气在我未经任何滋润就粗鲁闯入花道时，全部爆发出来。
强烈的律动将娇吟转为尖刻的惨叫呻吟，柔软的身体由於刺痛逐渐僵硬。
“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别想逃开……我会把你抓回来！……你看，你的身体现在不是紧紧包裹著我？……这麽热情的小嘴，哪里会舍得离开我？？……注定你就只能在我的怀里！哪里也去不了……”
不管全身心感受痛楚的他有没有听到，我一遍又一遍地，在他昏沈地耳朵边宣布著我的所有权。
放纵著两年来对这个身体的想念，奔放地在他柔软美妙的身体上弛聘、穿梭，享受著他身体带来的快感、耳边呻吟的刺激和微微颤抖的战栗。
你跑不掉了，宝贝！！

清晨醒来，他还在臂弯里。
昨夜的疯狂和强暴，小狗又怯怯地蜷缩进我怀里，眉毛紧蹙，一身伤痕。
其实我最初并没有打算要采用这麽暴力的方法把他带回去，原本是想好好和他谈谈，让他乖乖跟自己回家。现在却搞的跟强奸一般凄烈。
轻轻在他额头上印下一个吻，看著他的睫毛在被我骚扰後开始扇动。
那一瞬间，害怕被他拒绝的恐慌感又浮现出来。
迅速穿上自己的衣服，再粗鲁地把他拉起来，找来衣橱里完好的衣服。往虚软无力的他身上套。（又是廉价劣质的东西，难道就没有好一点的，回去一定把这些懒东西扔掉！）
“干什麽？”迷糊的他，还为昨夜的疼痛龇牙咧嘴。
“跟我回家！”不由分说的拉著他。
“不去，不去！！！！我不走！！！不跟你回去！！！！！”迷糊的大眼睛瞬间清醒过来，原本无力的身体也突然盈满力气，开始极力抗拒著我企图把他带走的举动！
“不行，必须跟我回去！”力气本来就比他大，何况经过昨晚折腾的他更是虚弱无力，哪里是我的对手。很容易就把他拉倒了门口。
打开门，继续拉著他往外走。
“我不去~~~~放手！！……冯萸救我！！”
回过头，赫然发现，就在身後两三步远的地方，昨天那个有礼可爱的服务生手里居然拿著棍子站在那里，一见我回头，立刻用手里的棍子指著我：“放开他！！！请立刻放开他！”
12
看著眼前晃动的棍子，我忽然想笑，其实，我真的笑了。
放开摇摇晃晃的溱恒，眼看他站立不稳的下意识抓住我的手。
那个叫冯萸的服务生急忙跑过来，紧张地扶住溱恒，还不忘用棍子指著我。眼中的紧张和担忧，看起来觉得刺眼。
我不置一词地笑笑，也不继续坚持现在就要带走溱恒，而是悠闲地重新踱回溱恒的房间，径自在沙发上坐下，取出一支烟点上，从烟雾缭绕中看著冯萸把溱恒小心扶进来坐下。当他从溱恒未扣好的衣襟间，看到他脖子、身上昨晚被我烙下的痕迹，不禁回过头恶狠狠地猛瞪了我一眼，再小心地把溱恒敞开的衣襟温柔地扣上。
溱恒脸色有些苍白，或许昨晚我是粗暴了一点，一点小行动都让他觉得难受。
我边看著冯萸小心翼翼地照顾溱恒，边回想著刚才一直在耳边萦绕的话：“冯萸救我！！”
溱恒会在我面前叫别的男人救他，而且还是要救他脱离我的控制！
这是绝对不能原谅的过错。
身为我的所有物，溱恒从小就有随我处置，绝对服从的意识。才短短两年不见，居然不仅当面顶撞我，拒绝我的安排，还妄想求助於别人协助他违背我的命令！！而且看他们现在这麽亲密和谐的模样……说不定，溱恒已经和这个小子有那麽一手了！！！！否则这个叫冯萸的小子干嘛表现得这麽义愤填膺、温柔体贴？！
一想到这个可能，肚子里就有股气憋得难受。
但多年来的经历训练出我越是关键时刻就越稳健的个性。
不慌不忙地继续吸著我的烟，边用凌厉的眼神观察溱恒的反应。
冯萸似乎觉察到了我不友善的眼光，回过头狠狠盯著我。
其实仔细一看发现他果然很漂亮，眼睛很大，眉目清秀，可塑之材。可惜……谁让他招惹他不该触碰的人？
我边似笑非笑地回应他一个表情，边用清缓地口气和他搭话：“小兄弟，你们酒店应该教导过服务人员对客人的礼仪吧，我只是和旧朋友聊聊天，请他去我那边让我尽尽地主之宜，这种私事应该不属於你们酒店过问的范畴吧……这麽对待你们的贵宾，是这种态度吗？”
“我现在是以我个人的名义和你交涉，不涉及我们酒店，希望你弄清楚！我是保护我的朋友！”冯萸坚定地回复他，还不忘稍微把溱恒挡在身後，活象自己是要吃人的猛兽般防备著。
“个人名义？”我又笑了，“那你是谁的朋友？是你口中那个根本不存在的唐梓？还是真实身份的宋溱恒？？你连他是什麽人都搞不清楚，还谈什麽是他的朋友？”
“宋……溱恒？”冯萸果然受到震撼，“果然……原来是真的！……你果然是……”惊讶地回过头看著溱恒。
溱恒愧疚地低下头，抱歉地说：“对不起，不是故意要隐瞒你们。……可是，我真的想过平淡的生活，所以才该名换姓，希望从此和过去一刀两断。……不是有意要欺骗你们！……对不起！”
“你看看，对他完全不了解的人，最好还是站在一边，不要打扰我们相交10年的好朋友重聚。”我胜利地笑了笑。
“好朋友？！──谁不知道你只是把他当赚钱的工具，要不是你这种过分的老板，好好的宋溱恒偶像不当，要来这麽落後偏僻的小地方隐姓埋名当个穷教师？也不知道是谁才是应该站一边不要来骚扰他生活的人！！？”
他这话听起来刺耳！我回过眼狠狠盯著溱恒，想要看透他的想法般，嘴上也不放松的逼问他：“那你是不是也这麽认为？我是个苛刻的、无情的老板？逼地你好日子过不下去非得来过穷日子不可？！”
溱恒低著头，半天不吭声。
冯萸接过话头反驳我：“你这麽问让他怎麽回答？！他的行动不早就表明了他已经再也无法忍受你了！！你还想怎麽样？把他抓回去继续你的暴虐？……何况你居然……居然这麽……对他……他也是男人，有哪个男人愿意被人压轻薄侮辱？？”回头紧张地抓著溱恒的手，
“唐榇，你要跟他走？──别去啊，这里的大家都很需要你！”
是你需要他吧？
我的狗狗在我常年调教下，不仅散发著吸引女性的英俊，也同时泄露著吸引男性的妩媚。
“我知道你其实是宋溱恒，一直都知道，现在也知道你和他的关系，但是唐榇 ，你已经摆脱他在这里重新开始了你自己的新生活，怎麽可以又跟他回去，继续被他控制？”
“控制？”我扬扬眉。
“难道不是？？我知道溱恒是你属下，据说也是你堂弟，但你一直只是把他当挣钱工具而已啊，溱恒明明不喜欢抛头露面，你却让他进娱乐圈；明明不喜欢男人的拥抱，你却强迫他……”眼睛不由瞟了眼溱恒身上明显的痕迹，“这不是控制是什麽？”
不了解内情的人居然这麽妄下断言！
“这样可以带给他金钱、名誉和地位！”至少有足够钱逃离我身边，以前的他能做到吗？
冯萸嗤之以鼻，“哼~~~~~~~~~~溱恒要才不是这些！”

溱恒的沈默和对冯萸话语的默许让我再也沈不住气，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两三步走到他们面前，突然伸手抓住溱恒的手，低声吼著：“你哑巴拉？？干嘛要让他帮你说？你自己有勇气就自己说出来啊！！你是不是自己也认为我以前是在虐待你！！！你说话啊！！！……”
溱恒在我凶暴的态度下瑟缩了一下，下意识更往冯萸後面躲。
我使劲拉他，他就越往里躲。
我一生气，又想动粗。
冯萸看我情形不对，举起手里的棍子想要逼迫我退後，大声叫嚷著：“宋先生，你别逼我！！请你出去！！请你离开这里！！！……你别逼他！！”
我恼怒地回手准备要对冯萸过分亲密保护溱恒的态度动手，刚抬起另一只空手，手腕被溱恒机灵地抓住了。“拜托，别伤害我的朋友！拜托你！！”
“他是你的朋友？我呢？？？！”怒气全部冲向他。
“拜托！！求你了！！！”冯萸充满泪水的眼睛居然会让我心软，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麽在他面前特别下不了心。
看我态度缓和下来，溱恒忙拉住冲动的冯萸：“冯萸，你别管我和他的事了，你先出去好不好？这件事情我自己来解决！！”
“可是他……”冯萸对我很不放心。
“没事，他不会对我怎麽样的！放心！”
“那你自己……”
“你别管了，先出去~~~”把冯萸强推出门。
合上门，溱恒闭了闭眼睛，“翰祯有什麽不高兴就发出来吧，但，请在那之後，允许我留下！……翰祯还是象以前一样，完全没有改变！”低沈的声音，似乎有隐隐欲泣的味道，一仰头，对上我的眼睛，一双坚定的大眼睛，越发漂亮了，“翰祯，我不回去，我喜欢这里的生活！──你就当我陪了你这麽多年的回报好吗？请允许我留下吧，以後也别来骚扰我好不容易得到的宁静生活。就当我最後一次求你！可以吗？”
心居然很痛，除了愤怒居然为溱恒这种逆来顺受的态度心痛！我生气了，真的很生气。没想到我历来认为属於自己的东西，原来一开始就在想著怎麽摆脱我！居然企求我对他放手！
举起手，打算给他一耳光帮他清醒，但，扬起的手怎麽也打不下去。

 

13

 

我忍了忍怒气，决定用理智的方式来解决这个“意外”。
重新坐回沙发上，伸手在外套里摸索著我的香烟，抽出一根，放到嘴边，但四处找也没看到打火机放哪里了，有些烦躁地把烟纂在手里。
溱恒静静地走过来，从沙发下面的地毯上拾起了估计是刚才和冯萸争执时掉落的打火机，再静静地点燃，送到我面前。
抬眼看了看他宁静的面容，低头就著他的手把烟点著。
深吸了一口，稳了稳气，尽量用平和的语气问他：“你觉得这种平淡、穷困的日子过起来很舒服？”
溱恒垂下眼轻轻点了点头，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回答道：“我其实一直希望过这样的生活，没有欺诈，没有争斗的生活。我觉得很幸福。”
“是吗？很幸福？……离开我单独生活的自由而幸福？还是跟刚才那个叫冯萸的在一起很幸福？”
“翰祯，请不要把冯萸扯到我们之间来，他根本是局外人！──两件事情不能混为一谈。”溱恒有些激动地抬头盯著我，辩护著。
“他是局外人？那他凭什麽来阻拦我带你走？？凭什麽表现得对你关切倍至？？……朋友？？我不相信这种关系能称为朋友，我明明看他……”
“翰祯！！”溱恒大声喝止了我的话，“别把每个人都看得和你一样！！我和冯萸是单纯、清白的朋友，不是你想象中那种污秽关系。”
“污秽？？呵呵呵呵~~”我笑了，“你用了个很奇怪的词？？你认为男人之间是污秽？那我们之间呢？你也认为这麽多年的暧昧关系也是污秽？？”这个词听起来非常非常不入耳，简直到了令我无法忍受的地步，连说话都带著愤怒。
“不一样……我们……不一样……我……我……”溱恒躲避著我怒视的眼睛，头越垂越下，几乎垂到了胸口，说话也吞吞吐吐，含糊不清。
抓住他的下颚，强迫他抬起头来迎视我：“把话说清楚！！有什麽不一样？不也是男人和男人？？……你既然可以和我，也可以接受任何对你有好感，而你也不想拒绝的人。”
“我们可不可以不谈论这个问题？”溱恒又垂下他明亮的大眼睛，“我向你保证我和冯萸是清清白白的，除了你，也绝对不会和任何男人再有那种关系。──但请你放过我吧，我实在不想再回到以前那种生活，和任何人无关，只是我自己个人觉得，我适合现在的生活方式，简单、纯洁。”
总觉得他的话里有什麽被我忽略了，但隐约间又觉得要是继续追问下去会落入一个对我非常不利的景况里。
相信我的直觉，所以我没有继续在“男人和男人是污秽，只有和我不一样”的观点上纠缠，重新拉回主题：“我──不──同──意──！！除非你给我一个可以说服我必须把你留下的理由。否则，今天你必须跟我回去！”
“理由？？”溱恒笑了笑，很无奈，“没有什麽理由。我累了……真的很累……和翰祯一起10年，觉得再这麽下去自己就会死掉一样难受。……而在这里，我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品，不是任何公司的赚钱工具，也不是随意被人摆弄的装饰，我只是我，唐梓，一个出生单纯，生活清白的穷教师，拥有最简单的快乐和自由。……自由，对，或许这个就是我离开的理由。和翰祯在一起，我没有自我，没有自由。……翰祯知道皮影戏吗？我觉得自己就是翰祯手里的一个皮影，一直都在按照翰祯的要求造型、生活、动作，没有自己的意识和自由。但是，皮影也会破损、也会褪色，可以功成身退，我呢？？给翰祯挣了这麽多钱，也做了这麽多年的床伴，是不是也该到时候功成身退了？──翰祯，你走吧，请你走吧，给我唯一希望的自由！”